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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断出当初在北城和他恋爱的人绝对不是柏知言。”
周简:“…………”
怀年听完嗤的笑出来,然后他严肃了些:“所以你俩把我的烛光晚餐吃了?”
覃舒妄撑大眼睛:“没有啊,蜡烛架收了,花也移走了,那不是烛光晚餐了。”
怀年“哦”了声:“有区别吗?你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然后和周简两个人吃了。”
覃舒妄:“……”
怀年起身道:“我去换衣服。”
覃舒妄一阵紧张:“换衣服干什么?”
怀年回头睨他一眼:“上班啊,还能干什么?”
哦,原来是上班。
趁怀年回放换衣服,覃舒妄给周简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怀年好像生气了。
周简:【因为你告诉我他知道你是他前男友的事?】
覃舒妄:【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昨晚把一桌菜都吃了】
周简:【???】
覃舒妄:【你千万要说我们吃的时候蜡烛和花都不在桌上了】
…
结果去海州长空总部的路上堵了车,怀年刚从覃舒妄车上下来就直接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压根儿没和周简碰上面。
这天大家说的最多的当然是水城地震的事。
陈工坐在怀年边上,推了推眼镜说:“我听说厂区那边的那个年轻员工和你认识啊?”
怀年应声:“您也见过的,您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厂区视察,您搬了只大箱子,有个年轻人立马冲过来就说要帮您搬。”
陈工似乎想起来了:“哦,那个就是寻嘉啊?”
怀年笑:“嗯,那个就是寻嘉。”
“哎呀,小伙子太热心了。”陈工感慨,“是个好人啊。”
谁说不是呢?
这世上没有人比寻嘉更热心了。
怀年后来是从覃舒妄那边得知,寻嘉的伤势不重,但江既言的情况有点严重。周简也证实寻嘉请了长假,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回海州了。
又一周,地震的新闻已经在各大平台淡去,周围也没多少人谈论了。
怀年他们的D检差不多也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回温,覃舒妄也终于不再逼着怀年穿中筒袜了。
这天周末,覃舒妄大早去菜场买了菜回来,发现怀年不在卧室,他找了一圈,见他连睡衣都没换下,安静蹲在阳台上。
阳台上的窗户半开,金辉铺天盖地网下来,微风带着暖意,轻微撩动着怀年的发丝。
他一动不动低着头蹲着,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薄了缘故,此刻的怀年看起来十分单薄。
“年年。”覃舒妄悄声过去,“怎么蹲在这?”
怀年撑着额角道:“想事情。”
覃舒妄蹙眉将人拉起来,他浑身都沾着暖意,连睡衣袖子都晒得暖烘烘的,手却是冷的。覃舒妄下意识涌上担忧,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里:“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顺其自然就好。”
怀年的额头抵着覃舒妄的胸口,轻声道:“我想想起来,因为是和你的过去,我一定要想起来。”
好的坏的,那都是他和覃舒妄的过去,是他们生命里不可丢弃的一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妄念
很多时候; 越是刻意就越是适得其反。
就如同怀年的现在。
以前不知道覃舒妄就是他前男友的日子里,怀年的脑海里覃舒妄尚且会有意无意出现在那北城三年的记忆里,但现在知道了; 反而是想不起来了,大约现在知道了那三年和他在一起的是覃舒妄,怀年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个人就在身边,就不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妄想了。
距怀年知道覃舒妄就是他前男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怀年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这种虚妄的感觉令怀年很不好受。
之前没这种感觉大约是因为他觉得反正和柏知言是过去式了,既然走到了分手的地步,他现在又有了新的恋情,记不记得真的无所谓。
但现在他知道那三年是他和覃舒妄的过去; 那就怎么也抛不开了。
否则,他和覃舒妄之间,只有他永远缺失了覃舒妄记得的三年,这对他们两个都有些不公平。
怀年很想记起来; 而且,覃舒妄说他们是因为他要去UASB才吵架的,真的是这样吗?
六月的第一场暴雨已经下了整整一晚上了; 眼下快早上7点了,还在往下倾倒。
怀年转身看了看窗外; 窗帘露了条缝隙,透过那狭窄的空间; 怀年看到了玻璃窗上的水路,还有外面灰蒙蒙的天气。
身边的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怀年的腰腹一紧; 整个人被覃舒妄扣回了怀里; 他有些微扎的下巴往怀年脸颊蹭了蹭,又将脸埋在怀年的脖颈处。
他呼出的气息几乎零距离喷在怀年颈项,有点烫,怀年下意识想躲开,结果后腰又碰到了覃舒妄某个早上很精神的地方。
不过,碰都碰到了,怀年不介意多碰几下。
覃舒妄微哼了声,将人扣紧:“怎么醒这么早?”
他明显是故意的,把怀年扣过去的同时,自己还往前送了些。
怀年的喉结一收,脸颊有些发烫:“雨太大了。”
“吵醒你了?”覃舒妄吻了吻怀年的后颈,又问,“那再眯一会。”
眯个屁,这混蛋简直就好比是在一个人特别饿的时候,吃的都摆你面前,连筷子都递过来了,结果他却说:要不你再忍忍?
简直是禽/兽!
怀年翻身咬住了覃舒妄的下巴。
覃舒妄蹙眉:“疼啊,年年。”
怀年冷笑:“哦,那你还手啊。”
…
后来下楼时,怀年的腿还是软的。
覃舒妄不放心,非要充当司机送怀年去上班。
副驾驶座上的腰垫都换了好几个了,一直到这只号称符合人体工程学的腰垫怀年才算满意。
不过也只是靠着舒服些,没办法缓解腰部的酸痛。
怀年撑着腰叹息:“果然不能白/日/宣/淫,覃舒妄,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覃舒妄:“……你先动手的。”
怀年十分无辜:“啊,是吗?”
因为雨势很大,路上的车辆都打着双闪,开得很慢。
覃舒妄道:“你手上的项目还有一周结束,等结束了,我们出去旅游放松下,怎么样?”
“好啊。”怀年低头刷新闻,这会抬起头来,“去哪?”
“你定。”
“我这周还忙着呢,哪有时间定?”
覃舒妄笑起来:“行,那我回头看看。”
怀年莞尔:“其实去哪无所谓,和你在一起就行。”
覃舒妄的胸口瞬间柔软了:“嗯。”
雨点哗啦啦打在挡风玻璃上,周围灰蒙蒙一片,能见度十分低。
怀年看群里发了消息,因为天气原因,大巴比原定出发时间推迟二十分钟,怀年便嘱咐覃舒妄不必着急。
覃舒妄应声:“等你忙完这阵子,抽个时间去我爸妈家吃饭呗,他们一直很想见你。”
怀年愣了下,随即笑起来:“我还打算等过年再带你去见我爸妈呢,你这么急啊?”
覃舒妄忙道:“你要是觉得太快,那等过年的时候也行,都随你。”
怀年倒是不在乎早晚,主要也是他父母在杭城,距离不近,不是长假就太赶了。他想了想:“那我到时候得好好捯饬捯饬自己。”
覃舒妄心动不已:“不用捯饬他们也会很喜欢你。”
怀年有点傲娇地哼了声。
他们出门早,到总部大厦时,大巴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另外两个同事先到。
怀年让覃舒妄先回去,上车跟同事们打了招呼就找了位置坐下来。
一静下来,怀年就又想起他这段时间的困惑,他之前想过去北城故地重游,但其实他从UASB回来之后不是没去过,这条路大概率走不通。
他给徐煜原发了信息。
徐煜原却回:【电话方便吗】
怀年回了方便后,徐煜原直接打过来:“早上有点忙,和打仗一样,发信息耽误时间,还是打电话方便。”
怀年笑笑,听得出徐煜原应该是在厨房,他还能听到油锅里发出的滋滋声。
徐煜原开门见山说:“我的建议还是接受心理治疗,如果必要就得催眠。但是怀年,你的情况,其实我不确定到底是心理因素还是生理原因。”
怀年蹙眉:“你是说我脑子里的血块吗?”
“不排除有这方面的因素。”徐煜原道,“毕竟你脑子里的淤血和你失忆的时间有交叉,也不排除两方面的原因都有。”
徐煜原的话很客观,后来车子去机场的路上,怀年闭目思考着。
当时没有继续手术是因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身体很虚弱,而且当时主治医生的意思是,淤血有可能会慢慢自我吸收,即便没有,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活也没必要动这个手术。
后来他回杭城找了段景淮,段主任也是这么说的,于是这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而当时父母没有坚持手术,大约也是觉得他失忆忘了覃舒妄这件事挺好的,他们都以为他的病是被覃舒妄刺激的,他虽然失忆了,但他知道肯定不是,现在除了他,也没人能为覃舒妄正名。
这也是怀年一直不敢告诉父母他现在交往的对象就是他的初恋,就算过年直接把人带回去,父母大概率也是会反对的。
刚才来时路上覃舒妄提到带怀年去他家吃饭,怀年才想起来这件事,所以他更得想起来才行。
他应该先试试心理治疗,但不能再找徐煜原。
因为是熟人,这让怀年有些心理防备。之前不认识徐煜原,他还能坦然咨询,现在既然知道是覃舒妄的朋友了,反倒是不那么从容了,应该没有人会希望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完完全全披露给熟人看。
回杭城去做心理咨询更不可能,说不定转一圈就传到父母耳朵里了。
怀年想了一圈,突然想到了UASB的人员配备。
UASB一个案子有时候会跟进大半年一年,甚至三年五年,或者更久。
十分考验人的心境和情绪,所以组织配备了完善的医疗团队,其中包括顶尖的心理专家,自然是为免队员因为无法长期承受压力而崩溃。
怀年在UASB时也去咨询过一次,那次是2·28空难,一架A333从参国首都飞往克国米塔市,却在起飞后1小时38分失联,最后发现坠毁在一片无人区。
当时因为是无人区,光是找到飞机残骸UASB花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这个案子当时是怀年负责的,因为失事飞机属于参国的航空公司,中间他带人无数次往返参国首都国际机场和USAB总部。
那些参国的遇难者家属在长达半年的时间一直蹲守在他们首都机场,看见UASB的工作人员就上前围堵,他们从起初的期待UASB尽快找到飞机、查出失事原因,到后来开始无故指责怀年等人消极怠工、不尽职守,甚至指控他们包庇失事飞机的航空公司,就连他们一直未能达成的赔偿协议也算到了怀年他们头上。
这是怀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从没想过他一个调查失事原因的人还能莫名其妙背上这种黑锅。
那个案子一直到结束,长达一年零18天。
怀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前往参国首都机场他都觉得像是经历一场噩梦,有段时间他甚至开始抗拒前往查案。
他就是那个时候接受的心理治疗,总体来说很有效。
他跟那位心理医生虽然认识,但也仅限于认识。
但怀年有些犹豫,毕竟覃舒妄说五年前他是因为要去UASB才和他分开的,现在又要分开……而且他这次的情况和当时不一样,失忆这种事,说不好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全部记起来。
覃舒妄会同意他离开吗?
其实他也挺舍不得的。
他结束手头的项目大约还有一周的时间,怀年打算在这期间再联系联系国内的心理医生再做决定。
到下午的时候,雨势就小了许多。
但这一场雨,连绵下了四天,接着又阴了两天,到了怀年工作最后一天才彻底放晴。
大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陈工一面感慨终于要结束,一面催着说大伙儿得好好庆祝吃一顿。
“怀工。”
怀年回头笑道:“聚餐的事周总早说过了,好好犒劳大家,到时候我跟您喝两杯。”
陈工摘了眼镜,揉了揉眼窝,随即又重新架上眼镜:“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这两个月好多事都是怀年抢着做,总说他年轻,有力气也有精力。
“怎么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没事吧?”陈工又问。
“没事。”怀年按了按太阳穴,“可能没睡好,有些头疼。”
“要不你先休息,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让下面的人做就行。”陈工给怀年倒了杯水。
怀年道谢,喝了两口:“马上就好了,都到这份上了,好好收尾吧。”
陈工“啧”了声,他从业三十多年,合作过不少人,但怀年是他合作过最舒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