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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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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业见他们害羞,便对李治笑道:“别吓着孩子们了,且让他们去吧!”

“你们先去把坏的织布机修好,再按课上布置的功课见习!”

待学生都跑远后,李治方回头笑道:“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我虽不用样样精通,可身为百工堂学正,却都得略知一、二吧!所以我就借他们外出见习的机会跟着看看,上月我跟学造船的学生去了莱州,这个月正好轮到纺织,可巧就碰到了总管大人。”

“李学正觉得那造船的林平怎样?”李思业听他提起此事,才突然惊觉,距上次去莱州,转眼就已经半年了,这半年中发生了多少事,竟让他忘记林平许下的日期就要到了,算算交船的日子,也该是这几天了。

“不错!不错!”李治对林平的运筹计划表印象非常深刻,每一道工序的先后、每一个工匠的职责,每一个项目的成本都在表里分解得清清楚楚,一丝不乱。他本是金末著名的数学家,更能理解这张表的价值,不由感慨道:“不知总管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真是个奇才,我已聘他为百工堂的客座教授。”

又叹口气道:“李总管若不大用他,真真是可惜了!”

李思业却淡淡一笑道:“他是有点本事,不过也相当骄狂,德不服众,凭这一点我就不想大用他。”李思业又一指几个技术熟练的女工道:“叫他来织布,他就未必比得上她们,适才李学正也说三百六十行,隔行如隔山,其实那一行都有能人巧匠,那林平不过是找到了适合他的位子。”

又回头看着李治笑道:“不过让他做百工堂的客座教授,倒也不错。”

边说边走,一群人又到另一间工坊,这里是纺纱工坊,整个工坊里发出蜂群般‘嗡嗡’地声音,

人却比前面的织布工坊多几倍,环境也不好,空气中飘满了细小的絮状物,在工坊一角,只见一个黑衣妇人在严厉地训斥几名女工,估计她是工头之类,李思业不喜这里的环境,回头又转脚去了仓库,几圈转下来,李思业只觉得鼻子痒痒的,不知吸进了多少异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了口罩,急问道:“你们是怎样防止棉尘吸入口鼻的?”

刘亚伯诧异,摇摇头道:“我打小见到的织布场所就是这样,何须掩什么口鼻。”

李治也打个喷嚏,揉揉鼻子笑道:“那是因为从前都是独户纺织或者是小作坊,空气中的异物不多,象这种大规模的纺织,我只呆一个时辰,业已受不了,她们天天在里面做,久了岂不会生病?”

李思业不语,前后找了一圈,见窗下有一堆棉布,便拣起一块,叠成几层,捂住口鼻道:“两面再各系一根绳挂在耳朵上,这样不就可以防止异物被口鼻吸入了吗?”

刘亚伯惊讶,也拣起一块棉布照李思业的样子捂住口鼻,大喜道:“这倒是个好法子,简单易做,我马上就做一批,还可以卖到矿上去,那里也是需要的,正好可以补补我的亏损。”

这口罩其实在宋朝的宫廷里就已经有了,皇帝的宾妃用来避那污秽之味,到元朝时才流传到民间,这口罩的技术含量不高,至今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想到这后世的法子,李思业猛地记起了刚才那件想不起来,却又觉得极重要的事,松江人黄道婆不就是在宋末元初时,跑到海南岛学了纺纱技术后促成了纺织业的革命吗?从此松泽一带就成为中国的纺织中心,现在黄道婆或许还未出生,但他李思业为何不能先走一步。

想到这,他心中有些激动,急对李治道:“我听说崖州纺织技术先进,我们为何不派人去学习,提高我们山东纺织品质量?”

李治想想,大悟道:“是了,那崖州便是棉花的最早种植地,仁宗开始,因其棉布上乘,一直便是宋国宫廷的贡品,纺织技术确实领先,李总管眼光独到,提议真是精辟之极。”

他又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我怎么就早没想到,事不宜迟,我明天就挑几个能干的学生去崖州学艺。”

李思业点点头道:“挑好人后,先来见我一面,我有一些要紧的话,还要嘱咐他们。”

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动,回头却见那个娃娃脸亲兵正在刘整耳边低语什么,眼光焦急,而刘整表情为难,直一个劲摇头。

“什么事?”

“大将军,他妹子没来上工,听说是病了,躺在宿舍里,他想去看看,可又听说那儿不准男人进去,便来求我。”

李思业刚想说既然有规矩,不让去就算了,可他一转眼却发现刘亚伯眼光闪铄,嘴唇在微微发抖,心中有些诧异,便指着亲兵对刘亚伯笑道:“我这亲兵的妹子也在这里做工,听说病了,想去看看,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工场长可否通融一下?”

不等刘亚伯回答,李治便厉声道:“这工场之规,并非律法,总管想去视察,你不得阻拦!”

李治也看出他的异样,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他和刘亚伯有些交情,惟恐他不识相,便将李思业的潜台词抢先说了出来。

李思业瞥了李治一眼,两人目光相碰,却见他老脸微微泛红,李思业淡淡笑道:“人为本,也好,我是该关心关心工人的生活,工场长前面带路。”

不待刘亚伯回答,转身便走。

刘亚伯急召过一名健妇,低声嘱咐几句,那健妇看了一眼李思业,转身便往生活区方向跑去,刘亚伯急走两步陪笑道:“那边都是女人,腌臭肮脏,恐污了大将军的眼,我命她们先收拾一下。”

李思业心中冷笑,暗向刘整递了个眼色,刘整会意,悄悄率几名亲兵去拦截那妇人,刘亚伯看在眼里,脸色愈加苍白,见李思业在不远处停下来笑吟吟等他,但目光却闪过一丝冷色,他心中一阵发寒,腿竟软得似一步也走不动。

…………………………

今天下午,我要出门几天,周一晚上回来,我会把电脑带上,在外面上传,万一,我无法更新,待回来后,会把所缺的都补上。

卷五 山东(下) 第二十五章 织布工场(下)
(更新时间:2007…7…14 8:23:00  本章字数:3503)

一条宽敞的道路通往生活区,中间有一扇的门相连,推开门,眼前立刻出现大排整齐的房舍,皆是两层木楼,今日秋高气爽,各个窗前都飘满了红裙绿袄,楼前虽无大树,但却花丛处处,已经过了秋海棠的花季,却正是菊花怒放时节,但见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生活区内整洁异常,哪有刘亚伯说的那般不堪,李思业瞥了他一眼,但见他表情木然,机械似的跟在后面随众人挪动,早没有地主应有的热情。

目光收回,却突然发现在花丛下有一团白,格外的显眼,顺手拾起,竟然是尚未剥籽的原棉,再望前看去,前面还有几朵,呈一条直线。就在几朵原棉的边上,隐隐有车轨压过的痕迹,若不是低头拾棉,李思业也绝计看不出来。

“看来是送棉花进来时掉的,可这是生活区,送原棉进来作甚?”李思业百思不得且解,便随手将棉花揣进袋里。

这时前面匆匆跑来一名黑衣妇人,面目姣好,看来她是这里的负责人,她早瞧见进来一群士兵,而走在前面的两人虽是普通人打扮,但气度不凡,尤其左边这个年轻人,后面的士兵明显是护卫着他的。

她诧异地看了看刘亚伯,见他丝毫没有反映,心中有些不安,只得低头道:“民女是这里的管事,不知几位大爷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不用害怕,我们是来寻个人。”李思业柔声道,便让亲兵上前把妹子的名字告诉了她,那妇人想了想,终于记起。

“好象是有这么个人,病得挺重。”她不敢做主,求助地望着刘亚伯。

“你就带他们去吧!”刘亚伯声音沙哑,和刚才的精神矍铄完全换了一个人,他寻一块大石坐下,用劲拉扯自己业已花白的头发,欲言又止,最后勉强惨笑道:“大将军,我心里疼痛,就不去了。”

“既然工场长心中有病,那就在这里歇着吧!”李思业盯了他一眼,又对那妇人淡淡笑道:“你在前面带路!”

“几位请随我来!”黑衣妇人带领他们穿过两排木屋,几个在井边打水的女人,见大群男人过来,吓得丢下桶便冲进屋内,‘砰!’地把门关上,窗帘儿却一阵乱动,帘上隐隐凸出几副脸孔的模样。

再走了一段路,妇人手指最边上的一间屋道:“就这儿了!”她敲敲门,听里面没动静,又推开门探头看了看,这才对娃娃脸亲兵道:“她刚刚喝了药,已经睡了,你看看便可,别吵醒她”

待亲兵进去,妇人摇摇头叹气道:“可怜!累死累活刚挣了两个钱,这一场病又什么都没了。”

这时,一旁的李治突然问道:“我听元大人说总管曾想推行医药互助基金,这可是真的?”

李思业叹口气道:“不仅是医药互助基金,我还想过建立养老储备基金,个人掏一点,工场再出一点,等老了干不动活,再逐月还给他们,也有口饭吃,只是军机处的几人都反对,只得作罢!”

“为何?”

李思业苦笑摇头不语,原来他见山东的产业工人越来越多,便想效后世的法子,建立养老及医疗保险制度,以解决工人的后顾之忧,同时也可以将宋国的工人吸引过来,但却遭到军机处其他几人的强烈反对,理由是现在山东的制造成本已经高于宋国,若再加重工场和商家的负担,山东的商品将面临颓势。

“此事以后再说吧!”关键还是在于民众的观念,养老自然有儿孙,何须官府操心。

突然,只听‘扑通!’一声,李思业回头,却见那妇人跪了下来,她并不愚笨,听出面前之人竟是个大官,吓得她赶紧跪下道:“民女不知,请大人恕罪。”

李思业又想到那事,寻思道:“此事倒可以问问她。”便和气道:“你并未触犯律法,何须请罪?你先起来,我有话问你。”

亲兵找来一张长凳,李思业坐下道:“你先告诉我,你每月能挣多少钱?”

那妇人却不敢站起,依然跪在地上,她低声道:“民女是一级管事,每月可挣八贯。”

“八贯!”李思业突然一阵冷笑道:“你即不纺纱也不织布,却也能拿八贯,不用说,你一定是那刘亚伯的亲戚,否则如何能谋到这个肥差!”

“不!不!不!”那妇人吓得直摆手,“民女原本是徐州人,全家都在那场洪水中被淹死,我只身逃到山东,后来改嫁给一军官,按照军属优待条例,我才得到此职。”

“哦!原来你是军属,你丈夫在哪里供职?姓什么?”

“民女丈夫姓吴,在莱州港驻防,现任果毅都尉。”

李思业点点头,低声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便是振威主帅,想必你丈夫也告诉过你。”又从口袋里掏出那朵原棉,扔到她面前道:“我来问你,这生活区怎么会有棉花?”

妇人听说他便是李思业,正心中惶恐,突然又见到棉花,身子猛然一颤,她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此事关系到刘亚伯的身家性命,他待她不薄,可是若不说恐怕又会连累到丈夫。

女人心中千思百转,正无处理会,却听见远远有妇人哭叫声传来,她回头偷眼望去,却见一军官揪住一名妇人的头发,拖着她走,那妇人熬不过痛,杀猪般的哭叫,刘亚伯就跟在后面,被几名士兵押着,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这边走来。

“大将军,刘亚伯私用童工,就在这生活区内。”她知道,再不说可就迟了。

俨如石破天惊,旁边的李治脸色大变,山东刑律,私用童工超过一百人,那是要杀头的,听她口气,所用童工决不在少数,一转头,见李思业眼中已经酿出杀意,他急道:“总管,刘亚伯可能是不得已……”

李思业手一摆,止住他的话头,断然道:“学正不必多说,此事我自有分寸。”

又对妇人厉声道:“童工在哪里?你带我去看!”

只转个弯,赫然就见一空地处修了座独屋,再近前,大门用铁链锁死,隐约可听见童声稚语,那妇人满面通红,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开了锁,急解释道:“我是要给他们送饭,所以有钥匙。”

李思业不理,一把推开了门,目光所至,竟惊退两步,呆立在那里。

不过几丈宽窄的屋子,白色的棉花堆积如山,在这棉花山下,密密麻麻坐满孩童,竟有三四百人,大的最多十一、二岁,小的不过六、七岁,甚至还有十几个正啃手指的幼童,每人面前各放一个竹箩,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剥去籽的棉花,听见门响,孩子们都一齐回头,呆呆地看着李思业。

“这里面一些是女工的孩子,也有乡下人家送来的,还有买来的,每天做五个时辰,最多的每月可得钱一贯......”

妇人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不可闻。

“学正感觉如何?‘不得已’三个字可以洗去他的罪孽吗?”李思业一阵冷笑,逼视着刚刚赶到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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