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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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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初。”

  这一声是左城的声音,却让关艾不可置信,那冰冷入骨的声音居然唤着这个名字的时候竟会如此缱绻。

  回头看门口的江夏初,却是无动于衷,冷若冰霜的江夏初更没有温度了。

  一个本来没有温度的人遇上了一个仅存一丝温存的人,相见却倒置了角色。

  关艾的女人第六感:这两个人有猫腻!

  哒哒哒……

  四十九楼很静,只有脚步声,伴着同样节奏的呼吸,江夏初的脚步,左城的呼吸,同样的频率。

  那双千年伏冰的眸子里,有什么在融化,渐渐倒影出一个影子。左城的眼,江夏初的影。

  自始至终,似乎只有江夏初一人置身事外,不紧不慢的步子,不温不火的语气:“我来解约。”

  一句也不愿多说,四个字是江夏初此次全部的目的,干脆的无情。

  左城眸子里的聚集的温度在散去:江夏初,你可知道你有多狠,连手染鲜血的左城也自叹不如了。

  江夏初不愿多说,左城也不愿妥协,就如此僵持,令人心滞地无言,可能只有这两个相似的人才能容忍吧,至少关艾不行。她悻悻地站起身来,闪到江夏初旁边,讪讪地闪人:“我出去等你。”

  这里的空气是在太稀薄了,关艾觉得呼吸不畅啊,两种气场对峙的结果是她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还是早逃出升天才是上策。

  “不用。”江夏初淡淡开口制止,眼神不知看着哪里,至少没有看左城,“我说完就走,电影主题曲我不接,违约金我会找律师处理。”

  江夏初明明平平静静地制止,关艾却老实地听话,一步也不动了,拧着眉头消化江夏初的话。须臾脑子才畅通,关艾诧异地去看江夏初,却被某种不知名的磁场生生止住了口。

  这可不是一般的电影主题曲,《爱,未果》用钱堆砌起来的电影,一炮而红是必然,这个香饽饽江夏初居然如此平平静静地丢出去了。关艾更加确定了,左城与江夏初之间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关艾又抬头去看看左城,这反映还真没让她失望,脸色像锅底,黑得一塌糊涂,只听见左城阴冷的嗓音:“今天来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律师。”左城自嘲一般地冷笑。

  关艾慎得慌啊,左城这笑虽然引人犯罪,可是也太冷了吧。原来这个冰山也有别的表情,关艾算是见识到了。

  “我想律师进不了你雨后的大门吧?”江夏初冷嗤,一双大眼极尽讽刺。

  “你很了解我,那就应该知道结果。”左城眼神猝了毒一般,凌厉地像刀刃,剜挖人每一寸。

  “如果我一定要违约呢?”江夏初冰冷地强硬。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四章:谦成的梦,要不起了


  “如果我一定要违约呢?”江夏初冰冷地强硬。

  “这首曲子是季谦成的梦,你居然舍得。”双眸积郁着如夏日里暴雨即将来临之时那般厚重的层层阴霾,随时可能倾下不知积蓄了多少年的悲怒。

  本以为这辈子,左城也不会说出那个名字,居然如此器械投降了,当着江夏初的面。

  季谦成……

  江夏初与左城的结,解不开的纠缠。

  关艾也敏感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季谦成……很熟悉,好像曾经江夏初睡梦里喊过一次,那一次,关艾唯一一次见到江夏初掉泪,在梦里。

  那个江夏初不舍得提及的名字,被左城说出来竟是那样地让她厌恶。脑中一闪而逝的记忆凌乱,却清晰。

  年少小小的她依着年少同样小小的他,一起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女孩痴缠着男孩:“谦成,大人们都说人长大了会变,你会变吗?”

  男孩摇头:“不会。”

  女孩脸上立马洋溢起纯纯的笑:“我就知道。”她挠挠乱乱的发,“那谦成长大了要做什么?”

  男孩望着一片油菜花田:“为夏初写曲子好不好?然后让所有人传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那是季谦成为江夏初写的曲子。”

  她伸出脑袋督促:“你说的,不许反悔。”

  “嗯。”男孩点头。

  “我没有出息,我长大了只要好好赖着谦成就好了。”

  “你也不许反悔。”男孩有些别扭的倔强。

  “好。”女孩嗤嗤地笑着说好。

  那些年少的童言无忌,他们都没有遵守。季谦成没有给江夏初写全世界都知道的曲子,江夏初也没有赖着季谦成。

  如今,连季谦成的梦想江夏初也要不起了。

  对不起,谦成,我们的歌,我要放弃了。

  江夏初的冰冷也盖不住眉间的殇。她笑了,居然笑了,那笑很冷很冷:“这世上似乎没有你左城不知道的事呢。”

  江夏初两颊一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出来,因为她不爱笑,几乎不笑。曾一度关艾取笑江夏初浪费了那对酒窝,如今看到了,冷笑下的酒窝,美则美,只是牵强地让人不忍。关艾突然觉得江夏初还是不笑比较好,那对酒窝浪费就浪费吧。

  “没有吗?”左城反问,亦是冷冷地笑。

  他们很像呢,笑也好,神情也好,竟是那般相似。

  “可是你休想掌控我。”江夏初冷然,泠洌的嗓音带着针刺般,“你想法庭上见的话,随你。”

  话音一落,江夏初决然转身,留了一室的冷,有她的,有左城的。

  关艾有些雾水,深意地看一眼左城,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左城身上还笼着另一个他,很落寞,很悲伤的他。

  幻觉吧,左城怎么可能落寞悲伤呢?关艾甩甩头,跟上江夏初,小跑着出去。

  空中似乎还残留了江夏初的气息,很冷很浅,左城有些贪恋,半闭着眼,呼吸她呼吸过的空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一个身影站得修长宁静,嘴里的话淡得像青烟。

  对那人,左城已经发了痴,入了魔,早就难自控。

  怎么办?无所不能的左城唯独对江夏初毫无办法了。无论江夏初如何,左城都不舍得啊,还能怎么办?

  五月的天,忽而阴暗,大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阳,像江夏初的眼,爬满了阴翳。

  江夏初在前面目不斜视地走着,一米外,关艾不紧不慢地跟着,抬头,关艾欲言还休了一番矛盾极了,眉头打架,一边是好奇心,一边是自控力,纠结地不亦乐乎。

  一闭眼,死就死吧,关艾始终相信她的至理名言:宁愿在清醒中爆发也不要在糊涂中灭亡。

  快步跟上去,关艾与江夏初齐肩走着,她诺诺地喊了一句:“夏初。”

  这声音就像一只蚂蚁一般,在人心里慢慢爬着,痒啊!事实证明,关艾没有撒娇的天赋。

  “嗯。”江夏初声若蚊蚋地应着。

  这回应就像没有搁放盐的菜,淡啊!事实,证明江夏初对某人撒娇完全免疫。

  怀柔政策失败,关艾总结出经验,她还是适合单刀直入,江夏初还是免疫死缠烂打。关艾心里有了打算,不再含含糊糊:“夏初,为什么你那么坚持?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诉讼的话,对你以后会有很大的影响的。”关艾顿了顿,总结,“我第一次见你公私不明。”

  三年相处,关艾从来都没有看懂过江夏初,就像一本书,你不翻开永远不知道下一页的内容是什么,可是江夏初却坚守着自己的页码。

  “公私不明?”江夏初似乎放慢了速度,“只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公私不明啊……江夏初觉得可笑,她和左城之间还有私吗?

  关艾看见江夏初一副轻描淡写不在意的模样,有些很铁不成钢:“如果诉讼的话,就不止会休息一段时间了,没准要改行了。”

  关艾真不知道江夏初是怎么想的,这么明白的利益关系,一头是天堂,一头是地狱,可是江夏初却偏偏往地狱那头扎。要是真被告上法庭,江夏初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江夏初回过头来,淡淡地莞尔,却有些牵强:“我知道,别担心。”

  关艾锥心饮恨:“该被担心的是你。”脸色沉了沉,小心翼翼地试探,“是因为左城吗?”

  “你看出来了。”江夏初淡漠不改。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好不好?何况我长了一对大大的凤眼。关艾更加确定江夏初迟钝,她剽窃左城的话,加上了喟叹的语气,成了她关艾的语调:“眼神是伪装不了的,就像我和关盺长得再像,那双眼睛也是不同的。”

  关艾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观察力还是极强的,尤其是对江夏初,她更是将其列为重点研究对象。多时的观察,关艾总结出:江夏初没有喜怒的时候,一个字,淡。江夏初怒的时候,一个字,冷。江夏初喜的时候,至今尚未出现那样的状况。只要眼神正常的人都看得出,刚才在雨后,江夏初就像久伏的冰,怎一个冷字了得!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二十五章:恨的根源


  关艾也不逼问,可是一双大大的凤眼有意无意地睃着江夏初,似乎想探出些蛛丝马迹。

  江夏初持久不发一言,转过弯道,五月的天微热,公园里人群稀疏,她坐到木栏外的木椅上,有烫人的温度,关艾也坐下,眉头蹙起:真烫!

  “都过去很久了。”声音似乎飘散去了很远,可是没有风,江夏初将忧伤置之度外,脸上麻木,“可是还是没有忘记。”

  江夏初,油桐花一样的女孩,油桐花的花语是淡淡的忧伤,关艾想,江夏初一定有着她的故事,很忧伤的故事,想说却不能说出口的故事,可是关艾却想知道,很想,第一次不是站在八卦的角度,她只想真正走进江夏初真实的世界里去,三年相处,关艾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靠近过江夏初,兴许除了齐以琛之外,江夏初防备所有人。

  江夏初微仰着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关艾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好像蒙上了一层什么,怎么也看不真切。不知不觉,她似乎融入了那个油桐花的忧伤季节,言语着淡淡的忧伤:“夏初,你很累,对不对?你的故事,别藏了。”

  别藏了……不管是故事,还是你,累了就松手好了,那些页码不要守着了,江夏初这本书该被读完了。

  眼里被映入了远处天边的乌云,江夏初的眸子很黑:“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提及,可是左城一出现,全乱了。”

  全乱了,江夏初乱了,平静不再了……

  故事还没开始,就笼罩了一层阴郁,密密的,将空气隔绝在外,难以呼吸的堵塞。

  江夏初呼吸很轻,就像她的声音一般,她在自己的世界里讲着自己的故事,却没有融进自己的情感,就像那些远去的故事只是在复述:“十一岁,天真烂漫的年纪呢,似乎从那一年开始,都慢慢改变了,因为遇上了一个人。”后面一句,淡得像青烟,“他有一双很美的手。”

  十一岁的花季,江夏初遇上了左城,在一个雪天里,她第一次看见那双最美的手,沾了血。从此,她的世界冰天雪地了。

  记忆的碎片似乎在拼凑,一点一点清晰,横冲直撞一般地碾过江夏初的脑海,她觉得生疼生疼的:“有个女孩,九岁的时候,父亲母亲的记忆止于两张烈士的照片。”

  父亲、母亲,好陌生的名词,江夏初已经不记得了。

  三年了,第一次关艾知道江夏初的父母是警察,是烈士,而她竟是遗孤。曾经她对着江夏初玩笑: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这么冷硬……原来她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江夏初麻木得面无表情,似乎不曾经历过:“她有个姐姐,大她六岁,将她寄养在父亲的战友家。”江夏初说到姐姐时,嘴角有似有若无的笑,很淡很淡。

  她的姐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深夏……

  依稀还记得,有个很美丽的女人抱着女孩说:深夏在深夏季节出生的,我们夏初在初冬天生的……

  女孩懵懂地问:为什么不叫初冬呢?

  因为夏初和深夏才像姐妹啊。

  ……

  那个女人很美丽,有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称呼,妈妈……只是江夏初却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然后呢?”明明讲得那样风轻云淡,关艾却像进到了故事里一般,拉扯出了她盘旋的忧思。

  “然后啊?”江夏初遥遥望着,天空的方向,那里住着她最爱的人,眸中挥散不去的眷恋,“那是个很温暖的家,她忘了悲伤,忘了她是孤单的那一个。她很感激,因为遇上了一个她会喜欢很多年很多年的少年。”

  那时候,她才九岁,小小的模样,第一次见到同样小小的他。那么小的她,却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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