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前脚刚走,宋寻日日盼夜夜盼的人後脚便回了。
“师父!”白泪儿一听说师父老人家回来了,头发都来不及梳,披头散发的就跑出来迎接了。
宋寻也忙不迭的追出来,正好在院门口见到大步往里走的师父老人家。
老人明明已经八十多岁,却依旧鹤发童颜,精神头十足。看到白泪儿跑出来,率先便笑了起来,“泪儿,什麽时候才给师父抱徒孙呢?”
白泪儿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往後退了几步,埋首在宋寻怀里不好意思说话了,倒是宋寻激动的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师父……”
“好了,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宋寻马上引路将他带到越随的房间,看了看越随的症状,就连素来都有药王之称的廖神医都有些蹙眉,“毒血蔓延全身,若不是你施针封住心脉,早死了。”
“现在怎麽办?”
廖神医摸摸胡子,“难办得很!时间拖的太长了。”
宋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若是一开始就封住身上所有经脉,说不定可以抑制毒性蔓延,或者早早接受治疗也不一定会变成这个地步,可是那家夥当时一门心思的只想著把蛊王送回来救命,况且身後还有一堆穷追不舍的苗人。
这一路日日受蛊虫折磨,还要忍著毒发的痛苦,一路赶回谷内,早就超出了正常人能承受的范围,明明还有活命的几乎,却也把那机会让给了另外一人。
“师父,求求您了。”宋寻拉著白泪儿一起跪了下来。
“糊涂!师父是医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语气缓了缓,“难就难在不但要解毒还要同时取出他体内的蛊虫。”
宋寻楞了楞,“师父?”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以。”老头子摸摸胡子,想到了什麽。
宋寻脸上露出喜色,这麽说,也许金堂主真的还有救?
倒是廖老对越苍更加感兴趣。听宋寻说了细节之後,一脸恍悟的模样,“泪丫头,你爹爹一生未能突破第七重,深以为憾,想不到他的弟子竟然能突破第八重,他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白泪儿笑了笑,“爹身前一直夸师兄的天赋世间难寻,天纵奇才。”
“唔,天赋固然重要,还要靠机缘呐。这第七和第八重,哪次不是九死一生。”
经师父一点,宋寻和白泪儿猛然想起,楼主突破第七重真是被武王围攻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之後。这一次也是深受重创,功力尽失日渐衰竭,似乎每一次都是频死,原来神越的境界竟然每次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麽?
想一想,真是一身冷汗,这邪门功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廖老看他们那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看把你们吓的,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说著瞥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那房内透出的白光已经越来越淡了,“看来你们楼主大功已成,马上要出关了。”
又想到方才那位重患,脸上的神色微微舒缓了一些。“那家夥看来死不了。”
正如廖老所说,当夜越苍便大功告成,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聚在了後院,一脸期待的等著见证那个历史的时刻。
然而和众人想象中的,百凤齐鸣,祥云环绕,天降异象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周围安安静静的,那人的屋内散发著柔和至极的白光,然後那光芒逐渐的熄灭下去。
再之後,屋内的人轻轻的推开门走出来。
白泪儿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著,还是以前的师兄,似乎没有什麽不同,但是又似乎有很多不一样了。
那绝色的五官似乎更加精致和绝美,但是那一身孤然的气质似乎又多了几分柔和,让人觉得亲近和自然,不再那般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了。
说不清的是,似乎又多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明明感觉那人极美,可是想要细看却又总觉得那薄雾遮掩著,似乎又看不真切一样。
但是这些都影响不了众人对他的崇敬,除了最初的呆愣,众人几乎是瞬间便又都恭敬跪下,异口同声。“见过楼主。”
越苍轻轻的抬手,众人便觉得被什麽给托了起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他呢?”
72。寻医上路
众人设想过很多场面,特别是白泪儿,她甚至以为越苍会有什麽过激的情绪反应,毕竟那一日,越随和越苍两人在房中的互动,那样的情到深处不怨不悔,让在场的许多人感动至深。
可惜她失望了,越苍见到了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越随之後。
“没死就好。”
等了半天的白泪儿,最後就等到这麽淡淡的四个字,顿时有些纠结起来。
师兄你的表现是不是太平静了,你不能多说几个字麽?
她原本设想的,不应该是越苍一醒来之後,立刻不顾一切的冲入越随的房间之内,看到越随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顿时心中一阵抽痛,然後不顾众人的眼神,将那人揽在自己的怀中,或许感情激烈的需要发泄,还会狠狠抱住那人或者深深的拥吻……
但是,现实实在太残酷了,越苍的表现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
廖老上前又替越随把把脉,然後客气的请越苍到隔壁说话去了,大约是要谈谈越随的病情,宋寻他们自然不好跟著去,众人各自都散了。
越苍毕竟是整个苍月楼的主心骨,他没事了,众人脸上一直郁郁的脸色都散去了,就连守卫们身上的精神头也足了。
宋寻打量了一圈,心中暗暗的点头,苍月楼的大危机算是过去了。
才这麽想完就看到白泪儿皱眉苦脸的站在一侧,一脸的怨气难平,心下一惊。
“泪儿?怎麽了?”
“师兄太过分了!他对金堂主是不是太冷淡了啊。”
宋寻嘴角抽了抽,“楼主那是胸有成竹吧……”他干巴巴的道,心里却想,那麽多人围著看,楼主岂会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也许师兄真的有办法。”白泪儿认同了这句话,因为有办法所以就不那麽紧张和急切了。
在屋内和廖老细谈过的越苍,又折回了越随的房间,看著床上那人,这时候他才流露出心疼的目光,手指在那人的唇瓣上流连著。“我不会让你死。”
那人的唇瓣因为脱水的关系,摸上去干干的,甚至有些起皮,越苍低下头用舌尖舔了舔,然後倒了杯水来,仔细的喂那人喝下。
虽然昏迷中的他似乎无法有动作,但是却下意的配合他喝完了那一杯水。
想到廖老说的话,毒性游走在全身,他们日日输送真气封住他的心脉,算是拖延了他的死期,可这并不是一个办法,必须要找到一位可以同时解除蛊虫又清除毒性的神医,才能救活他来。
不过廖老也说了,这世上或许就有那麽一位神医可以做到,只是那人也避世山中,不问世事,况且这麽多年过去了,廖老他并不确定那人是否还活著。
毕竟那人成名在他之前,算起来都快九十多岁了。
“若那老神医已然仙去,岂不是必死无疑。”当时他怀疑过。
“便是找不到他本人,能找到他亲传弟子也是好的,毕竟是分希望。”
廖老当时是这样说的,於是越苍便决定休息一日,第二日便即刻上路,虽然那位神医是否有亲传弟子也是个未知数,但就像廖老所说的,毕竟是分希望。
其实就算治不了,越苍也并不会太失望,当时那人扑上来将唯一的解药喂他服下的时候,他便做了决定,那人若是活不了,他也不会独活下去。
所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那人生死,看著那人虽然虚弱至极,却任然坚强的支撑著,他心中感慨良多,可惜话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一句活著就好。
是啊,只要还活著,那就还有一份希望。
他褪去外衫,掀开被子躺下,将那中毒昏迷的人儿抱在怀里,手有些不客气的在那人身上流连抚摸,然後发现那人消瘦了许多的身子,当初那具精壮结实的身子,此刻摸上去竟然还能触到他单薄胸膛下的肋骨。
於是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他在那人耳畔道。
“竟然瘦了这麽多,摸起来都不舒服,醒来之後可得给我多吃些,听到没有。”
那昏迷中的人儿似乎有所回应一般,眼皮轻轻的动了动,似乎像是要努力睁开眼,但是却无能为力一般。
越苍看著那样子,低下头在他的眼睛上轻轻的吻了吻。
不知道是在安慰那人,还是在安慰自己,“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廖老之前提过,虽然越随呈现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他的头脑应该是清醒的,身边发生的事情他也许是有所察觉的,旁人说的话也许他也能听到。
但是越苍带著越随出发寻医,却未曾带任何一名护卫,宋寻和白泪儿有些担忧,反倒被廖老说了一顿。“突破第八重都可位列地仙了,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到他?”
白泪儿扁扁嘴,“多个人一起照顾金堂主也好呀。”
“大约就是楼主不想人去打扰吧?”
最终还是宋寻猜测到了越苍真正的心思。
越苍抱著越随坐在马车里,那马儿无需人驾车,慢慢的跑在路上,似乎极其通灵性,越苍也只需在每次岔路的时候微微的提示一番,它便利索的转弯换道了。
於是马车里的两人就轻松多了,只是马车里的情况有些过於暧昧了,越苍张开双腿靠著车厢随意坐著,而那昏迷不醒的人儿却被他至於双腿间,靠在他的怀里,他从背後抱著那人,手却灵活的将那人衣裳褪去。
很快那人便被他剥光了,浑身赤裸的躺在他的怀里,越苍肆无忌惮的看著那人的身子,双手在那人的身上暧昧的抚摸著,明明昏睡著的人儿,却在他那若有似无的抚摸下,不断轻颤著身子,敏感极了。
越苍忍不住低低的笑著,不断的轻吻那人的耳垂和侧脸,“喜不喜欢我这样?”
不过他并未折腾那人太久,那双修长的大手就直接将那微微挺起的脆弱给握住了,大手灵活的摆动下,那部位几乎是立刻就昂首挺立起来了。
越苍又亲了亲怀里的人,双手来回扶动,不过一会儿,在怀中人微微急促的喘息下,手中那物喷射了出来,越苍用手帕将那喷射之物接住。
原本应该是乳白色的喷射物,竟然带著一种暗红色泽,还夹杂著丝丝缕缕的乌黑。
越苍看了看,微微的叹气,将手卷揉成一团扔出了车外。然後马上用被子将那人的裸身包住,免得让他著凉。双手置於那人胸口位置,不断的将天地之气默默的输入那人体内,护住他的心脉。
“怕你身体虚弱受不住,以後一天一次好了。”
越苍故意低笑著在那人耳边说,听起来暧昧极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人身体内的毒素积压多了,会损伤五脏。
怀中那人的眼角似乎微微跳了跳,好像在回应他的话。
73。又见初一
说起他们正要前往的地方,那神医在江湖上寂寂无名,但是越苍却是知道的,甚至不比廖老知道的少。
告诉他的人还是越随,越随早年在外面执行任务,又一次受了埋伏,受了极重的伤。身後又有追兵,为了避开追捕,逃入了深山之中,竟然被个默默无闻的山野大夫给救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想那人轻而易举就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自此越随便知道了,那山中竟然隐居著一位神医,医术甚至可比药王廖老。
之前天辰宫被灭那一夜,越随去地牢救出初一,初一身受重伤又没有求生之意,越随也是指了那路,让他去山里寻那位神医。
这些事越苍都是知道的,之後廖老提到了这个人,他心中也抱了一丝希望,说不定那人的医术真的极高,也许越随真的有救。
虽然他现在武功境界越发的高深,却依然不能掌控人间生死,他能做的也只是源源不断的用真气护著越随的心脉,然後替他续命。
也许他可以拖延越随几年的生命,但是没有解毒的越随,却也不会醒来。
赶了三日的路,离越随提到的山头越来越近,上下有座小镇,并不算大而且民风极其纯朴,越苍已经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面貌了,带著越随找了家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的对面是一间茶楼,越苍刚喊了小二去准备热水凈身,无聊便站在床边,对面茶楼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坐了许多人,间或还能听到不少人叫好。
越苍无需靠近便能听个一清二楚,那说书的老人正讲到了天辰宫一役,刀光剑影,火光冲天,那说书的老头讲的极其精彩,就仿佛他当时就在现场亲自看见了一般。
那些人听的津津有味,有个年轻人还感兴趣的追问了好几句,越苍忍不住多看了那桌的两人几眼,不是为了别的,而是那年轻人身侧坐著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