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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念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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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原本想把绿娥留在家中,但她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执意要去巴地,我怕又提起她的伤心事,便没有拒绝。最终带上绿娥、灵慧和灵夏随哥哥们共赴巴地。娘起初不放心我外出,倒是爹想了两日,道:“念玉也大了,是该出去走走。历练历练……”说话时,我盯着他的黑瞳,竟看到一抹犹豫的悲伤……

大哥

一辆马车不徐不痴地前进在去往巴地的官路上,路边稀稀疏疏的树木穿上了暖衣,银装素裹。田地里人烟稀少,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地上偶尔会露出零星的无名小野花,粉黄,浅紫,淡红……

灵慧撩开帘子探头张望着,满脸的兴奋不言而喻,对她来说这里算南方。

“小姐,你快看呀,渝水都结冰了怎么还有渔民出海……”

我睁开假寐的双眼,向外看去,淡然道:“那是棺葬船。”

“棺葬?”灵夏的眼中带着几分惊讶。绿娥瞪了一眼灵慧,道:“小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话多的丫头……”

灵慧愕然,见我踢开毛毯正揉着眼睛,急忙说:“奴婢有罪,扰到小姐午睡了……”

我摇摇头,浅笑着:“本来就没有睡着,不过到了巴地可不许如此毛躁。吵到我是小事,丢了冥国面子才是大事。”

她脸色微红,柔声道:“是。”但是眼角还时不时地瞄向江边……

绿娥见状,解释道:“巴地各族大都居在大河两岸,水上交通十分发达,交通工具主要是各种舟船。这里的冬天虽然冷,却不寒,所以江水结的都是浮冰。”

灵慧听得入神,赞道:“绿娥姐真是博识……”

绿娥略微担心地凝望着她摇摇头,良久,轻声说:“我本巴人,不知道才怪呢,倒是小姐多才,从未来过巴地却一眼识出棺葬船。”

我心中一动,看她提到巴字神色未变,安心道:“平日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只好读书了……”

“哈哈……”灵夏笑出了声,说,“我小时听爹提过,巴人崇尚勇猛,追求回归自然。大多人死后采取船棺葬,还有悬棺葬和幽岩葬……没想到今生也能亲眼见到……”

灵慧瞪大了清澈的眼眸,钦佩道:“灵夏姐也懂得好多……”灵慧被奉承得耳根子都红了,小小的车内顿时热闹起来。三人聊起了彼此地域的风土人情,连空气也多了几分暖意。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转头看向窗外,滴滴答答……一匹棕色的宝马越来越近。双手放进袖口,不经意碰到腰间虎佩,抬眼迎上的是宝石般的蓝眸。我手一颤,急忙拉下帘子,却还能真切感觉到那灼人的热度。莫名的情愫在暧昧的气氛中悄然发酵……

绿娥说,巴人的民风古朴凝重,历来崇尚勇武。他们住干栏式房屋,楼上居人,楼下养畜,傍水而居。独立以前,姒国人多称巴人为板楯蛮或者賨人。賨人善织,家家户户能自己织布,衣物等所需布匹均能自给自足,曾经,巴人向姒国所交的户赋便是賨布。这里民族众多,信仰的神灵也并不统一。巴人原本在陕南的汉水上游,大巴山北缘,东至襄阳地区居住,但是十六年前的两王起事,巴王借机竭力扩张其势力范围,东渡汉水,又同冥王缔结军事联盟,扫荡江汉小国,北进中原,南迁至长江干流,先后在清江、川峡之间至川东立国。临近夜间,我们的马车抵达了都城郊区石沱镇。

石沱镇顾名思义,石头众多,山路崎岖,是巴国都城涪陵前的一道宏伟的天然屏障。如果想入都城,也需要在此处换船渡涪水。我们下了马车沿小道走了一会儿,出现一条几十级石板的台阶,上面杂草丛生,被磨得十分光亮,在往上走,便是大哥在此处的私人府邸。青石砖砌成的拱门上,生长着一棵有几百年树龄的老槐树,根茎扎在拱门的石缝中,沿石上行伸展,生得枝繁叶茂,宛如一个门神护卫着古墙。

“殿下,膳食已经备好,可需立即享用?”管家周尘水恭敬地站在红漆柱旁,声音平淡,低垂着眼,带着一抹谦卑。

大哥没有答理,回头看我,声音清清冷冷,问道:“妹妹可是饿了……”

我想了想,说:“妹妹倒是无所谓的,但是二哥的肚子似乎饿扁了……”

“咕嘟”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下听得愈发清楚,二哥红着脸,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的肚子叫了,大哥快让我们吃饭吧。爹娘都不在,我们还拘礼什么啊……”

大哥看着他,嘴角抽动,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连眼睛也布满了笑意。周管家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立即恭敬道:“属下立即吩咐厨房上膳……”和以前相比,大哥爱笑了许多……

大哥、二哥和我三人围坐在土炕旁,其他侍女都遣了出去,独留绿娥和管家在旁伺候。因为巴人生活在荒莽的大巴山,经常斩蛇蟒、射虎豹、猎牧捕鱼来维持生活,所以饭菜以肉为主。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有余,但我还是无法习惯用手吃饭,所以只有我用筷,大块肉索性避过不吃。

二哥见状,先是剃掉羊腿上烤焦了皮毛,又用大刀割下腿根的嫩肉,放在我的鼎中。我抬头一笑,连声道谢,却瞥见大哥的鼎中刚刚削下几小块肉。我转头看过去,大哥的手掌停在平空中僵了一会儿,逐一拿起小肉放入口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向来清明的眼神里掠过一抹说不清是感慨亦或是惆怅的意绪,就如同这一月里的冰雪,泛着彻骨的寒意。

巴地的夜晚十分清冷,半黄半绿的树叶飘落满地,寒风卷得一地的残叶漫天飞舞。与银白色的冥国相比,这里虽说暖和,却更透出一些萧瑟的意味。我倚着云窗出神,目光落在一地斑驳杂乱的树叶上,身上一暖,诧异道:“这是谁的?”

“念世少爷让人送来的……”

我笑了笑,低头抚摸着虎裘披风,手感十分柔软,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小姐,小姐……”

“嗯?”我抬头,却见绿娥脸上有些慌张,直冲我往旁边使眼色。

门外伫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大哥从来没穿过白衣,这次换上白狐质地的披风,倒让我一时没有认出。

“大哥,怎么不进屋……”

“嗯……”他踌躇地看着绿娥……绿娥识相地退下,关好屋门。

月光透过纤薄的纱窗洒了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依稀勾勒出一张英挺的俊容。深邃的蓝眸不再清澈,混沌带着一抹朦胧的犹豫,他看着我,眼底染上一股说不清楚的情愫……而我心中的防线在暧昧的气氛中逐渐轰塌,我从来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不可想象我与大哥之间会牵扯出除亲情以外的情愫。或者说,我难以想象冷静自持的大哥会对一个女子动心,更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妹妹……虽然巴人对伦理不太在乎,我却淡淡地有些无法适从。

擂台(上)

“大哥,有事?”我开口打破僵局。

“嗯……”他盯着我的身上的虎裘,我才注意到他宽大的披风下面,还带着一件小袄。心口一酸,竟是无言。

“刚刚收到娘的信函,我恐怕不能陪妹妹游玩,要先行一步赶回涪陵……”

我点点头说:“游玩事小,正事更重要,再说还有二哥呢……”

他陷入沉思,想了一会儿冷声道:“念世就爱胡闹,他自己出事也就罢了,就怕再连累你。我吩咐了周管家跟着你,他对巴地十分熟悉,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见他声音中隐含怒气,我乖巧地应声:“妹妹劳大哥费心了……”他点点头,又是沉默。

柔和的暖香从铜鼎中袅袅溢出,越拉越长,缠着缠着仿佛连接起了我们的视线。我突然觉得十分燥热,脸上更是火成一团,忍不住叫道:“大哥……”

“念玉……”看着大哥也刚刚张开的唇,我忍不住笑了出声:“大哥与我不愧是兄妹,心有灵犀呢……”我浅笑着,特意强调兄妹二字。

瞬间,大哥冷峻的面容平添上几分落寞,别有深意地看了我几眼,说:“兄妹……”

“大哥?”我叫道,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又叫道,“大哥?”

“嗯……”他回过神,明丽的面容恢复平静,说,“我回去可能会很忙,新年时在民间还有许多有趣的节目,到时阿兄会带你去看。还有,关于晋见巴王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先好好玩几日,因为见完我娘后,你就不能随意了。”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堆砌起来的笑容在他转身后逐渐淡去,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可能知道我不是她亲妹的事情,因为这个秘密,在姒风赐被立为南朝太子后将被永远地埋葬。所以,我只能是冥念玉。

翌日清晨,我们整装待发,心情大好,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猫腰走进来,我上前叫道:“二哥?”

他急忙上前捂住我嘴,轻声道:“大哥还没走远呢……”

“怎么?你背着大哥跑回来啦?”

他撇撇嘴,说:“大哥让我回去准备射虎节,也不想想我冥念世最不怕的是什么,即使闭着眼也能拿下第一啊。”

“哈哈……”见我大笑,他皱眉看我,道:“妹妹不信?”

我摇摇头,说:“好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咱们就一起玩他个痛快。”

“好!”二哥咧开嘴唇,傻傻地笑道,“还是跟妹妹在一起比较开心。”

我把面泥抹在整个脸上,挡住了右脸胎记,不一会儿,就和大哥一般黑了,大家左看看,右看看笑成一团:“妹妹,你带一个面纱即可,做啥弄这东西……”

我瞪他一眼,说:“这是我自制面泥,可以保护皮肤的;再说,戴面纱多不方便,我不喜欢。”

“那就露出脸好了,我觉得蛮好看的……”

看着他认真的眼眸,我心中一暖,笑道:“你看惯了自然觉得无所谓,但世人可不这么认为;再说,我也不想太引人注目……”

他想了想,说:“也对,妹妹如此绝色,他们定会惊为天人……”

我肚中一阵反胃,大哥二哥越大跟爹一样越没有审美观了,不过心中还是因此暖洋洋的,如同今日的好天气。

在周管家的带领下,我们登上槽船,顺着沛水逆流而上,峡谷中沸腾咆哮,江流浑浊湍急,周围布满危机四伏的暗礁、漩涡和险滩,让我不禁感叹,难怪爹忌讳巴国,这里确实是一块宝地,易守难攻……

因为我们抄了近道,走的军路,眼前情景十分震撼人心。抬头仰望,峡谷两岸的山峦挺拔多姿,刀削斧斫的绝崖峭壁飘着几面军旗,周尘水冲着口峰顶嚷道:“尘字亲兵”,沛水石壁一阵擂鼓大躁,水中闸门缓缓上升,一阵激浪汹涌而来,木船开始左右摇晃,江水荡漾起一阵涟漪。

待我们进入闸门,眼前景象却豁然开朗,仿佛到了另外一处桃源。缓缓流动着的江边是一座座错落有致的双层板房,难怪书上常说,巴人喜水,水养育巴人。我们靠到岸边,见远处阁楼旁人潮涌动,好奇地跑了过去。

二哥拍了下人家肩头,问道:“这里是在做什么?”

被拍人脸色微怒,操着不太地道的巴语说:“你自己不会看呀,有人摆擂。”一双明丽的眼睛十分不耐。二哥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刚要发火就被我按了下去,仔细看灰衣男孩着装,小声冲我说道:“看到没,三妹,这便是自以为是的姒国人。如果是巴人,才不会这么冷淡,定会好心介绍。”

我浅笑着,揶揄道:“怎么你一拍就拍了个南朝人……”

台上两名彪型大汉正在肉搏,谁先掉落台下便是输家,台下叫好声随着矮个男子一次次灵活的解围此起彼伏,忽然矮个男子一个错身,伸出右脚一绊,高个男人失去平衡,歪斜着掉了下来,“砰”,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场面变得混沌不清。

“好~”二哥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却听见对面的灰衣男孩不屑道:“蛮人。”

我们抬眼看去,他身旁还站了名翠衫女子,明亮的大眼十分清澈,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几着骄纵:“风御哥,你还不上去露几手,震震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被称作风御的灰衣少年,撇撇嘴,说:“你没看要三个人吗?还要比琴和棋艺,也不知道风焉姐跑哪里去了,否则早上去了。”

二哥脸色低沉,若有所思,我按住他的手心捏了捏,示意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这两个人穿着不俗,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正执拗着,一阵铿锵有力的乐声从远处传来,五声协,八音谐,瞬间,让听者有一股惊心动魄的感觉,周围的百姓精神一振,随着乐曲和着点子,场面十分壮观。

绿娥的视线望向鼓台,深远而悠长,解释道:“这便是巴渝舞,舞风刚烈,属武舞,也称战舞……”

我点点头,心中有股起舞的冲动,瞥见灵慧的脸上也布满激动,明丽的眼睛亮了起来,随着灵夏哼着小调,整个台下,热闹非凡。不出所料,三局两胜,矮个子的那组赢了,而且,他们还有个很好听的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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