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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慕容颜顿时脚下生风,都来不及和南王打招呼,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少爷!”
含烟刚要追出去,南王叫住她,“含烟。”
“老爷。”
南王迟疑半响,“三少夫人…脸上的伤好多少了。”
“…还未好,大夫说起码要三个月年才能痊愈。”
“能痊愈吗?”
含烟顿时明白老爷在担心什么了,“老爷,应该能痊愈的。少夫人貌美过人,只要脸伤好大半就相当漂亮,况且少爷也不介意。只要少爷不介意,哪怕少夫人是个奇臭无比的人也没关系呀。”
南王沉吟半响,“我知道了,…你去吧。”
慕容颜欢天喜地的跑回遗世居,哪知还未进屋就听见倾城歇斯底里的哭喊。还有一些瓷器破碎的声音。
“镜子!我要镜子!你吧镜子都藏哪去了,锦儿,锦儿,求你,你快吧镜子给我!”
慕容颜推开门,看到倾城已经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走到了地上,光着脚,满屋子翻箱倒柜的寻找镜子。慕容颜推门而入,她只是迅速的看他一眼后迅速的伸手把脸蒙了起来,呜咽着顺着墙角蹲了下去,紧紧蜷在一起生怕被慕容颜看到她的脸。锦华难过的站在她旁边,神情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一见着慕容颜几乎要哭出了声,“颜少爷!…怎么办!”
他出奇冷静的看着倾城,“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锦华点点头,叹息的望一眼倾城,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了。
“城儿,你冷静些。”慕容颜用一种极其平稳的语调安慰她,缓缓靠近,俯下身一点点扶她站起来,声音柔软如水,平静中给人莫大的镇定,倾城失控的情绪竟在这样的温柔中失去了反抗挣扎,任凭他扶起了她,在从背后揽住她的腰紧紧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关系的…倾城,会号的,而且,我不介意,真的。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初的美丽…”
“可是、可是…”倾城虚弱的呢喃着,近乎虚脱般瘫倒在他怀里,“会被人笑话…别人会笑话你娶了个这么丑的女人…”
“我不介意,不介意,真的。”慕容颜爱伶的轻轻吻她的发,柔情百结。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平静下去。慕容颜趁机橫抱起她,大阔步往床边走去,把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笑盈盈望着她,怜惜的抚摸她的脸,“别乱动,伤口未痊愈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疤痕你又要哭天抢地啦。喏,一个月不见,你就不想你丈夫我么?”
“我昏迷一个月?”倾城喃喃,忽然望向他,“是你救了我、照顾了我一个月吗?”
他微微一笑。笑若昙花。
她心中确定下来,五味杂陈—万般思绪飘过,最终只有轻轻的一句,“谢谢你。”
慕容颜眯起眼笑,“快些好起来,就是报答。”
“颜…那个,能把镜子给我找出来么?我只是想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他紧紧盯着她,“不行。”
她也同样盯着他碧透的眸子,忽然,脸色一变,蜷起身子缩到床角,疯狂的尖叫起来。慕容颜顿时明白过来,倾城是透过自己的眼睛在看她的样子!他心头有些抽痛,反而镇定下来,静静开口,“你不要这样,这是现实,你必须要接受,何况这伤口还有痊愈的希望。倾城,我喜欢的是你,不是这张脸,你有何必这么在意?”
倾城呜咽着不说话,埋着脸,许久才哽咽着,“你走,我脸好之前不想见任何人。”
“倾城…”
“走!”
他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倾城。”
“不要听我什么也不要听!你现在不在意以后也会在意,你会厌倦天天看着我!”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那,我也陪你一起,这样我们谁也不会嫌弃谁。”
他平静的说完这一句话,倾城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他,突然便看见慕容颜飞快的拔出一柄匕首,毫不迟疑的往自己清俊的面容上刺去,便见血光一闪,倾城失声扑上去拦住他,却已来不及,一道半寸长的血口落在白玉无瑕的面容之上,刹是显目。“你怎么这么傻…”他还要刺,倾城死死按住他的手,痛哭,“颜,我不闹了,你不要这样,不要伤害自己,我号害怕…”
“我也很害怕…”慕容颜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到地上,他伸出双臂用尽全省力气抱住她,手指纠缠着没入她长长的青丝,你不要这样…这么失控的倾城,对我来说太陌生,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释怀,但是,倾城,我真的不在意,以后也不会在意,等你成了老太婆,牙齿掉光头发雪白我还是不在意,因为我心中的倾城,永远是初遇时那个无邪的仙女…”
她呜呜的趴在他胸口哭,早已失去了言语,只是反复的呢喃他的名字,“颜…颜。”
“一切都过去了,倾城…”他一点点放开她,却又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柔情的盯着她的眸子,“我登陆这么久,你终于醒来,今天开始,我们好好过日子,成么。”
“好好过日子。”
一句话瞬间击中她的神经,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晃过另一个人的身影,她浑身剧烈的哆嗦—她所构思的未来平静生活,终于有人要替她实现,却不是最初设想的那个人。可是那又如何?生活要继续,她…现在也只想拥有一段平静的时光。身体的颤抖一丝丝平复,她艰难的扬起脸,泪流不止的双眼默默与他对视,最终,坚定的点了点头。
“真好。”慕容颜脸上的神情竟刹那如同一个孩子般欢快,张开双臂甜蜜的拥抱了她,“我们会是最幸福最快乐的夫妻,倾城,我爱你。”
她被他抱着,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咚—她的心突然无比安定。她模糊的想起沈墨,每每拥抱着他,她的心跳就会狂乱不止,呼吸也会变的失去规律,那是一种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曾经觉得那是幸福,可是谁又能说现在的她,安定如昔,不是一种幸福?
“娘子。”慕容颜轻轻唤着她,声音突然有些玩世不恭,“你是不是也该回一句啊!”
她呐呐,“回什么?”
“我爱你!”
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咬着下嘴唇,紧紧蹙眉,挤了半天才说出一个,“我…”
“算了,不勉强你。”他笑眯眯的放开她,又是一脸的柔情似水,几乎要让她醉了心。突然,飞快的,勾下头,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她的唇上,有迅速离开,他的脸比她还红,就像一个大红苹果,声音也变得好小,“我们还有好多时间哪,我一点也不急。”
“真的?”倾城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有几分好笑,“颜,我觉得,你还是有一点点傻…”
“哪有?”
“哪有人…”她吞吞吐吐半天,这回,连耳背也红了,“一个吻那么短的啊…”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轻轻一笑,主动的迎了上去,嘴唇贴上之时灵巧的舌也滑入他的齿间,温柔的与他笨拙的舌尖挑逗。慕容颜抱着她的手愈发用力,他似要把她嵌入他的身子才好。渐渐,他的动作变得主动而霸道,深深的轻吻她,宽厚的手掌不自觉的在她完美的曲线上游走,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蠢蠢欲动。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却突然放开了她。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前剧烈起伏着,低着头不敢看她,似乎生怕自己一个按难不住就要做出某些不受控制的事来,“倾城,你的伤口还没号,大夫说起码要两个月才能…我怕会弄伤你。”
她望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神情—她突然想起了傻子慕容颜。心下一动,忍不住扑哧一笑,“喂,我的手绢呢?”
“呃?你要用么,先用我的吧。”
他手忙脚乱的掏出白色的手巾递给她,她笑吟吟的接过,略为靠近他,“过来些。”
他抬起头,有些疑惑。她淡淡的笑着,半跪在床上,温柔的用手巾拭擦他面上的血痕,一点点,一点点,动作温柔细致,似水柔情延绵不断,渗入他的心扉。她的双眼含情脉脉,望着他,他几乎挣脱不出。
几乎是同时,两人顿了一下。随即他伸出手再次拥她入怀。
如同任何一对世俗夫妻的简单拥抱,他们却好像翻山越岭才能抵达。慕容颜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柔若无骨,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她就要滑了出去,只能紧紧的、深深的抱着她,心里默念,我原意为我今日一时的隐瞒付出永生的代价,只求这样简简单单抱着她的日子能更长一点、在长一点,今日的自私,我原意用余生的所有来承受罪孽——沈墨,抱歉了。
倾城躺在他怀里,同样的思绪万千。没有谁说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我也有权利享受被人疼爱,索取幸福。若说之前对他是一种执行命令,可是如今他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站在与沈墨同等的位置上…而她也只能用最微薄的方式报答。沈墨十二岁那年是蓄谋的相救,他却是舍命相救——孰轻孰重,毫无疑问。
“三弟。”
外面的呼喊打断俩人的思绪,倾城本能的又想躲,慕容颜却紧紧拉着她,望着她,默默鼓励。她平静下来,慕容颜走上前去开门,一个略有些臃肿的女人,他的嫂嫂焦急的站在门口,“三弟,和爹说了吗?”
“说了。”慕容颜点点头,安慰,“大嫂不用担心,爹现在还在气头上,待气消了自然会放大哥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在里面没事的。大嫂还是照顾号肚里的孩子重要,等肚子大了再去求情,爹一定于心不忍。”
大嫂急的直哭,“可是,可是现在天寒地冻,人在那哪受得了!”
“我已经偷偷让人送了炉子和棉被去,里面一切都号,不用担心。打撒,你自己最好也别却求情…爹今天说了,任何人都不要去求情。还是不要惹恼爹,爹的身体也才刚刚好,不要让爹受气。”
大嫂默默的流泪辞别,看的慕容颜万般心酸,又无可奈何。余光撇到锦华正瑟瑟的站在门口,被冻的嘴唇发青,紧紧抱着肩膀。慕容颜皱皱眉,“锦华。”
“颜少爷,”锦华显然早已看到他,走上前,声音涩然,“小姐好了吗?”
”恩。你进去看看她吧。“慕容颜眼睛到处看,含烟呢?”
“王爷叫去了。”
刚说着,含烟的身影就出现在遗世居正门口,见着慕容颜,她飞快的奔上前来,气喘吁吁,似乎欲言又止,“少爷!老爷让你和少夫人收拾,正午开餐,一定不能迟到。他说要恭喜少夫人醒来…现在厨房正忙得热火朝天。”
慕容颜让锦华进屋,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爷。”含烟默默低头,犹豫半天,“外面、外面都知道少夫人醒来的消息,现在正等着少夫人露面…含烟刚刚一路回来,府里所有的丫鬟都在议论少夫人毁容的事,而且语言很恶毒,都说少夫人是勾引男人才遭天谴被毁了脸,还有说她是故意划花脸想博取同情,得以留在南王府…”
慕容颜忍不住地骂一句,“这些长舌妇。”
“少爷,少夫人原来是冠以第一美人称号的,如今毁了脸,被人议论也很正常。只是,这些话,你尽量还是不要让少夫人听到为好,作为一个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想她已经很难过了…就不要再刺激她。”
慕容颜默默点头,冲含烟道,“我心里有数。”
“这个,”含烟抬手,一条面纱从袖口滑落手心,递给慕容颜,“虽然不能永远把脸遮着,能暂时缓解尴尬也未尝不可。少爷天天见着少夫人自然不觉得难看,可是其他人看到难免要惊讶的,女人家心思细腻,免不了又要伤心,不如慢慢让大家接受。”
“我明白。”
“嗯,少爷进去吧,外面冷。”
“等等。”慕容颜拦住了她,回头望屋里看一眼,神情扑朔迷离,“…让她们单独说说话。”
锦华看到倾城已经接受容貌被毁的事实,心头自然是高兴,姐妹俩亲密无间的坐在床沿边上,轻声细语说这话。尽管极不想提起自己的伤口,可是话题七转八转还是来到沈墨身上——一个月不见,她实在是很惦念。
“…我昏迷这些日子,公子有来看过吗?”
锦华轻声,“嗯,每回红棂阁主来替楼主脸上的伤上药时,公子都会随同一起前来。还有前不久靖王府和南王府联合举办了一个很盛大的宴会,公子还在南王府小住了几日。现在靖南两府的关系好得很呢。锦儿有一次还不小心撞见公子一个人在房间和楼主说话,不过楼主肯定记不起吧。”
“我都昏迷了,哪记得。”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那他还会不会来?”
“上次阁主走的时候说楼主脸上的伤已经不需要药,只等愈合,大概公子就没机会随阁主一同来探望了。楼主,你若是想见公子,大可以回靖王府去…”
“不了。”倾城摇摇头,“等我脸好了再说。”
锦华没再往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只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