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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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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两个分开审讯,他们立刻就陷入了‘囚徒的困境’。”
“什么叫做囚徒的困境?”秦川问。
“甲乙两名罪犯被分别审讯。官方开始的条件就是:谁坦白,只要服三年徒刑。如果一方坦白,那么没有坦白的那一方,则要服六年徒刑。”蒋勋解释道,“这样就出来三种可能:甲乙都不坦白,被无罪开释;甲乙都坦白,分别获三年徒刑;最后一种就是:一方坦白,一方不坦白。这个时候的选择,通常是两个人都坦白。”
秦川听懂了,“他们都怕对方坦白,而自己加刑。”

  
“这个时候,甲乙想的不是利益最大化,而是风险最小化。国士平是为了风险最小化,所以选择了坦白交代。”邢天说,“而周密和陈晓岚,是十年夫妻,是一个联系紧密的利益共同体。而且,他们已经制定了严密的预案。”
“把两个人分开讯问,让他们也产生‘囚徒的困境’。”秦川说。
“根据已经掌握的材料,两个人26日一整天,都没有作案的时间。那么主攻时间,就是25日深夜到26日凌晨。主攻方向,”邢天一顿,“应该是陈晓岚。”邢天说,“除去笔迹外,华天雪发现她戴了一个大十字架。我查看了他们以前的相册,没有一张她戴十字架的相片。在心理学上,这通常代表忏悔。她毕竟是母亲,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亲手或者间接地杀害自己的孩子,总会有些悔恨的。她毕竟不是冷血的连环杀手。”
“我同意‘十字架代表忏悔’,但我不同意这之后的论述,全部都是先入为主的推论。”华天雪说,“我记得你说过,一共只有四种犯罪类型:盈利性犯罪、性犯罪、个人原因犯罪、集体原因犯罪。这个案件中,性因素可以排除,集体犯罪,也可以排除。但有勒索信,明显有盈利原因。为什么不从这个方向去找呢?一个人总不会自己勒索自己吧?”
“这很可能是周密夫妻的疑兵之计。”邢天辩解道。
“有没有报复的因素?这应该也是个人因素中的一种吧?”华天雪说,“忏悔也有很多种。会不会是陈晓岚为自己的通奸行为而忏悔呢?”她一顿,决定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来,“而且,我认为,一个母亲,是不会在杀害自己女儿之后,再与人疯狂做爱的,而且是那么投入。”




“或许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内疚?”蒋勋说。 
“孔子的弟子宰我问老师,为什么要守孝三年?孔子告诉他说:小孩子要三年才能脱离父母的怀抱。如果不到三年,你就吃白米饭,穿锦衣,心可安乎?宰我说:安。孔子生气地说:心安,则为之!”邢天说,“一个人要是没有良心,谁也没有办法。”
“你们要是认定了周密夫妇是杀手,就怎么看怎么像。观点永远决定你观察到什么。”华天雪说。


精神打击的过程,与肉体打击的过程,很有几分相似:当巨大的悲痛袭来,人会麻木,感知力降到一个很低的水平这很可能是人类千万年来形成的保护机制但随着时间的推进,悲痛一点点的加剧,最后会升高到一个无法承受的水平。
陈晓岚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见到女儿的尸体时,她就昏了过去。苏醒之后,尸体不见了。她仿佛觉得这不是真的。在丈夫的“指导”下,一直与警察周旋,也无暇相顾。这天无意中打开衣柜,看见了女儿的衣服,巨大的悲痛,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发出来。她不由地大喊大叫起来。
正在书房里研究铜期货行情的周密,对妻子的喊叫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他不是不悲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就如同他对江夏所说的:“死者长已矣,存者且偷生。我们总要活下去。”
他不停地在笔记本上作着标记,这些在外人看来枯燥的数字,在他的眼中,已经幻化成金色的光芒。
这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渐渐地将他笼罩住。


因为下着小雨,出租车不好打。邢天与华天雪走到火车站,才在排队的车列中,找到一辆。 
未上车之前,司机就问两个人去哪里?邢天说去北方小区。他深谙司机心理:车在这里排队,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是一种机会成本。如果你去近的地方,司机就赔本了。他才故意往远了说。
司机赶紧开门,发动机随即发出欣喜的轰鸣。


人的头脑,与核反应堆的工作机理基本相同:想法就像核燃料,会不停地在碰撞中增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如此这般地以几何级数分裂下去,很快就会达到极限值,并且发生爆炸。这个时候,就需要安全装置发挥作用。在反应堆是可以吸收中子的碳棒之插入;在人,则是他人的劝慰。
可没有人劝慰陈晓岚。
失控的她,冲向周密的书房。一场类似切尔诺贝利的事故,眼看就要发生。


快到邢天真正的目的地时,他对司机说:“前面停车。”
司机诧异地通过后视镜看着邢天,“您不是说去北方小区吗?”
“我改了主意。”邢天不动声色地说。
司机不高兴了,此刻不过走了预定路程的一半。“您不能随便改。”
“为什么?”
“你说要去北方小区的。这是一个合同。要是单方面改,违约一方,就要付违约金。”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正在自修大学法律课程。
“不错,是个合同。”邢天笑着说,“但我拥有形成权。”
“形成权?”司机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形成权就是签订合同中任何一方可以单独取消合同约定的权利。”邢天解释,“它的魅力就在于,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如果我要硬不撤销呢?”司机也是微笑着说。
“那么在以后的路程中,你的行为将被视为绑架。”邢天还是笑着说,“将不属于《民法》管辖的范围,而构成了犯罪。”


“我正在自修法律,准备将来当律师。”司机停下了车,专门侧过身体,给邢天开门,“所以今天虽然没有挣着钱,学到了知识也算。” 
“您不准备开出租了?”华天雪接过司机找回来的零钱。
“没有人准备一辈子开出租。不过要是考不上,也只好再开。”
“我顺便告诉你,去北方小区,并不是我的真实意思表达,所以多少有一点欺诈的味道。”邢天十分好为人师,“但根据《合同法》第二百八十九条之规定:从事公共运输的承运人不得拒载旅客、托运人通常、合理的运输要求。”
“您说的也不全对,我没有拒载啊?”司机笑着关上门,开走了。


陈晓岚冲进了周密的书房,然后抓住书桌上的手提电脑的连线,将其拎起,随后抡起来。
电脑重重地撞在墙上,碎成两半。
周密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望着眼睛充血、头发竖立的妻子。
陈晓岚余怒未消,又从博古架上取下两件明代的瓷器,重重地摔在地上。
周密依旧一动不动,虽然这两只瓷瓶,是他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价值数十万。他已经预料到陈晓岚迟早总要发作一次。既然发作,就让她发彻底。
“你说,你是人不是?”陈晓岚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亲生女儿死了,还在这里研究你的烂股票。你说,我们娘两个,在你的眼里,还是人不是人?就算不是人,阿猫阿狗死了,也得难受一阵子吧?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周密不动声色地承受着。


“这夜,像黑缎子一样的黑。”邢天与华天雪在公园里散步。因为黑云压城,公园里没有什么人。
“我觉得咱们的方向是不是有些偏差?”华天雪提议穿过公园回驻地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场合,与邢天推心置腹地谈谈。
“偏差?”邢天的眉毛一挑。
“我以为,这不太可能是周密夫妇干的。”
“那是谁?”
“我也说不好。”华天雪认为这不是商谈应有的态度。
“小天三岁的时候,硬要到我的床上睡,结果就尿床了。他醒来之后,我指着尿迹问是谁尿的。他马上就说:反正不是我!我笑着跟他说:要是不是你的话,就只能是爸爸了,因为这床上只有咱们两个人。”邢天站住,“不是周密夫妇,你说是谁?最有可能的孙东,已经被铁证排除。还有谁有可能?”
“我与你讨论的问题是:此案是否是周密夫妇所为,而不是谁是凶手。”华天雪不高兴地说,“你不能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好。好。我错了。请华女士息怒。”邢天笑着说。
“你这个人,因为破了几个案子,成功地解救了几个人质,就自以为天下第一,老虎屁股摸不得。”华天雪趁势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以为自己是火眼金睛,一下子就能抓住案子的本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要不就是不让说。”
“我谁的话听不进去了?”邢天很无辜地说,“曾几何时,我不让你们说话了。”
“你一上来,就把结论端了出来。这样,谁还会说?”华天雪反问,“你平常口口声声地说,毛主席说过,结论产生于调查研究之后,而不是之前。自己就做不到。”
“我检讨。我检讨。”邢天举手作投降状,“‘与其昏昏’想‘使人昭昭’是不可能的。您说,您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华天雪一下子就没了脾气,笑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


周密看陈晓岚的能量已经释放得差不多了,就低声问:“你还有说的没有?”
陈晓岚摇了摇头。
周密冷冷地指着门说:“那请你出去!”
这话显然极有力量语言的力量,在很多时候,不在乎音调、音量的高低大小,而在于其内涵。很多帝王将相,弥留之际,话都说不清楚,但一个字、一句话,仍然足以让天下震撼。这种力量,是冰冷的力量。它与周密更加冰冷的眼神相配合,直逼得陈晓岚退向门口。
到了门口,周密又给了她最后一剑,“请把门关好!”


华天雪的分析如下:第一,如果是周童知道了某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周密夫妇必须要“除掉”,那也没有必要把她打死之后再勒死,或者是勒死之后再打死。后者显然属于虐待尸体。虐待尸体只能源自仇恨。
“法官先生,我有异议。”邢天举起手。得到华天雪的批准之后,他说:“也很可能是失手误杀。然后为了逃避法律制裁,伪造现场。”
“失手?对吗?”华天雪见邢天首肯之后就说,“我专门计算过:针对颅脑的一击,完全可以击倒一个体重八十公斤的男子,而周童不过是一个体重三十五公斤的孩子,不可能是失手。”
“我收回我的异议。”邢天承认后反击,“但信纸你怎么解释?你怎么能够假设一个外来的凶手,在杀人之后,在犯罪现场,从容地写完一封不算短的勒索信?”(敬请关注《巅峰对决》29) 
《巅峰对决》钟道新、钟小骏/著 

(连载29)“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如果周密夫妇,伪造了这封勒索信,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做最应该做的事情,伪造成外人的破门闯入呢?”
邢天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现场多次勘查,都没有破门、破窗的痕迹。而周密夫妇口口声声地说:“门窗全部关好。”
“如果那封信是周密夫妇写的,那么可以推定他们知道信纸的来源。既然知道,为什么非但不销毁,反而堂而皇之地拿出来,呈现给警务人员?这完全不合逻辑!”
“也许是因为惊慌失措、神志昏迷。”邢天察觉到自己占了下风,“再者说,笔迹鉴定专家也作出了‘不能排除陈晓岚’的鉴定。”
“一个神志昏迷、惊慌失措的人,能够设计一个局,并且写一封长长的勒索信吗?并且伪造了一个很像是神秘的、虐待狂的现场?”华天雪说,“鉴定结论还说:但陈晓岚的相似性很小。换句话说,根据这个结论,会有很多人‘合格’或者‘不能被排除’。你要是陈晓岚,你会在写了这封信后,自愿地接受笔迹鉴定,并且提供许多以前的笔迹样本吗?”
“很可能是掩盖计划的一部分。”邢天说。
“无论如何,他们对笔迹鉴定是一无所知。所以不会相信自己能够骗过专家。尤其是在有数百字证据的情况下。”
“但这一切,在理论上还是可能的。”
“但在实际中不可能,因为不合逻辑。”华天雪一顿,“如果你的‘误伤说’成立,那么根据你以前在《心理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希望痛苦快点结束’观点,在咱们第一次去查的时候,他们夫妻就应该说:‘有人去看过地下室了吗?’‘我好像听到地下室里面有声音’。”
“以子之矛,戳子之盾。”邢天无可奈何地笑笑。
“你不能否认你写过的东西。”
“你说得对,但有一点,”邢天语速很慢地说,“第二次深入的尸检报告中,表明了周童受到了性侵害。但不是常规的性交,而是借助工具进行的。这很可能是真正的原因。因此,方向应该集中到周密身上。”他顿住,“我是领导。领导就是作决定的。如果将来证明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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