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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魂-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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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秉奎道:“看张伯这架势,再过一会就要开方了。姚医生,你也是学中医的,趁着张老还没处方,你也看看这个病人然后再开个方子出来嘛,等张老的方子出来了再比比看。你们是同道中人,应该是有很多共同见解的,趁这个机会可以多做沟通。哈哈。”
辅秉奎的笑容还是那么的富有亲和力,姚慎却有着吞了只苍蝇般的感受。当时强抑着心头不舒,走到病床边看了病人,切了切脉象,然后与张老三人回到医院的办公室里坐下,这才笑着说道:“我是后生小辈,自然是不能跟张伯比的,辅老哥也是临床多年的高手,本不需要我多说的。不过本着学习进步的心理,我这里放肆的谈一点看法,有说得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两位高手多做指点。”说完向张老笑笑以示僭越。而张老则挥挥手表示鼓励,那张枯瘦的脸也露出了笑容,因为脸上皱纹多,看起来就象老槐树绽开的树皮,但却给姚慎一种信赖的感觉。
当下姚慎振作精神道:“高血压病在《中医内科学》上辩为眩晕,究其原因,有肝阳上亢、气血亏虚、肾精不足、痰湿中阻等。那农妇有高血压病史十八年,此次发病又因与人争吵所致,依我看来,这病当辩为肝阳上亢型;而在事实上,病人也确有肝脉第脉弦章、肝风第两手发抖章,另外还有肝阳上亢的症状——头痛,而肝开窍于目,肝阳上亢目精不明则见目红痛而盲;其法其理已明,在治疗上便可以选用平肝潜阳的天麻钩藤饮加减,也可选用镇肝熄风的镇肝熄风汤,在药物运用上可以选用活血止血的三七以及清肝明目的药物刺蒺藜等。”说完后两眼望着张老道:“张伯,你看我说得对吗?”张老含笑点头。
病人经服用汤药后,次日诊之,得知病人夜得畅汗,小便特多,8小时约达3000毫升,头胀痛得罢,目珠胀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压竟然复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姚慎便再未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在天泉县城里四处悠转询问,在水风井街寻得一个还算当道的门面,于是让门面的主人帮忙找人粉刷一新,再购置了几个大木柜,而自己则驱车去相隔百里外的市区里进了一批中草药材。到十月十四日上午,姚慎找辆车将张老拉到店子来参观。
张老头对姚慎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道:“姚医生莫非想在我们县城里开个中医诊所?”
姚慎笑着点头,道:“是准备开个诊所,不过这诊所的主人却是您老。”
张啸天皱眉道:“我?我不是说了已经不看病了吗?这城里已经有个年轻有为的辅医生,哪还需要我这快入土的老头子来多事。”
“辅医生确实是年轻有为敢走新路,但这也不能说明您老就没用了是不?”张老头心有定见,想在短时间去说服他接受自己的观点恐怕不可能,于是姚慎干脆就顺着他:“如果西医能包打天下,他也就不用开着小车来接您会诊了,是吧?当然医生间是不应分高下的,一切应该以病人为主病人至上,但这也说明我们中医还是有用的、还没过时的,是吧张伯。”
张啸天缓缓点头。
“我们中医讲究的就是——大医精诚,张伯你看病是不错,但对我们中医的某些东西还没吃透。”姚慎干脆就用上激将了。
张老自负对经典吃得颇深透,听姚慎如此一说果然上当,道:“哦?不知道我哪里表现出不足了?”
姚慎稍显迟疑,道:“我说了张伯莫怪。”待见张老点头才道:“医圣孙思邈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侧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这话说的就是我们为医者的基本原则。张伯本有着一身看病的好手艺,却因怕被别人比下去了而歇业,这是不是有违于‘安神定志,无欲无求’了?要不张伯就是因为衣食无忧了便想享享清福,如是如此,这又是没吃透‘先发大慈侧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这句话,图的是一人安乐。”
张老微一沉吟,道:“说得还有几分道理。”
姚慎慷慨道:“我们为医者追求名利但绝不应该看重名利,若张伯因为一个辅医生而将自己研究一生的手艺抛掉,这未免有些着相了,想来张伯在梦里都会有几分不甘心的。‘老骥伏枥 ,志在千里’,张伯虽年近古稀,但为病人计,还是应当发挥余热的。”
张啸天终是老江湖,一下便明白了姚慎的意图,当下边微笑边聆听,待姚慎说完后才道:“小伙子脑袋蛮灵光的。”说完,张老起身从店里走出来,站在店门口上下打量。
姚慎心下惴惴,生恐张老不答应,道:“这门面我我已交了三年的费用了,只要张老同意出山,赢利与否都关系不大。”
张啸天显得有些犹疑的道:“小姚,这个……这个……。”
姚慎急道:“张伯有话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尽管吩咐。”
张啸天慢吞吞的道:“这个,我在想这店子该挂个什么招牌。”
姚慎一怔,却见张老哈哈的笑了出来。姚慎惊喜道:“张伯你答应了。”张啸天摸摸颌下的山羊胡须,点头。
姚慎也哈哈笑出声来,道:“这店名嘛,就叫‘张氏医馆’就不错,看病拣药兼开馆授徒,很好。”
张啸天颌首,待姚慎将店里的一系列规划说完后,道:“小姚你看病不错,但对我们中医的某些东西似乎还没吃透。”姚慎还道张老又发了童心,道:“哦,张伯请指教。”张啸天道:“三天前看的那个病人还记得吧,你知道我给她开的什么方?”姚慎有些奇怪:“难道不是天麻钩藤饮?”张啸天缓缓摇头,道:“我开的是麻黄汤,《伤寒》中麻黄汤原方。”姚慎不信道:“麻黄汤?”张啸天肯定道:“麻黄汤。”
有高血压病史,其病原因是与人争吵,西医诊断是高血压、珠网膜下腔出血等,临床见头痛眼痛目盲等证,任谁见了都会将之辩为肝阳上亢型眩晕或是中风,任谁都会以镇肝潜肝为治则,但张老却偏偏运用了八秆子打不着的麻黄汤,真是令人意外。自己在病人服药的次日便已发觉不对了,但却没引起重视,病人的出汗与尿多自己却将之当做运用西药的结果,现在听张老一说才省起,原来却是麻黄汤的发汗利尿作用了。
要说麻黄汤是八秆子也打不着也不尽然。《伤寒》云: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疼,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临证所见还有寒战、轻喘,加上头痛目痛,这还不是个太阳证?当日之所以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应该是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所致,当日辅医生带着几个黄毛来威胁以致于自己心噪气浮,这几天更是把心思花在如何对付他一事——当然,中西之争无处不在,自己锄强不成,扶植一下中医的势力也是正事情……若自己真的凝神静气的去看去辩就真的能将之归于太阳病麻黄证?自己之所以会将之辩为眩晕与中风,还是受病史中的高血压影响大,更何况有争吵病史……之所以会说十个人就有十个将之辩为肝阳上亢型高血压,是因为《中医内科学》里的分类已根深蒂固的植入自己头脑中,在老师的教导里,高血压就是中医的眩晕……
自怨自艾一番之后只得承认,就算是自己在状态完好时也不能准确的开出麻黄汤来,定定神,姚慎问道:“张伯,这里可有什么讲究吗?”
张老摸摸山羊胡子,缓缓道:“《伤寒》里有这么一句:‘实则阳明,虚则太阴。’,在《内经》中也有一句:‘阴病治阳,阳病治阴。’,这个病人的表现确实是厥阴经的弦脉,但治疗却用麻黄汤,其道理就是如此;当然我们也可说是舍脉从证了。”
姚慎素喜用经典中的理论来与人启发说教,在说的时候往往觉得简单易懂,一旦轮到了自己,却感觉……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又似乎还有很多东西有欠通顺。是的,一法通百法通一理通百理通,张老这治则一说开了就可以联系其他的来解释,比如‘实则阳明,虚则太阴。’,比如‘阴病治阳,阳病治阴。’,比如舍脉从证,又比如五行生克中的“金克木”之法,等等。但姚慎感觉总有那么一点东西在眼前闪现,似乎马上可以抓住,又似乎遥不可及。
注:在五行中,肺属金,肝属木,金克木,在肝气旺盛时可以通过治疗肺而抑制肝。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七十七章
徐梧中医学院高教楼501室。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油画中是一个上身半裸、两手抱着个水罐的少女,在画家的刻意处理下,那少女面部表情恬淡,无邪的双眼目视前方,而裸露处的关键部位刚巧被抱着水罐的手臂遮住,远远的看去,只见一典雅贤淑的美丽少女款款走来,让人心向往之——虽是一幅近于裸体的油画,但在画中竟没有丝毫的淫亵之意。
在画的对面是一张床,在床上伏身躺着一个长发少女。半晌,那素衣少女才翻过身来,只见她秀眉琼鼻,竟似比画中少女还要美上几分,只可惜她双目还是紧闭着,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菲菲,吃午饭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似是惊扰了床上少女的好梦,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不情愿的闪动着,好一阵子才睁开一双如水丽目,庸懒的应了声:“你们吃吧。”门外那声音道:“谢菲,快起来,老爸问你点事情。”那被唤做谢菲的少女还是不愿起身,奈何门外那人似不依不饶,这时更来敲起门来。无奈,谢菲只得起身出门。
房间外是一大客厅,客厅里的布置简单,就是一倚墙而立的大彩电和一布沙发,并无甚出奇之处,唯一可取的就是那素白剪纸花纹的沙发罩与木质地板的天然纹理搭配一起的几分朴直韵味;客厅过去就是餐厅,餐厅里放置的是一木质条形餐桌,在餐桌后的一木价上置有一盆玉竹,疏枝淡叶的,但却让室内增添了几分雅意。
此时的餐桌上肯定摆上了荤素小菜,室内肯定充满了氤氲诱人的香气,而在餐桌边肯定也坐了一个鬓角微霜的老者,一个面目慈祥的妇人。
谢菲芨着拖鞋走了出来,低头唤了一声:“爸,妈。”便在餐桌边坐下。
那鬓角微霜的老者道:“菲菲,怎么到了周末就这样有气没力的模样?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这老者肯定就是谢长江了。
谢菲摇头不语,将已盛好饭的碗端起,匆匆的拔了几口饭菜又将碗放下,道:“我吃饱了。”
谢长江与老妻对视一眼,道:“菲菲,知道姚慎的消息吗?他开始请假时只说要去南陆学习几天,怎么一去就不回了,还没一点音训,别被湖泽中医学院挖走了不成?”
谢菲耐下性子解释道:“不会的,我不是给你说过他去南陆拜师去了嘛。”
谢母伸手将谢菲头上有点乱的头发理顺,顺便也安抚一下女儿,谢长江则道:“拜师?那个张老头就那么厉害?厉害到将姚慎学了两个多月还没回?就是真的那么值得留下来的话,也该给我个电话啊,真是。”
谢菲道:“他的电话被人偷了,所以就没打电话过来。”
谢长江不快道:“就算电话被偷了还有公用电话啊,他的表现太欠组织纪律性了。”有些奇怪的又道:“他与你联系过?”
谢菲点头道:“与他在网上联系过。他那人您也知道,不怎么喜欢用电话的,所以就没打电话过来了。”
谢长江道:“就算再不喜欢打电话,但这个电话还是要打的,真是。”
谢菲小声解释道:“他有说过让我请假的,是我忘了。”
谢长江道:“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要与咱菲菲说过就可以了。”说罢哈哈一笑。谢菲俏脸一红,道:“爸……。”谢母也是脸带微笑,但口里还是维护女儿道:“老头子,没个正经的。”谢长江更是得意,不过不好那么过分了,便转移话题道:“他对那个张教授评价怎样?”
谢菲道:“高深莫测,他给张教授的评价就是‘高深莫测’四个字。”
谢长江感兴趣道:“哦?小姚本来就很厉害了,那张教授竟然能得他如此高的评价,那岂不是更厉害?”
谢菲道:“据姚慎说,他与张教授接触得不多,看见张教授诊病就唯一一次,但就是那一次就让姚慎深感佩服。”当下详细的把从姚慎处了解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最后道:“姚慎最后说,事后看来张老所用的方子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那病人如是他来看的话,无论如何是不会开出麻黄汤的,张老的高明处就在于能将经方话腐朽为神奇。”
谢长江沉吟半晌,道:“麻黄、桂枝升压,这在现代药理已成定论,近百年来已列为脑血管类病用药禁区,这几乎成了每个中医的常识。张老头能够不受其影响而运用,这恐怕是因为他根本不懂西医的缘故,如就凭这一案例就说他高深莫测,这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当然,他用麻黄汤来治疗高血压的思路还是给我很大启发。”
谢菲想了想,道:“这种可能不排除,但张老能将中医的辨证论治形成一种本能,这在如今就显得有些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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