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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些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目光逐渐戏谑,也不出声提醒。
被这么多目光注视,张昭顿时局促起来,面对着张婉问询的视线,小声嗫嚅:“月华,你……你干嘛去?”
“过桥啊!”张婉没有掩饰自己的音量,声音不高但也不低,落落大方。
张昭不吱声了,她既没资格管张婉的行为,也受不住众人探寻戏谑的目光,索性将头埋得低低的,一言不发。
见她这幅胆怯畏缩情态,张婉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迎着众人或戏谑或探寻或无动于衷的目光,走向通明桥。
一步一步,她缓缓踏上通明桥,然后在众人震惊到失声的目光中走过通明桥。
张婉根本不知道,她这纯粹是因为肚子饿想过来找吃的而过了通明桥,给众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原来每逢初一十五,敬丘仙长都会在两边的东西通明桥边设置阵法,只有破解法阵才能踏上通明桥。
当然了,如果阵法太难,无法破解,但就等辰时过半,用朝食时自动解阵。
张婉一个新到蓬莱书院的学生,从来没有学习过法阵课,怎么可能力压众人破解法阵踏上通明桥。
众人震惊之余,内心除了羡慕佩服嫉妒等情绪之外,还有一些不好的猜测。
无论何时何地,都少不了一些内心阴暗之人,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
“哼,张公也是书院的先生,说不定张公事先就透漏了阵法也不一定。”说话的是娄家的庶女娄知华。她这人有些小聪明,但是一向口无遮拦,在众人中人缘很不好。
抱怨了一句还不算,她张口愈说得更难听些,旁边人却听不下去了。
卢媛见娄知杰并不出声阻止,皱了皱眉只好出言:“慎言!”
被人当面呵斥,娄知华羞愤至极,顿时面色发白,但因呵斥之人是卢媛,她只好咬牙咽下到嘴边的讥讽。
卢媛是卢家的嫡长女,卢家清貴,是高娄家几个等级的世家大族。娄知华敢背后说三道四,但是当面却不敢,她一个小小庶女,谁也惹不起。
卢媛目光清亮,紧紧盯着娄知华,其中隐见威慑,“你知不知道你这话不仅是侮辱的张公,更是侮辱了蓬莱书院,乃至敬丘仙长。你若是对师长心存不敬,我立刻禀了山长,放你家去。”
其他人也许一开始也猜测张婉是受了张公点拨,才破解阵法,如今听卢媛一言,立刻恍然大悟。
张公何许人也,曾是大历最年轻的尚书令,有经天纬地之才,品德更是芝兰玉树,岂容他人污蔑。
能站在这里的不是世家大族娘子就是敬丘仙长从各地带回的慧根优良者,都是聪明人。可能会被一时的嫉妒遮了眼,但却不会一直糊涂下。很快就反省自己,羞愧地低下了头。
卢媛的话有些重,而且她也并不是吓唬娄知华,这般品格低劣根本没有资格留在蓬莱书院。
张公和敬丘仙长岂能污蔑!
娄知华被吓坏了,知道卢媛并不是说笑,抓着她的手哀求道,“卢家姐姐,求你别告诉山长,是我口无遮拦,我有口无心的啊,并不是有意诬蔑仙长和张公,求姐姐饶过我这一回。”
娄知杰性子怯懦遇事从来都是往后退,她的这个庶姐虽然有各种问题,为人也刻薄,但却对她挺袒护的。况且都是娄家人,一损俱损,真被赶下山,连她也一块丢人。
所以她也张口帮着求情。
卢媛并不是那紧抓不放之人,见娄知华受到教训,知晓厉害,也就不再追究。
再说张婉,过了通明桥就一路循着香味找到了厨房。
厨房里几个道士正在为众学子准备朝食,做好的直冒油的红汪汪的烧鸡刚放到盘子里,结果一转身就不见了。再回头一找,就发现一个玉雪可爱长得十分之精致的女娃娃,正捧着只比她脑袋还大的烧鸡,啃得满嘴油。
煮饭道士看得一愣,这是哪来的小仙女喂,啃得这么香。
由于张婉长得太好看,身上又有玛丽苏加持,虽然被吃了鸡,道士也不生气,反倒是开心有人喜欢他的鸡。
“小娘子,怎么跑到这了?”
张婉眨巴眨巴眼睛卖萌,“道长做的鸡真好吃。”
煮饭道士一愣,立刻被她带歪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问题,下意识接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嗯。”张婉重重点了下头,然后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将整只烧鸡都吃了,然后向众人道谢,转身离去。
由于法阵的阻隔,学生都被挡在通明桥外,整个北部学堂异常安静。张婉好奇地到处打量,偶尔看见道士就点头微笑,看见师长就停下来行礼。
还没用上不半个时辰,整个北部的人都认识了这个叫做张婉的长个雨雪可爱又十分有礼貌的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要留言啊,本来数据就可怜巴巴的,亲们再不留言,作者君都要难过死了。
此人男主是李臻李子徐,马上就要出现了。而三位原男主就是负责逗比的。
、炼气功夫
蓬莱书院的规矩很特别,所谓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能进入蓬莱书院的学子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就是朝廷新贵,再者就是敬丘仙长从外面带回来绝顶聪明者。世家大族或者朝廷新贵的子女来书院之前,家中早已延请名师为之启蒙,别看年纪小,但学识渊博者不在少数。而仙长从外带回来的学子从小长在书院,不论是先生还是诗书资源都远非外头可比,自身又都伶俐聪慧,可以说知识水平很高。
所以蓬莱书院并不采取中规中矩的教学方式,而是自由式,固定时间延请名师大儒上山点拨,也有一些隐士名家常年居住书院,学子们可以自由学习,更可以听名师讲谈开阔视野。
“月华,你要选什么课啊?”张昭小心翼翼地问。
“唔……”张婉掰着手指头数,什么课消耗最少呢,她可不想在哺食之前饿肚子,“礼课吧。”
张昭欣喜,“那我也和月华一样选礼课吧。”
两人正说着,迎面走过来一群少女,为首之人是洛山公主。洛山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公主,很是得宠,如今不过十三岁的样子,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在蓬莱书院不行君臣之礼,只行同窗之礼。双方见礼过后,洛山公主就好奇地看向张婉,“月华,你是怎么破解通明桥的阵法的,你之前习过阵法吗?据说今日的阵法特别难,连法阵最厉害的李子徐都没破解出来。”
张婉破解通明桥阵法一事早已在众人中间传遍,张婉自己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通明桥前居然布置了阵法,这事有些乌龙,她根本不懂什么阵法却误打误撞过了通明桥,搞得现在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她羞涩一笑,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月华并不精通阵法也不知通明桥前布置了阵法。”
她话音一落,众女顿时哗然,然后就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我就说她不可能这么厉害吧,原来是误打误撞。”
“不过命也真好。”
“是啊。”
听了张婉的话,洛山公主觉得很有意思,瞪大着眼睛好奇道:“那月华是怎么踏上通明桥的?直接走过去吗?”她皱起好看的眉头,“为何我就过不去,总感觉前方有一层看不见的阻隔。”
闻言,张婉微微一怔,她想起来了。早晨到通明桥前,她似乎感觉一道轻微的屏障,然后不知怎的,她下意识地在原地踏了几步,似乎从死路移动到通路上,然后就顺利过了通明桥。
这种感觉就像前方有块石头挡路,她顺利绕过,而其他人却都在纠结怎样将石头搬走。
张婉正欲细细体会这种玄妙的感受,就被一道孔雀声给阻住了。
“阿婉。”李承兴冲冲地跑过来,近前了才发现洛山也在,就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打招呼,“阿姐。”
洛山很喜欢这个漂亮活泼的小弟弟,见到他过来,脸上笑容愈大,“阿承选了什么课?”
李承双目灼灼地望向张婉,“阿婉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传来一阵挪揄的笑声。
张婉瞟他一眼,心道玛丽苏女主果然不同凡响,这才是第二次见面呢,就将男主之一的李承给迷住了。
想到这她有些美滋滋的,哈哈哈,偶是玛丽苏女主,偶无敌!
李承目光灼灼地流连在张婉精致的脸上,心中又羡又妒,多么美的一张脸啊,他怎么就没穿到女主身上呢,真是遗憾!
不过……哼,饶你是女主也逃不过小爷的魅力,等小爷拿下你赢得天下,就将你关在冷宫。
哼,没有了你,小爷就是天下最美的人了!
到时,不光是两位皇兄,还有其他两位男主,都是他的,都是他的……嗷嗷!
不远处,一边温柔应付张蓝,一边假装不经意偷瞄张婉的白洛心中暗恨。好你个不要脸的李承,你个大男人长了那样一张脸不觉得羞耻吗?
哼,娘炮、伪娘,居然还敢跟老子争夺女主,老子定要办了你,看你还怎么得瑟。
如果李承知晓了白洛的想法一定开心得蹦起来,啊啊快来办小爷!求办!
李承是不计较颜面的上赶着往张婉身边凑,而白洛则是不远不近,既要张婉注意到他,又要保持神秘,穆投就没那么多心思了,直接选了自己最喜欢的骑射课。
因为张婉的苏加持,所以今天的礼课爆满。
礼课是一堂枯燥至极的课程,而且基本上所有学子在家中都有过这方面的学习,上礼课对于众人来说纯粹是鸡肋。
但是尊师重教是传统,这年头有知识的人都很受敬重,何况在场众位学子都是有修养之人,是以都全神贯注地听课,给先生最大的尊敬。
张婉也听得很认真,但是认真之中又带着点不同,每当她全神贯注沉浸在某件事时,整个人就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旁人都是学习,是从外界触摸,而张婉却是置身其中,从内心体悟生发。
这种玄妙的感觉十分特别,又不能为外人道也,张婉惊奇之余就更加喜欢听礼课了。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知识,但是先生讲起来完全和在家中听先生讲解时不同,给她一种全新的启迪。
身为现代人的张婉其实对礼节这一套很不感冒,适度的礼节当然可以,但是繁复的无用的搞一些噱头的只用于桎梏人身的礼节,实在是没劲,这就是统治阶级用来约束人的利器而已。
但是当她深入了解之后,发现这些礼节似乎暗合某种天道,越沉浸其中,越是玄妙,越是着迷。
着迷了的张婉几乎一天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礼课上,其他课都不上。一开始还有很多人跟她一起,渐渐的,大家都不耐烦了。都是十几岁的年龄,谁耐烦一天都坐着不动,听人讲枯燥无味的礼节。连李承和白洛这等别有用心之人都受不住了,不再来上课。
最终,礼课上只剩下张婉一人。
这日还是照常的讲课,讲到一半时,先生突然停下,目光温和地看向张婉,“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这么快?”张婉惊讶,她知道书院的先生都是流动的,也不知敬丘仙长是从哪里请回来的隐世大儒,通常住下一个月左右就会离开。有的先生会再次出现,有的则永远不会再见。
所以书院的学子们都是如饥似渴,疯狂汲取知识,错过一个也许就再也不会遇见了。
可……张婉不解,这不是才过了七天吗?先生这么快就要走了!
仿佛知道张婉心中所想,先生微笑,“我这次来根本没抱有希望,却没想到老天送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居然有学生听懂了我讲的课!”先生笑眯眯的,眼中却满是得色,嘿嘿,如果被那帮老家伙们知道,一定会羡慕死他。
他们来了那么多次,却一次也没遇到,他只来一次,就遇到如此灵慧的学生。
“丫头还没学炼气功夫吧。”先生捋了一把长长的胡须问道。
张婉恭敬回答,“玄静仙姑说我们身上有浊气,要承受一个月的灵气滋养,才可学习炼气功夫。”
“哈哈哈。”先生表情不屑一顾,显然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别听那老道胡说,什么身上有浊气,无浊不生人,没有浊气那就不是人了,他那是诳你们呢。”说到这,先生语气转为诱哄,“不然小女娃娃跟我学吧,我的炼气功夫比那臭老道的好一百倍。”
他开始揭敬丘仙长的老底,“那老道就是笨,当初他师父留下的炼气功夫,他学不会,偏要改良,如今成不了大道,看他怎么哭。”
先生幸灾乐祸,“学老夫的吧,老夫的炼气功夫比他师父当初留下的还要高明。”
“好,谢谢先生!”张婉毫不犹豫,立刻行拜礼。
见她连犹豫都没有就一口答应,先生哈哈大笑,“丫头这么快就答应了,不怕老夫诳你?”
张婉眉眼清亮,慧心通明,神态落落大方,“学生遵循本心。”
先生一愣,而后一拍大腿,笑声朗朗,“好,好,果真是有慧根。”
虽说是肯定了张婉,但先生恶趣味依旧,跟张婉挤眉弄眼:“那丫头就不怕臭老道生气?”
张婉低笑一声,“仙长心胸似海。”
“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先生笑道,“好,丫头也算是与老夫有缘,今个,老夫就将这炼气功夫传授与你。”
说着他右手一点,一道灵光突然涌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