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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可容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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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样吗?”

“是啊。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可是……”

“没问题的啦,这可是三哥我的经验之谈哦!”

“可是……”

对话中断了,可西门恩最后不安的语调也让西门笑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壁虎游墙一样顺着墙根溜到门口,从门缝里向内窥视。不看还好,一看大惊——只见西门义一手捏了西门恩的鼻子,一手拿着药碗向他嘴里灌。西门恩被他灌的喘不过气来,却也挣不开他的手,垂死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若不是事先知道是西门义好心下的行动,他定会把他当成谋财害命的小贼当场处决掉。“恩……恩弟!!”

西门笑狼狈的扑进门,连滚带爬的从西门义手中抢过西门恩,那可怜的孩子已经庵庵一息了。他欲哭无泪的瞪一眼西门义,却看那加害者一脸纯洁的无辜。当家大哥再度眩然。“咳……咳咳……”

好容易恢复了呼吸功能,西门恩不停的咳着,看西门笑一脸的凄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他安慰。转了头,看傻站在一边的西门义,扯起嘴角,笑道:“果……果然……不……不怎么苦了……三……三……”一口气接不上来,二眼一翻,西门恩彻底的晕了过去。

守福院呈方形,点缀有假山和林树美化景观。由于南京城夏时阳光强烈、温度高,为了避免东西两厢朝夕都受日晒,建造时,便有意将天井纵向的南北距离缩小,以减小日晒的角度,确保居所通风凉爽。现在,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西门义被圈的黄鼠狼一样,沿着墙根一圈圈的溜着。西门恩自从昨天下午晕倒后,一直没再醒来。笑大哥当然不敢远离,守在左右,而他……虽自认无辜,大哥也连重话都没讲一句,不加责罚,可毕竟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尤其是,西门恩那就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气绝的样子,让他……“唉……如果恩弟就这样好不了,不知道南京城里的人会不会说……笑大哥收养我,就是为了……”

想着想着,最坏的发展的模拟场景已经在眼前了——西门笑手脚带着刑具,跪倒在府衙大堂,残破肮脏的囚衣上血迹斑斑。台上,长着朱夫子的脸的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对着在一旁哭泣的他喝问:“大胆刁童,还不从实招来!可是这人指使你加害那西门家幼子……”“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想的太过投入,西门义狼狈不堪的连连摇手。一步步后退,撞上一堵肉墙。

“义弟,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什么?”

西门笑在屋内时,就知道这小三弟在院子里溜?半天了。西门义虽有刻意放轻脚步,可怎及瞒得过他这习武之人的耳目。“我……大、大哥……恩弟他,还没醒过来吗?”

西门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难过,却安慰他道:“没关系,恩弟不是福薄之人。想当初,你永二哥初见他时,就把他摔了个头破血流。”“咦?二……二哥他……??”

“永弟就是那粗手大脚的毛病,恩弟那时候也不过才3岁……”想到西门永的冒失,西门笑唇角扯起些弧度。那次,也让他担心的数日没有合眼:“不过你看,这后来不也没事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恩弟会好起来的。”

用手抚着西门义的头,西门笑带他走到屋内:“你是来看恩弟的吧。我已经请刘大夫给他看过了,只是受了些惊吓,醒过来,喝了药就没事了。”“………”

“不过,这次,你可别再那样喂他了。”

“大……大哥……”

西门义心里涨的满满的是感动。他本以为,初来乍到就惹了这天大的麻烦,西门笑会逐他出门。可现下,这大哥不仅不以为忤,还仍给予他信任,让他照顾西门恩……他、他的眼睛又模糊起来。

低下头,装作看西门恩,从西门笑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擦去眼泪。才看了晕迷中的小弟——他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苍白的小脸上又浮起一种难看的青气。

“大哥,你刚才可是说,恩弟是受惊吓?”

“大夫是这么说的。”

“我知道了!”西门义兴奋的大叫,拉着西门笑的衣袖,跳着脚。他一向感情内敛,西门笑还是初次看他这样大笑大叫。“知道?知道什么?”

“恩弟这是掉了魂了!我们给他叫魂,把魂叫回来就行了!”

叫魂——婴幼儿偶然痴痴迷迷、睡眠不醒,俗认为是吓掉了魂(吓着了),要把魂叫回来,俗称“叫魂”。西门笑笃信鬼神,自然知道“叫魂”一说。可恩弟现下已有七岁,怎么说……但看西门义那即高兴又得意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想将功恕罪,便不忍违逆他的心思。“朱夫子说,'叫魂'有三种,现下……”西门义看看门外太阳,掐指算了算,才道:“正好是午时,咱们须的用'看猫眼'!大哥知道怎么看吗?”“不,不知道。”西门笑含蓄的笑笑,也不明言,其实那三种方式烂熟于心。西门恩小时候,常常会有掉魂的情况发生,那时,就是他和西门夫人一起张罗的。

“大哥,我们需得找一个年老的妇人,年龄越大越好!我看,就霍大妈吧!你再让她取两个碗和一张很薄的白纸,记往,一只碗要装上清水!”西门义兴高采列的吩咐着,西门笑一一应了,走出门去吩咐佣人备好一切。过了不久,东西和人都备好了。

西门义将两个小碗放在门坎内太阳能照晒到的地方,装了清水的那碗放右边,左边的空碗则用那张很薄的白纸蒙上。“叫魂者通常是要孩子的母亲担任,现下就只能由大哥代劳了!如果份量不够的话,我也来帮忙!大哥,你去站到……”他赦有介事的指示,却看到西门笑已经含笑站在病床正前:“啊,就是那个位置!”西门义也极是伶俐,只看西门笑的反应,便知他对这套路了然于心,心里愈发热乎起来。吸吸鼻子,克制一下胸膛里暖洋洋的溢出来的喜悦,才转身对那老妇人道:“霍大妈,你面向门外,坐在碗后。后面的……嘿嘿,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怎么做吧。”众人看他不好意思挠头,不由笑成一团。

那老妇人果然也是极有经验的。待西门义也跑到西门笑身边站好后。她便用右食指蘸右碗的清水向白纸上滴;同时叫一声:“西门恩,回来吧!”她叫时,西门笑和西门义就应答说:“回来了!”。

如此,连叫喊七遍。

而这时,滴的水渗透到白纸下,在空碗里聚成水点,在阳光的照射下成圈圈形状,这就叫“猫眼”,一旦见到猫眼,就证明孩子被叫回来了。如果叫喊七遍后没有见到”猫眼”,则再叫七遍,直至出现“猫眼”为止。这次的“叫魂”非常顺利,只实行了一次,“猫眼”就清晰可见了。

“大哥,大哥!成了耶!”

西门义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迷信活动”,自是兴奋非常。他抬头,却看西门笑的视线聚焦空中,像跟着什么东西一起移动,从门口一路转移到恩弟身上。“大哥,你在看什么?”

“………”西门笑沉吟不答,只是将目光从西门恩身上转过来,神情复杂的盯着他:“原来,真的有用啊……”“啊?”

“我说,很有用,恩弟很快就会醒的。”

西门笑愉快的说着,接过老妇人递来的那个空碗,将蒙碗口的白纸搓成团。“喏,这次恩弟会好,你居功甚大,最后的步骤就由你完成吧!”

西门义狐疑的看着他莫明的自信满满的大哥,却接过那纸团,小心的替西门恩擦拭过脸,最后,将纸团放在他头顶上。说也凑巧,他刚将那纸团放好,就听西门恩一声低吟,缓缓的睁开眼睛。

“恩弟!!”

西门义惊喜的叫着,兴奋的看西门笑。他的大哥也正鼓励的看着他。

西门义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模糊了。隐隐想到——不好,再这样下去,他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变成水做的也不一定……

不知不觉,西门义在他的新家生活已经半月有余。去年年末受的刀伤也已经全好了。(还有人记得他受伤咩?作者都快忘了…)今天,最后请刘大夫看过一遍,确认连结痂都已褪完,西门义兴冲冲的到西偏院的书斋“思承堂”去向长兄汇报。“思承堂”是西门府最清静、雅洁的地方,因此也是西门笑一人静思公办的首选。书斋小巧别致,单独的院落静谧清幽。西门义很喜欢这里,让他说,这地方,有种“大哥的味道”。他前脚才进院门,就看到西门笑正在院中舞剑。他知道这大哥幼时曾拜名师学习,只是后来因家务繁忙,无法精修,因此只是在闲瑕时才会练上几练。

西门笑舞的专注,清冷的长剑仿佛被注入了灵气一般,在他手中幻化成一道亮采。他身随剑走,青衫飘飘,当真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似随意轻挑,就挽起朵朵剑花,华光四起,绚烂错落,迷神绚目,摄人魂魄。

西门义看得心神俱醉,用力的拍起手来。

他这一喝彩,西门笑也停了下了。收剑还鞘,笑道:“大哥的剑法,你看如何。”西门义狡猾的一转眼珠,用手指在脸上刮刮,答道:“大哥不知羞,明知我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还要听我评价。我一个小孩子懂些什么,顶多赞你像剑中逸仙罢了!”西门笑用手指在他额上一掸,也不多辩,便拉了他进到书斋:“你的伤可已好完?刘大夫怎么说?”“刘大夫说,以后只用请他到守福院就行了。我这边就不用多走。”

“那你自己感觉如何?还会不会痛了?”

“早就不会了!大哥你就是爱操心!今天我和恩弟玩'斗草',十局里他只赢了二局!”“只怕这两局,还是你有意让他的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大哥。”

“斗草”和“斗鸡”、“斗蟋蟀”一样,是种娱乐游戏。比赛双方先各自采摘具有一定韧性的草,然后相互交叉成“十”字状并各自用劲拉扯,以不断者为胜。这种以人的拉力和草的受拉力的强弱来决定输赢的斗草,被称为“武斗”。斗草除有“武斗”外,还有“文斗”。所谓“文斗”,就是对花草名。一般是妇人间的游戏。西门恩因体弱从未出过门,西门义每天陪他,就讲些流浪时的见闻给他听。城里的趣闻趣事,乡间的民俗奇规。只是讲也略嫌单调,就变着法,想一些西门恩也可以承受的游戏,和他一起玩。“斗草”就是其中一项。他去院中摘些杂草花叶,但都捡韧性稍弱的,这样,两人不用使太大力,就可以拉断草叶分出胜负。有意让西门恩时,他就故意抽些易折的叶子参赛。他自小所处环境复杂,哄骗西门恩这种小孩子相当容易。

“……”

西门笑看他一双眼睛骨溜溜的转动,只是好奇的盯着那把长剑,就递给他:“看时小心,不要伤了自己。”西门义伸手去接,却只是在剑鞘上抚了几下,又递回来。

“大哥,你此时舞剑,可是有心事?”

西门义察颜观色,知道西门笑找他书斋相见,必是有正事相告,因此提出。

西门笑道:“义弟,人家都说我少年老成,我看你却是人小成精。”

“大哥,你是赞我还是贬我?”

“……”西门笑想了一下,故意板起脸:“都有。”

看西门义一脸悻悻,他笑道:“义弟,你进府也有半月,受的伤又已痊愈。咱们西门家的义子虽说是以照顾恩弟为第一任,可也须提为自己打算,学些本领在身。你看,你是想要习文,还是喜欢练武。”西门义低头想了片刻,反问:“那大哥你认为我学什么好?”

“你怎么又问我?”

“那,换个说法好了,大哥收养我,除了一见投缘之外,还存了哪方面的私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大哥……”西门笑狼狈不堪,忙做出痛心状掩饰。

西门义咯咯笑道:“大哥这点心思,不止我,全南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的。外面怎么说来着,你这叫'扶值亲信',以便将来谋取家产。”“义…义弟,你从哪听来这些不三不四的话。”

“呵呵……大哥不要当真,外面的风言风语,真讲起来,可以气得你吐血。”“…………|||||||b”

看西门笑一脸的郁悴,西门义忙引开他的心思,回归正题:“学文嘛,写字读书我当然是一定要学的,但我无志功名。而武艺方面,已经有了永二哥专长,我又一向身体强健,故也不想费事。我真正想学的……”西门义拖起声调,吊西门笑胃口,看他一脸急切“不耻下问”,才笑答:“我想学商。将来好帮大哥和恩弟打理西门家的产业。”“你……”

西门笑本待再说些什么,但看这孩子一脸执拗,意志坚定。就问:“那好,义弟。大哥来问你件事。”“大哥是要考我吗?”

“……嗯,也算是吧。是这样的,日前,大哥新在秦淮夫子庙附近买了间店面,地势极佳,却还拿不定主意做什么才好。霍管家建议开食肆,可大哥认为,附近已经有了'天香楼'、'六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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