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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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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是个大熔炉,人人都在经受它的陶炼。炼好了,是块钢;炼废了,就是渣滓。学校也是熔炉,但更像某些有志向人的充电器。凡是想完善自我、提高自己的人,在学校都得到了充实与提升。也有人说学校是跳板,跳到自己想达到的高度——晋升。在我们乡政府机关里,就有好多从学校跳出来的:党委秘杨振山、宣委王明祥、副记张春刚……多达十几人,我也算是吧。其中,乡政府缺乏“文化人”,组织上调入的占多数,都是在公社时期。另外就是自己主动跳出来的,我就是。和我原来都在广播事业的同行禇桂琴,也是其中之一。

她是新民市金五台子人,在当地初中任教,是学校的团委记。70年代中期,不是有个“气象热”吗?她便来到了金五台子公社做了气象员,后来气象哨解体了,改行到了广播站任播音员。她有很好的播音水平,咬字吐实又抑扬顿挫,这和她做团委记的教师少不了谈心演讲不无关系吧。

我们相识于“气象缘”,延续到“广播缘”。我第一次参加全市广播系统会议的时候,惊地发现她也在其中,才知道她也转行了,她的婚姻才进一步的向前发展。

早在这以前,我得知她的弟弟禇永祥在新民重点高中念,她常常带些鸡蛋借开会的机会去看他。1983年,他的弟弟毕业了,考入长春一所军事航空学校,属于中专。两年前,我的二小舅子王洪岩也考入这所学校,他们是校友了,我们就多了许多共同的语言,也都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些学校的信息,求得安顺放心。时间一长,她对我无话不说,当然也谈她自己的婚事,“乔太守乱点鸳鸯谱”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那是初夏,我到新民出席“气象防汛服务会”,我们公社的另一名同志到农业局参加“植保会”,他是刚刚毕业的中专生丁健平。小丁个头高挑匀称,脸膛白皙帅气,特别是精神头很足……

我们不是一个会,自然没有住在一起,其实那时我真得不知道他回来开会。

那时到县里开会都是住宿的,报到的当晚没有什么活动内容,同行们便山南海北地闲聊。我见到了禇桂琴就到招呼,就问她弟弟禇永祥的情况:“你弟弟在学校处对象了吗?”因为那时王洪岩处了对象,我就问她弟弟是否也赶这个“时尚”。结果她听错了,以为我在问她,她便说“没有啊,我的对象难找啊……”。我笑了,就将错就错,就想起了我们乡里新近分配来的两名中专生。比较一下这两个人,觉得丁健平适合她,就把他的情况做了介绍。她很爽快,说可以见见面的。我是个性急的人,当即把电话打到我们乡政府,询问丁健平是否在乡里。以往,丁健平都是住在乡里的,他独身,也上进,很少回家。

乡政府(那时还叫公社)办公室的电话说,丁健平去县里开会了,并告诉了我他具体住在那个招待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也很热心,几分钟后我和丁健平通话了,并告诉他有关事宜。他说马上就过来,还说“看看她是应该的,人家同意看,我不能非礼,再说了,怎么也不能辜负大哥的一片美意是吧”。

丁健平来到我们的招待所时,天已经黑了。我在客厅里对双方做了简单介绍后,他们进一步的了解与我无关,丁健平去了禇桂琴的房间,我依然在客厅里等他们的消息。

那时候,我是沈阳日报和沈阳人民广播电台的通讯员,经常给他们写新闻稿,得到的稿费比我当时的工资还要多,算是优秀的“重点”的通讯员了。我在客厅里无事可做,就写了一篇“新民气象部门为农业服务未雨绸缪”的报道(这篇稿件真被刊用了)。

几百字的稿件写完了,他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我心里暗笑,这事大概有门儿,不然早就散伙了。

忽然间,客厅里一片漆黑——停电了。

过一会,电还没有来,他们才从楼上走了下来。

一年多一点的时间,1984年5月1日他们结婚了。考虑家庭与工作的原因和现实,禇桂琴也从金五台子调到了罗家房,继续做她的播音员,我还是编辑兼站长。

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隆重的婚礼,去了千山旅游就算结婚了。他们对毫无意义的铺张都很鄙视,但对他们的前程却可以的追求与创造。在她的支持下,丁健平考上了成人高等学校继续深造,那是他们快有孩子了。

3年学习期间,禇桂琴带个咿呀学语的孩子,一边工作一边独自操持家务。她在罗家房没有亲属,他把我看作是他的亲哥哥,大事小情都探求我的看法,倾听我的意见。

丁健平毕业后,先后做了党委宣传委员、组织委员,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这时候,禇桂琴的孩子也大了,她有时间和精力去实现自己的初衷与“理想”。不久,她做了政府办公室主任,1995年升任为副乡长。

按有关规定,他们俩都是党委成员,不能在一个单位共事,那叫回避制度。随后,丁健平被调到兴隆点镇政府任组织委员,后升任为副镇长,直到如今。如今的禇桂琴50岁了,在乡里人人大常委会主任,他们的孩子在长春念大学,2008年毕业,学建筑的,用上进来慰藉他们的父母。

我们是朋友,也是同志、同事。朋友之间,物质上的帮助和互通有无是不可或缺的,但都是暂时的,决不可依赖。相对而言,精神上的鼓舞与付出才是永恒的,最为重要的,受益终生。对于我,他们对我的“启迪”让我一生难忘。

 3 同行诸友(绝境复活)(5)

3同行诸友(绝境复活)(5)

我认为自己不傻,但我很“呆板”,也很“固执”,有些事不善于变通,或叫做很少对自己的前途做打算,一个心眼“干革命”,一条道跑到黑,只管拉车不抬头看路。尤其是我很钟情自己的广播事业,觉得那才是我人尽其才的天地。我的这个“执著”在别人看来有些太不合时宜了,饭碗子随时都会丢掉,后来也认证了这一点。

丁健平、禇桂琴夫妇对此看得一清二楚,对我“三令五申”要我改行。开始我不以为然,后来觉得问题实在是严重了,想改行也不如原来那么容易了。在他们的努力和建议下,我只好委曲求全,通过“后门”走出了广播系统。现在,广播战线全县崩溃,养老保险都没有了一点保障,医疗保险等于零。新民市的广播系统,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解体”,年龄大的“退下来了”,退休金不如公务员的三分之一,还有一次性买断的,难以维持生计,生活没有一点安全感,忧心忡忡。年龄小的,被分流到其他部门,同工不同酬,就像是城里的农民工,让人感到“凄惨”。

我是最讨厌“后门”的,因为凭我的能力水平,还是业绩人格,应该走“前门”的。但事实教育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不考虑不努力,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为你“越俎代庖”的。“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已经过时了,现在时兴的是“自己的刀就得削自己的把”。虽然违背了客观规律,但“好使”,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这道理、那道理,合法地、合理地保护好自己应得到的利益才是硬道理!

一个健康的人,为了走好人生路都是这般的艰难,身有疾患的人就可想而知了。在我的同行中,一个残疾青年自强不息的形象,在我的心中默默地矗立着。他的精神够不上伟大,却算得上难得。

这个青年叫许明山,张家屯乡的气象员。他也是张玉林式的青年,靠自学成才的典范。他的事迹曾在沈阳日报等多家媒体上登载。

许明山患的是小儿麻痹后遗症,一只手和一条腿由不得他使唤,行动上很是吃力。他没有躺在父母的怀抱里或靠政府救济度日,和健康青年该独立的时候他也独立了,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人生路。

在气象还没有“升温”,普及“一刀切”的时候,许明山早就在家里立了一个气象观测站,积累了大量的气象资料,为当地的农业生产服务。这就是他的饭碗子,他很快就被调到乡里做了气象员。我们之间虽说百里相隔,但信往来却从未间断过。后来,气象和广播一样在全县崩盘,颓势比广播来的还早还猛。他和我一样,中心气象哨的地位也瓦解了。来信中,他说:“气象哨垮了,饭碗子打了,我在自谋,搞一个食品加工点……”

信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与无助,悲凉与辛酸;同时,我也看到了他生生不息的支撑精神。我只能用“支撑”来描述了,说“奋斗”太过勉强,我也不忍心让一个残疾青年接受“奋斗精神”,那样有点不公平,强人所难,甚至是对他摧残,只有失去良心的人去鼓励他“奋斗”。

在以后的几封信中,他告诉我加工点黄了,小卖店也黄了,又搞起了运输……读后心里很酸,想看到你个瘸腿人在黑夜里蹒跚前行。最后的一封信,是他在运输的闲暇时写的。有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

大哥,不要为我担心和挂念。今天我干这行,明天我有干那行,后天我干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这就像今天晚上睡着了,明天早上又起来了,后天只要一觉没睡过去,能起得来我还会干下去……

他真的很乐观、达观,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能这样地活着,既幸运又骄傲,我很钦佩他……

1977年,正是气象事业火热的时节,夏末秋初,三伏未了,天气依然闷热,秋老虎很是厉害,想要吃人。此时,辽宁省气象局正在丹东举行全省规模的“气象服务座谈会”,我险些在秋老虎的口中丧生。

我和大民屯气象哨的马骏龙作为沈阳市的代表,参加了这个会议,并交流了经验。那是我第一次领略边塞英雄城的风姿,很是欣喜。在这里,留下了我们俩永生的记忆,和以生命作奠基的友谊。

马骏龙比我小十来岁,聪明好学,为人正直诚恳。虽然在我们中间他是个“新手”,但我们一见面就觉得是“臭味相投”的那种。在全县27个公社的气象员中,他的业务是个佼佼者。

在丹东,我们受到东道主十分热情的招待,饮食、娱乐、观光,安排得很是周到详尽。

那天吃过午饭,我们俩就回到“八道招待所”借以躲避日上中天的溽热。一觉醒来,我的腹部阵阵地疼痛,但没有大碍,也没太在意。

午后两点钟,丹东气象局为与会人员安排一场电影——《洪湖赤卫队》,放映地点是丹东军分区剧场,离八道招待所有一段很远的路程。

这时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了,按理应该不去“看热闹”,在招待所休息才是。可是,我没有那样做……

《洪湖赤卫队》这部电影,还是我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看过的,现在已经有十多年没再见了。它陪伴着我们那一代人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每次对它的回忆都让我感到亲切幸福。“文革”时文化荒芜了,想再看看它那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1977年,老电影刚刚在人们的视野中复活,实在令人欣慰,也是很罕见的一幕。今天有了这个机会,我怎么能不去,求之不得。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腹痛加剧了,开始绞痛。我没有怀疑会得了什么急性疾病,但坚持要去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想,大家都走了,万一病情真的很严重了,举目无亲,谁能照看我啊,我向谁“求救”啊。所以,我还是挺着去了。

电影刚刚开始,绞痛阵阵加剧,我还是硬撑着,不想影响他人。渐渐的,痛得我直不起腰来了,直到倒地翻滚,不省人事。

我的意思开始模糊了,偶尔清醒。马骏龙安慰了我一下,就去和在场的丹东气象局领导联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丹东军分区医院的病床上了。我发现,我的头发、衣裤,早就被汗水湿透了,马骏龙和我一样大汗淋淋,他是急的忙的。

我得的是急性肠炎,幸亏医院离剧场不过百米,我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了,情形相当严重!

医生说,得这种病危险得很,治疗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是我身体很强壮,也许……

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吧,病情明显好转,腹痛基本得到了控制,随即就出院了。

30多年过去了,我出院的第二天和马骏龙的合影依然珍藏着。那是一张二吋的黑白照。照片上,我显得有些清瘦,马骏龙黝黑的脸膛泛着微笑。是的,我也在笑,笑自己死里逃生,笑我有个忘年交。

2007年,我出版了小说《草根轶事》,把这张照片放在了彩页上。我不会忘记1977年的“秋老虎”,我更不会忘记以后的1998年3月8日一场发生在马家的丧事……

 3 同行诸友(一厢情愿)(6)

3同行诸友(一厢情愿)(6)

1998年3月7日,次子未婚妻马娜的母亲病故了。第二天,也就是3月8日我和夫人骑摩托去120华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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