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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明星做名人虽然风光,能满足虚荣心,可是,粉丝会吃人,狗仔更是可怕,麻烦一大堆,还是跑路吧。”
那会儿城守一离开,照影嘴里嘀咕着易水寒不完全明白的话,手里头收拾包袱的动作倍儿麻利。
易水寒见多了避祸的,可还没见过照影这样避福避贵的。
真是……
若是魁首,当然会大大地捞一票。魁首才不做亏本的买卖呢,名利双收顺便埋下各色的关系网,那才是魁首的作风。
摇摇头,望着依然一副老大娘模样的照影,易水寒目光柔了。
那是魁首与照影的不同,也是照影比魁首更可敬可爱的地方吧。
“……等等,你去哪儿?”看照影拍着琥珀的头让琥珀降落,易水寒皱了皱眉。
“三个多月都忍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荒郊野外的,别说那是个寒潭,就是温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露体赤身的去沐浴像个什么样子!”
一看到那汪水泊,易水寒就什么都明白了。
照影蹙眉盯了易水寒一阵,易水寒不为所动。
“我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是要我为你守着看你泡澡,还是干脆跟你一起洗?姑娘家的名节你不要了?”
有着一副猛男身材,更长了一张酷哥脸的易水寒,骨子里却是个古板男。
照影不善与人争辩,当然更重要的是,骨子里的她其实也远称不上开放,于是,她乖乖地继续上路了。
069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一直没有客栈旅店,甚至连民家也没看到,一路风餐露宿的照影依然甘之如饴,易水寒心底却有了那么几分心疼了。
照影太容易满足,照影太轻易适应环境,那总是随遇而安地淡泊性子让易水寒敬爱喜爱疼爱,却也怜爱。
魁首出行,无论何时都有排场。
魁首从不会委屈自己。
魁首只有让环境适应她,让别人满足她的份。
魁首艳丽而张扬,那是第一眼就能夺人视听的人物。
然而,照影不同。
照影似乎更乐意做个小人物,做个不被人注目,却自得其乐得过且过的小人物。
有条件享受的时候,照影乐于一日三沐浴;没那条件的时候,照影同样甘于风尘仆仆蓬头垢面。
魁首永远涂着艳红的唇艳红的指甲,照影却总是素面朝天。
仔细一想,照影远不如魁首那样魅力四射,然而,照影身上自有一股让人心安心折的韵味。
那种韵味不足以让人对她一见倾心再见倾情,然而,日久见人心,她却是足以让人陶醉上瘾戒不掉的。
“……易水寒,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伴着我?是星御的命令吗?”黑暗里看不清照影的神色。
易水寒愣了一下:“与魁首无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照影抓抓头发,她有些忐忑的问:“你是不是跟星御吵架了?星御其实人很好的……”
魁首当然“人很好”。
魁首护短,会因为手下人受了的任何一点小委屈把人家抄家灭门;同样的,魁首冷血,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拿来做棋子做筹码做诱饵。
“你是星御的追随者,你该跟在星御身边,而不是跟着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星御派来的,你是有任务在身所以从不干涉你,可是……”照影绞着手指,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就算总是走在同一条路上,应该也不触犯刑律吧?”易水寒惯常的扑克脸。
照影摸摸鼻子,她实在不是个善于拒绝的。
“……总是一个人上路不孤单吗?琥珀再贴心,它也终究只是个兽。有人相伴不好吗?至少不那么寂寥……”易水寒升了篝火来烤野兔烤蘑菇。
照影抱着膝盖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她就指着易水寒烤着的蘑菇叫起来:“喂,那个有毒的……”亏他还是个药师呢。
“身为药师,总不会怕这么点儿毒吧?”易水寒微微一挑眉。
照影扁扁嘴,认命地去周围采些叶子揉碎了撒在那蘑菇上。
“……你有什么打算吗?”易水寒的声音在夜风里飘荡。
照影歪歪脑袋:“没什么打算啊。四处走走,四处看看呗。如果遇到一处实在喜欢,周围的人们也和善的地方,或许会安定下来……”
没有家族,没有亲人,身无牵挂的照影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洒脱。
看野外花开花落,观天上云卷云舒。
惯于随遇而安的照影,对自己的处境很满意。
“……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易水寒真诚的目光却让照影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070他错了,好奇心果然要不得
“你该知道,我也是药师,我也懂易容……我很清楚,魁首带你回来的时候,你那副样子并不是你的本来面目……”
篝火照亮易水寒的脸,那深邃的眸子出奇的温润清和。照影却垂了头不敢看。
“你学的易容之道高深至极也巧妙至极,魁首日夜与你亲昵,却分毫破绽没有察觉……因为此,魁首始终对你怀着那么几分警惕之心;也因为此,魁首再对你喜爱,最终也把你定位成居心叵测……”
也正因为此,魁首才能忍心以照影为饵,丝毫不顾照影会遭遇不测不堪吧?
照影心底烦躁起来。
……真面目!真面目!
谁都想看她的真面目!
她到底是为什么非得这样仿佛见不得人的藏头露尾的生活!
“……好!如果你当真要看,那就看吧!”照影霍地站起来。
用来解除最后一层易容的药物,照影在星门的时候已经配齐了。
易水寒既然那么想看,那就让他看吧!
O(∩_∩)O~
惊鸿翦影,绝胜流风。
照影其实并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的美貌,抛开眉心的那一点朱砂,她的面目也不过是普通的清秀。
别说魁首那样的绝艳,就是星门中的普通使女,容貌超过照影的也数不胜数。
让照影的容貌从中下一跃而成上品的,正是照影眉心的那一抹小小的凸起。
那是一点泪型的朱砂痣,殷红胜血,仿佛是被谁的血溅在上面。
易水寒呆滞地立在那里。
照影讥诮地勾着唇。
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在她的“小日子”已经来临,她已经亭亭玉立到能被人采撷之后,她是不是应该好好发挥这副皮相的作用为自己钓个男人,免得自己再变成“老处~女”?
“嗷呜——”
琥珀和那只易水寒买来的异兽先后叫起来,照影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一身黑色镶金丝长袍,前襟左衽,衣摆上用金丝银线密密麻麻绣了一堆奇怪的图纹,图纹复杂,古怪的图形像是某种部族独有的图腾。赤金色的头发逶迤及地,浅金色的双眸深邃长远,缥缈得无边无际的星空。
晚风宁静,那人就那样立在那里,理所当然,似乎一点的突兀也没有。那人的背后是夜空,然而,夜空似乎也被他包容,就仿佛夜空与他、他与夜空已完全溶为一体。
易水寒一眼注意到那人是双脚悬空的。那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立在地面上。
“异发异眸、会漂浮……你是天人!”易水寒惊呼一声。
那人只是淡淡地扫了易水寒一眼,然后,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落在照影脸上,确切的说,是照影眉心的那一点朱砂上。
'有没人告诉你,别轻易让人看到你的这张脸?'那人开口,声音沉而不钝,轻而有质。
易水寒对那人的话有听没有懂,照影却一个字一个字地明了的清晰。
那人说的不是通用语,不是承天语,然而,照影却依然懂了。
'金发、金眸……你是耀天族?'照影现在佩服风婆婆的先见之明,更佩服风婆婆懂那么多外语,也教会她那么多外语了。
'会讲耀天语吗?那再好不过了……'那人微微笑。他的笑容散发着皎皎光华,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又不敢亵渎。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丫头,过来。' 双手轻摆,金光流逸在瞳内,那人一个眼神,就自然地让人放下一切的戒心听从驯服……
易水寒倒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错了,好奇心果然要不得……
071真正是,有伤风化……
“……在想什么?”拎着照影的衣领御风飞行,那人从照影清明至极的眼睛就知道——照影并未被他的荧惑之眼控制。
“我在想,阿易真的好可怜。阿易的本领其实很不错的,什么平一指、薛慕华、胡青牛都未必比得上阿易,可是,阿易很不走运,他遇上的人不是堪比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就是远胜东方不败独孤求败……”
照影也不嫌自己被拎着的姿势难看,她倒是庆幸易水寒倒下的容易然后估计醒来也会平安。
那人对照影的话有听没有懂,不过,他也并不一定要懂。
找了个水潭把照影扔进去洗刷干净了,那人不知从哪儿弄来套衣服让照影换上。
那衣服又大又长,照影穿着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
“我的包袱里有换洗的衣服,你这个不合身,我还是穿我自己的吧……”
照影万分别扭,因为过分宽大的衣衫,让她一低头就能把自己的内在一览无余。
真正是,有伤风化……
那人却不理照影,只是将照影的袖口打结,然后把照影的衣服下摆也打个结,之后,他轻松地把照影扛肩膀上,就跟扛麻袋似的。
不知道那人念叨了什么,反正一道金光闪过,照影就发现琥珀变得跟张纸似的又轻又薄。
那人袖子一挥,琥珀就被吸到他袖子里去了。
照影一下就想到了西游记里混元道人的袖里乾坤。
好神奇!
“闭上眼睛!”那人拍拍照影的脑袋。
照影很合作地不触怒“绑匪”。
或许是因为“绑匪”本身长的赏心悦目,照影心底倒没太多抵触。
果然长的好还是有用处的,丑男人调戏美女就是下の流,是要坐牢甚至砍头的;美男子要是调戏美女,那就是风の流,是窗前月下的人间佳话。
或许真的是记忆里当剩女当怕了,所以,照影很乐于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的。
绑架什么的,老好了,最好绑啊绑啊的,就打马赛克河蟹了。
嘴角扯出意味莫名的笑,照影竟是放松精神睡过去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麻烦来了躲也躲不掉。
不妨坦然。
反正她孑然一身地来到这世上,这段生命本就是强~迫中奖。
活着的话,随心;真要死了的话,那也随便。
天塌下来当被盖。
照影竟是丝毫不受影响的睡的安然怡然。
那人摇摇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打一个唿哨,空中一只金翼巨鹤盘旋而下。
那人扛着照影轻轻一跃,轻飘飘就上升三四丈,立身在金翼巨鹤之上。
金翼鹤一声长唳,鼓动双翼,刹那就是千里之遥……
072她们根本就是傀儡人
天山圣域。
金翼巨鹤才一落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就扑了上来。
那是一只异种豹,如丝绸般黑得发亮的皮毛,弧度优美线性流畅的腰脊,矫健而充满力感与质感的四足,碧幽幽的猫瞳,背部更是舒展着一双黑色的肉翅。
一鹤一豹就同生死冤家一般,一见面就斗个不休。
端木元熙对那鹤豹之争见怪不怪,他只是对自身刚“请来”的客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是,被他扛在肩膀上带着一路上都能睡的口水滴答,回来了,那一鹤一豹斗的天翻地覆照旧呼呼大睡。果然强人!
“吆喝,天上真是下珍珠雨了,向来不近女色的端木元熙居然会带女子回来……”腔调油滑的人,真是那异种豹的主人端木元嘉。
端木元嘉的容貌与端木元熙至少有九成像,不过,两人的气度风华却全然不同。端木元熙清逸卓然,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一派优雅贵气,端木元嘉则多了几分痞气,眼角眉梢俱是摄人心魄的妖冶邪魅。
“来人!把她带下去好好地洗刷个二十遍!”
端木元熙也不理端木元嘉的调侃或说挑衅,他只是自顾自地唤来了下仆。
瞅着衣襟上照影留下的口水嫌恶的皱皱眉,端木元熙径自绕过端木元嘉沐浴更衣去了。
端木元熙撇撇嘴,冲自己的爱豹喊一声“武钢,给我狠狠地教训那只破鸟!”
然后,一鹤一豹就打到天上去了。
异种豹张牙舞爪,金翼巨鹤威仪凛凛,好一场风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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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几乎被刷掉了几层皮。
被人“好好洗刷”的照影终于因为疼痛的召唤从梦乡回返了。
皱着眉,闻着周围淡淡的皂角香味儿,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架着,前前后后都有人拿着软毛刷刷来刷去的照影难以抑制地悲催了。
自身姿势实在见不得人的难看,骨子里向来跟豪放不沾边的照影当下就面红耳赤了。
如果不是发现前前后后“伺候”的都是同性,或许照影会羞死过去也不一定。
因为这些羞涩赧然窘迫不堪,那些疼那些痛反倒是照影可以忽略的了。
羞也罢,窘也罢,疼也罢,照影并不跟那些“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