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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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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是他的,只能服从他!抖开纸时,花穆音恨恨的想。
暗杀任务!
花穆音眨眨眼,躺倒在床铺上时,将那张纸丢向零:“自己看。”
翻了个身,背对着零,花穆音闭上了双眼。
零呆呆的接住半空飘堕的纸,展开、皱眉,随即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与担心。
看了一眼花穆音的背,零垂下头。
从未接受实战任务便直接跟搭档接手暗杀任务,对于还是孩子的他来说实在是相当困难的了。
或许,他就会死在任务中吧,而后理所当然的为花穆音更换新的搭档。
修罗场中的事,很复杂,亦很简单。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不代表他不知道。
捏着纸,零退回到自己的床边,缩着身体靠在墙上。
不知何时,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彼此的呼吸错落,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时间的脚步,又快又慢,心跟随它跳动着,无比狂肆。

 




20 两个人的任务

讨厌夜晚,讨厌冬天的夜晚,讨厌冬天看不到星星的夜晚!
零抬起头,望眼欲穿也寻不见一颗星星。
这是他第一次走出修罗场,来到自由的世界里。一切都令他好奇:车水马龙的路、缤纷五彩的楼、来去纷沓的脚步、衣香鬓影的男女……好似是不断旋转的陀螺,觅不到星的天空凭生了压抑在胸口。
花穆音斜了一眼零,在他预想中的好奇、新鲜皆见不到,弥漫在狭长眼睛里的是超越了年龄的冷静、成熟,隐着失落和绝望。
为什么还会有绝望呢?花穆音不懂,因着自己读懂的零的情绪而迷惑着——难道是怕死?
“在想什么?”花穆音问。
“为什么没有星星?”零难得讲很长的句子,昏暗的路灯照着他的脸,因为寒冷而红透的脸被刷上异样的苍白。仰起的角度,使花穆音的眼中呈现出褪了孩子的肉圆感的轮廓,平静的眸光隐藏着不属于孩子的锐利。
“灯光太亮了。”花穆音细细打量着零,不知是在回答零还是自言自语。
而后,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躲在黑暗中的建筑物:“就是那里了。”
在零沿着手指指向寻觅之时,他低下头,笑容有些残忍的望着零的侧脸,轻声道:“我不指望你能帮什么忙,别添麻烦就行。”
零一语不发,低垂下的头令花穆音不爽至极。
若是他自己来,怎么做都好办,现在居然要拖着零,简直就是自找麻烦……麻烦?
一道精光自脑海划过,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任务要和零一同完成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吗?”
呢喃声碎碎的飘进零的耳中,他抬头望着花穆音——微眯的眼睛、抿得削薄的唇瓣,天使般的面孔呈现恶魔般的恐怖。
好冷。零的呼吸一窒,又好美!
后领被花穆音拎起,少年很不屑的扫了一眼举高至眼前的孩子:“饭都吃哪去了……轻点也好,省得碍手碍脚!”
突然,花穆音定定的盯着零没有表情的脸,他想起与零初次进入枪械训练场时零被欺负的场景。面对可以轻易将他细小的脖子打断的拳头,除了轻蔑与怜悯写在眼底,亦是如斯的淡定平静。
“星星和命,哪个重要?”突兀的问题不经思索的说出,花穆音被自己吓了一跳。
“命……无所谓的吧。”零的回答有些迟疑。下一秒,花拎着零的胳膊开始晃动。
没有定点的被迫做着钟摆运动,零的眼睛停在花穆音噙着邪笑的精致面孔上,路灯将它照得略有些青白,反倒更显得剔透明朗,浓淡适中的暗影优雅而神秘。
舒开眉心,将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零加诸在凝视花穆音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痴迷。
“开工。”
将零随意的拎在手中,花穆音望着惨淡得失了真切的月亮,朝暗杀对象所在的地方漫不经心的移动脚步。零扭着脖子仰头依然盯着花穆音,直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想说什么?”
“放下我。”零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花穆音也拎累了,搁下他,却没停下脚步,径直向前走。
“穆!”零追上他,用早已习惯的速度跟在他身边:“我不会拖累你。”
“拖累我?”花穆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大得四周响起了回音:“哈哈,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迷茫闪过零的眼底,但他没再说什么。
为什么要拎着零?为什么会在意零的注视?为什么他会刻意将零的迷茫默默重复给自己听?花穆音任些许奇怪的念头闪过,懒懒的不想去深究。
重视自己的需要、重视自己的感觉,不因职业而在于他是花穆音。
少年带着孩子走近那座拥有着富丽堂皇的大厅的建筑,那应该是本市最有名的商业大厦吧?不过,它仅仅向着有钱又有权势的人开放,提着十万分警觉的保安、门童、迎宾们藏在职业化的恭敬下的都有锐利的审视,平民百姓就连靠近它都是不可能的。
进入建筑物阴影的一刹,拥有着几近警犬般的警觉的保安们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他们。虽然身体没有动作,眼神却装了吃人般的锐利。
花穆音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踩着悠闲的步子,走进了大厅里。
零斜着头望着花穆音,随着他的步子跟着走进去。
保安们望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困惑、怀疑、惊艳堆了满眼。按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迎上去查清楚来者身份的,但是,不论是年纪还是外发于长相精致的少年身上的雍荣气度和从容坦然的态度,都令他们生了踌躇。
若是,他们知道,将花穆音生得如此有风度的是花家,将他培养得如此从容的是白家。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因为那是最有名的杀手家族和杀手集团。
摆脱了令他厌恶的视线,花穆音和零走进了电梯。
他低下头看着零,突然笑了:“紧张吗?”
孩子摇摇头。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我会消失在你面前?”问题中有几分轻浮半分认真,花穆音含笑的眸子凝望着表情依然平淡的零。
“我不会让你消失的。”零捏紧小小的拳头,垂下头。
花穆音最喜欢他颈后柔软的茸毛,柔和明亮的光线下它们呈现出很浅很柔软的棕黄色。伸手拨弄着,花穆音的心情轻松愉悦,丝毫不像马上就要去执行杀手任务的态度。
电梯叮的一声响,门无声的滑开,艳红的数字停在16上,花穆音探手揽住零的肩膀走出电梯。
将孩子带到一畔,花穆音半跪下来,膝盖抵着柔软厚实的地毯,盯着孩子明亮的眸子。那眸子里没有迟疑、惶恐、紧张,若是认真的培养……他会是顶级的杀手吧。
“只允许今天,紧紧的盯着我。”
状似懵懂的零,没有点头以示明白,花穆音也没心情等着他表态。
叮嘱过后,拥有着精致面孔、修长身材的少年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尽头走去。
停定在目标人物的房门前,迅速确认了房间号后,伸出右手按在门板上,随即挑了挑形状漂亮柔和的眉稍,因为他发现那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不再浪费时间,花穆音抬腿滑进了房间,动作迅速而流畅,自然而优雅。
零眸中的惊艳一掠,毫不迟疑的跟了进去。
听到门的细微声响,室内传出警惕的问询:“是谁……”
花穆音在他的声音未落前已经走进了屋里。
年约四十余岁,身材类似橡胶轮胎堆起来的男人赤着身体,坐在凌乱的被褥中,警觉的目光落在花穆音身上时转为露骨的的欲望,虚伪惯了的嘴脸兴奋得直颤。
花穆音在心中默想任务对象的形貌,不可否认脱了衣服后的男人虽少了些道貌岸然,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真实感,真实得像一坨表皮干涸的粪便!
视线由恶心的男人身上滑落,床上俯趴着一名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赤着身体,一动不动的似是失去了意识。
在他身畔凌乱的被单上残落着某种粘稠的透明液体与半干的血迹,浑浊的体臭、血腥交混在一起,弥漫在薰了香的房间中令人作呕。
花穆音皱起眉头。
下一秒,销上了门的零无声的走进房间,出现在男人的面前。
肥胖男人疑惑的目光落在显然还是孩子的零身上,轻声呢喃:“呵,一大一小?这安排有趣。”
“是,挺有趣的。”
花穆音走近他,斜眼瞄着那侧趴的人,在灯光的映照下脸色呈现不自然的苍白,似是半透明的人偶。
“你可不要像他这样,不经作弄。”带着些不满和嫌恶,那男人盯着花穆音的动作,只见精致的少年眉头一紧,拎过被单将那男孩子一裹,向床下一推,而后屈膝爬上了床去。
活色生香的美少年半眯着眼睛凑近的行为,令他一窒后由喉头涌出笑声,花穆音几乎成了缝的眼里隐着精利的光,停在他面前,近得能够闻到尸体特殊的臭味。
瞟了眼呆站在一边的零,虽说觉得有些怪异但不妨碍对面前的少年产生兴趣。
淫靡邪笑着欣赏主动诱惑他的少年,但不等笑容完全扩散开,唇角一收,印在脸孔上的表情变成了不敢置信,死亡气息瞬间浓郁,一双眼球倏的突了出来。
“呜……嗯……”无法连贯的声音逸出,肥胖的下巴上多出两只修长洁白的手指,而手指的主人正含着邪气但异样纯洁的笑淡然的欣赏着他此时濒死无力的挣扎。
花穆音早已厌恶了被血液弄脏身体,于是他选择掐住对方的喉,阻止声音发出的同时紧紧按住了动脉。
或许,成为杀手不仅是因缘际会,还有其天分在其中吧?零望着笑得异样好看的花穆音,心思微动。
被制住的男人惊慌的去摸索电话,颤抖着手按紧号码盘,整只肥爪被失去控制的力气挤压成了煞煞的白。
此时站在一畔的零飞身而上,一脚踹上他握着电话的手。
那体型庞大的东西被零踢飞,生生的砸碎了玻璃向马路飞了下去。半空中,被接通的电话刚传出声音,便已重重落在了地面上,被飞驰来的汽车压碾成了碎片。
花穆音如同慵懒的猫般,缓缓后退,离开了床铺。肥重的身体被重重拖摔在地上,响起闷闷一声哼。花穆音转过身,拖着他就朝窗口走去。
看似清瘦的少年,力气着实大得很,只依靠一只手捏住他下巴的力量就能够无视他的挣扎而被拖着走。
缺氧与恐惧教男人喊叫不出、挣扎不了,意识就在花穆音修长的指间变得薄弱,四肢不断的没有目的的挖抓踢打着,泛着油光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花穆音冷冷瞟了眼门板,他似乎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正飞速的接近,不禁加快了脚步。
突然,他觉得手中的男人不再重得像猪,回过头就看到零正提着两条肥猪腿,跟在他身后,表情冷淡如水。
半眯着眼,零的表现很令他满意,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何时应该做什么的人是不会被随意牺牲掉的。
无声的笑,花穆音倚在窗口看着下面被路灯照亮了的空旷之地,想不出那片空地是用来做什么的——修筑成了半圆型,属于楼的死角处,不会有人走来去,也没有泊车。
很好,可以利用一下。
点了点头,推开窗,夜风灌进来,呈现半昏迷状的男人再也无力反抗。
把他提到窗台上,以肚子作为支撑点,揪起他的头发,花穆音斜倚着窗棂,瞟了一眼零示意他松开手之后,笑得清纯如天使:“愿天堂保佑你。”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他的头,只见一坨洁白的肥肉大头向下的栽出了十六楼的窗口。
花穆音一把拉过零,整个人已猫身拉着窗框跳上窗台。在门板被撞开的一霎,双脚蹬离了罪恶的杀人现场。
余在他的意识里的,只有裹着被单不知死活的男孩,或许之后也将要成为名符其实的尸体吧?
零向下看了一眼,泛着白的肉体横陈着,一片漆黑的泛着浓郁血腥味的东西正扩展它的版图。
花穆音在疾速的下落之际,在零耳边道:“独步单方为大忌。”
明白了花穆音的意思,零掏出手枪,以花穆音夹着腰的胳膊为凭借,一扭身儿就给了那已是尸体的东西一枪。
子弹打进肉体,钝钝的噗的一声。
感觉到盯着自己的目光泛着寒意,零回过头,在花穆音的眼神里觉察到鲜明的不爽。
“什么时候,能用一只手?”瞟了眼尸体,才又道:“看在一枪命中心脏的份上,暂且原谅你!”
话音一落,他们已经安然落在了地面上。
零不想打听花穆音是怎么从高达十六楼的地方跳下来的,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花穆音做不到。
身体被搂抱着,腿蹭着花穆音的身体,零的双颊泛起羞涩的红晕。
极为小心的避开站在窗口寻觅半天而后从大厅中涌出来的保镖和保安们,在他们的呼喊声中,花穆音把零搁在地面上,双手在胸前交叉,淡然微笑:“任务完成!”
零保持着仰望花穆音的姿势,难得的露出属于孩子的微笑。

 




21 经伤

得知了花穆音和零完成首次搭档任务的详细过程之后,白洛廷重重的摔碎了一枚上好的白瓷杯,阴沉沉的令办公室沉浸在乌云之下。
没有人敢多嘴,包括白桑在内。
白洛廷将身体沉在老板椅里,搓着下巴,眯着眼衡量着什么。
白桑一声不吭的重新换了杯茶,搁到父亲面前,心里开始盘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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