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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都-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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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眼睛缓缓移向斜倚着吧台拥有着修长的身材、着了服务生制服的人。
看到他的出现,吧台边的人那公事化的笑马上有了光彩,殷殷的跟上来,将手中燃了三分之一的烟递给他。
“我记得酒吧里不准吸烟的吧?司风。”异常好听的声音懒懒的,烟已在字里行间燃起艳红的火光。
“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会记得呢。”司风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凝视着低自己半个肩膀的少年耳后短短的发,突然感叹起时光流逝的迅速。
似乎,还是瘦瘦小小的未脱离孩稚的人,一下子就被拉长了身姿,越渐的优雅而有风度。将熨贴着皮肤的时尚衣装充填起来,身材漂亮得令人惊叹而迷恋。
是什么,令他越发挺拔?是什么,令自己无法自拔?
司风眯了眯眼睛,笑变得深味。
他,是这间魅惑酒吧提供特殊服务的地下酒吧场当红的、最红的、极红的……牛郎——丁平。而司风是地下酒吧的专职服务生,也是被酒吧的东家与现任管事双双派去照顾丁平的。
当年为了能够照顾丁平,作为杀手集团的菁英杀手的司风宁可扔掉对他寄托了深厚感情的搭档,跟定在了当时仅仅只有十二岁的丁平身边。可是,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已经明白,自己之于丁平根本无足轻重,更惶论走进丁平的心里。
原本,他认为自己对丁平也不过是短时间的兴趣,不一定哪一天他就会厌烦了。虽然失去搭档,没有人跟着自己、照顾自己的确有点遗憾,但那诗句说得好啊——“若为自由故”,若为自由故,什么都可以抛下的不是么?丁平不待见他,不见得就是件坏事,若是丁平眼里有了他而他却对丁平厌倦了,那会是件非常糟糕的事呢。
然而,一切都跟他想像的不同。眼见着当初瘦弱的少年一天天成熟,搁在丁平身上的关心也越发的浓厚了。
哪怕,丁平依然不理会他,甚至不屑于知道除了名字之外关于他的所有讯息。
依然无怨无悔。
掠过司影身边时,司风听到自己的双胞兄弟的叹息声,低低浅浅正好钻进他的耳朵里。
匆匆的瞟了眼,司风跟着丁平悠闲的脚步,不悦却如往常没有停下来。
丁平走到了吧台的另一侧,将烟蒂拧熄在烟灰缸里,拎起杯子将它彻底浇灭。
修长的腿迈进高脚椅的里侧,身体已然轻盈的落进了糖果色的椅中。指背习惯性的弓起,轻轻的敲了敲厚实的柜台,借着五彩的光睨着司影冰块般的侧脸。
“时间差不多了。”司风觉得自己每每说这句话时,喉咙总是会不舒服的。
明明珍惜着丁平,他却做着必须面对丁平被欺负的工作。
不论是意乱情迷时的慵懒还是痛楚厌烦时的蹙眉,时常他就在监视器中,着了迷的看着、看着,一边心痛一边沉迷。
手指探到口袋里,那里躺着一张早已被把玩过无数次的卡片。无法移开的目光停在丁平失了神般的侧脸上,心不由得又跳快了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丁平斜了斜眼,让注意力搁在司风身上。
他的眼睛很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得水汪汪的,不论什么时候看过去,都似含着湖光水影。本就狭长的眼睛不须再刻意眯起,便有了摄魂夺魄之感,加上那张酷似狐狸的脸,尖尖的下巴,微微的偏侧出美好的角度,一如酒吧的名字般——魅惑!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丁平放弃了反抗,顺从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呢?
或许一直都不曾接受,他从来不会主动的去挑逗主雇,不像那些商品般妄自沉沦。在他的身上,总有不可侵犯的清冷孤傲。
或许正是这种清傲,令那些腰缠万贯的男女皆想征服他,想在那张陶瓷娃娃般顺从而无生气的狐狸脸上,找到征服者的快乐,导致丁平的价码一路攀升,甚至每一周都会有几天被安排出场,跟着他们到外面去做服务。
丁平,不是地下酒吧那些廉价的商品,却比他们更廉价。
那些人至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对象,丁平是没得选的,他的场子全部是由管事经手的。
许多次,司风到花孜妤的办公室,都会撞上她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按着案上一张写有名单的纸,神游太虚。那是她在排列丁平出场的顺序,定出他出场的价码。
他曾问过她,丁平出场子的价是多少。
花孜妤将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的一转,落在司风身上时,瞳仁中的冰冷几乎要将他冻透。
涂着丹蔻的指尖拈了个数值:“地下酒吧的台还是要照常坐的,只是,连这些大款们都要排序了,那边就是让他们知道丁平没有失踪、没有坏掉。就算是让他坐在那里发呆也可以,总之,是要去的。”
“四姑姑,他要接很多客人么?”
“看这名单……大概要排它一年半载的了……不,一年半载都排不完。预约呢!”食指与中指捏着薄薄的纸,摇得哗哗响。
一张张大钞,就在那单调的刺响中落下来了吧。
司风抬眸,觉得失神的花孜妤脸上没有敛起的微笑异样的冰冷,写满了浓浓的厌恶!
他的心,没来由的冷了大半。
许久,回了神的她搁下了纸,小心得如同手中捏着的是旷世珍宝。
“没有优惠的,只有一次出价的机会,出价高的自然排在前面了。他,是没得选择的,这些全部都是有钱的大爷啊!”说完,她猛的抬起眼皮,锁住毫无防备正打量着她的司风,深有意味的说:“钱还真是好东西,付得起帐的话,什么都好说。”
司风不着痕迹的以手背擦过口袋,脸上却堆起了优雅的笑。
“四姑姑真的很会做生意呢,比白家的主子们强多了。”
花孜妤定定的凝视着司风,突然道:“司风,你的笑越来越真诚了,跟谁学的呢?”
司风哑然,满咽苦涩。
“你会是个很复杂的人?有很多秘密?”似是自言自语,却清晰得如撞钟般,砸得司风耳膜生疼。不等司风说什么,她接着说了下去:“作为杀手,怎么可能不复杂呢?甚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秘密呢,是吧!比如,我就不知道你在修罗场都做过什么任务呢。”
那天晚上,司风胆战心惊的陪着花孜妤,直到她觉得累了才将他放出来。
当他扶着墙壁挪移进地下酒吧的通道的那一刹那,整个人虚脱的倚坐在了地板上。
虚浮发软的双腿不听使唤,空气中弥漫的污浊气息令他皱眉,但是内心深处跳出了一簇火苗,灼着本已绝望了的心。它烧得那么持久,那么激越,令他几乎要按捺不住。
均匀的敲击声打破了司风瞬间的失神,在丁平如风般无羁无情的注视下,司风至司影的面前,取过刚刚调好的酒。
伸长了胳膊,轻易劫走了司风手中的酒杯,丁平将它就唇,令淡紫色的液体顺着略薄的唇线散发出妖冶的光芒。
此时此刻司风才注意到丁平着了一套柔韧度极好的单皮衣,它贴合着丁平身体的曲线,似有若无的露出精瘦的腰肢。
在这套衣服之下,想必他什么也没有穿吧。
认知,刺痛着司风的心。
“今天,四姑姑安排我出场。”将残着混了冰块的酒液孩子气般的摇动,敲出哗啦啦的声响。他玩得似乎很开心,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眸更显得狭长,动作益发优雅随意。
一把将杯子夺过,勉力压抑住几乎冲口而出的责难。司风看着讶异而淡漠的丁平,金色的拉链垂在胸口,露出他那细嫩的肌肤。
司风想说他的讶异一定是装出来,但,就算是明知道也无法说出口。
“调酒很贵呢,就算是记在了金主的帐上,还是不要浪费……”
司风一仰脖,那残酒合着冰块涌进了司风的喉,辛辣、甘美、冰冷、无机制。
“司影,以后不许再给他调这东西,伤了他的身体怎么办!”
司影抬起专注于酒具的头,既往如常的凝冷里混进怜爱,他没有说什么但司风明白了。马上转过头盯着背对吧台,懒懒的倚在吧台上的丁平——该死,他的心已经无法平静了!
活着,真的比死去要好吗?
司风摇了摇头,将怪异的念头甩出脑海,打量起丁平的侧脸。
这个人,拥有着一张青青白白的狐狸脸,从来见不到他的笑,而那种抿起薄唇似笑非笑总像在嘲讽着什么的表情,司风绝计不承认那是笑。绝不迎合给他钱的人,千金散入他亦不为之所动,亦是因此令众人趋之若鹜。见过了许多次他被欺负,表情总是何其无辜,美则美矣,总似是少了灵魂般。
是什么,令那些有钱人不惜扔在丁平身上这么多钱呢!
拳捏紧,清脆的骨节交错声令丁平撑着头看着司风。
“你只管收钱就好。”拍拍司风的肩膀,司风意识到是丁平之前,本能的闪了闪身,由着丁平的手伸在了半空里。眸子里写了淡灰色的笑意:“怎么?嫌我脏啊?”
“不……”
“我的烟瘾犯了!”
不再看司风,丁平淡漠的话砸在司风心头。他连忙拿出烟盒,颤抖着手取出里面纯白色的烟,递到了丁平面前。
丁平没有接,而是猫了猫身子,张嘴含住烟蒂,湿濡的舌尖滑过司风的指腹。
司风的手颤抖着迅速退开,丁平似是不觉有他,将烟搁在了唇间,扭着脖子寻觅打火机。
一只火机递到司风面前,擎着它的主人轻轻碰了碰司风的胳膊。
司风接过来,不须看就知道是司影递来的。
“噌!”一声,火苗燃起,司风将它凑到烟尾,专心点燃它。
“是吗?有了烟瘾啊,”当司风意识到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如梦方醒般盯着丁平:“烟瘾……”
“是啊。戒不掉了。”丁平吐了一口烟圈:“也不想戒。”
为什么——司风想问,张了张嘴,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不需要问了。
戒不掉的,不是烟,而是烟代表的人。不想戒的,只不过是因物而思人的寄托罢了。
他是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随身带着丁平习惯的牌子的烟,哪怕他从不吸烟。
“我该走了。”
“啊,走了!什么……”司风突然慌乱了。
“金主已经来了。”完全媲美望远镜的眼罩上一层雪霜冰幕,丁平离开了吧台向着外面自由的世界走去。只不过,就算走进了自由世界,他依然是被禁锢在囚笼里的鸟儿,天空再广袤也不属于他。
“丁平!”司风情急之下喊出声。
一瞬,如同一世,慢长而久远、未知而宿命。痛彻心扉,何处苦海、是岸。

 




43 翌日印象

那夜深时,久违的雪落了,把整座城市裹上了素丽的银妆。
一辆银灰色的车在新雪上碾出两条扣紧轮胎纹路的印迹,停在魅惑酒吧的门前。司机恭敬的拉开车门,一条长长的腿迈出,踩进了雪里,闷闷的发出吱的一声响。
眉宇染着一闪而逝的不悦,半拉开的拉链隐着浅紫色的痕迹,浮现在光裸的皮肤上。经了车外空气,瞬间透出粉嫩的玫瑰色,似是吹弹可破。
司机压抑不住一路上的好奇,终于顺着那没进雪中的腿,沿着勾勒出优美线条的身材,滑向并不特别出色的脸。当然,他并没有放过半露的胸口处紧致的肌肤。
——分明不是什么绝色的容颜,却令人无法忽略那股淫酥糜乱的诱惑,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似的。
这是个不缺少水的城市,但多的是地下水,少的是夏冬的天水。往年都要到阴历年左右,才会有小幅的降雪,之外的日子总是干冷冷的,说冷也不会冷到哪里去。
但是,昨夜,毫无预警的雪纷纷扬扬的,提前了月余降临,抚平了城市落寞的沧桑,为它换了套洁白的衣裳。美则美矣,温度亦由之倏然降了近十度。
昨日略觉单薄的衣裳此时完全失了它保暖的效果,仅仅是用看的,司机都觉得不止是冷那么简单。而踩着雪的人似是没有感觉到温度的变化,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随风轻轻颤动着。
睨了新雪约有半晌,,脚畔的雪已在迅速融化成透明的冰晶状,缓缓向远处望去,满眼尽是平坦而洁白的雪,像一张从未使用过的纸,亮亮的恍着眼。
无法抉择另一只脚是否应该踏进去,去破坏它的完美无瑕。
司机宽慰着自己,现在注视坐在自己车里的人是礼貌、是义务。看着那张狐狸般的脸、狭长淡漠的眼睛,寒意已随时间的流逝渐渐侵入他的感官里。
不等他开始思考怎么请对方离开,那人儿已抬了腿踩进雪里,拾级踏上便道,动作缓慢而优雅,像是在留恋着什么、充分享受着什么。
雪发出咯吱吱的脆响,印渍下一个个洁白的脚印,是盛开在清池中最最白净的莲花,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
魅惑酒吧厚重的玻璃门呈现出固有的深黯颜色,无声的滑开而后吞没了所有的优雅和纯洁。
司机合上车门,双手不由自主的把羽绒衣本就扣在一起的对襟再次紧了紧,迅速钻回车里。在那单薄的背影消失之时,车子已然驶离,雪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注意到门口光线明暗的变化,早起负责打扫的小工抬起头,一眼望进了遍布紫红色块的胸口,双颊染上了羞涩。
不敢与他对视,小工低垂着头,慌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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