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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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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受伤的手按住她,淡淡道:“朕自己来。”
绮素讷讷的将小瓶给他,自己退至一旁,呆呆看着皇帝为自己上药。皇帝撒好檀香粉,见绮素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得再次出声:“你这里可有东西包扎?”
绮素这才回过神一般为皇帝找来干净的丝绵包扎。 
皇帝见她手忙脚乱的将丝绵缠绕在伤口上,倒笑了出来:“朕初见你时,你为朕补衣,何其沉着?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胆小?”
绮素听闻此言,手中一紧,皇帝吃痛,皱起眉头低哼一声。绮素连忙伏身请罪:“妾伤及至尊,罪该万死。”
“罢了,”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不是你的错。”
“妾,妾……”
“元沛对你当真如此重要?”皇帝忽然问。
绮素身子一缩,小声道:“妾自幼与他相识,又与他八载夫妻。人非草木,岂能轻易淡忘?”
“那朕呢?”
“陛下天日之表,卑微如妾,不敢仰视。”
皇帝沉默了。
绮素见皇帝长久不语,不安的抬首道:“妾只能为陛下作简单处理,要不要叫太医署的人来看看?”
“不必。”皇帝断然拒绝,“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绮素闻言一怔。此事让人知道,她自然难辞其咎。可听皇帝语气,他竟有回护之意。她不免凝视皇帝。皇帝面色平和的与她对视,轻声道:“这样一来,只能你来替朕换药了。”
她低头不语,只默默的将丝绵打了个结。皇帝也不曾说话,室内再度沉寂。
皇帝缓缓放下衣袖,目光落于袖上。衣袖被扎出一个大口,且有大团血迹。他不免皱眉,向绮素道:“你去找个人来,机灵点的。”
绮素已慢慢镇定下来,轻轻点头,走向门外。不多时她回返室内,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内官。那小内官相貌只能说略有些清秀,但一双眼睛直转,显得很是机灵。
皇帝侧身而坐,不让那内官看见自己受伤的臂膀,淡淡吩咐那小内官:“你到朕寝殿去取一套朕的常服,不可有别人看到,否则……”他瞪了那内官一眼,声色一冷:“朕要你的命。”
小内官一个哆嗦,却很清楚的应了声“是”。
那小内官走后,屋内又只剩下绮素与皇帝二人。之前因要处理伤口,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此时两人方觉出尴尬来。
“陛下……何以如此?”绮素问。
“此事是朕过于唐突,并非娘子之过,”皇帝淡然道,“朕还不至为难一个女人。”
绮素默默一礼,无论她对皇帝作何感想,他的器量总是值得佩服的。
“娘子不必担心,朕不会再有无礼之举。”
说话间那小内官已取来衣服。皇帝仔细问过,确定无人瞧见他,对他的机灵颇为满意,便随口问那内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王顺恩。”小内官恭声回答。
皇帝点头:“从今日起,你就在王妃身边伺候吧。”
小内官大喜,谢过皇帝,随即识趣的告退。
因皇帝有伤,不便更衣,绮素只得上前帮他。孤男寡女,又是如此境地,她不免有些脸红。
皇帝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没话找话道:“幸好伤的是左手,否则连字也写不了。那就瞒不过去了。”
“宫中人多口杂,即便是左手,怕也很难瞒下去。”绮素惨淡一笑,似乎已预见了宫中将有的风波。届时自己命途如何,实难预料。
皇帝听了,轻声笑道:“朕和你打个赌如何?这件事朕定能瞒过去。”
绮素闻言一僵,许久才道:“妾并没有东西可与至尊做彩头。”
“若是朕赢了,”皇帝指着换下的衣袍向她微微一笑,“这件衣服就由王妃替朕修补,如何?”
绮素默然。当年她若不曾替他补那件衣服,可还会有今日之事?
“若你不回答,朕就当你答应了。”皇帝换好衣服,微笑道。
他已在此耽搁许久,不待绮素回答便自回寝殿。在他走后,绮素对着皇帝留下的染血衣物,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忍不住洒了一把狗血。
一直觉得此文清淡的朋友是不是满足了?
为了尽快补完这段,今天应该至少还会再更一章,预告一下,然后顶着锅盖逃走。


、倾谈(新增)

皇帝果然说到做到,将受伤一事瞒得滴水不露。许多日下来,宫中竟无人察觉皇帝手臂受伤。只是他现在几乎天天来太后殿中探病,也时不时借着机会让绮素替他换药。
换药时两人难免肢体相触,最初几日,绮素难免尴尬。皇帝倒是泰然自若,且那日之后也再无逾礼的举动。十多日下来,绮素确定皇帝不会再对她用强,神色终于略微轻松,不再总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她对刺伤皇帝一事抱愧,不好总与皇帝冷面相对。但凡皇帝与她说话,她只得耐着性子与他问答。皇帝见她态度渐渐和软,也颇为欣慰。
“王妃用的是什么药?味道这样好闻?”绮素为皇帝涂抹药膏时,皇帝嗅了嗅,颇有些好奇的问。
“这药里混了几种香料,书上说用这香方涂抹患处不易留疤。”绮素细声答。
她抹完药,用细纱一圈一圈缠绕在已结痂的伤口上。她缠得很仔细,每绕一圈便会细细调整纱布的位置,务必包扎得细密结实,但又不会让皇帝觉得不适。
皇帝看她低头做这一切,不由将目光落在她颈项之间。那里的曲线在她垂首时最为美好,让他忍不住微微失神。这样的优雅姿态,宫中其他女人不是没有,却只有她会让人觉得温婉沉静。这种感觉就像他早年征战归来,看见北府星星点点的火光遥现于夜色之中一样。无论战争有多惨烈,只要看见北府的城廓,便觉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北府的万家灯火并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
“陛下?”绮素包扎完毕,见皇帝神思不属,不由出声轻唤。
皇帝回过神,向她笑了笑:“就算留疤也没什么。朕在北府时不是没受过伤。”
绮素也勉强一笑:“妾也听说早些年那里战况激烈。只是没想到陛下真的上了战场……”
“朕是坐镇的亲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不会轻易让朕涉险。不过……”皇帝叹息,“真到存亡之际,亲王也好,士卒也罢,都没有分别。家人与国土就在自己身后,只要是个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会退却一步。”
他看了一眼绮素的神情,有些自嘲的一笑:“王妃大概不爱听这些。”
绮素摇头:“不,妾很喜欢听……”
皇帝听她说爱听,便起了兴致,细细与她说在北府的经历,只是语气中颇有感慨之意:“朕第一次随郑公出征是十四岁。郑公觉得朕年幼,派他的亲卫护着朕在后面慢行。朕那时倔犟,不肯受他照顾,咬牙硬跟着郑公麾下精锐一路疾行。一天下来,两条腿上的皮都磨破了,好几天只敢圈着腿走路……”
绮素想像了一下皇帝圈着腿走路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但她随即又黯然想到,皇帝为中原而战时,李元沛正在详和安宁的皇宫中游戏玩耍,从不知道遥远的北国疆土上正进行着凶险的战事。再怎么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比起李元沛的轻佻,眼前之人的确更有问鼎天下的资格。
因此,即使李元沛死在了黔州,她也没有过于怨恨。可是,他为何要害她的孩子?那个对过往恩怨一无所知的孩子?
太后说那孩子虽然顽皮,却很少做出真正危险的举动。她相信太后的判断。而这宫中最有可能伤害那孩子的人就是皇帝了。
那孩子与其他人没有利益冲突,却仍是皇帝潜在的威胁。她曾以为皇帝不会让她生下他,皇帝却并没有这样做。孩子出生后,她隐隐抱了希望,也许皇帝会看在兄弟情份上放过那孩子。谁想他到底还是对那孩子下手了。所以,她的悲痛怨愤并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还因为她是在充满天真希望时失去了他……
“王妃?”皇帝见她走神,微微挑眉。
绮素忙打住自己的思绪,叹息道:“吃这样多苦,真是难为陛下了。”
皇帝一笑,就此打住,再说下去就显得刻意了。他轻咳一声,转了话题:“朕看王妃气色近日好了很多。”
“前几日太医署的医正说太后大为好转,有望痊愈,想来是这个缘故吧。”绮素语气轻婉。
“王妃孝心果然可嘉。”
绮素低头整理绷带,小声道:“妾十岁入宫,一直受太后照拂,又蒙不弃收为义女。子女侍奉父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朕记得王妃尚有家人在宫外,是吗?”
绮素手微微一抖,然只短短一瞬,她便如常缠绕绷带:“妾的生母现居西京表兄家。”
“王妃向来重情,想必对她甚为挂念。这些时日王妃侍疾辛苦,朕无以为谢,不如让苏娘子入宫与王妃一叙吧。”
绮素抑制不住全身轻颤,良久乃向皇帝下拜:“妾谢陛j□j恤。”
皇帝含笑虚扶:“王妃不必如此。”
绮素借皇帝放下衣袖的机会定了定神,才婉转道:“自妾幼年归于京都,便与生母聚少离多。家慈唯妾一女,妾却不能尽孝膝前,实愧为子女。陛j□j察妾心,妾自然感激不尽。”
皇帝抬手看了看,见绷带被衣袖掩得十分严密,放下心来,掸了掸衣袖笑道:“朕能体察王妃之心,王妃可能体察朕之心?”
绮素身子微微一震,伏于地上,不敢回答。
皇帝明白这是送客之意,遂轻笑一声,起身出去了。走出太后寝殿时,遥见太妃在宫女簇拥下分花拂柳而来。皇帝对太妃向来尊重,便停了脚步,在原地等待太妃。太妃也看见皇帝,从容上前,两人见了礼。
“太妃也来探病?”皇帝客气问。
“正是。”太妃含笑回答,却忽的闻到皇帝身上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
别人或许不会注意,太妃却对香料最是敏感,不免有些诧异。皇帝旧年居于北府,不似京中子弟那般喜爱熏香,他身上出现这种味道,倒是件怪事。
不过太妃素知进退,故并不深究皇帝身上香气从何而来。皇帝尚有政务,不过寒喧两句便匆忙离去。
送走皇帝,太妃直入太后殿中。太后这两日精神好了许多,看见太妃颇为亲热,拉着她的手说话。太妃为人玲珑八面,自然哄得太后高兴。就在太后兴致勃勃之时,太妃忽然笑着问:“今天怎么没见绮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初稿,明天有空来改细节~~~


、茶道(新增加修改)

皇帝走后,绮素便开始日常的读经。可摊开佛经半日,她却连一行字也看不进去。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皇帝心思深沉,她很难相信皇帝会真的对她用情。或者……皇帝有什么计划需要用到她?这个说法似乎更能解释他的行为。绮素捏着佛珠的手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听他摆布?可她细细回想,却发现在如今的情况下,她只能由他拿捏。他手上握着她的把柄不说,还握着她家人的性命。他今天的话看似体恤,却隐隐带着威胁。她若不就范,母亲与表兄会有什么下场,她不敢想。她可以不顾惜自己,却不能不顾惜宫外的家人……可是做那人的棋子,她却心有不甘。
正想得心思百回,门外忽有一声轻响,一个女声道:“王妃?”
绮素一惊,回过神来,起身转向门外,却是太后殿中的宫人。那人见她回头,恭敬道:“太妃来了,太后请王妃过去。”
绮素点头,放下经卷随她前往太后居处。
她这大半年为照顾太后,已从佛寺迁出,与太妃碰面的机会少了许多。太妃与她多日未见,看她进来便极是亲热的携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入座。两人靠近之时,太妃闻到和皇帝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不由露出深思的表情。不过短短一瞬她就神色如常,让人瞧不出一点破绽。
“绮素,”太后笑着数落她,“这半天你到哪里去了?太妃好歹是你长辈,她来了,你也不出来拜见。”
“妾在佛室读经,竟不知太妃到此,是绮素失礼了。”绮素掩饰道。
“太后这话就没道理了,”太妃含笑维护绮素,“王妃潜心事佛乃是好事。我瞧着她比我这老骨头虔诚多了。”
“你也算老?”太后打量着才四十出头的太妃,“那我岂不更是一块朽木了?”
太妃掩口而笑:“太后哪能与我相比。我看太后比我还康健,必是长寿之人。”
“怨不得先帝在世时宠你。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别说先帝,连我听着都舒心。”
“太后,咱们都是阿婆辈的人了,还吃这飞醋,岂不让孩子们笑话?”
太后倒让她逗得笑了:“我说不过你。绮素,你口齿比我好,替我教训她。”
绮素微笑:“太妃是长辈,绮素岂敢无礼?”
“王妃承太后意旨,只管放心大胆教训,”太妃笑道,“反正吃了亏我也只和太后算帐,绝不找王妃麻烦。”
太后指着太妃,向绮素道:“你瞧瞧,你瞧瞧,她倒当面叫板了。”
绮素但笑不语。
太妃又陪着太后说了会话,见太后渐渐有了倦意,知趣的起身告辞。绮素送她出来,太妃轻笑一声:“听闻王妃雅擅茶道,不知可否叨扰一杯?”
绮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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