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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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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道:“咱们还得有两个化名。”
  “你觉得叫什么好?”
  他的名字当初是她取的,沈观鱼现在想让夏昀给她取一个。
  夏昀看了看外边下起的雪,无数的树在往后退,便说道:“你就叫董雪,我叫董树,好不好?”
  他没有文化,看到什么就取什么。
  沈观鱼笑着点头,“好!我们姐弟二人姓董,住在董家村,家中父母双亡,夫君……也死了,只留下一个遗腹子,投奔亲戚路经此地……”
  夏昀认真听她编造起两人的籍贯来历,说着说着商队就停靠在了路边的一个茶棚边。
  夏昀下去买了些素菜包子,还有一壶热茶上来,他们一起填了肚子。
  前路迢迢,沈观鱼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儿好像成了她力量的来源,摸一摸,再和孩子说两句话,就不会为了将来而忐忑不安。
  午后的雪继续下着,沈观鱼吃饱就有些困了,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夏昀望着她的睡颜,试着伸出手指轻贴了贴她的脸,被冻得一片冰凉。
  他小心挪到另一边,将能进风的缝隙挡住,又把斗篷的缝隙塞好,沈观鱼嘟囔一声,睡得安稳。
  到了第二日他们又换了一个商队,是听闻要开互市,往越国做生意去的,他们也没决定要直接跟去边地还是会换条路走,就跟了车队漂泊一阵,总之如一开始想的,不能停下来。
  到了晚上,商队架起了篝火做晚饭,沈观鱼和夏昀分到了两碗肉粥,坐得远些吃了起来。
  沈观鱼闻到肉味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现在能有一口热的吃是难得的事。
  忍耐着喝了几口,结果那安静了两日的胃就闹腾了,沈观鱼忍不住将碗推给夏昀,转身朝一边干呕不止。
  一只手轻轻帮她顺着气,等平复了下来,沈观鱼摸摸肚子里的小冤孽,无奈说道:“别闹别闹,让娘亲吃点东西吧。”
  沈观鱼都怀疑这是替他爹教训她来了。
  转过去,就见夏昀蹙紧了眉,看看粥碗又看看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沈观鱼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寻常地喝一碗粥,看在夏昀眼里,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别喝这个了,我去问点别的。”夏昀说罢起身。
  说好要当姐姐的,沈观鱼不想让夏昀一直照顾自己,“阿树,我不太舒服不是因为这碗粥,难得有口热的,吃下去对我是有好处的。”她坚持接过粥。
  “不准再闹了。”这句是沈观鱼对着自己的肚子说的。
  小宝宝好像听懂了话,沈观鱼捏着鼻子喝完了那碗粥,长出一口气,在马车上蜷曲了一天,她站起来在旷野里走了几步。
  小雪白日里就停了,晚上的天也是灰蓝色的,举目四望,只有马匹和货物在地平线上拉出起伏的线,天地苍茫,她抬脚踢着脚边枯败的草,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你说他几岁才能上学堂呢?”沈观鱼点了点肚子。
  “阿姐觉得这是个男娃?”
  “若是个女孩我就自己教她,阿树,你也不认字,跟她一起学好不好?”
  “好。”
  两个人闲叙着将来的事,这时有一个黑影缓缓地出现。
  夏昀拉住沈观鱼的手,将她藏在自己身后,戒备地看着那个黑影。
  尤穹的声音响起:“咱们约定的事办完了,驭生蛊给我。”
  当初他是自愿吞下这蛊,夏昀才肯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
  “走远一些。”沈观鱼低声说道。
  黑夜里,远离篝火,他们这边多了个人一点也不明显,但听到她的话,二人还是走远了一些。
  尤穹身量不高,夏昀就在走着的时候,抽出了藏在腰间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入他的肩头。
  被刺的人猛地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忍着剧痛,利刃反手向后划去,夏昀退开了。
  尤穹似要暴起的豹子,可夏昀手里捏着驭生蛊的母蛊,他无力回击,又泄了气,似乎接受了他们要过河拆桥的行为。
  然而第二剑没有跟着到来,夏昀将那母蛊丢到了他的面前。
  沈观鱼跟了上来,说道:“刺你一剑,一来是防你拿回母蛊后有本事报复我们,二来也是为着当初被你抓走的析春,还有她过世的娘亲,往后请你别再去找她。”
  南疆危机已解,不再需要析春的性命了。
  尤穹没有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道:“大靖皇帝根本不信你们死了,他在找你们。”
  赵究不信,沈观鱼的心漏了一个拍子,他清醒的时候没人能瞒得过他。
  尤穹只说了这一句,就按着那个伤口捡起驭生蛊,转身离开了,黑沉沉的影子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你觉得他能走得了吗?”沈观鱼问。
  夏昀说道:“他就算回南疆也会被当作投诚的人质交还给大靖,除非做一只无脚的鸟儿,一刻不停地奔波在路上,不得栖息。”
  莫说尤穹,他们又何尝不是一样。
  此刻天地之间只剩沈观鱼和夏昀二人了,寒风似永远不会疲倦般卷着二人的衣摆。
  “阿树,”沈观鱼喊他,“我们乘船出海吧,过两三年之后再回来。”
  “好。”
  做下这个决定之后,二人就往渡口去了,但手上的通关文书已经不可用,害怕通缉文书出来,沈观鱼和夏昀又做了另一番乔装,悄悄溜上货船。
  船在江上飘摇了半个月,终于要到入海的白鳞港,由此乘坐如山般的大船,就能到海外去。
  “这几日的雪下个不停,北地的港口只怕已经冻上了,幸好出来得果断。”沈观鱼望着那个高高圆圆的窗户说道。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来了,和她纤挑的身子其实不大相衬,但裹在冬日的厚棉袄里,根本看不出来。
  “咱们去的是南方的入海口,倒是不会结冰。”夏昀看她裹得跟一颗元宵一样,十分安心。
  “白麟港到了!”外头船夫嘹亮地喊了一声。
  夏昀和沈观鱼下了船就在港口的食肆里用起了饭,这里用饭的都是些搬货的工人,沈观鱼在此处实在不便,况且他们还要去钱庄取银子。
  拿着凭证进了钱庄,沈观鱼才知道徐脂慧实在是太够意思了,这里边的银子都够他们舒服地活几辈子了。
  “阿姐,咱们取完吗?”夏昀问她主意。
  “换成银票,一次取完。”沈观鱼果断地说。
  若是赵究注意到这个账头,他们三年之后回来生活,这钱就不能再动了,不然简直就是直接告诉赵究,他们回来了。
  幸而这里依着东海大港,是仅次于京城的大钱庄,这些数目对沈观鱼他们来说很大,钱庄却轻松就能拿出来。
  临走了伙计还会叮嘱一句:“客人,切勿露财。”
  沈观鱼和夏昀道谢离去了,夏昀说道:“去这里最大酒楼用饭吧,阿姐要吃得好一点。”
  她点了点头,“大酒楼消息也灵通。”
  正是用饭的时候,酒楼汇聚了南来北往的客商和本地富户、文人。
  他们边吃饭边说着各地最新鲜的消息,跑堂的提着冒热气的水壶,来回地各桌的茶壶添热水。
  从冷风里一走进这扇门,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感觉。
  一路穿过几张桌子,就听见有小官员和书生模样的人似乎在说宫里的事,隐约听到几句“钦天监”“皇后娘娘”之类的话。
  沈观鱼和夏昀对视一眼,在靠边的位置坐下,不至于离得太近,也不会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小官说:“我看了最近的邸报,皇后娘娘为今年雪灾,自请去延山修行祈福了。”
  书生问:“这才入冬不久,哪里就有雪灾了?”他一辈子都在南方,有些难以想象。
  “上头说是皇后娘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做了个胎梦,梦里神仙说,今年因为端午之变,前废皇子犯了谋天之怒,才要降下灾祸,但皇后娘娘的爹爹,已逝的海晏公不忍黎民受苦,求了神仙恩典,托梦告知于皇后娘娘,让陛下能早做准备。”
  跑堂地过来擦桌,顺道问两位客人吃什么,夏昀见沈观鱼听得入神,就自己做主点了几样菜。
  “鬼神之说不可尽信,但在雪灾未到之前有所准备,会少死不少人呢,而且国朝要有储了,这也是件好事。”那书生关心的倒是家国大事。
  小官摇头晃脑:“如今陛下治下的大靖国运蒸蒸日上,要是来一场雪灾,未免不美,当初娶侄儿媳妇这事听着不好,但没准是那是齐王世子福气根本压不住,你看陛下一娶,不就见出好处来了嘛……”
  赵究这些举动代表着什么,沈观鱼看得明白。
  他还是不肯放弃,皇后在延山祈福多久,取决于赵究什么时候找到她。


第69章 三年
  那小官和书生说到陛下和雪灾的事; 又聊到了陛下提前囤粮平粮价,又让各县镇组织人手通知孤村早做防备,帮助修缮房舍之举。
  完全没察觉隔壁桌就是在延山“修行祈福”的皇后娘娘。
  他们桌的菜上来了; 沈观鱼还在听着,夏昀动手先舀了一碗乌鸡汤; 递到她的手上:“阿姐,趁热喝,小心烫。”
  沈观鱼稍稍回神; 冲他笑了一下; 吹着手里的瓷碗。
  一直到小官和书生吃完走了,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沈观鱼慢慢地喝着乌鸡汤,有些神思不属。
  “阿姐知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吗?”夏昀扒着饭说道。
  如此情深几许,能不能抵消掉那些无意的强势和忽冷忽热呢。
  沈观鱼抬眼; 见他吃得马虎,夹了一片蜜汁火腿到他的碗里去,又拿帕子擦了擦他的脸。
  夏昀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问话的冷淡也不见了。
  沈观鱼决意要做他的阿姐,她从前怎么照顾沈落雁的; 现在也怎么照顾他。
  她笑着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阿树; 我没法不在意他; 他也是孩子的爹爹,有时候很好; 有时候又真的可恶……”
  饭菜的热气在冬日里熏蒸着人脸; 她的神色模糊又温柔;
  “但情爱从来不该是一个人的全部; 我原先觉得家人都死了,这世间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若有不顺意的,把余下的人安排好,死了也就干净,但是现在有了孩子,还有了你,你们都是我的家人,那我就该好好活着,把祂好好养大,给孩子做个榜样……
  “阿树,你想做些什么?”
  “我想陪着你们,就过寻常的日子。”其他的,都是不足说的。
  “阿树也是孩子的好榜样,”沈观鱼眼睛笑得跟月牙儿一样。
  夏昀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说道:“咱们接下来不知道要在海上飘摇多久,赶紧吃完了,去买点备着吧。”
  说罢低头扒饭,沈观鱼一想到船上的日子,心有戚戚,也珍惜起这顿岸上的饭菜来。
  三年之后。
  皇城里蔓延着战火,几座宫殿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大半座皇城,篡位的乱军在宫道上长驱直入,将挡在面前的人全部杀掉。
  “妙璃……你怎么在这里?”文太后被人从慈宁宫里拖出来,在见到文妙璃骑在马上那一刻,有些不敢相信。
  熊熊大火将她的脸晃得光怪陆离,文妙璃轻声说道:“陛下去延山看皇后了,不然妙璃也进不来。”
  文太后没了仪态,从地上艰难地拍起来,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可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快去跟陛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士兵踹了一脚,扑倒在地上,文太后何时受过这种对待,又气又惧,同时感觉到了文妙璃有一丝不对劲。
  也是摔在了地上,她才看清身旁的死人竟然就是徐太妃?
  看清她脸的那一瞬间几可说是魂飞魄散,多年的宿敌就这么死了,不知道被哪个闯宫的士兵拖出来杀死了。
  文太后不想也这样死掉,她顾不得自己是长辈了,哭着求道:“妙璃,快救救哀家!”
  文妙璃却笑着温善:“姑母该想到有今日的,我这两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这一天,文家人已经死光了,是我带人亲自杀光的,姑母也该上路了。”
  听闻她杀了文家所有人,文太后瞪大了眼,疯了吗?她是疯了吧,竟然杀了自己全家!
  “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见一向稳重自持、仪态万方的姑母吓成这个样子,文妙璃哈哈地笑着,心里畅快极了。
  管他天打雷劈,就来劈死她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文太后得比她先走一步。
  文妙璃温婉的皮囊下藏着无人得知的疯癫,从文家人把她当物件一样和各家人相配盘算得失的时候,那股子疯癫就被唤醒了。
  她偏执又疯狂地,要将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全都杀个干净。
  这般想着,她举起了剑,文太后唤不到护驾的人,忙要爬起身来逃跑。
  可她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很快就被文妙璃追上,在精贵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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