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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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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老一少的面孔,这已经超越她的想像范围了。

※※※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什么就说吧。”回到滕不妄的院落,他喝口茶,对着闷葫芦似的钵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五爷的家务事,我不要问得好。”她以为很简单的,怎么似乎有些复杂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你不是一直想替五言出头,不问,错过这一遭,以后就没机会了。”她明明想把五言收纳在羽翼下,要不然依照她的性子,闲事来到她面前她还要考虑管不管呢。

羞红的云彩沿着她的颈子攀升而上。“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个管家婆。”

“不是吗?”她的情绪简单易读,这样就脸红,滕不妄忍不住摸了她的脸、眼睫、眉毛,顺着鬓边滑下。

“啊,你……”这人喜怒无常得很,这会儿又下流了。

“过来。”她的身子不软,因为瘦,常常撞着他,可是唯有接触她,才能让他沉淀心安。

她飞快的扑进去。

“总算这件事还可取。”她的确很爱他的。

“什么意思?”

“你不是急着要听故事?还是不想了?”他吊人胃口的又是不相干的扯了一堆。

钵兰突然很想掐他的脖子。

她拿出手绢,无意识的轻轻擦拭了起来。

滕不妄虽然不懂她怎么突然对他的脖子生出兴趣,却不由得享受的发出咕噜的声响。

“你再擦下去,我就不客气了。”不客气的吃了她。

“是我先想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手绢是收回来了,可他是怎样看穿她的意图?

他把她的唇细细蹂躏过一遍,火热的舌溜进她的嘴。

钵兰傻傻的看着他,近距离的视线相交下,她的脸蛋越来越红,几乎要冒出烟来了。

“闭上眼睛。”滕不妄在心里叹气。

她这才飞快闭上。

他吻过了,仍然舍不得放开。

“你的人是冷的,心肠却很热。”她的外表即使因为跟他接近,有了微妙的改变,不认识的人依然会稍嫌她呆板,只有他知道她的心肠善良无比。

“我听梅姨说……五言他是私生子,跟我一样,将心比心,我想多给他一点温暖。”不知道这样说他会不会又生气。但即使他会发火,她也是硬着头皮说了,只希望不要死得太难看。

“你在指责我不关心他?”

“哪有。”

滕不妄舔了舔唇。“简云是我的表妹。”

耳边是滕不妄如雷的心跳,他的话混进了钵兰的心思里面。

他拍拍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她从小就反骨,终身大事也是自己选的,为了不想照家人安排着走,她跟私塾的一个落第书生私奔。

“最初应该是过了几年甜蜜的生活,可是那书生吃不了苦,最后病死他乡。简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只是憔悴的熬着,生下五言后,也放弃了生命,跟着走了。

“我爹作主把五言留下,请了奶妈来奶他,这些年来,宅子的人空了,他最常看见的人只有我,我也不知道他基于什么心态,跟来跟去的,赶也赶不走……较令我诧异的是,他居然以为简云还活着……”

“他一直喊你爹。”那孩子渴望的是一个亲人吧。别人不能守着他,所以换他以微薄的力量,去守候他心里重要的人。

钵兰心中酸楚,以前年幼的她不也这么奢想过家人来关心她。

“我不是他爹。”

“凉薄。”她骂他。

“感情用事不见得对他好,你给他一下子的同情,不如教他怎么面对外面的风雨。”他的声音清凉如水,可是爱喝水的人都知道水甘能入喉,涓远长久。

“你的意思是说……”

“没有意思。”不管什么未来、前景都不能有预期,五言想得到什么,要靠他自己去挣。然而,他会在一旁看着,必要时不介意拉他一把。不过,这些不需要跟眼前的小女人说,看来她可真爱操心,将来可有得他烦的了。

“要是我年纪再大些,好想把他收起来当儿子。”

“你真是异想天开。”滕不妄皱眉。那他算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也对,五言也不怎么喜欢我呢。”她搔头,有些儿尴尬。就连她说要当他的朋友都被拒绝,呵呵。

他们要称姊弟勉强过得去,儿子……差太多了。

“他之前那些调皮事我罚过他了。”罚青蛙跳,很过瘾的。

“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虽然不说,可不代表我不知道!”

滕不妄自信的表情让钵兰心跳不已,这样的五爷是她那年初恋的男人。

抱着他,鼻间有着他的气味,她要用力的存在心底,永志不忘……

第八章

西大街,春巷弄……

“我说,你没看走眼吧?”刻意压低声音和帽沿是怕别人认出他的真实身分。

“依照公子您给我的图样,那神情、那身高应该就是令妹。”穿玄色衣衫的男人摸着下巴,也不是很能确定。

“确定?”男人不高,普通的身材,五指短小,比较跟路人不同的,是他拇指上班斓的绿指戒,还有身上逼人的富贵。

玄衣男人出现为难的表情。他见过的女子实在太不起眼,虽然勉强回想,那张面已怎么都不清楚。

“可惜啊,既然无法确定,我这锭银元宝只好又收回来。”

在眼前晃动的元宝眼见就要回到别人的怀抱:

“慢着!我确定,那个女子就是您失踪的妹妹,不过,她既然失踪,怎么会在滕府呢?”滕府之所以人尽皆知,不可讳言是因为它的财富,滕不妄救人的义行也喧腾了好些日子,就算对骨董这行业不了解的人,也因为这件事,知道了滕府的影响力。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不过是个临时搭上的线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是、是……那……元宝……”

“嗟,给你吧。”

往空中一抛,玄衣男人赶忙去接,而丢钱的人从巷子的另一头迅速离去。

他必须赶快把这消息通报给大哥,两人合计合计。

※※※

年关近,送礼的商家多是没错,不过跟往年一比,今年……多得离谱。

六色年糕,五样彩玉,六品腊肉,礼品或轻或重,堆得桌子放不下塞到几案去了。

“应该没有了吧?”五言瘫在椅子上,他来回已经走了数十趟,手软脚也酸了。

“大致上就这些了。”对照手上的清单,钵兰点点头。

礼品入库本来是梅妈司职的事,但这些物品跟往年送礼的目的不同,于是清单分成两份,一份就托给了钵兰。

滕不妄冷眼看他们进进出出,也不作声,只在两人谁撞了门框,谁跌了跤的时候略略抬眼,剩下的时间都关注在手头的工作上。

过不过年对他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但是滕府乡下租地的年终税收,铺子里进货出货的年终结算表,向来搜罗以后由梅妈统一处理,哪知道今年不明就里的钵兰居然说,他合著也是闲着,然后工作就通通变成他的。

他好像越来越不见威严了。

“嘘,我们不要吵他。”嘘声是对着五言而发,钵兰对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摸了又摸。“你看!他们好大方,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很贵的样子。”

“不过一些吃食嘛。”五言不是很热中。每逢年节送来送去的东西也就这样,她到底有什么好兴奋的?

“要是可以打开来看看多好。”她看五言没反应,自言自语。

她从来没有任何拆礼物的机会,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什么叫送礼。

“把东西拆开,帮我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膝不妄不经意的出声。

“唔,可以吗?”她刚才的自言自语被他听到了?

“随便你。”真是的,这样就兴奋得脸红。

“可是,这些东西都指名要送给你,是那些在曹老爷家被你搭救过的人送的。”清单上是这么写。“他们还说本来应该亲自来拜访你,但因为种种顾虑,所以送上一些薄礼,当作谢意,等过了年再登门拜访。”

“一片金叶子请你帮我拆那些玩意。”

“哦,我拆、我拆。”她眼中浮起雾气,动作小心的拆起人家送的礼品。每一样都激起她的惊叹。

“真受不了你,你这么折要拆到明年啊。”五言本来打定主意要当局外人的,可是天生的热情让他实在袖手旁观不了,拿过一样礼品他粗鲁的撕开包装。“这样才过瘾!”

钵兰下不了手,只有干瞪眼的份。

礼物的价值在这里,这样就够了。滕不妄带着微笑。

咿呀。不知道谁开了门。

“哎呀,滕府要数这里最热闹了。”莲步轻移,移进来淡香浅浅,移进来一个风雅华美的丽人。

五言不笑了,又恢复小老头的嘴脸。

滕不妄对闯进来的人投以淡泊的一瞥,情况相同。

跟着丽人后面的是气愤又为难的梅妈。她的拦阻显然失败,对于不尊重她权威的人,她气愤得很。

“五爷,我这总管您换人做吧,我无能,连个闲人也烂不住。”梅妈进来就告状。

“也好,就换了你,梅妈,说实在你年纪也大了,女人啊,还是找个好归宿重要,总管能当到几时呢?青春无价啊!”丽人两片菱唇卖力的耍动着,令梅妈好不尴尬。

趁着梅妈要吃人以前,滕不妄镇定的开口了,“你们都下去。”

丽人乐不可支。

“五爷!”梅妈气得要翻白眼了。

“也包括我吗?”钵兰指着自己。

滕不妄点头。

“我想带一盒红豆年糕。”甜食能安抚人心,梅妈看起来气得不轻呢。

“不许去太远。”滕不妄叮咛。他神情隐微,覆盖着谁也不懂的心思。

钵兰亲热的去拉五言的手,这回幸运的没被甩开,她又招呼梅妈,晃着手中的东西。“我们去泡茶。”

“娃儿!”有敌人入侵,还泡什么茶?

“来啦,来啦……”她招手,晃动着礼盒。

梅妈弃械投降,扭动庞大的身躯离去。

屋子里,剩下一男一女。

“不妄……”丽人试着靠近,软腻着嗓音,抹了胭脂的双颊有着刻意的粉红。

“站在那就好。”他指示。

“啊,咦……”不会吧?

“有事快说。”她站在那,整个空气都不对了。

“你不要这样嘛,我们那天不是相见欢吗,你今天却对人家这么冷淡。”明明她的口气嗲到骨子里,膝不妄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你前次来是跟我谈生意,我是商人,在商言商。”

“什么!”她不过是拿谈生意当垫脚石,目的是为了重回他的怀抱,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居然这样敷衍她。到时候她要拿不出那些生意,他是不是就恢复以前对她的不理不睬?

“不妄,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这么冷淡对我,莫非只是贪图我家的生意?”

滕不妄睇了她一眼,“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踏出我滕家大门,从此不许再靠近一步,第二,你再多说一句无理取闹的话,明年春天滕府会抽回资助你家珠宝银楼的全部资金。”

“你敢……”那她家不就垮了。那不行,雪上加霜,她全部的享受不都没了?

“你可以试试。”昨日种种已死。

“你这么冷血,老天爷罚你瘸腿真是不应该,它应该让你死在火场才对。”她气得口不择言。

要是几个月以前,滕不妄听到这么激烈的言词不气疯才怪,现在他别说气愤,根本搔不到他的痛处。

“你这样的男人……唉唷……”她还想破口谩骂,想不到莫名之物扫过她的头脸,一阵麻痛后,接着一阵胡乱追打朝她袭来。

原来,是冷静文弱的钵兰,她拿着竹帚拚命的打着丽人。“不可以说五爷的坏话,你太坏了,被火烧是很痛的,你竟然这样说他……”她打人打得全身发抖,打得眼泪直流,却不肯停手。

丽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什么矜持全部扔到天外,鸡猫子的喊叫呼天抢地的,最后披头散发的夺门而逃。

因为她叫得实在太大声,整个滕府的仆人都跑出来,看见她疯女的模样,这下,就算她不想出名都很难了。

“够了、够了,是我,你别激动。”滕不妄试着想把钵兰手上的竹帚拿下,险遭池鱼之殃。

她全身抖得像是骨头要四散五裂,都怕成这样了还护着他。滕不妄拿下竹帚丢给外面的家丁,然后楼起了她。

“把眼睛闭上,然后吸气,慢慢的吐出来……”

钵兰依言,捂着发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气,骨碌碌的眼珠转来转去,眼眶犹红。

滕不妄闭了闭冒上热气的眼睛。

“别哭。”

“我不想伤害她,可是她怎么可以那样毁谤你。”她撇着嘴,她不能容许任何人说他的坏话。

“我不在乎。”不是他看重的人,又何必去在意她说了什么。

[真的?”他的脾气何时变好了?

“需要我发誓吗?”

她红了脸。“不用。”

“我说……拿扫帚打人是泼妇的行为喔。”他笑她。

想不到她眼一红。“我不要她取笑你。”

玩笑开得不是时候,看来她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活了大半生,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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