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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花隔云端-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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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竺彦,这个曾经无限风华的男子,便如同一个初生的孩子般,蜷缩在藤椅上,悄无声息地,仿佛睡着一般,安静而美好。

夕阳恰在此时撒尽余晖,乌云卷住最终一缕金光,吞噬殆尽,留下朦胧的黑夜,刹那间,已是两茫茫。

忽地一道黑压压的乌云向头顶压来,院门被人自外间用力推开。

我站起身来,望向门口,只见梁镇王带着两路精兵站在门口,他的表情愤怒而严肃,看那样子,应当是要将我生吞活剖的。

“梁王爷。”我俯身行礼。

梁镇王向前两步,一脸悲痛地望着藤椅上的梁竺彦,眼含泪花,双手虚张,十指颤抖,大声唤道,“我的乖孙儿啊!祖父来晚了!早来一步你便不会被这妖女害死!何其哀哉……何其哀哉啊!”说着猛地向我投来凌厉而疯狂的眼神,仿若两把刀狠狠地不留余地的向我挥来,“傅家的小妖女!你将我的乖孙一步一步推下了深渊,到如今你还不肯放过他,非要将他置于死地么?!这得是多狠毒的心肠啊!”

我心中甚是委屈,梁竺彦的死确实与我有关,却断然不是我所害,而如今梁镇王哪怕心知肚明,也端的是要置我于死地了。我心中尚存一线希望,轻轻拍了拍藤椅上蜷缩着的梁竺彦,轻声唤道,“彦哥哥,彦哥哥……”可是那人虽还温热、恍若熟睡,却哪里还有半丝气息回应我。

我知道辩解无用,只能直起身子来,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急言道,“梁王爷,我也很难过,但是不论我如何辩解,您都不会相信,都会杀了我的,对么?”

梁镇王咬牙一哼,道,“不错!若不是你,我乖孙怎会无辜惨死!”说着便已拔出手中宝刀,眼看着便要砍过来。

我心中一惊,我的贴身武器当初掉落,许是被大哥或是都予熙收了,并未还交给我。而我还有一条防身的银鞭,今早换衣服之时留在了东屋里。偏偏梁竺彦给我的功力,一时之间尚未磨合好,我抬脚运功想去东屋里取鞭,却是一口气没提得上来,但是一口气差,却是失了先机。

那梁镇王是与祖父旗鼓相当的开国大将,也只有师父才能险胜他两,我未与梁镇王交过手,却在祖父手上惨败过数次,不敢大意,连忙空手格挡,一面不断后退。

甚好我提气上来,与新至体内的内力融合得尚算合拍,而胤天宗的轻功素来是天下一绝,我才勉强冲进了东房之内解下了原先腰带上的银鞭,回身凌空一挡,化开了梁镇王咄咄逼人的一招攻势。

挽起鞭子扫开窗户,从中飞身而出,翻至院内,梁镇王追出,立在葡萄藤架下,一挥手道,“给我将这妖女乱枪刺死!”

我看着身后一拥而上的两路精兵,人数不多,而且只是士兵,我倒不是太过忌惮,反而他们将我和梁镇王隔离开来,我顿时轻松很多,抽出空来厉声质问梁镇王,“梁王爷,这里是南阳境内,你孤身深入,不怕引来杀身之祸么?”

梁镇王此刻正趴在梁竺彦的藤椅边,我看不见他的具体模样,却也知道梁竺彦自懂事开始,便是梁镇王一手拉扯大,想必已是悲痛欲绝,他声音沙哑疯狂道,“没错!你倒是提醒了我!这是南阳境内,众将士听令,将这渔村所有村民诛杀殆尽,给我的乖孙陪葬!一个不留!”

我大惊失色,梁镇王这是疯了么?连无辜的村民也不放过?

那些士兵一经得令,立时放开我,从我身边转向院口而去。我顿时心生后悔,刚刚怎么就没下狠手?

我欲跟着出去阻止他们,不想被梁镇王阻截了去路。我双目圆瞪,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出来,“梁镇王!你是一代功勋,怎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梁镇王扭曲了一张老脸,哼然怪异一笑,叫人毛发悚然,“丧心病狂?没错!我就是个疯子!妖女,本王这就叫你见识一下何谓丧心病狂。”说着举刀欲前。

我连忙收鞭自卫,突地天空一阵闷响,竟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小雨,绵绵飒飒,密密麻麻地飘落在身上。

梁镇王手中的刀也应着这一场雨轰然落地,他惊慌失色,面上竟涌起了丝丝心疼担忧,看也不看我一眼,便冲向了仍旧蜷在院子中间的梁竺彦,口中仍旧喃喃道,“乖孙,我的乖孙。这雨凉,你可别着凉了,祖父这就抱你去屋里歇着。你要乖乖的,别让祖父担心啊!”

我看着这个已然半疯的老人,他这一辈子究竟为的是什么?若是为了他的一家,他应当如我祖父一般,若他是为了江山,此刻就不该潜入南阳地界。可是,我来不及想那么多,村里那么多的百姓断然不该被卷进这件事情里来。最后看一眼梁竺彦,心中默念一声,彦哥哥,我走了……随后趁着这个空当,飞身而出,对着就近的士兵用真气幻化出一道剑气扫将过去,一下便倒下了七八个人,但是不用过多久,他们就可以再度爬起来,这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再加上梁镇王不知何时冲出来,介时我和这些村民都要不保了!

将几波正要屠村的士兵用剑气拦下放倒,我突见村子最西面囤积的大量干草,顿时计上心头,飞身而去,用手掌逼出蓝色的最猛烈的婴火,送至干草堆里,瞬间便有高达五六米的火焰腾空而起,卷起了一阵阵的黑烟,哪怕是还在下着漫天细雨,都挡不住这婴火的火势。

这里离南阳驻兵所在的营地不远,他们很快就可以赶到,介时这一村的村民就都有救了。

村里已经明显慌乱起来,哭叫声、呐喊声不竭地传来,我又飞身至熟人马伯面前,嘱咐他道,“带着村里的人往西边跑,那里有驻军。”

话音刚落,便见梁镇王已从青砖院子里跳出,追着我睁着血红的眼睛便杀过来了,我只能率先向着西边飞去。

刚刚飞出几丈的距离,便欣喜地看见秦将军带着一对骑兵正向小渔村飞驰,他眼尖地发现了我,勒马停下,叫道,“小郡主。”

我亦落下在他身后,而骑兵队已经分成两路,一路赶往小渔村,一路留下阻截了梁镇王。

我一口气舒出,仰头问道,“秦将军亲自来了?怎生赶得如此即时?”

秦将军傲然地摸了摸手上的方戟,胸满成竹道,“自中午时分便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就等村庄里一有动静便一拥而上。”

我稍一点头,收了手上的银鞭,拱手道,“秦将军神算,存菁拜谢,先行别过。”

那秦将军斜眼一瞄我,又将脸骄傲地转向了梁镇王处,草草回礼道,“不敢,乃是淳王爷妙算。”

我一愣,脱口兴奋道,“他醒了?”

说完不待秦将军回答,飞身前往南阳北门——那个我与他约好的地方。

天上的雨月下越密,潺潺缠缠,与夜色混在一处,幕天席地,烟色朦胧,却是沾衣欲湿,杏花牛毛一般。城门处挂着两个通红的灯笼,照的城门下的一切别样不实。

石狮红灯下,一人撑了柄纸伞立于月色雨烟之中,面上神情淡墨温和,嘴角噙着一抹笑,随雨默化般浅淡,“这身衣服,我不喜欢。”


许天荒地老

只身步步海天涯、路无归、颜满霜。彼年豆蔻,谁许了谁、地老天荒。

我缓缓向他走去,看着他的表情变幻不定,先是疑惑再是严肃最后惊惶。而我,心未死,却已铸满了沧桑。

终于站定在他的面前,伸出手去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汲取温暖。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一只手圈在了我的背上,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和他世外桃源去了。”

我鼻子发酸,身上一阵阵的战栗不止,闷闷道,“我在香炉里给你告诉你了啊,我会从北门回来的。”

他用头蹭了下我的脸颊,埋怨般的撒娇道,“我知道,一进你的房间就知道了,凝神香加上百元香,香味特殊,闻起来味似颜竹香,便是告诉我你是跟着梁竺彦走了,香炉里一个不规则的靥兽,正是北门的护门神兽。所以我安排好秦昱等人的行动,便在这里等了。等了一下午,你都没有出现……”

我自他胸前抬起头,几乎不可置信这样的语气会出自都予熙的口中,却见他也正在看着我,一触到我的眼神立刻弹开,风轻云淡地仿若不曾说过话,但是在灯笼之下因为难为情而凸显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窘迫。

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故意抬起双掌挡住他的脸,“让我想象一下你应该是什么表情。”

都予熙却不打算配合,一只大手将我的两个收完一扣,压至他的胸前,佯怒道,“这是什么样子?快跟我回去把这身湿衣服换掉,难不成还想大病一场么?”

我的手恰好被他抓着抵在他的胸前,姿势怪异,我一皱眉头半真半假地道,“啧啧,淳王爷,原来您有这种爱好啊?您早点说么,奴婢好天天摸两把啊!”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抚了两下,冲他挑衅地挑了挑眉毛。

都予熙闻言初时一愣,随即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重重一叹气,顺势一扯我的手腕,将我扯进他的怀抱,头倚在我的颈间,弄得我一阵怕痒的缩脖子,“菁儿,别这样,要是难受就哭一会,是不是他出事了?嗯?”

我浑身一紧,僵在原处,眼眶湿润,我本不愿告诉都予熙我内心有多么的煎熬,若是梁竺彦安然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坦然的跟着都予熙过活;但是如今,他真的死了,死在我的面前,带着无限的遗憾和不甘,无论这整个事情到底是谁是谁非、谁对不起了谁,我都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和都予熙双宿双栖的勇气。

想到这里,我已经说不出话,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流成了泪河,只是趴在都予熙的背上,点了点头。

都予熙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不要难过了。他走了也好,现下平静地走,总好过日后被押上京师,受千刀万剐之苦。”

我背上一激灵——是了,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主谋更是要受千刀万剐之刑的。

在都予熙的肩上蹭了蹭,这个男人,心系社稷,一心为国,人说他铁面无情,我也记得他曾经说过,杀梁竺彦的机会只有一次,然而他却为了我,私自放走了谋反的主谋,不说这件事情若是捅了出去,哪怕都予熙再是皇帝的胞弟,也要被处以极刑的,只说他自己内心的这一关,当初怕是也挣扎难熬过的。

思及此,我抽泣着出声,“少爷,谢谢你。他把一身功力给了我,若不是你放了他,我现在会愧疚致死的……”

都予熙呵呵一笑,抚了两下我的头颅,“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字。我救他,本意是想弥补你的遗憾,让他远走以保一命,不料他却还是回来了。快别说了,你身上都湿了,还是快点回去换身衣服再慢慢聊。”

我点点头,想起胸前还挂着的千丝蛊解药,确实应该快些回府去,用清酒化开,让都予熙服下。怎奈双脚虚浮,完全使不上力气,软软一靠,又倒在了都予熙身上。

他将伞递给我,扶着我转身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我略一犹豫,便靠上去趴在他的背上。

一回府,都予熙连忙招呼了丫鬟们给我梳洗更新,我则让人叫来师父在东花厅等着。

梳洗完毕,我进得花厅取出那枚解药给师父过目,又着花厅里的丫鬟拿来了清酒等在一旁。

我正抬头找都予熙人哪去了,便见都予熙手捧一碗药进了花厅。他一见我,未有笑容,只是眼里的波光藏不住他的蜜意,“菁儿,喝点药御寒,别着凉了。”

我接过药碗,闷口气一饮而尽,正皱着眉头咂着嘴巴,不期然被都予熙塞了一颗大绵糖在嘴巴里,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手上一松,眼眶一红,半晌才反应过来,见都予熙已经眼疾手快接住了急急下坠的碗,正望着我揶揄地笑,他背对着厅门,那一笑和着融融的灯光,竟像隐在月色之下,叫人心中一漾。

那颗糖实在巨大,我一口勉强含住,口齿不清地嗔道,“你做什么这么野蛮,不会温柔一点请我吃么?”

他又是一笑,伸手捏了捏我鼓鼓的腮帮子,那声音肉麻的我连起了三层鸡皮疙瘩,“这样多好玩啊!这绵糖是少爷叫人定做的,是不是很喜欢?”

我摸了摸觉得凉意阵阵的脖子,刚想把那块绵糖吐出来在脚底下踩上几下,却听师父在身后猛咳嗽。

我回身跳至师父身旁,关心地问道,“师父,您不舒服么?不会是生病了了吧?”

师父将那颗解药扔进清酒里,一把推开我,嫌恶地说道,“去去去,口齿不清就算了,还乱喷口水。你师父我可不是那边的傻子,”说着一指立在那不知所谓的都予熙接着说,“喜欢你的口水。真是肉麻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我一听连忙捂上了嘴,细细琢磨了一下师父的话,实在是颇有歧义,于是立刻讽刺他道,“师父,您这话真是太有内涵了!看不出您一个修道之人还有如此内涵。佩服!佩服!”

师父朝我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听没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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