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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会得罪其他人,于是他这次毅然决然选择了真心话。
看见卡牌上问题的时候,他脸沉了下去。
【真心话:第一次杀死一条生命时,心里的想法是什么?】
莫喆支支吾吾,他的眼睛瞟过面前的摄像头,“我在。。。。。。我在迟疑,在迷茫,我。。。。。。”警报声猛地想起,椅子再次被电流席卷,这回的力度明显比之前大了,莫喆像是被电蚊拍打中的蚊子,头顶飘出缕缕黑烟。
倒计时重新开始,莫喆恐惧地答道:“我很。。。。。。兴奋,我被压迫太久,太久了。。。。。。”他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呜咽哭出了声,“我要发泄。。。。。。除了比我弱的东西,我,我还能怎么办?”
“所以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这话是男孩问的。
莫喆浑浑噩噩,“很爽,很舒服。。。。。。我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
男孩笑出了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其实我们也勉强算是一类人,不过我还是依旧看不起你罢了。”
莫喆的头脑还没清醒,看着男孩开怀大笑,也傻兮兮扯了扯嘴角。
傅秋和尤柠明白,这些人的五脏六腑都黑的不行了,这样的人,她们真的要帮着他们离开这里吗?这个副本世界的法律,真的能制裁他们吗?
她们本该让所有人都活下来,然后把选择交到警察手里,让正义来裁决他们,来审判他们。
可现在迟疑了,哪怕他们有难以言喻的苦楚,有让人惋惜的曾经,但这些都不是一个人变坏的理由,这不该是伤害无辜人们的借口。
“我选择大冒险。”
曾权看着右侧的男孩,似乎在辨认什么。他心不在焉抽出一张卡牌,然后眉头紧皱,却又冷笑出声,他不想别人只是把牌放在牌架上,他反而大声念了出来。
“大冒险,让自己流出一杯两百毫升的血,并且选择在场一个玩家,让他也流出两百毫升的血液。”
第六十九章
曾权伸手从桌上拿过匕首和量杯; 直接在小臂上划了道血口子,鲜血一滴滴落在杯子里,随后血量加大; 在空中连成血线。
两百毫升的失血量对于他们来说; 不是小数目。五人被抓到此地至少也有了半天; 期间没有进食,又时刻心中恐慌不安; 本就身体虚弱,曾权的脸色把他的状态反应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唇苍白; 明显不太承受的住这突如其来的放血。好在平日里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不错。
曾权这血是慢慢放完了; 他抓起桌上摊着的纱布裹住自己的伤口。
身上的束缚早已消失,他起身时; 眼前有瞬间的泛黑,但他稳着脚,没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不适。
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男孩身上; 他一步一步靠近,宽厚的身躯将男孩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曾权站在了尤柠和男孩的中间,挡住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他没有直接动手,反而定定看着男孩。
就在傅秋和尤柠不明所以时; 曾权忽然伸手; 不知干了什么; 嗤笑出声。
“你以为我不记得你了?我告诉你; 我就是做梦我都忘不掉你这张脸!”清楚的啪啪声传进所有人都耳朵里。
被拍击脸颊的男孩好像在看一个笑话,“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忘记我; 只是我似乎高估了你对我的印象; 看来还不够深呢。到现在才表现出来; 啧。”
被嘲讽到了呀。
就连傅秋和尤柠都忍不住露出看戏的表情,这两人在一块儿,张力可太足了呀。
可惜曾权没有继续交谈的想法,他冷笑着举起手中匕首,刀尖在男孩的皮肤上滑过,却始终没有刺入对方的皮肤。
曾权不着急,老人不发声,就连在刀尖上画画的当事人都面无表情毫无反应。
戏剧性呢?戏剧性去哪儿了?傅秋吧咋吧咋嘴,倚在靠背上望着他们发呆。
终于,曾权也感到无趣了,他下了刀,甚至让男孩多流了点血。
胡静洲本就身体虚弱,这么一下,他就开始头晕脑胀,甚至有了反胃的感觉。
曾权眼见两杯快被装满,他微微偏手还想倒些出来。这次被老人叫停了,甚至还要求曾权给男孩的伤口绑上绷带。曾权哪会情愿,他动作慢吞吞,心里的念头毫不掩饰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轮到傅秋了,这次她依旧选择了真心话,她很好奇,这老人到底将她们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真心话: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想要回到什么时候?】
编喽,编呗,她就不信一些小事屁事都能被挖出来。
“我想回到。。。。。。九岁那年,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选择说。。。。。。”
“我会选择拒绝那次值日,”傅秋像是陷入了某种不良情绪,“那天,有个女孩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她做一次值日,我答应了,然后就是那个傍晚,我遇到了年龄四十来岁的教导主任,他拉住了要去倒垃圾的我。”傅秋哽咽着。
“如果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挥开他的手,然后立刻跑出学校!”
尤柠在思考,傅秋口中故事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起因,她帮别人做值日。经过,她遇到了教导主任。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呀,可偏偏除了她,似乎别人都明白了这个故事的内容。不,不是明白,是脑补出来了。
游戏再次轮到尤柠,尤柠觉得她编故事的能力还不够出众,于是乖乖选择了大冒险。她小心翼翼取出最底下的那张牌,放到了牌架上。
【大冒险:进入黑布后的房间,在里面停留十分钟,按照房间内的提示完成任务。】
特殊的内容出现了,这是纯纯的未知了。傅秋紧握着手,为尤柠捏了把汗。也是这下,所有人才齐齐将目光投向那块布满灰尘的黑布,那块脏到没人想要触碰的黑布。
尤柠抿唇,“我,我对灰尘可能有点小过敏诶。。。。。。”
老人无情道:“十、九、八、七。。。。。。”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尤柠撇着嘴,闷闷不乐起身,她没有看向傅秋,生怕在眼神中被老人发现两个不应有交际的人其实是熟识,又或者有不一般的默契。
尤柠慢慢走到黑布边上,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她,尤柠眨眨眼,谨慎掀开布的一角,看见里面银色的门把手。她轻轻转动把手,打开一条缝隙,隐约看见昏红的烛光摇曳。
黑布被放下,遮住了那间充满疑惑的房间。
这应该是个卧室,尤柠粗略扫过整个布景,靠著书桌上唯一一根小小的蜡烛。她吸吸鼻子,嗯,还是蜜桃味的香薰蜡烛。
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姑娘,喜欢粉色和泰迪熊的小姑娘。房间布局很温馨,甚至还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惜现在窗外是实心的砖块,空间反而显得拥挤。地面上铺了白色毛毯,窗帘也是粉丝绒材质,这是所有小女孩年少时梦寐以求的房间,包括小时候的尤柠。
她在女孩的床上,发现了第一张纸条: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直到三分钟后。
尤柠打量自己身上的衣物,脏兮兮的,看着这粉白的大床,她生怕将它给弄脏了。躺上去的瞬间,尤柠心里划过一个念头。
这是什么高级床垫?为什么那么松软有弹性?好想要一下链接哦。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一道风从她面颊上刮过,蜡烛熄灭了。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出现在不远处,那脚步声就慢慢的靠近,最后停留在了她的窗边。有什么东西拽了拽被子,尤柠皱眉,手紧了紧。
她感觉有东西来到了她的上方,并且在注视着她。尤柠想睁眼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搞鬼,可她那张纸条。。。。。。算了吧,她呼出一口气。有轻飘飘的东西滑过她的笔尖,湿腻腻的,有点恶心。那若有若无的力道顺着她的身体向下滑去,最终停在了她的腰上。尤柠的腿已经微曲,但凡那东西再出现一点动静,她都会毫不留情把它给踢下去。
身上的牵扯感消失,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尤柠在脑子里描绘对方的走行路线,觉得它应该是来到了书桌前。
“咔——”在翻看柜子,“唰——”在翻阅书籍。她的汗毛立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的生活,在通过蛛丝马迹寻找自己的隐私。
终于,三分钟到了,昏沉的眼皮外忽然出现微微亮光,尤柠睁眼,是蜡烛亮了。
她立刻起身,走到书桌面前。在她刚进来的时候,桌上满是灰尘,现在。。。。。。依旧全是灰尘,完全没有被人翻看过的记录。她头上浮出冷汗,回头看向身后,空无一人。
尤柠松了一口气,拉开面前的书桌下的柜子,里面又是一张纸条:把蜡烛放在书桌上,人藏进衣柜里,闭上眼等待两分钟。
她扫视了一遍这个房间,除了她刚刚进来时用的门,应该是没有其他出口了。她又细细回想,躺在床上最初听到的脚步声,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呢?
她眉头一紧,目光锐利看向门边,似乎就是那里。
尤柠蹲在黢黑的衣柜里,可这衣柜似乎出了问题,那门就是合不拢,始终都开了条一根手指粗的缝隙。
尤柠靠着衣柜壁,用手捂住了眼睛,然后手指透出了一条缝隙。
这次放在外面的蜡烛没有熄灭,甚至烛光还照出了一个黑色的,扭曲的身影。
那抹影子动摇摇西晃晃,似乎在寻找什么,他掀开了被子,在看床铺。尤柠知道了,她是在回顾模拟,她是在体验别人的曾经,是副本里最重要的一条主线故事。
就在她腿开始发麻,蜡烛的火光摇晃的越来越厉害时,那抹黑影消失了。
尤柠疑惑歪头,试图调整自己的视线,也就是那轻轻一动,她门缝的光被堵住了,她被发现了。。。。。。
“哐——”衣柜门被重重推开,尤柠睁眼,看见墙壁上挂着的小猫闹钟又过了两分钟。
她摸摸剧烈跳动的心脏,控制自己呼吸的频率。她钻出衣柜,还没能缓过神,又看见地上出现了第三张纸条:藏进窗帘里吧,蜡烛不能透出光,也不能被发现,保持两分钟。
艹!尤柠暗骂,这一环接着一环,她整个人就好像紧绷的皮筋,快要断掉了。
可骂归骂,她还是乖乖藏进厚实的窗帘布里,用手拢住那小小的火苗。
这次不只是脚步声,还出现了阴恻恻的bgm,忽轻忽重,好像在提示她对方跟自己的距离。尤柠连口水都不敢吞咽,生怕发出“咕嘟”一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她觉得万无一失时,一滴烛泪掉了下来,正好滴在她的手心里。滚烫的烛泪让她下意识轻轻一颤,bgm猛地一停。。。。。。
“呼。。。。。。呼。。。。。。”
是风吗?尤柠想着。
她忽然发现窗帘布在收紧,她被困死在这狭小至极的空间里了!尤柠慌了神,但她在关键时候,选择听从纸条的提示,一动不动。
窗帘在她的腰腹和胸口处收紧,她就是蚕丝里即将脱变成蛾子的蚕宝宝,然后有人给她在蚕丝外裹了层单面胶。
窗帘厚重极了,尤柠感觉它连空气都传不进来。她缺少空气,又感到闷热,真是免费蒸了个桑拿啊。
几秒后,在她快被勒死之前,那勒着她的力道终于松懈了。尤柠立刻钻出窗帘,感受微凉的温度,捧着蜡烛用力呼吸空气。
“咔擦——”门开了,尤柠站在门边,回头又打量了一下背后的场景。
另外四人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们见尤柠完好无损,只有傅秋真心实意放下内心的担忧。尤柠向大家微笑点头,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视线下移,在她指尖上是一根不算柔软的黄色短毛。
傅秋在第二轮游戏开始前,偷偷塞给她了一根银色别针。而那抹黑色身影出现在衣柜外时,尤柠手疾眼快把别针丢到了对方的身上,勾在了不起眼的衣摆上。至于那根毛,是她在地毯上发现的,并且她能肯定,那根毛不是原本就在的,而是后来出现的。
有人询问尤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尤柠装作被瞎蒙了一般,发挥了一通废话文学,然后偷摸把手里的毛交给了傅秋。
傅秋垂头细细观察,随后也问了尤柠一个问题,“你在那里面有没有发现别的出口?”
尤柠摇头,她在脑海里回忆,“空调出风口算不算?”
傅秋心里有了底,把毛发塞进自己口袋里。
男孩依旧选择真心话,这是这次的真心话针对意思挺明显的。
【真心话:说出你的真实信息,包括父母的名字和职业。】
男孩像是被扎中了脚底,直接踹了桌角一下,他终于变了脸色,白净的小脸恶意横生,他眼皮遮住了一半眼球,“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什么直播录像,说白了你不就是想用自己的手段来曝光我们吗?你觉得你在做什么?正义的审判?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们?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老不死?”
没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