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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苏浅说起在国外蹦迪的事。林落烟一时兴起,当即决定转场去酒吧续摊,把齐霏和苏浅推进衣帽间,让她们挑衣服。
林落烟决断得太快了,苏浅跟着出门的时候人还有点懵。
“哪家酒吧啊?”她问。
齐霏看了看手机:“要不去直接星期六?我看了半天,分不出这些评论,怕踩雷。”
苏浅闻言顿了下:“星期六?”
心头滑过一丝忐忑,声音带了些迟疑,“谁家的酒吧?”
“还能是谁啊。”林落烟说,“全庆岭的星期六酒吧,都姓屈。”
苏浅抿唇,过了会儿,才开口,状似随意:“换一个吧。”
察觉出她的反应,林落烟和齐霏对视一眼,有些心照不宣。
到现在为止,她们俩都不知道,去年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换一个。”齐霏说。
最后是林落烟问了别的朋友推荐,去了莲花广场附近一家club。莲花广场算得上是庆岭最繁华的商圈之一,商场、美食街、娱。乐城,应有尽有。
到点了,热闹的夜生活在莲花广场炸开。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的强劲音乐声和吵闹的人声,大脑神经像是瞬间被攥住。
绕过半个场,在侧面吧台前坐下,林落烟偏头看向蹦迪池里、站在台子上热舞的男人。
“好大。”她喃喃道。
齐霏、苏浅:“啊?”
撞上她们俩不可思议、好似听见了什么荒唐话的眼神,林落烟解释:“我说脑袋,你们想什么呢?”
“……哦。”
是她们唐突了。
吧台内的调酒师有好几个,都不是什么只有“好好调酒”这种职业操守的省油灯。面对女顾客,调个酒都能调出花。
调的不是酒,调的是情。
一个比一个会。
指尖被勾了下,林落烟抬眸,隔着一张吧台,看着面前的调酒师。
对方的指腹微凉,收手撑着吧台:“好漂亮的美甲,你喜欢蝴蝶吗?”
林落烟翘着手指,看了眼指甲盖上的透明小蝴蝶:“一般。”
没有很喜欢蝴蝶,只是当时看到一套图,它就是蝴蝶,挺好看的,她也懒得换成别的。
调酒师笑了笑:“给你调一杯有蝴蝶的酒。”
坐在高脚凳上,林落烟单手托腮,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垂眼,看他拿着酒盅:“蝴蝶标本吗?”
调酒师摇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浅凑过来,指了指自己和齐霏:“能沾个光,给我们俩也做一杯吗?”
调酒师看着她,笑道:“特别的人当然要特别的酒来搭配,我会给你们搭配你们的。”
等酒的间隙,齐霏去了趟卫生间。
低头单手扣手链,没看路,差点撞到人。
“不好意思。”
“齐霏?”
闻声抬头,齐霏看到向砚南的瞬间有点意外,又觉得他在这种地方挺正常。下一秒脑子转过来,警铃大作。
“你和谁一起来的?”问完,她又立马补了一句,“季淮颂在吗?”
向砚南脱口而出:“当然了。”
话落,又觉得不对劲,想起来不久前季淮颂那样儿,开始替他找补,“那什么,你别跟林落烟说啊。他不是不关心她,他就是……”
来卫生间没带上手机,齐霏只能穿过人群,快步往回走。
她打断他:“烟烟也在。”
“我草。”
向砚南整个人懵住。
怎么突然,信息量有点大?
不是说感冒了吗?
到底是谁在骗谁,到底是谁要翻车。
跟着齐霏快步往回走,向砚南捧着手机,要给季淮颂发消息。
齐霏抽走他的手机:“你别跟他说烟烟在,我去把烟烟带走。”
随手锁屏还给他,“你们坐哪儿的?”
“我们坐——”
拐角折回场内,向砚南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见坐在卡座的季淮颂凝眸盯着某处,他顺着看过去。
操了。
完蛋。
蹦迪场换了音乐,做起了互动游戏,这一片的人潮逐渐散开,涌向另一片。
卡座沙发上。
季淮颂拎着酒杯,抵在唇边,没喝。
影影绰绰间,视线落在吧台前,他凝眸看了会儿。
林落烟坐在吧台前,一身黑色的高开叉吊带裙,裙面上的水钻亮片泛着光,有些晃眼。调酒师和她有说有笑,勾着她的手指,看她指甲盖上的漂亮蝴蝶。
裙摆被高跟鞋勾住,她低头,随手撩开。
半遮半露的腿抓人眼球。
眯了眯眼,季淮颂拿起被扔在沙发一角的手机,盯着坐在那边的人,发消息。
【季淮颂:在哪】
林落烟看了眼手机,随手回复,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落烟:宿舍】
季淮颂的眸色沉了下来,单手捏着手机敲字。
【是么】
【右后方第二个卡座,过来跟老子碰个杯】 收心了没
第17章 威士忌酸
看到这两条消息; 林落烟偏头。
准确无误地撞上季淮颂的视线。
他这个样子,应该盯着她看很久了。
眼底浓烈的情绪像是散不开的云雾,眸子攫着她; 目光沉沉。本就棱角分明的脸; 在这样的情绪下变得凌厉起来; 没有半点以往玩世不恭的样儿。
林落烟心下默然。
看出来了,这是真有点儿生气,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脏话。
正好调酒师那杯蝴蝶形状的薄荷酒做好了; 放在吧台上。林落烟端着那杯酒; 下了高脚椅; 径直走过去。踩过下沉式卡座的三节台阶; 停在沙发跟前。
然后; 她抬手,真就轻轻碰了一下他手里的酒杯。
玻璃杯相碰; 清脆一声。
视线低垂; 看了眼她碰酒杯的动作; 季淮颂挑眉,似笑非笑:“感冒?”
林落烟承认; 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刹那,她确实心口一颤,有种翻车被逮的完蛋感,但下一秒; 她又觉得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随口扯了一句谎; 出现在这里的人; 又不只她一个。
“回家?”她迎上季淮颂的视线; 装模作样地拖着嗓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你家是club啊。”
卡座里还有其他人,捧着酒杯,眼睛都看直了。
一来是觉得这种抓马情节太炸裂了,二来是林落烟也太辣了吧,这胸,这腰,这腿,简直人间尤物啊。
季淮颂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两秒,余光瞥见另外几道沙发上直勾勾的视线,眼皮微掀,被酒浸染的烟嗓又懒又沉。
“还看?”
警告的话一出口,其他几个人立马低头,装出一副忙于聊天的模样。
伸手拿走林落烟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季淮颂扣住她的手腕,起身往拐角的走廊过道走去。
齐霏和向砚南转身面向墙角,瞄了眼从他们身边掠过的两个人。
“完了。”向砚南满脸担忧,“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依照齐霏对林落烟的了解,她叹了一口气:“是有可能。”
向砚南啊了一声:“那还不过去看看。”
齐霏把他往回拽:“可能打到床上去,别管了。”
“……”向砚南哽住。
这是他能听的吗?
…
靠近洗手间的走廊人不算多,但有好几个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林落烟不理解,为什么调情非要在洗手间附近的走廊啊,还有洗手间里面的隔间,不如直接去对面酒店开个房。
下一秒,她就被抵在了墙角。
走廊里的光线更暗,他抵在身前,几乎没剩下什么光。
季淮颂抬手,手指滑过她的肩头,到锁骨,再挑起细细的肩带,轻轻摩挲,指骨蹭着她的胸口的肌肤。慵懒的嗓音带了点低哑:“不冷?”
被他的手指蹭着的那一片痒痒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更危险的地方。林落烟故意跟他唱反调:“我挺燥的。”
“在我眼皮子底下钓鱼。”季淮颂轻嗤,“林落烟,挺嚣张啊。”
林落烟拨开他的手:“我可没有钓,你少冤枉人。”
她可没有主动,就连那个调酒师勾她手指,都是猝不及防,她毫无防备。
“鲤鱼跃龙门,非要上岸?”
“是啊。”
林落烟靠着墙,微微仰头看他,“你对你的女朋友好像——”
本来想说他对自己女朋友招人喜欢的程度没有清晰的认知,话到一半,脑子里猛然冒出学校论坛里的帖子,戛然而止。
她默了几秒,“问你个问题。”
季淮颂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手上一点也不安分,隔着裙子,从她的后颈往下,缓慢地摸到腰。
“我是你女朋友吗?”
这句话问出口,林落烟明显感觉到抚在她腰上的手,停住,堪堪落在她的腰臀之间。
季淮颂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这问题有点儿意思,不是女朋友,他之前追她干什么?
他墨色的眸子太过沉静,仿佛某种危险的信号。
撞上他的视线后,企图移开,都毫无可能,像被紧紧攥住了,也给了这个问题一个不容置喙的答案。
林落烟想,她要说的下一句话有没有可能完美地踩在他的雷点。
“我想了想。”她说,“我好像有点儿承担不起‘海王初恋’这个头衔。”
闻言,季淮颂气笑了。
学校论坛里的帖子,向砚南给他看过,他自然也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你想各玩各的?”他问。
林落烟沉吟几秒,歪头笑道:“也不是不……唔……”
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双颊被一只手捏住,往上抬了点,吻落在她的唇上。
只一下,季淮颂撤开一点,轻贴着她的唇,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沉声的语气不留余地:“做梦。”
下一秒又吻了上来。
浓烈的男性气息侵袭而下,卷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调,将她包裹。这个吻又深又重,林落烟被亲得耸了下肩。
灼热的呼吸荡开,她心上一悸。
停在她胯骨处的手掌往上,托着她的后颈,拇指指腹碰过她的耳朵。
林落烟轻颤,呼吸瞬间更乱了,手不由得攥住他的衣角。
季淮颂的声音在这个吻之后沙了几分:“还有疑问吗?”
关于是不是男女朋友这个问题。
林落烟无力地靠在墙上,轻喘着,出口的声音沾染了娇软,却依旧故意说:“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发色,不打算染成绿色。”
她还挺喜欢这个吻的,要是他没有碰到她的耳朵就好了。
嗯……上次那个吻她也喜欢。
季淮颂没松开她,单手掏出手机,解锁,递给她。
林落烟看了眼:“干嘛?”
她没接,季淮颂直接当着她的面点开微信。
林落烟立马反应过来,捂眼不看:“查手机?不要。”
她振振有词,非常公平,“我不查你的,你也别查我的。”
指尖一顿,季淮颂再次气笑。
她还挺有本事,很会在他的雷区蹦迪。
他抬眼,身前的人单手捂住眼睛,只留下半张脸。好似樱花花瓣一样漂亮的唇瓣被他蹂。躏得厉害,晕开的口红增添了色和欲。
比起水润靓丽的红唇,这种被他亲过的凌乱感,更勾人。
咽了咽喉,季淮颂勾唇笑起来,收起手机,抬手,故意碰她的耳朵。
动作很轻地滑蹭、摩挲。
肉眼可见,林落烟颤了一下,身体瞬间绷紧。
她挥开他的手,往旁边躲,美眸微瞪,警告他:“不许碰我耳朵。”
季淮颂噙着笑,懒洋洋的哦了一声。
下一刻,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一条腿挤进她的腿间,长裙裙摆顿时被蹭开,开叉的地方露出她好看的腿。
他的吻再次细细密密地落下,从唇瓣滑过脸颊,移到耳朵。一下一下地轻吻,边亲边摸。呢喃的气音绕过她的耳朵,不断盘旋。
“是女朋友吗?”
林落烟头皮发麻,双手抵着他的肩。
推不动他,她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按着后颈,躲不掉。
“季淮颂!”
恼怒地吼了一声,林落烟的声音都在抖。
季淮颂挑眉:“这么大声儿?我不就在你跟前么,还想让我离多近?嗯?”
“你离我远点。”
林落烟浑身紧绷,呼吸不稳,敏感得仿佛再碰一下会抖得更厉害。
季淮颂松开她,撤出一步。
看到她的样子,他眸间一凝,暗了暗。
林落烟的眼睛里盛着生理性的眼泪,好似一汪落满了樱花花瓣的清泉,眼尾殷红一片,无声控诉着他刚才的过分。
他欺负她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对他而言的诱惑力,好像远远不止于此。
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季淮颂侧身,挪了位置。
林落烟平复着心头反复荡漾的酥麻感,绷着嘴角,眉间紧蹙,很不高兴。
深吸一口气,她想骂季淮颂,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嗡嗡嗡地振起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