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年轻气盛的那个自己,连覃舒妄现在都不敢打包票。
“你不舒服,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一个也没接到。”覃舒妄置于膝盖的手紧紧捏着拳头,“周简说,柏知言找过去时,你晕倒在家里,还、还撞到了头。”
怀年按着额角,他脑袋里的淤血是这样来的吗?
他抿住唇:“我都失忆了,你怎么知道我恨你?”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赶我走,你让我出去……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很恨我。”覃舒妄的眼圈微红,声线有些颤抖,“所以我不敢让你想起来,又怕你将来突然受刺激会出事,又想让你慢慢地想起来。”
怀年有些意外,怪不得他前阵子总是有意无意做一些“习惯”的事,比如做他熟悉的菜……
所以李阳会告诉他关于覃舒妄的“前男友”应该也是覃舒妄某种程度上的授意,结果差点弄巧成拙,让怀年误以为自己是个替身。
那天他和周简的聊天覃舒妄果然是听见了,在那之后,覃舒妄就收敛了,连做菜都避开怀年常吃的。
覃舒妄这人怎么有点……可爱?
怀年好半天没说话,覃舒妄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然后他见怀年突然将手伸向车门,他心中一惊,几乎本能扑过去捉住怀年的手腕将人拉回来:“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
怀年原本是想把窗户关了,夜风实在有些冷,而且他不太舒服。没想到覃舒妄直接把他往回拉,他猝不及防就撞到了覃舒妄身上。
橘胖子也被吓到了,“喵呜”一声窜到了一旁。
怀年轻哼了声,无奈道:“我没走,想关窗。”
覃舒妄二话不说把窗户关上,怀年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差了,覃舒妄这才意识到被他圈住的手腕冷得几乎没有温度。
“怀年?”
“嗯……”怀年低低应了一声,撑坐着从覃舒妄怀里出来,他笑得有些勉强,“我没恨你。”怀年现在回想起来,大约能确定他昏睡的时候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了,他当初以为自己神经病了,总是在过去的回忆里代入覃舒妄的脸,他只是想让覃舒妄离开他和柏知言的那段记忆。
覃舒妄依旧紧绷着神色:“你根本没想起来。”但怀年这是在……安慰他?
一瞬间,覃舒妄内疚自责开始蔓延泛滥,胸口难受得他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好的怀年,他当初究竟是怎么会相信他会先离开?
他当年可能也没多爱怀年,不然怎么就信了怀年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呢?
一切都是他的错!
窗户关上后,车厢内的温度很快回升,怀年稍觉得舒服了些,回头先覃舒妄整个人情绪很不对劲,眼尾通红,下颚线紧绷着。
“覃舒妄?”
覃舒妄闻声抬眸,却见面前的人俯身而来,他整个人被怀年环住了。怀年的手掌在他后背轻抚了下,“你别是要哭啊,妄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烛光晚餐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 明明再辛苦一个人也是可以忍住的事,却能被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的话瞬间击溃。
覃舒妄抱住怀年就这么哭了。
刚想重新爬回到怀年腿上的橘胖子又被吓了一跳,整只猫瞬间跳到了前面副驾驶室; 弓着身体冲覃舒妄大叫:“喵喵喵!”他为什么大喊大叫??
“对不起,年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都是我的错,我不会这样了; 再也不会了。”
怀年的眼睛酸涩,侧脸贴着覃舒妄的耳垂,轻声道:“我不恨你。”
覃舒妄带着哭腔说:“你在哄我。”
“哄你做什么?哄你能当饭吃?”怀年拍拍他的手臂,突然问; “你这车隔音怎么样?”
覃舒妄愣了愣。
怀年示意他看看外面:“有人来停车了。”他说的时候,正有人从他们车外面走过。怀年笑了笑,“还哭吗,覃老板?”
覃舒妄大为窘迫。
怀年松了手; 又凑过去吻了吻覃舒妄的唇,他吻得很轻,像是蜻蜓点水般; 一寸寸舔/舐过。
“眼泪是咸的。”怀年说。
覃舒妄连心都在颤抖,他情不自禁将人拉过来; 捧住怀年的脸便深吻过去,他记不清还有没有继续哭; 只记得怀年熟悉的呼吸声,还有他薄唇上的温度。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沉; 停车场上灯光明亮; 周围空着的车位逐渐填满; 人们三三两两,或推搡说笑,或勾肩搭背,如同以往的每一天。
车厢内,两道呼吸声交织。
覃舒妄终于松了手,怀年喘得厉害,李阳的电话打过来,问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覃舒妄一面接电话一面朝下车去驾驶室:“我和怀年有点事,先不过来了。”他刚拉开车门就见怀年从后座下来时好像没站稳,他身子一个打晃,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车身。
“年年!”覃舒妄忙挂了电话绕过去。
怀年支着身体,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怎么了?”眼下看他的脸色也不比之前好,覃舒妄先前以为怀年是生气脸色才那么难看,现在才发觉并不是。
怀年拧着眉心道:“头有点疼。”
覃舒妄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别急,我们马上去医院!”他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人抱了起来。
旁边的路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不少人都看过来。
怀年尴尬地捂住眼睛:“不至于不至于,快放我下来!”
覃舒妄没松手,将人抱进副驾驶坐,俯身给他系好安全带,又快速进了驾驶室。
橘胖子已经“喵呜”一声窜进怀年怀里。
“去你那吧。”怀年撑着头,“我只想睡觉。”
从停车场出去的百来米路程,覃舒妄扭头看了怀年十几次。
怀年被他看得有点烦,语气重了些:“我说真的,去你那。”
覃舒妄纠结了下,却是问:“今晚不把胖子送过去了?”
怀年“嗯”了声:“那就麻烦覃老板再多照顾它一天吧。”
覃舒妄本来想说他一早和周简说好今天把猫给他送过去的,没想到周简正好打电话过来。
“会议研究决定,集团向重灾区捐款,其中包括寻嘉的家乡。”周简的语气轻快,“虽然集团有自己的私心,但捐款就是捐款了,希望能帮助灾区尽快重建。”
怀年微微坐直身体:“真的?大力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哦,差点忘了,寻大力联系上了,受了点轻伤,已经在医院了。”
没想到周简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群里听说了,马上会有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寻嘉的。”
“嗯。”怀年彻底松了口气,“你现在回家了?”
“刚上车。”通话停顿了一秒,应该是手机自动连接了蓝牙,很快又传来周简的声音,“你怎么听着有气无力的?”
“哦,大概是没吃饭吧。”怀年抵着太阳穴的拇指稍稍用了力,“我今晚不回了,胖子明天再给你送过去。”
…
覃舒妄一开门,橘胖子就熟门熟路从怀年臂弯跳下来直奔阳台上的猫爬架。
怀年有些吃惊:“你买的?”
“哦,怕它到陌生的环境会无聊,就买了一个。”
怀年无语:“你神经啊,它就住那么几天。”
覃舒妄笑:“万一以后周总出差还要寄养呢。”
怀年没精力浪费,径直朝卧室走去。
覃舒妄跟过去:“要吃什么药吗?”
“嗯,普通的止痛药就行。”怀年扶着床沿坐了会,没等覃舒妄把药拿来,他已经脱了外衣裤钻进被窝了。
覃舒妄把人扶起来喂了药,还是担心:“疼的厉害吗?以前也会这样吗?”
“偶尔。”怀年闭上眼,“试图去想以前的事,又想不起来的时候会。”
覃舒妄伸手覆上怀年的眼睛,心疼得不行:“那就别想了,慢慢来。”
“我没刻意想,就是有太多信息在脑子里乱窜,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他轻轻握了握覃舒妄的手腕,“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覃舒妄坐在床边很是忐忑。
“覃舒妄。”怀年轻轻叫他。
怀年失忆后喜欢连名带姓叫覃舒妄,最初时其实覃舒妄觉得有点不习惯,总感觉有种疏离在里面,但现在听得久了,又觉得怀年这样叫他很动听。
“怎么了?”他俯下身。
怀年没睁眼,唇边有笑:“所以真的是你?五年前我们曾一起在北城。”
覃舒妄的喉咙突然被堵了下:“嗯,是我。”
“嗯。”怀年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覃舒妄轻吻着怀年的唇角:“想吃点什么?妄哥都给你做。”
怀年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都知道,怀年的喜好,覃舒妄从来就没忘过。
覃舒妄把冰箱里的食材都取了出来,整个人像打了鸡血,兴致勃勃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去阳台上搜罗了一圈,把能摘的花都摘了,找了花瓶摆在餐桌上。
橘胖子大约也被香味吸引了,喵喵叫着围着覃舒妄转。
覃舒妄有些得意:“行了行了,别瞎转,一会儿给你留块鱼。”
橘胖子:“喵喵!”要超级大的!!
覃舒妄弯腰摸了摸橘胖子的脑袋,解下围裙朝卧室走去。
他没开灯,床上的人呼吸声清浅,覃舒妄走到床边,弯腰轻叫了两声“年年”。
怀年看来是睡熟了,完全没有回应。
覃舒妄到底没忍心把人叫起来,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大桌菜,他一个人吃太浪费了。他又一想,浪费什么,怀年醒来想吃,再做就是了。
覃舒妄走进厨房,正打算盛饭就接到了周简的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周简站在门口。
门一开,胖子“喵呜”一声冲出去,爪子不停地抓周简的裤管。
周简宠溺把小家伙抱起来,它的猫特别柔顺,一看就知道是送去宠物店做过美容了,他感激道了谢,又问:“怀年呢?”
“在睡觉。”覃舒妄侧了身,“你不进来?”
周简愣了愣,他原本只是打算过来接下猫,虽然怀年说明天再把猫送回去,但他想了想,还是打算来接了。一来是他十分想念年糕,二来觉得还是不要留下一只猫当电灯泡了。
“进来吧。”覃舒妄连拖鞋都拿出来了。
周简不好推辞:“怀年怎么睡那么早?”
覃舒妄迟疑了下:“他……昨晚没睡好,你吃饭了吗?”
周简:“啊?”
五分钟后,覃舒妄和周简面对面坐在了餐桌旁。
覃舒妄看了看桌上点着的蜡烛架,又看了看花瓶里的花,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
怀年中途没有醒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覃舒妄不在身边,他伸手摸了摸,那边还有些许温度。
怀年睁眼盯着天花板定了定神才坐起来,头已经不疼了,就是觉得很沉,除此之外,肚子特别饿,他这才想起昨晚连晚饭都没有吃。
怀年洗漱完出去,意外发现覃舒妄不在家,不过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怀年实在饿得不行,坐下来就一顿胡吃海喝。吃了一会儿,觉得家里实在安静得出奇,怀年终于回过神来,那只猫呢?
他起身找了一遍,难道覃舒妄一大早是溜猫去了?
不至于吧,那只胖子什么时候还这么勤快了?
它以前在杭城虽然也会出去溜达,但那都是自愿的,谁想去溜它,它铁定瘫在窝里装死。
正想着,外面的门被人打开,覃舒妄拎着大包小包进来。
“醒了?”覃舒妄大步走过来,“头还疼吗?”
怀年摇头。
“那……”覃舒妄盯住怀年,小心翼翼问,“想起什么来了吗?”
怀年莞尔:“我想起我昨天晚饭没吃。”
覃舒妄愣了下,忙道:“那快吃早餐。”
“吃了。”怀年蹙眉,“胖子呢?”
“哦,周总昨晚来接走了。”
怀年跟着覃舒妄去厨房,看他把菜一样一样放进冰箱里,忍不住道:“都说了今天给送去,他怎么那么猴急?你没说我昨晚头疼的事吧?”
“没。”
但覃舒妄说了另一件事。
当时在餐厅里坐下来后,两个人都尴尬了一阵。
“要不,我还是收拾下。”覃舒妄先开了口。
他将蜡烛架吹灭移走的同时,周简已经利落地把花瓶移到了客厅茶几上。
两个人重新坐到了餐桌旁。
周简喝了口汤:“覃老板厨艺不错。”
覃舒妄没动筷子:“怀年知道他前男友是我了。”
周简直接把汤喷了出来:“他想起来了?”
覃舒妄摇头。
“你告诉他的?”
覃舒妄还是摇头。
周简把筷子一摔:“你他妈哑巴了?”
覃舒妄叹息:“是你说太多了,周总。你让怀年知道了你的心思,怀年有次推断出你有那种想法是不可能看着他和柏知言交往的,于是怀年继续推断出当初在北城和他恋爱的人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