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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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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硬背,大胆敢下手也不会成器的,有机会,还要多多实践。”
韩笑有些微愣,他一向不阻止她学医,甚至是鼓励的,这一点让她很感激。可是成器,是说成为大夫吗?连素医馆的那些姑娘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大夫,她是个奴婢,怎可能成器?
韩乐看看聂承岩,又看看韩笑,若有所思。
回百桥城聂府的这后半路,总算是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了。韩乐没有再淘气,安静的靠着韩笑睡着了,聂承岩也枕着韩笑的腿闭目养神。到聂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马车停下,车外头有人轻叩车门,聂承岩睁了眼,冲外头道了句:“候着。”
韩笑听到外头有人应:“是。”她赶紧把韩乐摇醒了。聂承岩让人候着,是因为他要重新梳头整装,韩笑拿着木梳替他梳发的时候,想到这是主子半年多来头一次回府,也难怪他如此慎重。
韩乐呆了会,清醒过来,眼巴巴看着姐姐替城主大人梳头,他也凑热闹:“姐姐,我也要。我也想整个俊模样出去。”
韩笑替聂承岩打扮妥当,听得弟弟的话手上一顿,转头看他渴望的小眼神,心里为难,这哪里好让主子等的。果然聂承岩“哼”的一声:“毛孩子,梳出朵花来还是毛孩子,哪有什么俊模样?”
韩乐嘟了嘴不高兴,韩笑正待安慰两句,却听聂承岩接着说:“赶紧,梳好了下去。”韩乐转涕为笑,乐滋滋的转过背去,把个小后脑勺留给韩笑。韩笑快手快脚也替他把头发梳整齐,韩乐摸了摸,高兴了,对聂承岩道:“我和城主大人一样。”
聂承岩扯扯嘴角,表示他一点也没觉得欢喜。他手搭上了车门,脸色一整,把门推开了。门外并没有韩笑想象中的仆役列队恭迎的景象,只有一个总管模样和两个护卫模样的人站在车外。尽管如此,韩笑还是分明的感觉到了聂承岩的变化,门开的那一瞬,他从与小男孩嘻闹的主子变成了威严的百桥城主。
“主子。”车外的那三人低首行礼。聂承岩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冲韩笑摆摆头,韩笑会意的先行跳下了车,把护卫身旁放着的那个轮椅推了过来。那护卫也随着过来,向聂承岩递出了胳膊,聂承岩却没接,那护卫显然与主子也很有默契,立马收了臂,只扶稳了那轮椅,低头目不斜视。
韩笑心中微叹,知聂承岩心中的骄傲让他不愿在仆役面前露拙,于是赶紧自己靠过去,聂承岩一手撑着车板,一手压在韩笑的肩上,身体斜压过来,韩笑撑着他扶坐到轮椅上。待他坐稳了,那护卫退开两步,韩笑替聂承岩捋平衣裳,摆好下摆,这才将他转向那总管的方向。
“陈总管,这段日子辛苦了。”聂承岩许久没回到这个家,此次回来,要说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这陈总管在他这执事五年,一直都是妥妥当当,这次也深知他心意,遣退了众仆役,没让他众目睽睽下出丑,这很好。
陈总管眼含泪花,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聂承岩:“老奴不辛苦,主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聂承岩显然不想在这外面久呆,挥了挥手,扭头对韩笑说:“送我回房。”韩笑不晓得他的房在哪,不过还是把轮椅推了起来,她转头看了眼韩乐,他正撇着嘴一副弃儿的可怜相看着她。
“起阳,把那小鬼带上。”还好聂承岩没忘了韩乐,韩笑想着,不然她在主子的总管和护卫面前为弟弟争取权益,似乎是有些丢了主子的颜面。
陈总管细心的走在前面带路,韩笑推着聂承岩安静的走着,众人一路无语,只有韩乐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觉得无聊了,捏了捏霍起阳抱着他的胳膊,道:“大侠,你很壮实哦。”
韩笑差点脚下一个趔趄,她回头看了一眼,歉意的对霍起阳一笑,霍起阳也回她一笑,抛了抛韩乐,表示不介意。聂承岩轻咳一声,韩笑赶紧转回头,专心的继续推他前行。
韩乐静了一会,又道:“大侠,你比我爹有力气多了,也比城主大人有肉。”韩笑咬着唇,看着聂承岩的手掌握紧椅子把手,知他心里肯定又在恼了,她认真装聋,只盼着房间快些到。
聂承岩的屋子在花园后头的主院里,也是三进院落,最外层是书房和会客之用,后面是花园和练功场子,最后头是寝房。这院子临近没有别的小院小屋,聂承岩进了房后,眉头皱了许久,最终还是有些沉痛的宣布让韩乐暂住在他练功院里的屋内。韩乐欢天喜地,嚷嚷着那姐姐也一起住,最后被聂承岩瞪得没了声音。
韩笑安顿好了主子和弟弟,赶紧张罗煎药的事,这一大一小每天都还得喝药,下了山,药也是不能断的。陈总管拿了药包和药方子去安排,又给布了饭食。因天色晚了,看韩乐一人孤单单怪可怜的,聂承岩心一软,允了他跟自己和韩笑一桌吃饭,结果这韩乐差点为了抢菜跟聂承岩闹起来。让聂承岩直呼后悔,道日后再不做好人,让这毛孩子到一旁自生自灭去。
可这毛孩子吃饱了,却是直夸城主大人是大好人,认真宣布他喜欢他。聂承岩气鼓鼓的,也认真宣布他不需要他的喜欢。陈总管在一旁看得感动,一个劲的抹眼泪,暗地里跟韩笑说:“原以为主子受此大难,该是比从前更孤僻冷傲了,没料到却是这般有生气的。”
韩笑在一旁陪着这温良的老人家笑,心里却想着主子是挺有生气的,可是生起气来的时候也是不少。
等饭吃好了,药喝好了,韩笑以为这一路坐车,怎么都等明日再与龙家少爷议事,岂料聂承岩已经着人去请了,韩笑只得推他到书房去。
龙三一进来,上上下下的看了聂承岩半天,吐了口气:“还好,还好,你小子没死,也不枉大爷我为你跑一趟。”
聂承岩也冷冷的道:“听说你也没死成,我怎么好意思先行一步?”
韩笑在一旁听得迷糊,感觉他俩该是好友,怎么说起话来却是针锋相对。龙三转头对上她的目光,忽然嘻嘻笑了,对聂承岩说:“我家小妾你用得可好?”
聂承岩冷道:“我家奴婢没婚没嫁的,只有卖身契,可没见着半张婚书。要说好吧,还真挺好。起码没踹我没摔我。”他说完这话,就见龙三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韩笑则是惊讶的看向自家主子,她可没跟他说过她把龙家少爷踹了摔了。
聂承岩没看她,却唤她去外头候着,说有事相议。韩笑行了礼出去,关上门,里头的声音顿时听不清了。韩笑守礼的走远两步候着,可过了好一会,她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好奇了。这龙家少爷该是为了主子中毒之事而来,这真相到底是如何?凶手是谁?目的是什么?有什么线索?主子真打算把她当棋子卖了吗?到底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主子再上山后又打算怎么办?
她越想疑问越多,忍不住一步一步慢慢朝门口移了过来。门后面隐隐似有人声,可是她听不清,四下无人,韩笑终于心一横,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偷听。
“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家老头子的。”那是龙三的声音,韩笑把耳朵压紧,努力听着。“据说当年与你家老头子同辈的人当中,有个叫彭冬的,此人医术神奇,声名远播,据传在他手里还没有死过人。且他为人和善,救助了不少人,是当年江湖中最有威望的年轻大夫。你家老头对他不喜,一次下了重赌激他,赌输的人要离开中原,永不踏入江湖。”
韩笑听得聂承岩冷冷一笑:“依现在结果看来,该是老头子赢了,把人家好大夫赶了出去,他自己称霸江湖医家。哼,这果然是那个心狠心辣的家伙干得出来的事。”
龙三接着道:“没错,正是你家老头赢了。这陈年往事本没什么,不过有趣的是,我打听到,近来大漠里有个神医,在研制各派巨毒,炼制解药。他不入江湖,却有很多江湖人不远万里去求药。你知道的,懂得解就一定懂下毒。”
韩笑心里怦怦乱跳,她听见聂承岩说:“绿雪未入江湖,仅有三颗,一颗费在了我与芸儿身上,另两颗在山上。”
“奇就奇在这,据传大漠里有人中毒致死,症状与你的很象。”
成医大志
“也被砍得乱七八糟的?”聂承岩问,韩笑听得心里一抽,想起他的惨状。
“那倒是没听说。”
“脚筋或手筋也被人挑了?”聂承岩接着问,韩笑耳朵贴在门上,握紧拳头。
“传言里也不曾提过。”
聂承岩又道:“世上的毒症,很多大同小异,还是要看尸体的细节……”他的声音有点小,韩笑听不清,只得使劲把耳朵贴门上去。
等了好一会听得龙三回道:“总归是个线索,你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是不简单,那是如何的?韩笑正屏气凝神的认真听,岂料却听得聂承岩大声唤她:“笑笑。”
韩笑吓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吸口气,推门进去了:“主子,奴婢在呢,有何事吩咐?”她心虚紧张的低下头,暗盼着聂承岩没发现她的偷听行径。
“我有些饿了,你到厨房煮碗莲子羹来。”
“好的,主子。”韩笑松口气,赶紧应了就要往外走,龙三在她身后喊着他也要一碗,韩笑回身应了,逃也似的跑掉。
走出一段,这才回过神来,这下子不是把她支开了吗,那龙家少爷想说的是什么?主子会与他商量什么对策?可这会就算不让她去厨房煮莲子羹,她也不敢偷听了。卡在这种时候支开她,怕是主子已经察觉。
韩笑心里忐忑,她到了厨房,问了值班的厨仆食材存放处,然后开始给聂承岩煮食。忽而想起聂承岩久坐便燥,不宜食莲子,想想,改成了银耳蜂蜜汤,又单给龙三煮了碗莲子羹。这回她得了教训,在厨房里消磨够了时间,这才把两碗宵夜给聂承岩端过去。
果然两位爷似乎聊得差不多了,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看到韩笑进来,龙三似笑非笑,聂承岩面色如常。韩笑不敢揣测两人意思,只恭敬的把两只碗端到了过去。
龙三一看:“咦,你家的莲子只够做一碗的吗?那我喝这银耳汤好了。”他伸手便去端碗,岂料韩笑动作飞快,从他手里楞是把银耳汤抢走了:“这汤是主子的,龙公子喝那莲子羹吧。”
龙三一愣,一会笑了:“我说爱妾啊,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留这,早晚都被遣走,阿岩明明说要莲子羹,你非整银耳汤给他做甚?”
爱妾个鬼啊,韩笑抿嘴不作声,认真装聋子。
聂承岩看看那银耳汤,又再瞧瞧韩笑,那眼神令韩笑脸一热,忙低头站开。聂承岩拿了勺开始喝汤,一点没责怪她的擅做主张。龙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聂承岩白他一眼,继续喝他的汤。龙三却追根究底:“你身子哪里不好,忌食莲子的,你告诉我,我也讲究讲究。”
“今日告诉你,你回头就给忘了,何必问。”
龙三闻言嘻嘻一笑,暧昧的眼神在韩笑身上直打转:“也对,我身边也没个贴心人来替我讲究的。”韩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的往聂承岩身后躲。龙三见状,笑意更深。
当晚,韩笑服侍聂承岩就寝时,忍不住问了:“主子,奴婢与那公鸡拜的堂是不做数的吧?”她之前是没当回事,现在被人家一口一个爱妾的叫,又被人那种眼神看来看去,她觉得很不安,她年纪小还不懂事,万一那什么礼数是周全的,非说她是龙家人了,那可怎么办?
聂承岩道:“慌什么,当然是不做数的。没媒没聘没礼数,哪里是真嫁娶。”
“那就好,那就好。”韩笑定下心来,为他掖好被角,放下床缦,又听见他道:“你过去无依无靠,可今后万事有我,你莫慌,万事有我。”
韩笑心里头一暖,明知他隔着缦纬看不到,却还是弯身行了个礼。她走回屋角的床榻处,那是聂承岩嘱咐陈总管替她准备的,比云雾山上的要长要宽,被褥也更厚软些。韩笑躺在上面,心里头被温柔涨得满满的,她静静的想:“你也有我呢,主子,你有我,我会做个最好的奴婢。”
若说聂承岩那晚的那句话令韩笑感动,那之后几天的安排便真是让韩笑觉得此生再不会有人对她这般好了。他竟让陈总管找来位姓李的大夫,从医理的最基础开始教她,他说:“你的册子上记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不解的问题也大多是因不通医理而致。如此你背再久的药箱子也是无益,死记硬背成不了大器,你且先从最基础的开始研习,真明白了,才能看懂大夫们的所为,融会贯通才能有真功夫。“
韩笑听得此言,久久不语,后当着陈总管的面,跪下给聂承岩认认真真磕了个头。陈总管见此情景,自是知道自家主子有心栽培,回转身跟那李大夫仔细交代,让他务必耐心认真的教。
每日清早,韩笑服伺聂承岩起身,吃过早饭喝过药,便去学医去了,到中午回来,再伺候聂承岩午饭小憩,下午便陪他在书房里,他阅卷宗或是与龙三议事,她在一旁自己读书。有时韩乐精神好,也闹着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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