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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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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素但笑不语。
太妃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见太后渐渐有了倦意,知趣的起身告辞。绮素送她出来,太妃轻笑一声:“听闻王妃雅擅茶道,不知可否叨扰一杯?”
绮素知太妃有话要说,微微低头:“太妃请。”
太妃随绮素入室。绮素用活火煮水,又从茶笼里取出茶饼,用银锤敲碎,再细细碾筛。她烹茶并不如常人一般添加葱姜等物,只在水沸之时洒入细盐,再加茶末,最后向盏中分茶。不多时一盏飘浮着细密汤花的茶汤放置到了太妃前面。
太妃尝了一口,赞道:“不错。京都向无茶风,我入京以后就没怎么尝过好茶,不想今日倒有这口福。”
“若太妃不嫌妾手艺粗浅,可以常来。”
太妃放下茶盏:“我是个俗人,比不得王妃一心向佛。这茶么偶饮一回还可,日日让我喝这苦药,可要了老命了。”
绮素一笑:“太妃说话总是这样有趣。”
“说到有趣,我怎及得上王妃?”太妃目视绮素,“我记得宅家一向不喜熏香,今日却在他身上闻到与王妃一模一样的香气。王妃说,这件事是不是有趣得很?”
绮素闻言,笑意渐散,垂下眼帘默然不语。
“王妃不想解释一下么?”
“太妃……想让妾解释什么?”绮素苦笑。
“你接近宅家有何目的?”太妃沉下脸道。
“目的?”绮素反问,“太妃以为,我能有何目的?”
太妃沉默片刻,缓缓问道:“你可是认为,宅家害了那个孩子?”她早就担心,若那孩子出事,绮素不知为做出什么事来,却没想到她竟胆大到与皇帝牵扯不清。她的后半生安稳可全在皇帝一人身上。一念及此,她语气更是严厉:“绮素,宅家安危关系国本。你若想谋害于他,我决不会坐视不理!到时你可别怪我不讲情份!”
“昔年武宗皇帝在世,”绮素声音悠远,“妾随哀孝王拜见祖父,武宗皇帝言道,身为皇族,当以大局为重。祖父之言,妾一直铭记在心,太妃不必为此担忧。”
听绮素如此说,太妃面色微微和缓,但仍紧盯着她道:“你可敢对着皇天后土起誓,终你一生绝不对宅家不利?”
绮素默然片刻,随即举掌对天,肃容道:“妾韩氏绮素,对天盟誓,终我一生,绝不伤及陛下性命。若违此誓,人神共弃!”
“再加一句。若违此誓,我夫我子,必入阿鼻地狱,受万世之苦,不得超生。”太妃冷冷道。
绮素注视太妃良久,惨淡一笑,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了太妃的话。
太妃终于点头。她深知元沛父子对绮素的重要。她了解绮素的为人,发下如此重誓,她是绝不可能再谋夺皇帝性命了。她长舒一口气,亲切的握着绮素的手道:“绮素,别怪我对你苛刻。要想天下安稳,宅家绝不能有事。”
绮素看了她一眼,淡淡问:“太妃可满意了?”
太妃尴尬起来。为了自己半生有靠,如此逼迫一个孤苦无依之人,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她叹息一声,口气和软的承诺:“只要你不害宅家,你们之间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过问。”绮素已起了誓言,她又何苦干涉?若她与皇帝真的有情,就成全他们吧。
绮素默默行礼,恭送太妃离开。
宫人内官随着太妃一起走了个干干净净。绮素摊开手掌,手心血迹斑斑。这是刚才起誓时她过于用力,指甲掐进肉中的结果。绮素并不觉得疼痛。她端详自己掌心良久,忽的冷笑一声。
太妃大概不太明白,要伤害、报复一个人,并不只有害他性命这一条路。
作者有话要说:茶道一章的内容提前了。这一章还是草稿,以后来改。
我发现新增的情节果然越写越狗血啊。难道我终于窥到洒狗血的真谛了?
最近更得这么给力,居然木有人表扬?555,我要BLX了


、惊药(新增)

过了几天,因太后病体大为好转,皇帝大为高兴,向太后进言说哀孝王妃侍疾有功,当予以褒奖。除了赐以钱帛、玩物,不妨把她生母也请入宫小聚。太后对绮素向来疼爱,自然没有不允许的道理。过几日,苏引便奉太后之令入宫探望。
自李元沛废为庶人,被贬黔州,绮素留居宫内,母女俩就再没有见面的机会。她只知道母亲曾随舅舅短暂赴任道州。后来苏牧于道州逝世,苏引回京依苏氏族人而居。这几年苏仁与苏仪战征在外,难以顾及家中,全赖苏引上下打点才得以度日。
知道母亲入宫,绮素自然欣喜,早早守在殿外等候。将近午时,才见苏引在内官导引下向太后殿走来。
绮素急忙迎了上去,向母亲盈盈下拜:“阿娘。”
因她已恢复王妃身份,苏引不敢受女儿的礼,连忙扶起她。母女相对,都是唏嘘不已。绮素见母亲又添了不少白发,为自己无法在母亲跟前尽孝而欠疚。苏引则为女儿的清减鼻头一酸。然苏引也知道此时此地并不适合她们母女抱头痛哭,遂转身轻拭眼泪,然后回头笑问:“你在宫中一切可好?”
绮素点头:“还好。阿娘在宫外过得可好?”
苏引点头:“你舅舅刚过世那一年,家中没有壮年男子,略有些艰难。后来至尊赐下财帛,这两年倒也过得去。”
绮素听了不由一怔:“至尊?”她没想到皇帝会细心到照顾她的舅家。
“陛下倒是个重情之人,”苏引道,“你舅舅虽然被贬,至尊却还念着你舅舅的好处。”
绮素默然,舅舅苏牧本就是无辜被贬,皇帝有所补偿不是理所当然么?何况她两位表兄还在军中为国尽忠……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对母亲说,只微笑道:“至尊做事一向周全。”她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遂携了母亲的手道:“太后也想和阿娘一见,阿娘请随我来。”
苏引跟在女儿身后,入见太后。太后着暗青衣裙,盘膝坐于榻上。苏引下拜,向太后行礼如仪。太后待她极是亲切,忙让绮素扶她起身。宾主入座,太后客气的与苏引寒喧,也不免问起苏引家中景况,苏引一一作答。
三人正在闲话家常,染香入内禀报说皇帝来了。太后与绮素对望一眼,对皇帝在这时候过来都有些诧异。但绮素无暇多想,和苏引一同起身迎接皇帝。
“苏娘子不必多礼。”皇帝态度和蔼的让她们起身。
苏引起身后,皇帝又向太后施礼,殷勤问安。太后也温和的回答,看起来也是一派母慈子孝。只是苏引偶尔抬头,发现皇帝的目光竟飘向绮素。这一认知让她颇有些吃惊。她转向绮素,却见女儿神色平静,全无异样。再看皇帝,他已如常和太后说话。她不免疑惑,难道是自己眼花?
皇帝却在这时转向苏引道:“苏娘子家中可还安好?”
苏引忙恭谨回答:“蒙陛下厚赐,家中才能安适度日。妾代苏家谢陛下大恩。”
皇帝笑道:“娘子难得入宫,不妨在宫中多住几天,也好与王妃聚聚。”
苏引道:“陛下厚意,妾感激不尽。只是家中小辈无人照管,妾若不归,恐多有不便。何况今日入宫,妾已知太后、陛下待人宽厚,王妃在这里,妾一万个放心,怕是要辜负陛下好意了。”
“苏娘子真会说话。”皇帝笑道,“朕常觉得王妃聪敏不似寻常女子,今日得见娘子,方知因由。”
苏引听了,勉强一笑,低低答了声“不敢”,便不再说话。
恰在此时,有宫女持托盘而入。盘上置一银盏,内盛褐色药汁。绮素见了,便起身向太后笑道:“母亲该进药了。”
太后所用之药一向由她亲自呈进,故她上前欲接药盏。不料那小宫女走到近前,被脚下茵褥一绊,一个趔趄,药盏顿时向绮素飞了出去。
太后和苏引见银盏直向绮素而去,都是惊呼一声。谁料皇帝距她颇近,见状猛然抓住绮素手腕,把她向自己身后拽了一下,又以左手挡住飞来的药盏。银盏砸在皇帝左臂上,药汁溅出,尽数泼到了皇帝身上。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小宫女更是吓得跪在地上,连声请罪。
皇帝却是看也不看,转向身后的绮素:“你可有事?”
绮素惊魂甫定,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太后一反应过来便急命宫女替皇帝更衣。皇帝皱眉,暗道不妙。他被砸中的位置正是受伤的地方。此时患处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若是被人看见,不知会生多少麻烦。可太后好意,他又不好推却,只得随宫女入内室更衣。
见皇帝神情,绮素也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皇帝一走,她便借口让司药的宫人重新备药,退了出去。
皇帝入了后殿内室,先由宫女们奉上的澡豆和铜盆净了手脸,再看宫女们捧上衣物,颇有些迟疑。踌躇间忽听窗棂上剥剥几声轻叩。这声音极轻,每隔片刻响起两声,极有规律。皇帝会意,借故斥退了宫女。宫女们虽有些奇怪,但并不敢违背皇帝的命令,都默默退了出去。待室内再无他人,皇帝踱至窗口,将窗户轻轻一推,果见绮素手持药瓶和细纱立在窗外。
皇帝低笑起来:“朕就知道王妃与朕心有灵犀。”他伸出右臂,一边将绮素拉进室内一边道:“王妃这么冒失的过来,太后和苏娘子那边怎么交待?”
绮素微微一笑:“这妾自有安排。陛下的伤口可有开裂?”
皇帝抬了抬手:“似乎没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让妾为陛下重新换药包扎吧。”
皇帝伸手,由她拆布查看。绮素细细检视了伤口,松了口气:“幸无大碍。”
“能有王妃关心,受再重的伤也是值得的。”皇帝含笑道。
绮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替他重换用细纱包扎了,又帮他更换了衣袍,才悄悄退了出去。为避人耳目,皇帝等她走后,又在室内呆了一会,才返回前殿。
太后不觉有意,依旧兴致勃勃的和绮素说话。唯有苏引,对着一前一后离开,又一前一后回返的皇帝和绮素,露出深思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有空修改语句和细节。


、坦白(新增)

日暮时,苏引辞别太后出宫。
太后向绮素道:“你去送送苏娘子吧。”
绮素点头,与母亲一道出殿。
“进宫时见太液池风景尤美,”苏引微笑道,“出宫前你可愿陪我去那边走走?”
绮素知道母亲必是有话要说,便引着母亲同到太液池畔。她命内官、宫女在远处等候,自己则陪母亲在花径上漫步。
走了数十步,苏引见无人能听到她们母女谈话,方才问:“你与陛下可是有了私情?”
绮素不意母亲如此直白的发问,低头不语。
苏引见女儿如此反应,心下更加笃定,拉着她的手道:“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给哀孝王,你自己一意坚持。现在元沛……”提到元沛,她不由一声叹息,隔了好一会才继续苦劝女儿:“绮素,你已糊涂过一次,可别糊涂第二次。当初嫁元沛,再怎么也是明媒正娶的王妃。现在你和陛下无名无份,若让人传了出去,你哪里还有脸做人?就算陛下真心相待,给了你名份,你至多不过是他妃妾中的一员。你瞧陛下后宫里的嫔妃,哪个是好相与的?何况宫中不比民间,一女嫁二夫,朝臣们断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这一生可就算是毁了。女儿,找个机会求太后放你出宫吧。日后哪怕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清贫度日,也胜过与皇室牵扯不清。”
绮素苦笑:“阿娘以为我不明白这些道理么?我何尝不想平安度日,可如今的形势已经由不得我了。”
“难道……”
绮素轻轻挣脱母亲的手,唇边绽出一个凄凉的微笑:“若我不应他,太后、阿娘、表兄,甚至整个苏家或许都会遭到不测。母亲说,我能拒绝么?”
苏引先是吃惊,继而胸中涌起无限的怜惜与心痛。她上前抚着女儿的脊背,忍不住垂泪:“我苦命的女儿……”
绮素见母亲如此,知道若不解了母亲心结,她出宫后必不安心。故她强抑苦痛,反过来安慰母亲:“阿娘别担心,女儿不会有事的。陛下……对女儿极为回护,何况还有太后怜惜……”
苏引急切的抓住她的手:“太后疼你,因为你还是元沛的妻子。一旦她知道你和至尊的事,你以为她还会容你?”
苏引所虑自是极有道理,绮素轻叹一声,柔声道:“母亲放心。陛下虽不是太后亲生,但到底是母子……”
“陛下是夺走元沛一切的人,你以为太后真和他母慈子孝?刚才在殿中你难道没瞧见?太后对陛下表面客气,实际疏远。陛下如此优待太后,也不过是为了博一个仁孝的名声。他不会为了你与太后冲突,坏自己声名。”
苏引所说的一切都是绮素无法辩驳的。她轻叹一声,搂着母亲的肩膀道:“母亲放心,女儿会处理好的。”
苏引听了这话,正欲质疑她能怎么处理,不料转头看见女儿消瘦的面颊,忽的心里一软。她何尝不知女儿是怕她担心,才如此安慰。只怕女儿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苏引心内长叹,她帮不了女儿,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担心。
苏引定了定心神,轻轻抚摸女儿的脸,微笑道:“我的女儿最是聪敏灵慧,阿娘相信你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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