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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合罗传-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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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咬了咬牙:“好!那就都留下来。无双,你一定要走。”

为什么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死,我却要走呢?无双在心里说,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再为了这种事情争执。

流火将一个长长的布包交给无双,“一定要带着这个离开,这个东西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可知道,你也很重要,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无双接过布包,看样子里面似乎包着一把剑。她疑惑地看着流火,流火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把剑是找到摩合罗的关键,一定要找到摩合罗,就算我死了,你也一定要找到摩合罗。”

无双心里一酸,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摩合罗?若是你死了,找到摩合罗又有什么用?

但她却仍然面色如常,谁也看不出她的心在想些什么。她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

岑昏摇了摇头:“要说几遍你们才能明白?谁都不用走了,夜叉和那迦族的小鬼不用走,这几个人类也不用走。我喜欢赶尽杀绝,绝不会有妇人之仁。”

流火心里一悚,一掌打在无双的身上,无双只觉得一股大力推着自己疾飞了起来。她知道流火是想将她送走,但她却觉得不甘心,虽然答应了流火一定要找到摩合罗,可是为什么可以与流火共生死的人不是她呢?

为什么流火一定要送她走?其实生有何欢,死有何苦,若是能够死在这里,或者反而是是一种幸福。

但她并没有如流火之愿被送走,她忽然又觉得有一股吸力,正在吸引着自己,将自己向着地面吸回来。

她低头一看,见岑昏仅余的那条手臂遥摇地一抓,她便又飘飘悠悠地飞了回去。

岑昏好似第一次见到无双,或者是他终于认真地想要看清无双,“你是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愿意为你而死?你身上有奇怪的感觉,好象我以前就见过你。”

无双勉强笑了笑:“你当然见过我,我们在魏国皇宫见过面。”

岑昏却郑重地摇头:“不是那个时候,更古远的时代,我一定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很久很久以前?有多久呢?

流火却不能让他抓住无双,他长长的黑发无风自动,身上逐渐显现出黑金般的光芒。岑昏立刻被流火吸引,啧啧赞叹:“你身上果然有夜叉的辉光,刚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怪,想不到辉光是隐藏在妖气之下的。”

他看着流火的眼光,就象是看着一件就要据为己有的珍宝,充满了贪婪与怜惜。

流火冷笑:“想要得到我的辉光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风在他的手心结聚,一把黑色的长剑正在慢慢地生长出来。

流火看着手心中的那把剑,心中百感交集。这一百多年以来,他最不愿承认的就是他是夜叉的儿子,他宁可自己只是一个狼妖,以妖怪的身份过这一生,但最终他却仍然要借助夜叉之力。无论他多不愿意承认,他到底还是夜叉之子。

“好!碎风剑,一百多年没见过了。”岑昏虽然说好,脸上却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夜叉族真地落魄了,碎风剑居然出现在一个狼妖与夜叉的儿子手中,难道夜叉一族就没有一个象样点的继承人吗?”

流火不为所动,淡然道:“我不是夜叉族的继承人,夜叉族的继承人是破邪。”

“是谁都好,我只怕你们都及不上你们的父亲。”

“试过才知道!”

流火手中的剑光芒陡长,一剑向岑昏刺去。岑昏脸上笑容未敛,伸出手轻轻一弹,虽然流火的剑看起来若有若无,但奇怪的是岑昏一弹之下,剑身之上居然发出“铮”了一声,被岑昏将剑的走势弹开。

“为何不使用灵力?你的灵力应该不弱,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打斗,你根本不可能击败我。”

流火默然不语,他不敢过早的使用灵力,因为他的灵力还未曾完全恢复,如果一击不中,他便没有灵力可用了。

虽然没有使用灵力,他的剑速却是越来越快,旁观的人只看见一团黑影将岑昏整个笼罩在里面。岑昏却好整为暇,如同巨浪中的一叶小船,看起来象是险象环生,偏又能每每在关键之处堪堪避开。

璎珞知道岑昏根本就是在逗弄流火,以他的本事,只怕一出手间便可以致流火于死地。但他为何一直不出手?难道岑昏对流火也有所忌惮?

她垂着的双手指尖正聚集起丝丝水气,此时并非是逞英雄单打独斗的时候,八部众凋零怠尽,如果她与流火再无法阻止岑昏,这个世间还有谁能够阻止他?

璎珞以双手结印,口中默诵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水气于她的双手之间隐现龙形,她蓦得张开双手,银光闪烁的水龙发出一声低吼,向着岑昏张牙舞爪扑去。

与此同时,流火疾退两步,他口中同样默诵九字真言,黑色的长剑在他的手中现出九种手印的图案。狂风骤起,风助水势,水因风力,水龙上的灵力增强了何止两倍。

岑昏双眉微扬:“夜叉和那迦的小鬼,果然有点本事。”

他终于伸出了手,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金色的长剑。他刚刚出现之时,这剑也不知藏在什么地方,只觉得他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放下一把剑。

金色长剑一出现,连日光都因之而低昂,天地仿佛在瞬息之间变暗了一些,或者并非是天地变暗,而是因这剑太过光亮夺目,而使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持着剑,向水龙挥了出去。金光与黑银两色光芒撞击在一起,光的碎屑四下飞溅,刺得众人都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但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水龙和狂风都消失无形,只有那金光余势未歇,仍然向璎珞倒卷过去。

岑昏笑道:“那迦族的辉光,先给我吧!”

剑来得极快,璎珞避无可避,忽见人影一闪,流火以比风还快的速度飞掠到璎珞面前,将璎珞扑倒在地。

虽然这一下闪避得十分狼狈,但总算避过了岑昏的一剑。只是流火的脸色却忽然苍白,虽然避开一剑,剑气却已经刺伤了他的心腑。

他也顾不得许多,以最快的速度跃起,左手抱起无双,右手拉住苻宇,低喝了一声:“带上张念恩。”

苻宇反应也很快,连忙拉住张念恩,几个人连成一串,向前飞奔。

璎珞亦站起身,她双手合什,胸前挂着的摩合罗放出万道光芒,“结界!”

空气之中细碎不可见的水滴连结在一起,形成水之结界,结界以摩合罗之力摧动,连岑昏都被阻止在外。

结界只存在了极短的瞬间,便化入空气之中,在场的几个人却都已经消失不见。

岑昏并不着急,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要黑了,他也该到了吧!

第四节

破邪很快便找到了群山之中的那一点火光。他抬起头仔细地分辨着风中的气息,有一瞬间他感觉到夜叉族与雪狼族的共同之处,原来他们都是依风而存的。

他询问山间流浪的精灵,精灵们说,那个风之子,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冷笑,那么容易就死了吗?

他在山的暗影之中独行,晚来风急,寒入骨髓,他想,紫羽在最后一刻是否在痛恨他?但他别无选择,就算他的决定是错的,他也只能这样走下去。他不是一个能够眼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杀死却无动于衷的人,他必须得报复,就算这报复要不择手段,就算为了这报复,他不得不牺牲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

这些都无所谓,他余下的生命只为了报复而存在。

他清晰地预感到自己的下场会是极悲惨的,而且很快便会来临,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恐惧。汉人中的老子说过一句话: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他只觉得命运不仁,将万物玩弄于股掌之中,尚且不及刍狗。

这样的生命,就算能够千秋万代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向着那一点火光走了过去,这是一段很短的路,路的尽头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这个世间已经不再有天堂。

无双的目光一直未曾从流火手腕上的那串菩提珠串上移开。菩提子离开树的时间久了,已经不再是有生命的东西,颜色变得更加深黯。她跪在地上,感觉到身后苻宇的忧虑。

流火已经没有气息了,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忧伤,她只是焦灼地盯着那串菩提子,菩提子还没有断,她与流火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断。

可是他真地停止了呼吸,甚至连心脏都不再跳动了。难道他真地死了吗?

但她却不相信,她总觉得他绝不是那么容易便死去的人。

不远之处,璎珞悄然而立,她冰雪般的面容冷静如故,谁也无法看出她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火堆是张念恩生起来的,她拾了一些山间的枯枝生起这堆火。人是坚强的,同时也是脆弱的,有了火,才会再燃起希望。

张念恩坐在火堆旁边,时不时看上璎珞一眼,她眼中的恨意清晰可见,她完全不想掩饰,或者根本就无法掩饰。

她的手悄悄地摸着干将剑的剑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该如何才能报仇呢?

她忽然看到暗夜之中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穿着黑衣,在黑夜之中本已经很难辨认。更有甚者,他全身似乎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黑暗之意,就好象是完全溶入了黑夜之中,根本就是黑夜的一部分。若非是他一双闪亮的眼睛,她是万万看不出这原来是一个人。

她蓦然站起身,大声叱问:“是谁?!”

那个人象是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仍然一步一步向着火堆走过来。张念恩的手更紧地握住剑柄,她本不是一个如此怀疑之人,但自从父亲死后,她忽然感觉到人世间的可怕之处,她必须学习保护自己,周遭的一切都是险象环生的,没有谁是可以完全信赖和依附着的。

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她握剑的手,她转过头,看见苻宇镇定的双眼。她心里一酸,她本以为他们已经患难与共,生死相托,但在无双公主的面前,他们之间的情感就变得如此脆弱。

她想,也许终苻宇的一生,无双公主都会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想通了这一点,她的心中便暗暗地生出恨意,恨杀死父亲的璎珞,恨抢走她心爱之人的无双,恨心意不坚的苻宇,恨命运的不公和天地的不仁。

她的恨在心底悄悄地衍生着,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那个人已经走到了火堆之旁,那是一个有些妖异的年青人,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面目俊美,一如流火。他站在火堆旁边的时候,夜就似更加深沉,连火光都显得黯弱了一些。

她不知夜叉族本是夜之风的精灵,如同迦楼罗族是日之风的精灵。破邪有生以来,第一次深刻地领悟到夜叉之力,或者这便是伤心的力量。

“他死了吗?”他淡淡地问。

无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受了摩合罗的重创都能够活下去,这一次他会死吗?

破邪在火堆边坐了下来,“岑昏果然厉害。”

无双的心底忽然生起疑惑,她审视着破邪:“你知道岑昏已经离开了钟山?”

破邪淡然一笑:“这没什么奇怪,这是八部众之间的感应。”

感应?无双看了璎珞一眼,她自己是没有什么感应的,若说有感应,或者璎珞会有吧!但璎珞仍然静默如故,象是未曾听见他们的对话。

“紫羽呢?”

破邪笑笑:“她在等我。”

无双只觉得破邪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丝凄凉绝望之意,她便有不祥的感觉,紫羽那么爱破邪,又怎么会独自离开他?除非是她出了什么事,不能再跟着破邪了。

她审视着破邪的脸,想看出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她只觉得破邪的面容也突然变得如同璎珞一样清冷哀绝,她皱眉,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了八部众的共通之处。当他们感觉到失望之时,那便是彻底地失望了,失望到了绝望的境地,再也不会燃起任何希望之火。

她不喜欢这种绝望,绝望地连生命都成了多余的,连灵魂都应该烟消云烟。

“她一切可好?”她迟疑着问,虽然知道破邪未必会说真话。

“她很好!她怀孕了,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破邪说这句话时,任谁都能感觉到那种真心实意的幸福,但无双却觉得更可怕,因为在这幸福之中,她却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如果是真地幸福,又怎么会如此绝望呢?

她知再问下去也必然问不出究竟,只得道:“恭喜你们。”

破邪抬头看着她,眼中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流火若是死了,你会怎样?”

无双一怔,她低头看了看流火苍白的面容,他会死吗?她含泪笑笑,“我相信他,他一定会再次睁开眼睛。一百年前,他都能够不死,现在也一样。”

破邪冷笑:“一百年前,璎珞必然手下留情,但现在的岑昏,会否手下留情?”

一直默然不语的璎珞却忽然道:“我并没有手下留情,一百年前,我是真地想他死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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