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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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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弄个出子丑寅卯来,又是一篇大型的深度报道呢,于公于私……”区元用主求的眼光看着冯尧。

冯尧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有柯先生在这里,我也多少放心一些。这样吧,我再给你十天假,十天后,如果没什么进展,就回广州吧。”

“Yes sir!”区元模仿香港警匪片里的动作,举手行了个警礼,把三人都逗笑了,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你们想怎么开始调查呢?”过了一会,冯尧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从蛇开始了……”柯明指指手里的数码相机说。

八、杯弓月影

1

一辆桑塔纳2000停在潜龙山庄前面。

一个保安连忙过来,开门,敬礼,笑容可掬:“欢迎光临潜龙山庄。”柯明下了车,摘下墨镜,打量起眼前这座深藏于茂林修竹中的“山庄”来。

潜龙山庄位于闽粤赣三省交界的分水岭处,是一座集吃喝玩乐多功能于一体的休闲山庄,尤其是这里的毒蛇餐,因品种多样烹调精美而闻名遐尔。非典过后,汕头、潮州的蛇餐馆都不敢再开,唯潜龙山庄山高皇帝远,继续将蛇餐弄得红红火火,吸引了不少闽粤两地的食客不远百里驱车到此一快朵颐。当然,地处偏僻,吸引客人只靠美食、单方独味当然是不够的。潜龙山庄不仅有“一条蛇”,还有“一条龙”服务,除白粉外,吃喝嫖赌应有尽有,在闽粤赣三地富豪圈中,此地早就有“金三角”的称号。

“金三角”的一个含义是“三不管”,但反过来也可以理解为“三全管”:三省的黑白两道,谁有势力都可以染指。这也就决定了潜龙山庄的经营者必须是黑白通天的人物,黑吃黑,白压白,怎么安稳怎么来。柯明孤身敢来这里调查五步蛇,也是因为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柯明还在观望,一个漂亮的女咨客走上前来:“欢迎光临潜龙山庄!先生几个人啊?”

柯明说:“很抱歉,我不是来吃饭的。麻烦你带我去见你们林经理吧,我有事麻烦他。”

咨客微微一怔,脸上立刻出现丝丝警惕的表情:“请问先生来过我们这里吗?跟我们林经理熟吗?”

柯明微微一笑:“哦,麻烦你跟你们经理说,就说我是海平县刘科介绍来的朋友,刘科给他打电话关照过了。”

“好的您稍等。”

咨客转身欲走,便听得一个带着浓浓闽南口音的声音在喊:“是柯先生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柯明定睛一看,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老远就伸出手,热情洋溢。咨客说:“林经理,这位是海平……”

“知道了知道了,一看车,我就知道是刘科的,快请进快请进。”

经理室里,柯明跟林经理客套了几句。林经理便问:“听刘科在电话里说,柯先生是从广州来的?”

“没错。第一次来海平,没想到这里有这么气派的山庄,广州都难以找一家比得上的啊!”

“哈哈,”林经理搔搔稀疏的头发,皮笑肉不笑,“柯先生见笑了,乡下人,做别的生意又不会,偷偷卖几条小蛇,混口饭吃而已,哪敢跟省城比。”

柯明也笑了:“林经理过谦了。说到蛇,柯某此来,还想向林经理请教一些跟蛇有关的事,请林经理不吝赐教。”

林经理一听,正色道:“柯先生既然是刘科的朋友,我自当知无不言。柯先生有话尽管问。”

“谢了。”柯明说着,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林经理:“林先生,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蛇是不是你们这儿的,你看……”

林经理接过照片,瞟了一眼便说:“没错,这蛇是我们这里处理的,这圆圈是我们潜龙山庄特有的记号。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这里的蛇,会不会有时逃到外面去?”

“逃?”林经理笑了,“怎么会,我们有特制的蛇笼,蛇就是插翅也逃不了。再说,我们进蛇卖蛇,都有登记的,特别是五步蛇这种比较贵的毒蛇,逃一条,蛇师要赔上一个月工资的。我在这快八年了,还没听说有蛇逃出去的。”

“那……”柯明说,“你们这里除了做蛇餐,也会把活蛇卖到外面去吗?”

“这个……应该有的,不过比较少,因为向我们买活蛇,要比在这里吃更贵一些。”

“是这样。”柯明沉吟了一会,又问,“最近,有没有海平人来向你们买活蛇?”

林经理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得问前台部长。”说着,他按了一下对讲机:“海生,海生你过来一下。”

很快地,一个穿着制服的瘦高小伙子走进了经理室:“经理你找我有事?”

“哦,这位先生想打听个事。柯先生,你问他吧。”

“好的谢谢。”柯明转过脸,问那个叫海生的部长:“请问,最近有没有海平人来买活蛇?”

“有啊。有一个,”海生想都没想就回答,接着又把脸朝向林经理说,“经理,我好像跟你说过的,就那个年年来买的海平人。”

“年年来买?”柯明眉头皱了一下。

“没错,那个海平人这几年每年都来买的,最近一次……应该是一星期前吧。”

柯明心里一动:“是什么样的人?”

海生微微一怔,看了林经理一眼。林经理说:“没事,你知道什么都告诉这位柯先生,他是海平刘科的朋友。”

“是这样的柯先生——”海生说,“客人太多,我们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他每次来好像都戴着墨镜,每次都买两条毒蛇,过山乌、竹叶青、五步蛇,好像都买过。而且,他每次都要我们为他取出蛇鞭,他再把鞭和蛇一起拿走的。”

柯明忙将照片拿给他看:“你看,是不是这蛇?”

海生看了照片,肯定地说:“没错,这是其中一条。”

“你是说,他最近一次也是买了两条五步蛇?”柯明眉头跳了一下。

“对。五步蛇很贵的,他也没还价,很爽快。”

“如果见到他,你能认出他来吗?”

“这……我不知道,他每次都是匆匆买了就走,我也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但看到的话……还是很难说,我不敢肯定。”

很久没说话的林经理眉头皱成一把,说:“柯先生,能否告诉我,我们的蛇怎么了?吃出人命了吗?”

柯明摇摇头:“要是吃出人命,那就轮不到我来调查了。林经理,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我只能说,据我初步怀疑,海平县有人利用你们这里的毒蛇去犯罪……”

2

病房里,周莫如正在喂区元喝她亲手煲的鸡汤。

明天就要出院了,区元心乱如麻。看着近在眼前、柔情似水的周莫如,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那个骚扰电话真是莫如的?不可能。

没错,她是说过我的报道伤害了她,可……绝对不可能,她一次次极力想避开我,不希望我被“破月”所伤,都是我自己撞上来的。再说,她给我的信,写得那么情真意切,怎么可能是她要害我?

如果是她要害我,那么,迷奸案也是她导演的?

这也太戏剧性了罢。

再说,如果说蛇咬了我真是人为的阴谋,那我耳朵的“月割”呢?

“莫如,我问你个事:在广州的时候,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现在你不用手机了,可以告诉我了吗?”区元忍不住问。

周莫如一脸疑惑:“不用手机了更没必要告诉你那个号码了,干嘛呢你?”

区元索性道:“那我猜一下,你在广州的手机号码,是不是13622206191?”

周莫如愣了一下,把那碗鸡汤往床头柜上一放,脸沉了下来:“我不肯告诉你手机号码,是怕你对我有所图而来找我,这一点你不明白吗?怎么,你在怀疑我什么?”

见她有点生气,区元一慌,忙说:“没有没有,莫如,我不是在怀疑你什么,只是,那个骚扰我的手机号码……怎么跟你说呢,它有可能是解开某些疑点的关键所在。如果那号码不是你的,那会不会是你哪个熟人的?”

“当然不是我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广州,我的手机号码138088×××××是正儿八经入了移动网的,因为当时我以为会在广州呆上十年八年,你要不信,可以去查一下我的记录!还有,你说的那个手机号码,我听都没听过,更不知道是谁的了!”

区元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莫如,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们都是欲罢不能。我有些模模糊糊的感觉,不知如何跟你说。我只想问你,可否再跟我回广州?我们远离这些邪祟的东西,共同创造新的生活。”

周莫如苦笑一声:“广州就算远离吗?你忘了,你的耳朵是怎么‘月割’的?要远离,只能远离一个地方,才能真正解除‘破月’的伤害。”

“什么地方?”区元赶紧问。

“人间。”说完,她低下了头,眼睛好像又红了起来。

区元心里一寒,什么都不顾了,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摇晃着:“你答应过我的莫如,你答应过我,不再干那种傻事的!”

周莫如脸上又浮起一丝苦笑:“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行嘛。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话,赶紧回去,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成了第四个——那时候,你想想,我还能再活下去吗?”

“莫如!”区元心里又一热,猛地把她搂在怀里。周莫如稍微挣扎了一下,便任由区元搂着,且将圆润的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

“嗯哼。”一声咳嗽突然在病房门外响起,区元和周莫如急忙分开,回头一看,是周莫如的父亲周之愠来了。

周莫如红着脸,叫了一声爸,区元也叫了一声伯父。周之愠点点头,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堆东西。

周莫如问:“爸,秋容的店你不用替她看了?”

周之愠说:“我不中用,金玉买卖,差毫厘都不行,不如把店关了。对了,她打电话说她今晚就从深圳回来了。”

“哦,那你回家休息得了,这几天您也累。”

“没事的没事的。”周之愠笑着说,“是这样的,区先生明天就要出院了,我去问了余半仙,他说五月节之前邪气最旺,一定要小心,并教了我一些驱邪的办法。区先生你别笑话,乡下人就是这样;再说,你遭遇的事,也实在太邪了,所以我想,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就来给区先生驱邪来了。”

“驱邪?”区元和周莫如异口同声地问。

“对。他说,只要在病房里洒一下雄黄酒,熏一下苦艾烟,再用五土钱给区先生净一下身就可以了。”周之愠边说边从袋子里掏出东西来。

“净身?”区元疑惑地问。

“对啊,净身。哦,区先生你别误会,这净身不是那净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这么叫的,只是我临时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词来翻译。”说着,周之愠拿出一个给果树喷农药用的小型喷雾器,在一个小酒瓮里吸饱了酒,便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喷洒起来。

只一会,房间里便弥漫起浓浓的药酒味。大概,这就是雄黄酒罢。

喷完酒,周之愠又掏出一束干苦艾,用打火机点燃,在房间里四处转圈。很快地,一股带有特殊清香又有点呛人的味道,又在雄黄酒味中横冲直撞起来。区元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连忙捂住了鼻子。

待手中的苦艾炙燃完毕,周之愠又对区元说:“区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站到地上来。”区元犹豫了一下,看了周莫如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只好起了床,站在了床边。

周之愠从袋子里拿出一束彩色小纸条,红、黄、绿都有——应该就是他说的什么“五土钱”罢,他将这些“五土钱”捏在手中,像泥瓦匠一样,在区元身上前前后后仔细地“刷”了起来。〃奇〃书〃网…Q'i's'u'u'。'C'o'm〃区元只觉得很滑稽,想笑又不敢笑。

“谁让你们来这里乱搞的?!”突然一声怒喝,整间病房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原来是护士长查房来了。她见到周之愠在为区元驱邪,怒不可遏。周之愠脸红耳赤,把驱邪用品收了起来,不停地点头哈腰:“对唔住医生,对唔住,原谅我们是乡下人。再说,这些都是消毒的,对病人有益无害。”

护士长一听,声音更大了:“什么有益无害?谁说的?病人明天就要出院,要是再出什么变故,谁负责?”转身又对还站在地上的区元说:“你也真是,听说还是省城的记者呢,怎么就任他们胡闹?”

区元不好意思地说:“非常抱歉,我也是想……想采访一下,乡间的驱邪是怎么一回事。”

“驱什么邪?驱邪有用,还需要我们医院干嘛?你以为是演《白蛇传》哪?采访,采访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嘛!”区元一开口,护士长的口气稍微软了一些。她四处嗅嗅,把所有门窗都打开,吊扇也开了。周之愠像个做错了事的学生,垂手站着,大气不敢出。周莫如尴尬无比,头一直不敢抬。

还好,护士长嚷嚷几句,转身出去了。

病房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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