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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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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忽然哭了起来。因为这个陌生人似乎很坏,因为妈妈只是看着他却不抱他。
畅然烦躁。他还没杀过孩子,所以,很慈悲地只是一脚将白花踢了下去。
方爱眼睁睁看着,动不了叫不出。她迅速冷下心来,凝神倾听,如她所渴望的,下面没有发出白花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哭声,甚至接着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
她知道白花得救了。
而畅然怕惊动下面的人,只好背起她继续向前奔。
谢未追到目标的时候,天色微亮。
他看到那女子的时候,便断定她是白花的母亲方爱,因为那张琴,琴声散漫而低沉。徐荷书曾经对他说起过她。她倚靠着一堵墙壁,坐在残雪中,两手无力地拨着琴弦。采花贼畅然和尚昏厥于琴甜之毒。
“妈妈”白花的声音虽然不大,方爱却清清楚楚听到了。她惊喜得流出了眼泪。
谢未将白花放下地来,白花叫喊着扑进了方爱的怀抱。方爱浑身使不上力气,竟被白花扑倒了,长发霎时委地,母子两人倒在雪地上,好不快乐。
谢未笑了。这些天以来,他是第一次这么由衷地开心。
他走过去。“方爱,你没事吧?在下谢未,跟白花早就认识。”这么说着,不但方爱神情很诧异,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怪,“唉,我先给你解开穴道吧。”
难受的束缚终于解除,方爱站起身,将白花紧紧地抱在怀里。“刚才,是你接住了白花?”
谢未点点头,看看一动不动的畅然,笑道:“这个人,就是近来传说中的采花贼了。”他职业性地将贼人提起来,看清了他的面目。
方爱道:“没有我的解药,他五天之内不会醒过来。”
谢未道:“应当由顺天府法办。”
方爱淡淡地瞧了一眼地上的人:“我一向不备琴甜的解药。谢捕头自行区处吧。”见谢未有点惊讶,她又说:“敝乡与贵县隔河相望,岂会不闻谢捕头的大名?”
她如此说,使他不禁又想起了徐荷书。
“一会儿我将他扔在路上,巡城的士兵会发现他的。”谢未携起这散发戴花的贼,对方爱道:“你住哪里,我送你一程。”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兄弟姊妹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867


孙茯苓在这一天的第一缕晨风中匆忙行走着。行人尚不算多。迎面走来的这个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也引起了这人的注意。
很近了。终于彼此看清、确定。
“孙茯苓?”
“小谢?”
“是我。”
“我是。”
孙茯苓着实的意外,不成想在异地遇到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谢未却晓得孙茯苓会在京城里,他送回了方爱,现在正是来找他的。
三年前,神医孙茯苓到过本县一次,有过几天的停留。谢未见着了他。当时,他就在谢未的家门外徘徊。谢未不会知道他的来意。
他也似乎没有什么来意,只在这个有点旧了的宅院中转了一圈,就告辞了。谢未还请求他为母亲治病。孙茯苓当时由于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没有听进去他的话,而丁氏以为这个年轻人傲慢无礼、奇货可居,儿子岂能求他,拿了大棒子就打孙茯苓,连“没出息”的儿子也一起打。
孙茯苓莫名其妙地挨了揍却不生气,笑着离开了谢家,离开了本县。
没想到,此时孙茯苓第一句话就是:“令堂还安康否?”
谢未道:“今年五月的时候去世了。”
“怎么?我记得三年前见到她老人家的时候,硬朗得很。”
“先母一向有腰病,那晚不小心摔了一跤”
孙茯苓摇摇头:“以令堂的体格,摔一跤怎么可能就致命?难道这三年来她老人家身体变得很差了?”
谢未低声叹了口气:“那倒没有,只是腰病每年都会发作几次。”
孙茯苓想了一想,觉得再问下去只是伤人,便道:“你怎会在这里?”
“这个,不急着说。我要说的是,尊夫人以及令郎现在已经回到那家客栈,你不必找了。”

所有一切将云开月明。
孙茯苓跟方爱提起徐荷书受了伤,以及今日约会午后。方爱尚不怎样,谢未已大为惊心。看来,她这两天的情形并不好。
我要见一见她。这念头一旦出现,就坚定无比。
于是,谢未的身份终于给孙茯苓和方爱知道。
方爱只默默感叹,孙茯苓却脸色变了有十八变:“倘若你是徐珏的儿子,那么我又是谁?”
方爱叹道:“你终于要说出你的秘密了么。”
“二十岁那年师父才告诉我,我是徐珏与谢花儿的儿子。没错,我出生后不久就得了重病夭折。师父当时正云游四方,看到了我母亲埋葬我的全部过程,他认为我还有救,却没有当场明说。等到我母亲走了,他将我挖出来,救活了我。然后,把我带走,养我教我二十年,只为自己的一身医术有个传人。我也曾问他,为何不告诉我母亲,为何要让我们母子分离,他说,他承认自己有私心,然而已经无法补过,我母亲在当年便去世了!”看着谢未亦不断变幻的神色,孙茯苓又道:“三年前我为何去你家,你总该明白了吧?我并不打算认亲,只想看看我母亲的家,她生前住过的地方。”
谢未如遭五雷轰顶,许久长出了一口气:“所以,我还是谢千白与丁氏的儿子,你是我姑姑的儿子,我的表哥。”
方爱道:“所以,荷书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谢未觉得身体里的血在乱窜,加上那一点酒意的作用,几乎要沸腾。他受了徐珏的骗,他与荷书都受了徐珏的骗!用现在看起来非常可笑的那种手段,欺骗了他们两个。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顿时起了狂乱的风暴。
孙茯苓道:“沈判这个人,我且不臧否,但荷书嫁给他真的并非心甘情愿,以我昨夜之所见,加上我对她的了解,她看似很轻松,其实是故作轻松得厉害。”
方爱看向谢未:“你与荷书既然”
“别说了!”谢未站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我要她,我要从沈判手里抢回她。就是今天,立刻。”
孙茯苓拉住了他:“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且好好筹划一番。你别小看了沈判,他府里有不少的锦衣卫高手。况且,现在荷书身上有伤。”
方爱:“对,不如等到下午,大家如约见了面再说。”
“沈判倒不至于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孙茯苓想了一想,颇有些惭愧,夺人之妻这种事,平心而论确实不值得称颂,“沈判对待荷书,我看倒真是全心全意。”
方爱道:“难道你打算征求荷书的意见,问她是否愿意继续做沈判的妻子?”
孙茯苓倒有些惊讶,却不置可否。
谢未笑了:“应该问她一下。”他简直都不需要信心这个东西,他只是知道,她若知道了他们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一定会奋不顾身投到他的怀抱里。
孙茯苓叹道:“荷书与沈判成婚,自然不止是成婚那么简单,两家此时若关系分裂,恐怕对徐珏不利。”
“徐珏既然要出卖女儿的幸福为自己的末路辉煌加码,就休怪别人挣回他女儿的幸福。”谢未脸上洋溢着一种奇特的光彩,看着孙茯苓,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仍是激动,便猛地拥抱住他:“表哥,孙茯苓,谢谢你,谢谢你,你是神!”
孙茯苓撤了两步撤不开,无奈地望向方爱,方爱竟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妩媚极了。
“唉,我,我是什么神,爹也没兴趣认,祖籍也不愿意回,只念着这个巧遇过后才知道身份的妹妹”
“我走了,下午咱们再见!”谢未松开了他,说着话转身就跑了。
孙茯苓脸上一呆。
方爱看了他一眼,温温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前年,你不也曾这样过吗?”
是啊!孙茯苓猛然想起前年的春天他邂逅方爱的情景。当方爱终于对他含着笑低了头时,他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尽管外表上竭力镇定着,那表情以及心情都像是一只猴子在欢跃。
此时谢未的心就像是一只猴子在欢跃。脚下好轻快,轻功都没令他这么轻快过。他这是要回徐府。
心中已没有了一丝对任何人的怨恨或不满,对徐珏也是。人不可能总没挫折不是?挫折多一点又有何妨,总归现在天可怜见。
京城这么大,于他是异乡,却忽然又遇见了一个认识的人。吏部尚书的女儿杨宝玠。
小姑娘也有点惊讶呢,虽然有点畏惧他总是能制住她的鞭子,但今时不同往日,便挨过去:“嘿!”
谢未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还流连着微笑。
“你是荷书姐姐的哥哥?”
谢未好像没听到“哥哥”二字,只听到她称荷书为姐姐,那么,她就是荷书的一个小妹妹嘛,于是笑道:“小妹妹你去哪儿?”
杨宝玠第一次见这个人如此和蔼可亲,也高兴得笑了:“去找松诗哥哥呀。”
不由得心生一股爱怜,这小姑娘竟如此不避嫌疑,不拘小节,常常地往徐家跑去见心上人。他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咱们结个伴儿。”
杨宝玠还是有点怕,有点迟疑,怯怯地望着他:“你别打我。”
谢未哈哈一笑:“我何尝打过你了,都是你打我。”
“我们小姐打你,还不是因为你欺负她!”杨宝玠身后的丫鬟开了腔,丫鬟后面不远,还跟着四个看起来很是强壮的男仆。真是又娇又骄的千金小姐呵。谢未抬了抬下巴,大方承认:“说的对,说的对,所以,在这里我请求小妹妹原谅。”
杨宝玠捂嘴笑:“走吧,大哥哥!”
于是,两人就真的像大哥和小妹那样,大摇大摆、欢欢喜喜向徐家走去。
杨宝玠从来都不是乖巧的女孩子,这会儿觉得这个很凶的人变成了很好的人,心里就得意起来,抓着他的膀子走,几乎是吊着他打秋千。谢未虽说有点累,却也不恼不烦。他不怕吸引路人的眼球,只要她顶得住他们异样的眼光。
好容易到了徐府。
杨宝玠的心情忽然有点意外的变化。因为谢未突然的一个似乎不经意的回头微笑。那眼神又明亮又温和,投在她身上,立刻使她脸庞发热。
进了内院,她可不管了,撒开腿就向徐松诗的住处跑去。
徐珏现在当然没有在家。谢未便去拜望徐夫人。这些天来,还就数徐夫人对他最好。他还不打算对徐家的任何人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真相。
徐松诗正在他的稀松平常斋里写文章。自姐姐出嫁后,他就将自己的生活小小地清理了一下。他要更加发奋,虽说他自信以自己的天才和目前的学识,明年春闱完全不成问题。书房改了名字,叫“稀松平常”,意为科考的一切问题都稀松平常,不足畏惧。
杨宝玠悄悄地进来,他没有察觉。站在他身边,他没有察觉,正心潮澎湃地挥毫疾书呢。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但杨宝玠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假装没注意到她。
她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的松诗哥哥。唉,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好看到她心里痒痒。于是,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徐松诗有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啊”的一声,手中的笔一僵,在纸上戳了一团墨。看了此时模样正娇俏可爱的杨宝玠一眼,他霎时脸就红了,悻悻地用衣袖擦着脸。
“擦什么!”她扯他的胳膊。
徐松诗嗫嚅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
“什么亲不亲的,我就要亲。”杨宝玠说着,恶作剧似的伏在他身上,要再亲他,终究还是小姑娘,厚不起这个脸皮。
“这本书很好,你到一边看去吧,看完了讲给我听听。”徐松诗想摆脱这种局面。
“今天我不看书!”
两人纠纠缠缠的,徐松诗却忽然看到窗外有个人影走过。徐松诗赶紧叫道:“大哥!”
人影停住了。徐松诗跑出了书斋。“大哥,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母亲到现在还着急着呢。”
谢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说她老人家现在在我屋里,我这就去。”
“嗯。”徐松诗点点头。
谢未进了未雨轩。
徐夫人正坐在桌子边缝补着什么东西,神态娴雅安详。桌子上放着针线筐,还有几件簇新的冬衣。见谢未来了,她放下活计站起身笑了:“可回来了!吃饭了没?”
谢未有点愧疚:“吃过饭了。我因为遇上了点事,夜里没能回来,让您担心了,真是对不住。”
徐夫人仔细看了看他,笑道:“你今天气色不错呢。来,试试这几件衣裳合身不,叫人赶做的,有的边儿没缝好,我加了几针。”
谢未真是不懂她何以对他这样好,就像母亲对待儿子那样。难道她其实也并不知道他不是徐珏的儿子?也许,徐珏确实是弄错了,不是着存心骗他们?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皇帝来访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8 本章字数:3565


徐夫人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看着他穿上那件貂鼠皮的袍子与鹤氅。“正合身呢。”她轻轻而有力地给他扯着衣襟和领口,令他受宠若惊。
“按说,今天该是你妹妹回门,可是那边打发人来说,姑爷病了,荷书走不开,等过些日子再来。你父亲对这种礼节上的俗事也不甚关心,我就想啊,既然是姑爷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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