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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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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地咬住手指,止住了几欲脱口的惊呼。
  屏风外有椅子挪动声,接着脚步声响起,愈来愈近……


☆、6狭路逢

  本能地闭上眼睛装睡,耳朵却是分外机警。听到有人掀了门帘进来,轻微的脚步声停在床榻前。那人离我很近,我几乎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喘息声,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呼在我脸上,有些痒。我强忍着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脚步声出去,我才缓缓睁开双目,兀自心惊着。
  屏风外又有话语传来,“这小姑娘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主上为何打起她的主意,不会是看中了她的美色吧?说实话,她年纪虽小,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了。”齐义声音里带着戏谑还有几分惋惜。
  低沉声音道:“主上的心思你也敢乱猜,不要命了?”
  齐义“嘻嘻”笑道:“我哪敢,就是可怜她平白无辜被牵扯进去。”
  那人“哼”了一声,“那两位可都盯上她了,咱们不动手也有别人动手。再说,主上难道不无辜,你我何尝不无辜……你只需将她平安带到四海客栈,余下的事主上另有安排,中途可别出什么差错。。”
  门打开又关上,便再也没了声音。
  呆呆地躺在床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说的话,我并不太懂,只知道他们奉了主上的命令要带我去盛京。显然这并非什么好事,否则齐义不会用那种惋惜的语气说话。
  尤令我吃惊的是,除了他们,另外还有两帮人盯着我。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他们如此做的原因。
  我的生活简单而平凡,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剩下我跟爹相依为命。爹饱读诗书,素来以君子自诩,不愿曲意科考,也不曾结交权贵,每日所得大多买了书笔文墨,生活还得靠蕙姨的周济才得以维持。倒是因他识文断字,常替左邻右舍代笔写信,也会教街坊的小孩子认字。所以,惜福镇的邻居对我们还算友善和睦。
  这样普通的人家,怎就惹上了那些神秘叵测的人?
  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长叹。
  齐义绕过屏风走进来,道:“真是好睡,这都戌时了。”
  我故意作出睡眼惺忪的样子,双手抱头,呢喃道:“竟是睡了那么久?难怪头痛得厉害。”
  齐义同情地说:“天太热,你中了暑气。大夫已经把过脉,写了方子。你稍等会,我将药端来。”
  没多大功夫,他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除了药碗,还有一碗白米粥跟两碟小菜。
  方才尚不觉得饿,如今见了饭,馋虫似是被勾了起来,肚子里“咕噜咕噜”响如擂鼓。顾不得斯文形象,三口两口吃完了粥菜,仍有些意犹未尽。
  齐义笑笑,递过药碗来,“喝了头就不痛了。”
  看着浓黑的药汤,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我家中有个妹子,与你年纪差不多,也是最怕吃药。” 齐义变戏法般伸出右手。掌心里有个小小的纸包,打开来看,竟是两粒冰糖,“厨子正在炖燕窝,我就顺了两粒来。”
  其实跟厨子要,他也是肯给的。可齐义偏偏说“顺”了两粒。
  不由地微微一笑,仰头将药喝了。这药不算太苦,可既然有冰糖,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掂了一粒放入口中。
  真甜啊!
  齐义笑嘻嘻地看着我,眸中溢着疼爱。
  想必,他在家中经常如此看他的妹子吧。
  竟羡慕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孩,也隐隐有些内疚——如果齐义完不成这趟差事,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吃罢药,仍是一夜好睡,直到窗户纸发白才醒来。
  齐义隔着屏风问:“小姑娘起身了没,要不要趁着凉快赶路?”
  我压低声音答:“头仍是痛,多歇一天好不好?”
  齐义好似犹豫了一下,道:“行,你躺着,我再去抓副药。”
  听到他开门离去,我利索地起了床,推开窗子向外瞧。窗外是客栈的后院,西边是马厩,有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喂马。东边则停着数辆马车,宏盛车行的那辆黑头平顶车亦在其中,车头的白色旗子迎风飘扬,很是显眼。
  约莫半个时辰后,齐义满头大汗地走进来,“药一会就送来,先用饭吧。”
  饭仍是稀粥小菜,清淡爽口。
  吃饭的时候,齐义在一旁静静地垂手站着,看样子早就习惯这样。
  门口响起“剥剥”的叩门声,却是小二送了汤药来,还另外端来一小碟西瓜。
  白色的瓷碟,碧绿的瓜皮,鲜红的瓜瓤,令人眼前一亮,口齿生津。
  齐义见我吃得开心,咧嘴微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吃罢饭,齐义在外间不知干些什么。我摇着团扇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高了。白花花的烈日下,路面似乎抖起了一层热浪,树木无精打采地垂着枝叶,树梢纹丝不动。
  这种天气赶路,真会要人命。
  不大工夫,接连好几辆马车驶进后院,想必行人受不了暑气,暂时在此歇歇脚程。
  看了会,没什么意思,便打开包裹,取出那叠花样子来一张张地翻看。旱金莲适合绣帕子,湖绿色的丝帕一角缀上两朵便很雅致。君影草可用在袍角裙摆处,密密地围上一圈,繁复高贵。香雪兰则可以绣在香囊上,锦缎为底,白丝线绣花,清新夺目。
  这些花样子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待以后自己开铺子,就凭这些花样子加上我的技艺,生意必定红火,说不准高门大院里的千金小姐也会用我的绣品。
  其实,我原本就打算着到京城后,先找家绣铺谋生,等攒够本钱就自己开一家。
  可,如今想来,前途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竟隐约有了渺茫恐惧之感。
  怔忡间,听到齐义清亮的喊声,“晌午了,小姑娘饿了没?”
  呵,不知不觉已是正午时分。
  对镜整了整衣衫,走到外间,问:“在屋里闷了大半日有些心烦,午饭到楼下吃可好?”
  齐义迟疑片刻:“好是好,就怕闲杂人等太多,小姑娘受不了。”
  我抿嘴一笑,“总不会比惜福镇的人多吧?”我从来不是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还会怕人多?
  齐义眨眨眼,不再说话。
  客栈位于进京的必经之路,很多行人在此吃饭歇脚,也有的只要了凉茶点心,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以避过太阳最毒的正午。
  店小二肩上搭着棉布帕子,手里端着各式盘子,灵巧地穿梭在桌椅间,不时替客人添茶倒水。
  齐义四下打量着找空桌,我站在他身后观察着大堂里的客人,视线落在窗旁,停了一下。
  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独占了一张四人座的方桌,正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神情倨傲淡漠。吸引我的是,炎炎夏日,他竟穿了一身玄黑长衫,与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
  少年不经意地转头,眼角扫过我,那双眼眸深若寒潭,冷如坚冰,硬生生让我后背起了阵阵寒意。
  我急忙侧身,避开了少年的目光。
  齐义也看到了少年,眉头皱了皱,神色有些肃然。
  我低声问:“你认得他?”
  齐义犹豫着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们不招惹他便是。”
  话说得很是含混,也不晓得是真不认识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
  选好座位,店小二很快端了几个招牌菜过来,齐义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视线却时不时地瞟向玄衣少年。
  那少年依旧表情冷淡,并不曾朝我们看过来。
  客栈的厨子手艺不错,荤菜油而不腻,素菜清淡可口。
  我慢慢地尝,细细地品,偶尔叫小二过来,问些佐料火候之类的问题。
  齐义便笑,“小姑娘想偷师?”
  我回答:“难得下馆子,学点新鲜菜式,日后也可在家中做给自己吃。”
  齐义叹道:“你倒是有心,我那妹子却……”
  话未说完,身后传来吵闹声,似是两拨人因抢位子发生了争执。
  声音极为熟悉。
  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我缓缓转过身。
  就看见,蓝衣白裙的顾兰竖着眉,声音清脆爽利,好似蹦豆一般,“分明是我们先来的,也跟店家讲好了,你们凭什么先坐?”
  我轻轻咳了声。
  一个小厮注意到我,拽了下顾兰的衣袖。顾兰眼睛一亮,忘记吵架,几步上前抓住我的手摇晃着,“阿浅,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笑笑,“可真巧,我正打算去盛京。”
  顾兰撇着嘴,不依不饶,“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到盛京也不告诉我……干脆咱们一起走吧,省了你的车马钱,而且路上还能说说话解解闷。”好看的凤眼紧紧地盯着我,大有我不答应死不罢休的气势。
  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尖,“好,就依你。” 又回头对徐福行礼,“徐管家,给您添麻烦了。”
  徐福捋着胡子,笑道:“叶姑娘无需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我挣开顾兰的手,笑着说:“你先吃饭去吧,我上楼收拾行李,随后就来找你。”
  顾兰怕我改了主意,跟着我上楼,“我帮你,两个人快一些。”
  整理包裹的时候,顺便从荷包里摸出一小锭银子,交给齐义,“这一路承蒙你照顾,多谢。原本讲好的车钱是八两,路虽只走了一半,我仍按全价付给你。余下二两给你妹子买点小玩意吧。”
  齐义神情晦涩不明,拦住我,“你不能走。”
  “为何不能?我不想雇你了,难道你还要强迫我不成?”我疑惑地盯着他。生意的事,原本就是你情我愿。他既没有告诉我真相,我就只能将他当做普通的车行伙计。车钱已经付清,他实在没有理由阻拦我。尽管,他不能将我带到四海客栈,或许要受罚的,可,这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想保护自己的弱女子罢了。
  借病拖延这半日,就是料到会在客栈遇到顾兰。徐福随身带的两个小厮,均身强力壮,即便不是练家子,平常人也难近其身。与他们同行,这一路会平安无事吧?
  大堂里,店小二正往徐福他们面前的桌上摆饭菜。
  我低声对顾兰说:“你去吧,我已吃过了,找个位子等着你们。”
  顾兰笑笑,过去了。
  客人依旧是多,除了窗边玄衣少年那里,并没有其它空位。
  我踯躅不前。
  少年却朝我看过来,眸子依旧冰冷,且更多了几分嘲讽与不屑。
  萍水相逢,我又不曾做什么,他为何这般瞧我不起?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直直地走过去,正坐在他的对面。他似乎有些惊讶,眸中却闪过一丝笑,似是有意,又似无意,低低嘟哝了句,“出了狼窝又往虎穴里跳,笨!”
  这话什么意思?
  我正要询问,他却骤然起身,甩出一块碎银掷在桌上,扬长而去,全然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正午的烈阳下,那道玄色的背影挺拔直立,带着几多张狂,几多不羁!


☆、7想不到

  沈府的马车亦是黑漆平头车,看着与车行的车毫无二致,里面却宽敞华丽得多。窗帘是绣着喜鹊登枝的丝绵,四周缀了一圈五彩琉璃珠。长椅上铺着厚垫子,垫子上更覆了张蕲竹簟,摸上去有丝丝凉意。长椅两侧放着锦缎迎枕,墨青色的底子上绣着粉白色的梅花。看上去清雅舒适。
  只是给下人乘坐的车,就如此华贵,若正经主子的车,不知该如何富丽奢靡。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打量着对面的顾兰。
  她懒懒地歪在迎枕上,不知想什么想得出了神,唇角微微翘起,脸色仿似初绽的桃花,娇艳粉嫩。
  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女,因着思念心上人,才会有这般娇羞之态吧。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取了丝帕掩饰般扇着风,闲闲地问:“阿浅,你真的不想到沈府?沈家对下人挺好的,工钱多,活也不累。”
  说话时,她微微倾身,眉眼含笑,举手投足自有一种落落大方的风范,全然不是当初扭捏不安的样子。
  才一年多,就有如此大的造化,可见沈府确实是个养人的地方。
  我轻轻地解释:“我爹不愿我做下人,而且,你知道,我一直都想开间绣铺。”
  顾兰神色稍黯,不再言语。
  这才省悟到自己说错了话。正经人家的孩子,若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为奴为婢?
  讪讪地转了话题,“吴勉不是说要去沈府当差,怎么不跟你们一路走?”
  顾兰盯着手里丝帕上的绣花,漫不经心地说:“他前天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家里卧床养病。”
  原来他没死!
  我不知该为他庆幸还是该替自己担心,故作惊讶道:“怎么会摔倒,会不会是吃酒吃多了?”
  “我娘也担心这个,昨儿一早听说这事,紧忙着买了点心去看望。吴家阿娘说吴勉那夜回家时好好的,不像是醉酒的样子。不曾想,早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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