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钵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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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她眼一红。“我不要她取笑你。”

玩笑开得不是时候,看来她非常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他活了大半生,头一次感觉到被别人在乎的感觉好温暖,温暖得他都想哭了。

※※※

丽人的事件发生后,整个滕府的佣人对钵兰的态度有了很不一样的改变,他们隐隐觉得以前不起眼的灰丫头,有可能一飞冲天变成当家主母也说不定,为了这个可能性,从前得罪过她的人纷纷来找她示好。

“嗨,耳姑娘,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一点啊?”天鸟过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无形中也替钵兰解了围。

“天公子。”她福了福。

“大家好,我刚从苏州回来,给大家带了一点小礼物,大家到梅总管那儿去领啊。”不愧是拥有群众魅力的天鸟过,三两句话支开了不相干的人等。

“我是很想多陪你聊天,但是,我身上挂着急事,不去会被剥皮的,你等我啊,我去去就回。”他来去匆匆一阵风。

钵兰虽然不大了解他究竟说了什么,但是围着她的人不再,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天鸟过别了钵兰,来到跟滕不妄约好的花园。花园里,他正跟一个威猛严肃的男人对弈。

“我在门前遇到钵兰唷。”天鸟过看了那威猛高大的男人一眼。他们谈不上认识,不过知道是可以放心的人。“你不是要她随时都陪着你吗?怎么我看她很闲的样子。”

“她的事不用你管。”滕不妄阴沉的抬头。“我要你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都查明白了。”他坐下一边观棋。“你一定想不到钵兰丫鬟的身家财产不比你少吧?当然啦,在她两个哥哥还没开始持家以前是这样,现在,据我调查,可能还剩不到三分之一的产业。”

“她是耳东升的女儿?”

“是。”

“你见过他?”

“他死了,听说一年多前下乡收租时,吃坏肚子暴毙在半路。”

“她那时就出来流浪了?”滕不妄为钵兰不值,这样的手足,比陌生人还不如。

“你们见过喔,一年多年她把家传的一只汉绿釉卖给你,你还给了她满合理的价钱,她就用那些钱维持了一段生活,最后被人介绍到东街曹金水府中当丫鬟,可是她在那的时间不太长,你遇上曹府大火的那天,她就被辞退了。”

滕不妄无心棋局,静静的思考。跟他对弈的男人也不催促,左右开攻扮演起两人角色,接过滕不妄的局,自己捉对厮杀。

“我问过当时灭火的衙差,曹府那场火是源于厨房,不是因为她怕黑,习惯晚上点着火烛睡觉引起的。”因为那场火受伤的人不在少数,又有多人都是长安赫赫有名的富豪,曹金水怕事,索性把责任推给一个去职的丫鬟。

“难怪那丫头老说她欠我……”

“哦,可以详细说给我听吗?”这其中肯定有曲折离奇的故事好听,要不然香艳缠绵也可以。

[还有呢?”

“没有了。”天鸟过摊摊手。

一切晦暗不明的逐渐厘清了,可是事情就这样完结了吗?也许不……

※※※

大大的黑眼睛突然睁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五爷规定她要睡午觉,这几日也特别的空闲。五爷不知忙着什么,就连五言也推说有事忙,少来了,大大的屋子空下来,因为无聊,所以睡觉变成她唯一可以做的事。

以为不在的人竟然安睡在她身旁,她有些欣喜,有些意外。

她摸着他薄薄的嘴唇,深邃的轮廓。以前,从来不敢奢望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即便天天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可是一恍惚,又觉得不真实,这样的幸福什么时候会从她身边溜走?在微漾的满足里,她总是会上心下心,有着不确定。

“怎么不睡了?”他早就醒了。

“能多看着你一会也是好的。”

“我不喜欢听这话,好像你要离开我似的。”

“我不想离开你……要是可以的话。”她好想永远的待在他身旁,不管以什么样的名义。

“我不可能放开你的。”他把她扳过来,面对着面,这么露骨明白的话她听进去了吗?

“你这么说我不明白。”钵兰逃避他的眼光。

“你说过你喜欢我。”

“是。”

“那爱我吗?”想不到这么俗气的话会从他滕不妄的嘴巴问出,幸好他所有的兄弟都不在,不怕泄漏。

粉红马上飞也似的染向钵兰的耳朵、颈子。

爱,好艰深的字眼。

她点头。

“不是因为你的歉疚感作祟才说爱我?”他一步步推进。

她蓦然睁大了眼。

滕不妄的神色稍稍严肃了些。

“你知道我!”未语先哽咽,她的眼不争气的罩上蒙蒙的一片。“对不起,我不想欺骗你什么,我只是想来确定你好好的,我告诉自己……看你一眼就好……看你一眼我就安心了,可是……我真不是故意要瞒骗你什么的……”

“我知道。”

“你知道?”她的脸色犹如白腊。

“你是我爱的女人,把你那无谓的自责收起来,我的腿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想到她为了这件事夜夜恶梦,他的心不禁揪起来。

“不,你会变成这样是我害的,要不是我怕黑,晚上睡觉非要点蜡烛不可,也不会引起火灾,没有火灾,你就不会救人……伤了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日日夜夜的自责,一想到他身上那些伤痕,就算已经结了疤,复愈的痛楚她怎么也无法弥补。

“傻丫头,我说不是你就不是,曹家那场火是从厨房烧起的,他们怕吃官司,所以把全部的责任推给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她恐怕要一生一世带着这股愧疚进棺材。

[啊?”她含泪,闭上眼。

纠缠她日日夜夜的恶梦,是因为人心的丑恶。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好不明白啊……

“别想了,都过去了。”他沙哑着安慰她。“我感谢那一场火,要是我的腿没瘸,你不会到滕宅来当奴婢,你不来,我怎么可能遇得上你,不要恨。”

“不会过去,不可能过去,我的心被煎熬着,那很苦很苦的,我一想到你,心里更苦。”她不恨,只是对人性失去了基本的信心。也许她要花上很多时间,才能重新拾回对人的信赖。

滕不妄亲吻她冰凉的唇,双手环住她。

“不要这样子对我……”他在同情她吗?不要!

“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不能不信我。”他把她紧紧搂住,解开她高高的领子。

“五爷……不可以……”

“你今天对着我说了几次的不可以?”

呼呼,她的心乱跳。“不……知道。”

“仔细想。”她的身子洁白无瑕,他轻巧的脱下她的衣裳。

“……三次……两次……五爷……别……”

注意力转移成功。

第九章

“这是今年冬天才开的迟兰,梅姨说摆在屋子里添喜气。”

过年的气氛因为忙碌的大扫除感觉更明显,小厨房的丫鬟们忙着写菜单,剪窗花,找人写春联,这些钵兰都帮不上忙,所以被派来送花。

五爷向来对花草没有什么喜好,别人送来肯定得到一对白眼,让钵兰送,他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说什么的。

经过这段日子,下人们越来越能抓住五爷的“弱点”了。

“你不是奴才,下次不要随便接受人家差遣。”要让他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胡乱派她任务,定让他挑粪去。

“看你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顺路带过来,屋子里添个花,也精神多了。”她推开窗,沁人骨的冷风随即扑进来。

“不要命了,前两天还咳得骨头都要散了,还敢开窗子!”滕不妄在工作,后脑勺却像多了只眼睛一样,钵兰动一动他都知道。

“不要再叫我吃药了,我都好了呢。”药,苦得跟黄连一样,总共吃了几帖呢?不记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药加了调养她身子骨的配方,能让她变得强壮。每晚抱根冰棍睡他虽然不在乎,但为了她好就要从改变体质做起。

“柜子里还有几帖,吃完再说。”

“还有?”她低低呻吟,她明明都倒水沟了啊。

“吃到明年开春。”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那种浓呛的菜汁倒入水沟,除非宅子的人都患了鼻炎,不然八百里外也能闻得到。

“不能商量?”

“我什么时候给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印象了?”

她有点沮丧。“那接下来的事情不也没得商量了。”

“说。”

“你不会答应的。”

“我很久没吼人了,你觉得我需要让喉咙回味一下吗?”他的声音淡到极点,听着的人却是寒毛直竖。

“不用不用。”她知道工作中的五爷不爱人吵他,而且他脾气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刚才她也不过自言自语,是他自己开口说话,她再打“舌”随棍上,这会怎么好像是她来招惹他似的。

“年要到了,我看你这么些日子来没裁过一件新衣,五言也埋怨他的衣服变小,所以,我想出门一趟,去布铺子买些布料回来。”

“你会裁制衣裳?”他向来不管这些琐碎事,而她什么时候管起这些他从来没想到的事?

且她的心真细,每日有什么都不忘五言也有一份。

“梅妈会。”

看来,他的生活要被女人主宰了。

“要我跟你去?”

“马车可能坐不下,已经有梅妈、五言、翠娘、|奇*_*书^_^网|竹儿……”加上车夫,满满的了耶。

滕不妄的心里突然小气起来。他们都约好了人才来知会他。

“真的不需要我?!”

为什么他这样问?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专程邀他还怕他不肯赏脸呢,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咧?

※※※

因为多出来一个人,竹儿跟翠娘被挤到车夫旁的位子上,车里头坐着钵兰、五一言、梅妈,还有临出发前跟到的滕不妄。

梅妈一直捂着嘴,脸撒向外,看就知道忍笑忍得辛苦。

“五爷,您改变主意来得好。”预计外多了一个人,还跟他同样是男人,五言比较不会觉得那么势单力薄了。

滕不妄睨他一眼,不答话。

“嘻嘻,他怕我们丢下他一个人无聊咩。”看他不答腔,钵兰接起五言的话尾,怕他觉得被冷落了。

“多话。”看似斥责,滕不妄却动手帮她拉起滑落的毯子。

她安分的把毯子夹回臀部下,感觉他的手心贴住她的肌肤,不自在了起来。

年节的气氛处处感受得到,早早嗅到年节气息的摊贩已经卖起了春联、供奉祖先的凤梨烛台,一切有关的事物。

人多,才下车的钵兰限五言差点被挤得失散。滕不妄只能一人一手,牵着两人。

“瞧瞧,多像一家人呐。”梅妈还有两个丫鬟走在后面。

“梅妈,你很早就这么想了,对不对?!”看到钵兰能得到幸福,身为朋友的翠娘也替她开心。

“你们这些丫头私下打赌,现在想把我这把老骨头也拖下水喔。”

“梅妈,说真格的,五爷跟钵兰会成为一家人吗?”竹儿也想知道。

“这个啊,我又不是五爷肚子里的蛔虫,别来问我。”阻断两个丫头无止境的问题,众人已经来到布铺子门前。

布铺子里人山人海,而且多数是女人,滕不妄见状打了退堂鼓。

“我去店里头瞧瞧。”不妄斋就在街的另一头。

“我跟五爷去。”天啊,万头钻动的女人。五言自告奋勇。

“你迟早是要接我的事业,嗯,就一起来。”他也知道五言心里回想的。

“啊!”不曾听滕不妄表态过的五言难以置信,手心一把汗,会是因为人多,他听错了吗?

“发什么呆?跟上!”他以手杖敲了地板一记。这孩子,高兴成那样。

“知道了,爷!”

二高一矮的两个男人没入了人群。

“哈,好多的……人。”黑压压的人头浇熄钵兰心中一大片的热情。这一进去,不死也半条命了。

“就是要人挤人才够劲。”梅妈摩拳擦掌,后头跟着的翠娘、竹儿也是眼睛发亮,一副准备冲锋陷阵的气概。

钵兰退缩。她本来就不爱人多的地方,再吸引她的事物如果需要挤破头才能得到,她宁可缓一缓,店,不会跑嘛。

“我去别的地方逛逛,一个时辰后在酒楼前碰面吧。”

“也好,你要的布料花色我帮你挑。”梅妈知道她不爱跟人接触的毛病,自告奋勇接下任务。

“谢谢梅妈。”

说好了,各自分开。

漂亮的小东西她爱看,却没有搜集的欲望,就算女孩子家最爱的胭脂水粉,也勾不了她洒银子的欲望。

于是她觅了块不会干扰到人家做生意的角落,托着腮发呆。

她的不起眼本来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可是就这么巧,她席地而坐的是一间小庙门口,烧香的人出来绊了一脚,那闺女摔跤后,为了要挽回面子便当街指着钵兰刁难起来。

路人极多,这一骚动,也够引起注意了。

一个模样还算端正的男子正在酒楼与人谈事,循声往下眺望,这一看,眨了下眼,又重看一回,随即跟对方拱了拱手,身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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