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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爱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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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清自己抚摸过多少女人的身体,吻过多少女人的双唇。但这些感官刺激却没有带给他美妙的梦幻,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被酒精浸润得冰冷的唇接触在一起,就像贴在肥厚的虫子身上,这便是陆茗真实的感受。但他从未跟女人上过床。在他看来,似乎这也没什么乐趣。其实他只是不想把身体浪费在这些毫无价值的女人身上。这是他对蒋涵的忠诚。
他从未对小曼有过分的要求。每次都是他只身前往,然后小曼开车载着烂醉的他回到宾馆。坐进车子的时候,他总是对她说:“这是为了更高的目标。”但他没有向她透露过“更高的目标”具体指什么。
黄胜也对□□毫不知情。他按时收钱,然后对一切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不过他渐渐发现,没有演员辞职了。但仅此而已,他尽量撇清与这桩生意的干系。有了这笔收入的支撑,剧团得以走出困境。田云组织日常训练和演出,于正似乎真的谋到了日本剧团的合作,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当他不用为每场演出的收入发愁时,他开始考虑未来的出路。呆在剧团绝非长久之计,这里是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的泥潭,尤其是目前剧团一半的收入是来自夜总会走秀和拉皮条。最终他把眼光投向了省文化局。
陆茗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明争暗斗上。他发现自己对此颇具天分,这股阴暗的力量原来一直存在。而他也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他的归宿就是做个了不起的皮条客吗?后来他总结道,既然魔鬼已经被释放,就姑且听之任之吧。如同浮士德最终赢过了魔鬼,他也会找到办法的。在外拓展疆土的那段时期,陆茗与蒋涵他们的联系甚少,或许是他羞于教她知道,他在干着什么勾当。想到已经有了一个可靠的人陪在她身边,他竟感到了莫名的安心,只因为他们不会突然从他的世界消失。关于蒋涵的事,他都是从王一凡口中得知。有时他们一起喝酒,有时他们一起去夜总会观看表演。王一凡从没问过他任何问题,陆茗姑且认为这是一种支持。他有时会询问王一凡的建议,而他也从未让他失望。王一凡就像阻止他走向崩溃的刹车,当然李小曼也是,通过另一种更加默默无闻的方式。尽管见识到了陆茗无比阴暗的面目,她依旧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十二月带来了寒风和墨点奖的结果。唐黄获得了铜奖,排在最后一位。这无疑叫他十分气馁。这是他第一次遭遇现实无情的否定,因而产生的影响更大。“或许我不该从事写作。”他对蒋涵说。蒋涵对他无端的全盘否定非常不满,她解释说想要获奖除了作品本身,还有许多因素。作为一名新人他的表现已经非常不错。但唐黄打断她说:“对于我最大的否定就是别人在庆祝我眼中的失败。”
不久之后,蒋涵收到了好消息:米亚加德之环可以出版了。而唐黄坚决谢绝了这个机会。在他看来,即使出版了也不会受到多少关注。无奈之下,蒋涵只得瞒着他偷偷出版了几千册。她觉得无比委屈,自己怎么做也不能让唐黄满意。大概这就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她之前也是个憧憬完美的人,正是这个原因让她爱上了另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只不过从此以后,世界处处都显出了心碎的差强人意。约会的时候,为了寻到理想的餐厅,唐黄会拉着她走上很久很久,而这种地方又往往被人捷足先登。两人的交谈又往往落于日常琐事。“为什么就没有一件事能叫我完全满意呢?”唐黄总对蒋涵这样说。尽管他不是指责蒋涵,但她还是把这些话照单全收入心里。恋爱的乐趣正在飞速消退,两人的关系几乎让她窒息了。与此同时,唐黄也有这样的感觉。明知道平淡和庸俗无法避免,为何还要爱上一个人呢?他产生的疑问大于收获的肯定。有一次他忍不住向王一凡请教。王一凡耐心地听他说完,然后只对他说了五个字:“你们上床吧。”
于是时光不紧不慢地流逝着。春节之前,于正参加了日语考试,当然是以惨败收场。不过作为一个小插曲,陆茗并不关心。次年六月,于正通过了日语二级,而紧接而来的七月带来了日本剧团的消息:他们已答应同彩虹剧团合作。于是剧团的经理们急忙从一堆烂摊子中抽身出来,迎接日本剧团的到来。这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状况。就连黄胜都暗自觉得,放在这个自顾不暇的时期,和日本剧团合作简直是浪费时间。“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吗?”他甚至当面对于正说。
从春天到夏天,剧团的生意虽然大有起色,却在堕落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多半是得益于陆茗的努力。二月的一天,当人们从新年的脑满肠肥中逐渐清醒,陆茗发掘了新的商机。他在一场演出中结识了另一家夜总会的老板。尽管章桓在排除竞争对手的方面做得万无一失,但还是有疏漏的时候。此人除了头衔比章桓更多更响亮外,与章桓无异。除去毫无新意的对话,陆茗发现了一个一直被忽略的问题:为什么要在章桓这一棵树上吊死呢?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别人合作。这个想法叫他又一次膨胀了起来。
最终流程是这样的:陆茗把一批演员装上大篷车,然后在石山城外把车停下,等待分属不同夜总会的卡车把演员们分别带走,等演出结束再用同一辆剧团的大篷车运回。如果演出是同时进行,章桓就不会发现自己的演出不是独一无二的了。陆茗还叮嘱他们在宣传上尽量做到含糊其辞,因为出于“安全的考虑”。那么最后还剩一个问题:如何让他们在送回演员时不至撞车。约定时间肯定不行,谁也无法预料演出何时会结束。陆茗计划了好久,也毫无悬念地攻克了这个难题。他叫司机在演出结束后把演员运到不同的宾馆,等她们被全部运达,再用秘密的货车分批把她们送到城外剧团大篷车所在的地方。过程虽然复杂,事实证明确实是十分安全。虽然会场增多,陆茗还是没有放松监督。他获得了王一凡和于正的帮助,王一凡监督一个会场,于正监督一个会场,李小曼监督一个会场,他坐镇章桓的会场。一晚四场演出,从未超过这个数量。除此之外,白天的活动他只与章桓合作,因为白天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实在太难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这个计划看似漏洞百出且危机四伏,但从开展九个月以来,居然进行地出乎预料的顺利。章桓不是个聪明人,他对赚钱以外的事概不关心,所以迟钝得很。而且陆茗对此异常小心谨慎。每次活动前,他总是反复确定安排表,反复叮嘱于正他们注意事项。他一定要一分一秒都按照计划才能满意。大篷车司机抱怨他的安排太复杂,以致他每次都记不住什么时间会有谁来,演员们则觉得惊险刺激,一钻进篷车就兴奋地交谈起来,只留下四位监督员在前排沉默不语。这种沉默保持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们下车后,王一凡拉住陆茗,悄悄问他:“你为什么选李小曼啊?”
陆明不知如何回答。“是一种偶然吧。”他最后回答,然后深沉的睡意让他恢复了沉默。
从那时起,王一凡就猜到了李小曼对他的爱意。并不是眼神或肢体的流露,那些流于肤浅的猜测。他只是觉得,没有女人能挺过那些场面,除非她是为了一个人而坚持。她完完全全不该承受这份压力,但她选择了悄无声息地接受,甚至叫陆茗忘记了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惜陆茗已经把身心扑在了他所谓的事业上,剩下为数不多的还在蒋涵身上,已经没有精力注意小曼的一举一动。
陆茗想到一个美妙的比喻。他把自己比作鲨鱼。这个海洋的霸主只有不停歇地游动才能让自己不致沉入海底。他不能停顿,如果要保住自己的成果。只不过他对自己的估计过于乐观,稍不留意,对手就能置他于死地。随着生意的扩大,他开始考虑在外新建据点。地点就选在青湖城。章桓尚未掌握青湖城的生意,这无疑是自己的机会。有了这个据点,他也不必每次都把演员运回雨夜城。主意打定,他就开始物色场所。五月初,所有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待到这时,他才告诉黄胜自己的决定。似乎是头一次,黄胜意识到这个小伙子的权利太大了,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私下里干的勾当完全不得而知。这更加坚定了他离开的决定。双方都在争分夺秒,抢占尚能抢占的资源。
据点在青湖城设立后,陆续接到了几笔宣传邀请。都是些陆茗没放在心上的生意。当时的局面可谓一片大好,章桓还蒙在鼓里,被竞争对手无伤大雅地分去一杯羹。青湖城的市场也颇具潜力。反正陆茗已经放弃了剧团的底线,没有他不能参与的生意。后来他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机构,于是也学着章桓的模样偷偷地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接着他把一些演员升级成经理,开始和黄胜分庭抗礼。只不过从章桓那儿获得的报酬还是如数上交。
只不过管理一家机构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容易,何况他在剧团还兼有一份工作。他不晓得演员们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会将他的努力毁于一旦。他的日程是这样安排的:星期一,到剧团报道,下午带着演员们前往青湖城,晚上培训她们;星期二,把演员们分派到石山城的两家夜总会,当晚把其中的一半带回彩虹剧团,另一半载回青湖城;星期三,参加剧团排练;星期四,从青湖城和雨夜城调出大批演员,参加盛大的夜总会狂欢,然后如数返回青湖城总部;星期五,把演员全部带回剧团;周末是机动时间,一般章桓会安排场白天的宣传活动,这是陆茗唯一觉得光明正大的时候,那么他可以借此机会在后台休息片刻。星期天晚上照例是培训。就这样从五月坚持到八月,从未有过例外。
经过商定,日本剧团会在这一年结束之前和彩虹剧团同台表演一场歌剧,所以从九月起,剧团的一切事务都暂停,全心全意为演出做准备。为此陆茗很是不快。这意味着他要几乎暂停所有业务,每周的活动仅剩在章桓夜总会表演的一场。他委婉地表达给黄胜,如果不保持合作,失去市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如果章桓找到别人,从此以后这条财路将被永远封闭。
“你忘记了剧团的本职工作了吗?这里是高雅艺术云集的地方,不是红磨坊!”黄胜用生硬的口气回答他。从几次的排练结果看来,这些演员已经彻底被夜总会的气氛腐蚀了,只剩下□□的身姿和妖艳的装束。他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这场演出关乎重大。他邀请了文化局的副局长观看表演,如果一切顺利,那么,终结这段不堪回首时光的机会就到了。只有何思远知道黄胜的主意,因而他得到的命令是监督陆茗,不让他做出越轨的事。就像鲨鱼被铁网拦住,越是挣扎就越是难以挣脱。最后陆茗只能屈服了。他暂时关闭了公司,指望演出结束后东山再起。
八月中旬,于正终于再一次见到了米库。她是陪同剧团经理与彩虹剧团协商合作事项的。我们总以为久别重逢的恋人会表现地异常兴奋。实际上,他们只会像老朋友一样寒暄,然后沉默一阵子,接着又同时开腔。不过这时于正已经可以用日语与她交流,而米库竟然也掌握了几句中文。尽管所有人都知晓这段恋情,白天他们还是要坐在一张圆桌前像模像样地讨论细节:于正负责翻译,田云负责具体实施,最后大家等着从黄胜嘴里蹦出的“好”、“不好”以及“签字”。陆茗被排除在外,为了特意体现对他的排挤,黄胜指派小曼做会议记录。于是全剧团有用的人里就剩他没有真正参与谈判了。
到了晚上,于正总会带着一束玫瑰敲开米库的房门,而按照米库的心情,她会穿着不同的衣服迎接他的到来。在她开门前,于正就已经猜到了今天她对他的想念程度。如果她立即开门,说明她今天对他一般想念;如果磨蹭一会门才打开,说明她今天对他非常想念。他们不是每天都翻云覆雨。有时他只会和她喝上一杯,然后在午夜之前离开。在于正看来,□□不是占据他情感的全部。而且他已经可以和米库交流,有时候忍住欲望反而是件很有乐趣的事,就好比等待片刻再享用的冰淇淋会更有滋味。
有一次朦胧之际,他咬下一片玫瑰花瓣细细品尝。和预想中不同,又苦又涩。他仿佛突然悟到了爱情的本质,即表面的光鲜美好只是假象。但玫瑰还是勇敢地绽放着,尽管内心是苦的。米库也学他的样子叼起一片花瓣,只嚼了几口就做了个鬼脸,把它吐了出来。于正大笑着揪下剩余的几瓣,然后一股脑塞进了她嘴里。“尝一尝吧,这是爱情的味道。”他对米库说。接着他吻了她。
只不过他有时会有困惑。他会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米库,她的一举一动对他都全然是陌生的。他难以分清想法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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