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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个人。今天的天气阴沉的格外厉害,还不到七点天就黑压压的,真的像是憋了很久的
大雨,他抬起头,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外面,也拿好东西,慢慢的走出去。
车子就停在楼下,但是他好像走了很久,从实验楼出来大家都是行色匆匆,只有他那样慢吞
吞的,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今天的路况不太好,东二环出了一起交通事故,车辆都在绕行,还有一些干脆的被堵在哪里,
他稍稍打开一点车窗,外面有一丝残余的热气飘进来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令人作呕。他
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过了很久,才冲淡了那股令人憋闷的气息。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车流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他重新把车窗关上,车里的冷气嘶嘶的吹着,心情也静了下来,
可是这种安静越发让他局促不安,他甚至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那是宋念念身上特有的香气,她只用一种牌子的香水,香奈儿coco。她并不是把香水洒在
身上,而是放到衣柜里,久而久之,有她的地方总有这个味道,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每
次去法国也会专门买给她。他送的东西,她都是宝贝的不得了。
段博宇揉揉自己的头想:他真的是疯了。
可是那股香味并没有随之散去,反而像是一根藤蔓,越缠越紧,勒的他不能呼吸。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在车子里乱翻,终于在点烟器哪里找到了一小瓶香水。
他忽然记起来,那次她买化妆品,这是人家送的一点点赠品,原来是放在了这里。
其实那是很小很小的一瓶,透明的玻璃管里装着淡淡的香槟色的液体,就是这样小的一瓶液
体,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的香味,是香水本身的味道,还是他太熟悉她的气息。
车子在高峰期的路段上堵了一会,就开始变得通畅起来,段博宇搬出了宿舍,在离学校不远
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这里离市中心更近一些,交通也方便。自己生活也更自在。他将车子
停在小区的停车场之后,他并没有下车。一滴滴雨滴砸在车窗上,很快变得密集起来,他甚
至能听见雨点砸在车顶上的声音。他关上车门就往里面跑,刚刚进楼门口就看到了角落里一
个黑影。
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他才说:
“念念,你怎么在这里?”
那黑影慢慢的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段博宇,我等了你3个小时48分钟。”
他本来就觉得愧疚,一心只想着躲过这一段时间再找机会跟她解释,也许等他出国之后,父
母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宋家。这是母亲对他说的,他们终究会在一起,但不是现在。她现在还
太小,就算他对她说,她也不会明白。
宋念念像猫一样靠过来,段博宇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她又往他的怀里使劲蹭了蹭,说:
“你来了就好了,我就怕你不会回来了。”她抬起头,双手攀住段博宇的脖子喃喃的说:“博宇。”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梦呓,过了很久段博宇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她喃喃的叫着他的
名字,那样亲昵,不是像从小到大一样的称呼他大哥,不是直呼他的名字,像是情侣一样。
她很快抬起头在黑暗中找到了他的唇,一旦附上再也不愿意离开,段博宇紧紧的抱着她,很
快变为主动。她挣扎着缓了口气贴着他的耳朵说:
“博宇,我们走吧。”
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卷着地上的叶子,花坛里的花草被吹得东倒西歪,树叶被摇的哗哗的
响,好像下一秒就会折断。雨点越来越急,地面上已经完全湿了,宋念念急切的看着段博宇,
从衣服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段博宇看出来那是两张飞机票。
走?他们能去哪?诺大的世界他们不过是两个小人物,他根本给不了她生活的保证,念念不
懂事,他不可以。
段博宇的手缓缓松下来,他有些无力,用几乎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
“对不起。”
一个闪电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那一瞬间照亮了宋念念的脸,那么苍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
她好像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喃喃的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段博宇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说:
“对不起。”
这个时候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开,宋念念一把推开了段博宇,踉踉跄跄的跑出去。雨点像是小
石头一样砸在她身上,雨声那么大,她多希望雨声会遮住他的答案,可是那一个一个的字却
比惊雷更加的清楚,回荡在她的耳边。
她的声音尖锐的扎在他的心上:
“你现在退缩了?遇到这么点困难你就退缩了?你这个懦夫,你这么懦弱当初干嘛招惹我?
你干嘛亲我?你亲了我又不要我,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其实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怎么会抛下一切跟她一起走呢,一直都是自己太天真,偏要等
了将近四个小时自取其辱。
爱情是什么?爱情不过是自取其辱。
、而今才道当时错
段博宇追出去的时候宋念念一转弯就不见了。雨越下越大,他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眼睛已
经模糊的有些睁不开,他大喊着宋念念的名字,可是没有回音,他的声音也淹没在雨声里。
有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叫嚣着,他追过一条街,站在那里,茫茫然没有一个人,只有来往不
停的车子,他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他又把她弄丢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暴风骤雨过后又是一个艳阳天,段博宇张开眼睛,发现周围一切
的环境都是陌生的,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手上还有凉凉的感觉,他觉得全身的力气像
是被抽光了,动一动身体都觉得格外吃力。床前面趴着一个人,黑色的长发散在白色的床单
上,段博宇只是一动,她就醒了。
顾莎眼睛都是红红的,眼睛下面还有好大一圈黑眼圈,像是憔悴了不少。段博宇张口说:
“我怎么在这?”
段博宇只觉得嗓子还是很疼,声音十分沙哑,像是一根枯朽的木头被放在烈火上烤过一般,
干裂的疼痛。顾莎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扶着他一点一点喝下说:
“昨天晚上,下着雨,我路过你住的地方,看见你站在雨里头,本来没想过去,谁知道你
就倒了下去,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段博宇没有在说话,可是他看着顾莎的眼神里分明写着探究,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
“我们分手之后一直没联系过,原本想去找你,后来听说你搬出了宿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
了,就去了你住的地方,正好看见了。我这次找你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顾莎站起来,又给他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包说:
“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再见。”
顾莎走到门口的时候,段博宇轻轻的说了声:
“谢谢。”
顾莎微微一顿,还是转身走了。
幸好他说的是谢谢,不是对不起,否则她只会觉得更加难堪。
段博宇只是感冒而已,段存业被气得够呛没有来医院,指派妻子过来看段博宇。她一脸心疼
的看着儿子,段博宇却说:
“妈,念念怎么样?”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什么时候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段博宇没说话,他的嗓子还是有点疼,但是依然倔强的看着母亲,段妈妈心一软,也怕儿子
担心便说:
“她没事,在家里呢。放心吧。”
段博宇这才点点头,一点一点的喝着粥,本来感冒起来没什么食欲,白粥更是食之无味,但
是看着母亲一脸心疼的表情还是强迫自己喝掉了,段妈妈看着儿子喝完粥,表情才送下来,
说:“好好休息,马上就该出国了,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放心。”
段博宇点点头,母亲出去洗保温桶了,他闭着眼睛想:也许这次念念真的生气了吧。
其实这次的感冒并没有多严重,住了一天的院,第二天段博宇坚持要出院,原本段妈妈
是不同意的,可是段博宇毕竟年轻,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是在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令
段博宇没有想到的是,顾莎第二天中午又过来了,还带了鲜花和水果。粉红色的郁金香摆在
床头格外温暖,段妈妈正在收拾东西,见到顾莎更是合不拢嘴,悄悄给段博宇使了一个眼色
便退了出去。
阳光暖暖的照进来,段博宇已经换上了平常的衣服。这一病下来脸上难免有些憔悴之色,好
看的眉毛皱在一起,白色的衬衫显得他比以前更瘦了。顾莎不得不承认,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或许是哪个送她回家的路上,或者是他穿着白衬衫的样
子,或者是他第一次牵起她的手,总之在他忽然说分手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
爱情是一种只能尝不能说的滋味,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她已经爱上他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开始不过是两个人尝试一下,也许是寂寞,也许
是觉得彼此合适,可是这场游戏,她当了真。
当他说出分手的时候,她告诉自己:
“算了吧。好男人有的是,何愁找不到。”好男人很多,但不是她要的,她忍住不给他打电
话,也没有哭哭啼啼的挽留,甚至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分手因为什么。最后她没有忍住问
了,他却没有回答。
但是答案却那么明显,只是段博宇连欺骗她一次都不肯。
她不知道是怎么会去找他的,在雨中她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这样还不够
么?可是在她想离开的时候,他倒下了,偏偏上帝又把他送回了他身边。
段博宇轻轻咳嗽一声,顾莎回过神来,笑了笑说:
“今天气色不错啊。”
“谢谢你。”他的声音还是瓮声瓮气的,只不过精神好了很多,他站起来拿着顾莎带过来的
水果和花,说:“走吧,出院手续差不多办好了。”
段妈妈果然等在外面,伸手把段博宇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交给司机,然后对段博宇说:
“顾小姐送你来的医院,你们出去吃顿饭,就当是谢谢人家,公司有点事,我的去一趟。”
然后又笑眯眯的对顾莎说:“有时间来家里玩。”
顾莎笑颜如花:“阿姨,一定。”
顾莎开着车子说:“一会先送你回家,然后我自己开车回去就成了。”
段博宇何尝不知道母亲有意撮合他们,顾莎看出了他的意思,给他们之间的尴尬找了一个借
口,谁知道段博宇却说:
“没关系,反正快中午了,一直吃白粥也没胃口,请你吃饭就当是谢谢你。”
顾莎笑了,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像是一颗红色的苹果。她想,原来老天
对于她还是眷顾的。
、原是三年梦一场
段博宇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顾莎说:“出去吃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买菜回去吃吧。我做
饭还不错。”
段博宇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随你吧。”
顾莎笑了笑说:“去我那吧,我把学校的宿舍退了,和翩翩一起出来住,我们买菜回去吃。”
顾莎和唐翩翩一起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条件比宿舍好很多,交通比较方便。楼下不远就是
一家大型超市,他和段博宇一起推着购物车,段博宇有点心不在焉,顾莎问什么他都是随口
敷衍,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满心欢喜的选了很多菜,还买了一条鱼,兴冲冲的回去大展拳
脚。段博宇一直微笑着在一边帮忙洗菜,她微微笑着说:
“博宇,你出国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爸妈的意思也希望我在国外多学习,等半年我也会出
国。我,我一直觉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段博宇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菜慢慢的放下了,他半侧着脸,阳光从窗子外面照射进来,勾
勒出好看的轮廓,只是这一瞬间,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顾莎接过他手里的菜说:“我来切菜,你去那边看看,有一瓶余杭送给翩翩的红酒,咱们先
尝尝味道怎么样?”
段博宇这才点头说:“余杭送给翩翩的东西总不会差。”
菜很快就做好了,慢慢一桌子,最后顾莎才端上了鱼,段博宇正在开红酒,顾莎围着围裙,
笑得一脸灿烂,拿了筷子两人笑嘻嘻的聊着有的没的。
段博宇难得会说这么话,顾莎不好再提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破坏气氛,于是转身进厨房拿筷子,
刚刚回来就听见段博宇手机的铃声。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接起来,刚说了两句脸色就变了。
顾莎赶紧站起来问:“出什么事情了?”
段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