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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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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身体却像经历一场恶战,精疲力竭,连说话都得喘口气。这样的虚弱还真是讨厌,多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里是?”他清了清嗓子,虚弱的问。

“宰相府。”那央没好气的站起来就往外走,细细作响的铃声也跟着乱颤一番。之前说的是气话,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去告诉云梧和苏子衿,阮层墨醒来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他微微皱眉,神智完全清醒过来后,他才恍然记起来,自己赶到嘉名州之前在自己的小屋四周是布下阵法困住一定要跟去的那央。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开门的手一顿,那央愣住,迟疑许久,摸了摸鼻尖,赧颜转身。“幻镜爷爷救的我。”他还好意思问!把她困在离鸳山的小屋都快把她憋死了。什么破阵法、烂阵法!她以后一定要找幻镜老人学怎么破阵,看他还怎么欺负自己。

见到他愠怒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睛,飞快的打开门逃出来。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吐舌,还好自己溜得快。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她一双漂亮的杏眼弯成新月,偷笑转身。

还能生气,就代表他很快就会没事的。

想到此处,她便一阵雀跃,轻快转身时,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青衫女子,表情不由得僵硬在脸上。

“那央。”云梧红唇轻启,见她站在原地不前,便径自走过来,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平静无波。“我想见他一面。”

“云姐姐。”本来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一见到她,那央便不知如何开口了。前几日是她太激动,太担心阮层墨的病,所以才口不择言。
“其实……”其实,她没有恶意。可是那一句对不起始终说不出口,就像有千钧重的东西堵在喉头一般。

莞尔一笑,云梧没有回身,只是侧过脸来道:“我明白。”她并没有怪过她。

曲起纤细苍白的手指在门上叩了几叩,她在原地深呼吸好几次,这才推开门走进去,面色清冷。

阮层墨看到是她走进来,寂静无波的眼睛里泛起一阵涟漪,任谁都看得出他惊喜的神情。从知道这里是宰相府后,他便知道,她一定会来的,一定!

云梧站在他面前,两人相视良久,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久难平息。

那张脸,曾经伴随着她走过青涩懵懂的年纪,将她从泥泞中拉起,曾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阳光。最最开始,令她心动的是他,江城郊外失去他的那一刻,也曾撕心裂肺的痛过。每每午夜梦回,全是恐惧与歉疚,是她的软弱和愚钝害了他……就在她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阮层墨出现了,用他的身体代替他活着。

如果当时她知道,自己扯着他的衣袖将他认错会误了他一生,她还会失控的抱着他呼唤“阿墨”吗?

“阮层墨。”

一种不安的感觉浮上心头,阮层墨微微一怔,随即扯了扯嘴角,笑:“怎么?”她不是叫他阿墨,她怎么不叫他阿墨?

“好了,便离开吧。”云梧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他,眸子里全是冷漠与疏离,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他闻言,半撑起身子来,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让他大汗淋漓,喘息不已。为什么?他没想到她来是让他离开。她就这么不想看到自己?“你……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对不起,我……”

“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像是一场羞辱一样,她冷冷拂袖打断他的话,又恼又怒。“阮层墨,我再说一次。我的事情不要你插手。”这句话在嘉名州也说过,如今再说,人是物非。

“不要以为,为我做那些愚蠢的事情,我就会感动。”她慢慢转身在房间里踱步,像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夺人身体却毫不珍惜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苦涩一笑,阮层墨的眼睛一片黯淡。夺人身体?原来她一直为了这件事而耿耿于怀。他以为她当真早就看淡了,却不知自己如此愚笨。怪不得她一直叫他阿墨,不肯改口……

可是,他如何能甘心?“你是在怪我不该以身涉险么?”

“错!”立马打断他的话,她背对着他,侧过脸来,露出嘲讽般的笑。“我担心的是阿墨的身子。对于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替身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她忽视他受伤的眼神,藏在袖子里的手兀自收紧。“若非这具皮囊,即使遇见你,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的路人,我不会多看一眼。”

对不起,阮层墨。如果一直待在她身边,她带给他的痛就是拖延的伤口不肯愈合。长痛不如短痛,结束这场纠缠吧,再也不要将心系挂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阮层墨面色苍白如纸,她的话字字如刀,在他不设防的心上剜出一道道口子,没有鲜血淋漓,只是痛得蚀骨。她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做别人的替身?“可为什么连替身都比不过苏子衿!哪怕只是把我当阿墨……”哪怕她把他当做阿墨来爱,这也做不到吗?

“因为我不爱阿墨。”

仿佛有什么东西清脆的一声响,噼啪掉了一地。

“哈哈。”他失控的笑出来,声音在这静谧的屋子里尤显突兀,双眼赤红的看着那抹青色身影,嘴巴动了动。最终胸间气血一滞,口中腥甜不已。

一缕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下,让一直在屋外偷看的那央大惊失色,再也顾不上许多的闯了进来。

“阮哥哥!”她几步奔到床边,接住他下滑的身子,半跪在床边惊慌失措,阮层墨的死灰般的眼神令她不安。回过头,她带着哭腔朝云梧道:

“云姐姐,不是的!你告诉他,你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样想的……”她明明对自己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她知道的,阮层墨在云梧心里并非什么都不是。她一定是生气,所以才说这些气话!

云梧转身,冷眼看着两人,不为所动。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小月牙,那央哀求的眼神让她的心蓦地一痛,却强忍着不去看阮层墨。这里,不宜久留。

心中一片苦涩,她退了几步,颇有些落荒而逃。

“云梧。”

阮层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低沉而压抑,她迈至门口的脚步着了魔一样停了下来。

“不要走。”那道身影就在咫尺,他却怎么也摸不到。如果早知道她过来是要说这么一番话,那么他宁愿不要见她。不见,便还有一个空间留给自己幻想……可是,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不要走……”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曾经他的心事一片荒芜,满布寒冰,而她的出现,是他温暖的唯一。他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无条件的为她做任何事还是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她?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爱她,可以不顾一切的爱……

云梧,不要那样狠心,连独自守候的机会都不留给他。没有她,他要怎么面对黑夜里无孔不入的寒冷?再回到那样寂寥的从前,他要如何过着连见都见不到她的日子?

屋外阳光正好,刺痛她的双眼。微微仰头,她庆幸此刻是背对着他们。对不起,阮层墨,她不能再……

深深吸了口气,她头也不回的抬脚迈了出去。

看了一眼失神的阮层墨,那央一咬唇,从地上站起来,急忙追了出去。

“云姐姐!”






、第77章

作者有话要说:没怎么检查了,
有错误的话大家提醒一下,
纳兰下次来放文时会改。

“云姐姐!”

那央跑出来,站在院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云梧,小嘴一瘪,明亮的大眼睛蓄满了泪水,就要哭出来。

“云姐姐……”

“那央。”云梧收整了情绪,这才转过身来,看了那央半晌,最终伸出手来抚着她柔顺如瀑的发丝,低低一叹。“那央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比我更适合阿墨。”

那央摇头,她喜欢阮层墨没错,可是阮层墨的心里只有云梧啊!否则,她也不会追出来。

微微一笑,云梧知道她顾忌的是什么,可正是这样的那央才更让她肯定自己做的是对的。“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说的对,我不能自私的让阿墨一直留在我身边,为了我,不值得啊。我很感动他为我做的一切,可感动和爱是两回事……”

也许这样做很笨拙,可是生死之后,她更明白自己的心。放不下苏子衿,所以就不可能再去爱阮层墨。

“我知道。”失落的垂下头来,那央绞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喃喃。感情的事永远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帮不到。

……

“丫头,我不会回离鸳山,你也不用再跟着我。”

“不,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阮层墨饮茶,一身白衣如雪,额间的红色宝石熠熠生辉。“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

那央闻言,手中的包裹一扔,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将小脸凑到他面前,笑眯眯的道:“有你在,我不怕。”

手里的茶杯一顿,阮层墨视若无睹的站起,往客栈外头去牵马。“可能会很苦。”
“嗯。”

“凶险又无聊。”
“嗯。”

“也许要去很久。”

那央跟在他身后的脚步蓦地一停,抱着包裹不再向前,有些犹豫。“那、我回去……”

阮层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唇,解开套在柱上的缰绳就要翻身上马。不料马身前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双手张开挡在他前面。

“我回去,你在这里等我。既然要去很久,那我去宰相府多拿些干粮和银两,苏子衿一定不会介意。”

“……”眼角一抽,他马鞭一挥,绕过她,扬长而去。

“喂!”那央气结,瞪了他离开的方向一眼,连忙转身回去牵马追上去。

……

“阮哥哥,那日云姐姐说的其实不是她的真心话。”

“我知道。”
“哈?”

沉默良久后,天地间只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回响,缓缓散入风中。“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那便是:如她所愿的离开……

朝颜城楼。

一抹青色身影立在城楼上,衣袂随风起舞,墨丝飞扬。云梧遥看天际飞驰而去的两抹身影,眼神复杂。

“回去吧。”

一名儒衫男子高冠束带,慵懒的靠在一旁的墙上,清冷的声音宛如夜风令人舒适。这人正是称病多日的当朝宰相,苏子衿。

云梧清浅一笑,指了指朝颜城的南方,目光落得更远。道:“还记得百目否?”那里,人人善舞、花开四季。“若有一日,我们得了空闲,去那处可好?”

琥珀色的眼睛盛笑,眼眸温柔似水,他站在她身后,双手从背后绕到身前,将她轻轻箍在怀里。苏子衿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低低应道:

“好。”

云梧靠在他的怀中,眉眼微弯。她没有注意到,他答应她时,眼里淡淡的隐忧。

数日前,勤政殿偏殿。

“张远儒一派倒台后,朝中各地缺人,可朕又不想再在士族子弟中选拔官吏,如何是好?”瑞谦永一边往龙椅上走,一边问身后的苏子衿。士族力量庞大,若是再大量任用那些人,只怕又会出现张远儒一枝独大的迹象;更何况,士族子弟多数娇生惯养、难以管教,实在难成气候。

苏子衿着一身黑色朝服,立在堂中,垂眸不语。瑞谦永的顾忌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要动士族的根基,原本就不是一件易事。从前朝就遗留下来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皇上难道想将士族为代表的朝中势力清算干净?”

“正是。”他衣摆一掀,在椅上坐下来,君临天下的气势尽显无遗。张远儒一党虽被清洗干净,可是他只是士族这颗大树的一根枝干而已,真正的根还埋藏在地下。趁他们元气大伤,何不赶紧清理?

眉峰微皱,苏子衿抿唇,适时提醒。“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时机尚未成熟,瑞谦永便对张远儒动手,此事已经引起朝中一些大臣的不满,改革起来的阻力更大了。

闻言一阵默然,良久之后,瑞谦永才抬头,问道:“依你看,如何是好?”地方那些职务总空着也不是办法。

站在原地,苏子衿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许久,他才慢慢道:“自古文有文法、武有武规。不如试试以试选人?”这个方法他还是从云梧管理暗军中学到的。云梧因嫌麻烦,便在管理时将暗军用“文”“武”分开来,两部各有一套管理和训练方法。如此她便直接命人按规矩行事,不用自己亲自处理,少却许多混乱,省事不少。只是不知道用在此处如何?

“以试选人?”瑞谦永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问:“如何个选法?”

“经世治国之策与行兵作仗之法,从文人士子中开设选拔的应试,能者得。”简略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也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具体细节尚需摸索。他相信,依瑞谦永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也懂得八九了。

果不其然,偌大的偏殿中只听得瑞谦永“哈哈”大笑,两手一拍从御案后站起,笑道:“爱卿不亏是朕的左膀右臂!”

垂眉笑而不语,苏子衿低下眼来的瞬间眼去眸光中的落寞,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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