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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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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谢誉没再往前,反倒是弓下了身子,一张俊俏的脸贴近了苏意凝,偏着头凑到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意凝的脖颈处。
  她的颈间痒痒的。
  心也似被猫挠了一般。
  “金陵城最近都在传,本世子会如何报复,始乱终弃的,苏家二姑娘。”
  “你猜呢?”
  苏意凝退无可退,因为他的逼近而紧绷着的身体又因他这话而有些发软,她偏过了头,温吞道:“你不会的。”
  他不会的,纵使是多年不见,纵使是早已物是人非。她依旧知道,谢誉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不然,当年退婚,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谢誉直起了身子,却没离开,不知是自嘲还是笑她,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懂我。”
  “可惜,我变了,我会。”忽然,他拉住了苏意凝的手腕,死死地握着不松。
  苏意凝的心没来由得揪在了一起,手腕上痛感袭来,她挣扎不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委屈。
  “说吧,说你也是被逼无奈,说你另有隐情,说你得了不治之症非如此不可,说你其实是个男人。”
  “骗骗我,也行。”
  谢誉越握越紧,苏意凝吃痛忍不住地嘤咛了一声。谢誉忽然松开了她,闭上了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她。
  他的胸腔因为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着,隔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眼底又是从前那番清冷疏离的模样。
  “你走吧,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苏意凝没说话,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油纸伞,逃也似的跑到了另一边。
  没一会儿,文秀便回来了,苏意凝心事重重地坐上了马车,快到西街茶楼时,才察觉到她们坐的马车不对劲。
  “这车是你租来的?”
  文秀点了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啊,一两银子,连带车夫一起。”
  苏意凝没再说话了,只当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如今街市上的马车,都是这般豪华了吧。
  待主仆二人走远后,谢誉才又从如意斋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装着笔墨的木匣子,递给了随从。
  “世子爷,您将马车给了苏二姑娘,那咱们拿什么去大相国寺给大公子烧香?”
  谢誉没说话,只抬头看了看骄阳似火。
  隔了一会儿,才淡淡道:“还以为她离了我这个累赘会过得多好,原来不过如此。”
  随从跟着点点头。可不是吗,连马车都没一辆,两个妙龄女子也敢自行租借马车,被卖了恐怕都不知道。
  *
  到了夜里,临水院四周熄了灯,只余苏意凝的房里还亮着一盏油灯。
  她毫无困意,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会闪过谢誉那张带着恨意却没有攻击性的脸。
  “文鸳,今日是什么日子?”
  文鸳替苏意凝摘了头上的发饰,垂眸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是三月十七。”
  隔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今日,应该是永安侯府大公子的忌辰。”
  “明日,该是咱们公子的忌辰了。”
  苏意凝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起了,心里头像是被文鸳这句话揪了一把,隐隐泛着疼。
  是了,他们的两个大哥哥都已经去世三年了。
  难怪,谢誉今天会这样。


第3章 
  夜已经深了。
  寒鸦落在高大的梧桐树枝桠上,漆黑如墨的鸦羽隐在夜色之中,偶尔会传来几声鸦鸣。
  山下已经是阳春三月了,便是这几日倒春寒,却也没有那么冷。但山顶上,却仍旧是一片萧瑟。
  谢誉穿的单薄,人形削瘦,他站在门口处仰头望着天际的那轮孤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凑近了看,他扶着门框手指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世子爷,夜里风大,要不穿件披风吧。”小厮递了件披风过来。
  谢誉接了过去,但搭在臂弯里,没有穿。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照映在他的脸上,谢誉的脸色有几分苍白,唇却是殷红,眉峰如山,眼底是一片寒意,可眉眼凑在一起时却显得温润如玉,并无攻击性。
  周身被月华笼罩着,衬得他矜贵无双,又带了股不可名状的忧郁之色。
  “那咱们明日,回金陵吗?”小厮又问道,“若是回,小的得先行安排好马车。”
  谢誉摇了摇头,回眸看他,声色暗哑:“不回吧,在这多陪兄长几日。”
  “也不知道,兄长可会怪我。”
  小厮退到了一边,没再说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宽慰他。
  已故的老侯爷原本是当今陛下的堂叔,与先帝爷同为高祖皇帝的曾孙,是世袭罔替的永安王。
  当年永安侯府接连出事,爵位被一削再削,连降两级。侯爷入狱,生死不知,永安侯府的天塌了半边。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满金陵城都在传,永安侯府怕是不日便要满门抄斩了。
  忠勤伯府便是在那个时候提出了退婚,谢誉其实也能理解,哪有人会眼睁睁的往火坑里跳呢?夫妻还只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要各自飞,更何况他与苏意凝还未做成夫妻。
  她选择激流勇退,他不怪她。
  但当年毕竟少不更事,没有参透这一层,他不肯退婚,去苏家跪了两日。
  但苏意凝狠心,连门都没开,任由他在雨中跪了两日,最后他体力不支昏迷之际瞧见的那个急急朝他跑来的身影,是他的兄长。
  再次想到兄长,谢誉忍不住地扶住了额头,额前的青筋直跳,脑袋里也似有千军万马在搏杀,叫他头痛欲裂。
  “世子爷,您是不是又头疼了,小的扶您去榻上歇息吧。”
  谢誉松开了手中的披风,任由小厮扶着自己,坐到了榻上。
  “那日兄长来苏府接我,为何没带人?为何回府的路上会遇伏,苏家大郎又为何会出现?”谢誉扶着脑袋,问小厮。
  “为何,最后死的是他们,却独独留下了我。”
  小厮没法回答,这话他已经问了三年了。
  当年这案子交给了廷尉府,探查出来的结果,是有一伙江洋大盗想趁夜色打劫官宦马车,不凑巧撞上了永安侯府,而苏家大郎与永安侯府大公子交好,也是凑巧来寻他说谢苏两家的婚事。
  当夜巡防营换防出了纰漏,长街上无人值守,故此没人前来帮忙。谢家大郎当场毙命,苏家大公子重伤不治,次日也跟着去了。
  只有谢誉,一开始在马车里便是高烧不醒,被放过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高烧,谢誉整整昏迷了十日,连他兄长的葬礼都未能参加。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年不是自己执着于要去苏府求回婚约,要不是自己跪晕在苏府门前,兄长便不会冒雨前来,也不会丢了性命。
  越是想起往事,他的心便越是无法平静,头也疼得更厉害了。那一晚的事,他竟是半点也记不起了。
  偏偏,他连想恨都恨不起来,只能陷在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之中。
  “去找马车,现在就回去。”谢誉按着额头,眼底是一片猩红泛着寒意。
  “世子爷,咱们是要连夜回去?”小厮错愕,谢誉刚刚不是说,要在大相国寺多住几日吗?
  说话间,谢誉已经站起了身,走到了门口,修长的手指挑起刚刚落在地上的披风,披在了身上。
  “对,现在就回去。”
  “她不是同人相看吗?咱们去看看,她到底想嫁给谁。”
  *
  一连几日,金陵城都落着雨。春雨霏霏,惹人心烦。
  苏意凝自打那日在如意斋门口遇上谢誉后,接连几日都会在半夜惊醒,倒也不是做噩梦,只是会反反复复梦见一些从前的事情,而后便是大梦忽醒,怅然若失。
  那日最终她还是没有去茶楼与那陈七郎相看,回府后想着白日里遇见谢誉的事,又是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便和祖母一起来了大相国寺。
  替她兄长烧香祈福。
  原也没打算住在大相国寺,哪成想她们来时还晴空万里的,准备走时却突然风雨不歇。山路难行,又下着雨,他们一行人又都是些女眷,便留宿在了大相国寺。
  这一耽搁,又是几日。
  “凝丫头,听闻大相国寺求姻缘也是好的,没有不应验的,你不然也去求求?”大娘子郑氏拉着她,当着老太太的面,笑意盈盈的说道。
  苏意凝扶着祖母,没动。
  但老太太却将这话听了进去,拍了拍她的手臂:“去吧,祖母陪你一起去求求。”边说着,老太太边轻咳了几声。
  祖孙二人谁都没再同郑氏说话,互相搀扶着往前院大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边走,老太太边叹息:“诶,若是当年你那个混账父亲不自作主张同永安侯府退了婚,你也该有孩子了。”
  她如今年事已高,自觉寿命无几,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苏意凝了。
  祖孙二人跪在大殿上,朝着佛像虔诚跪拜。
  苏意凝扶起了祖母,两人站在佛像下,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那个继母,佛口蛇心,并不是个真心待你的,还嫌你们姐妹俩挡了她三姑娘的道。你那个父亲,是个软耳朵,偏偏听她的。老婆子我也没办法一辈子照看你,只希望你能觅得良婿,有个人能替你撑腰。”老太太面色凝重,拉着苏意凝的手,语重心长。
  苏意凝咬了咬下唇,将心里的打算和盘托出。
  “祖母,如今我退过婚,长姐嚣张跋扈之名传遍了金陵城,父亲又在朝堂上说不上话。便是有人求娶我,恐怕也并非真心,怕只是冲着咱们伯爵府的权势来的。”
  “可他们哪晓得,咱们伯爵府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底子已经掏空了。便是日后成婚了,想来也不会真心待我。”
  “而且如今永安侯府再度复宠,谢世子的前途无可限量,金陵城怕是没有哪家愿意冒着得罪未来权臣的风险,娶孙女吧。”
  老太太拉着苏意凝的手紧了紧,眉头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不嫁人吗?”
  她有些急了,声音也拔高了一些。
  苏意凝正想同她解释,耳边却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
  “诶哟,可真是凑巧,在这碰上亲家老夫人了。”
  苏意凝循声回眸,便看见了陈家那个表姨母,正撑着伞从雨幕中朝这边走来,人还离得远着,声音却早早便到了。
  苏意凝偏了偏身子,朝她行礼。
  “老太太也来进香?”表姨母福了福身子,朝着老太太行了个礼,兴奋不已,“可赶巧了,马上便要春闱了,我那侄儿说想来大相国寺烧烧香,求菩萨真人庇护,现下也在寺中呢!”
  她声音大,毫不掩饰,身侧已有不少前来进香的香客们朝这边看了过来。
  苏老夫人阴沉着脸,瞧她这副狗皮膏药的模样,有些生气,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发作。
  “老太太,您看呢?是不是缘分?要不然,便叫二姑娘随我一同去后院香堂,同我那侄儿见上一见!”
  “见上一面,不成也无妨。咱们都是亲戚,便是不成,也不会伤了情分。”
  苏意凝和老太太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表姨母已经嘚吧嘚吧说了好些,话里话外都是,今日若是苏意凝再不给她个面子同她侄儿见上一面,便是不要这亲戚情分了。
  二房的庶长子能娶到郑氏嫡女,已然是高娶了,若是家中长辈故意为难使绊子,苏衡婚后恐怕日子不会太好过。
  苏意凝不愿堂兄为难,点了点头,但到底留了个心眼子。
  “不若,我与祖母同去?侄女毕竟年幼,这婚姻之事,还是由长辈做主吧。”
  若是她一人前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出点什么事,她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说话间,一行人便从前院大殿走到了后面的香堂。
  说是碰巧遇上,可那陈家七郎却已早早便等在香堂了,见苏意凝他们几人来了,便立刻起身来迎。
  “老太太安,表妹安。”他客客气气地行礼,还唤了她一声表妹。
  瞧着倒也不是什么坏人。
  苏意凝福身,回礼,依着他的称呼,也回了一句表哥。
  几人刚一落座,陈家七郎还未来得及开口,便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个小厮,端着茶水送了上来,不偏不倚,洒了苏意凝一身。
  “贵人恕罪,贵人恕罪,小的不是有意的。”小厮立马跪下求饶。
  苏意凝没发火,只是看着自己被弄湿了一大片的衣裙,有些犯难也有些疑心,此刻屋里坐了两位长辈,她便是湿了衣衫,也没什么可说嘴的。
  可若是之前依了表姨母的意思,独自前来与陈七郎相看,这恐怕,就说不清楚了。
  “无妨,你先起来吧,”苏意凝没为难小厮,只站起身,朝着祖母行礼道,“祖母,您先在这边同表姨母说会话,孙女回房里换身衣服。”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还未走几步,方才端水的小厮扑通跪了下来:“多谢贵人体谅,隔壁耳房备着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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