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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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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清早,韩笑服伺聂承岩起身,吃过早饭喝过药,便去学医去了,到中午回来,再伺候聂承岩午饭小憩,下午便陪他在书房里,他阅卷宗或是与龙三议事,她在一旁自己读书。有时韩乐精神好,也闹着要当小大人,抱了本书在聂承岩身边看。
五日后,龙三告辞走了,韩笑有点舍不得,倒不是舍不得他,而是她想着龙三离开了,是不是主子便要带自己回云雾山了。可她这会学医术学得开心,唯恐回去了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但另一方面也担心着若是久久不归,主子和韩乐身体是否能撑得住,而云雾老人的药箱子,在她归后是否还能再给她背?
这一切又是聂承岩为她解决,他告诉她,不用急着上山,等她把基础学好了,再回去不迟,他保证云雾老人的药箱子一定会让她继续背。而他与韩乐的病,在他们下山后的第六日,薛松到访,诊脉之后,道药方药丹均可不变,之后他每隔三日会来一趟,直到聂承岩等回山上为止。
韩笑这一下仿佛置身无忧世界,她每日认真学习,之前几年累积的那些知识,很多一知半解,现下由最基础学起,一下都明白过来,那李大夫对她的悟性和天赋也深感惊讶,虽对女儿家学医不解,但碍于城主大人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尽心尽力的教便是。
就这样很快一个月过去,陈总管带着韩笑上街,到了匠器铺子,让师傅们给韩笑打一套刀器针具,定制个药箱子。韩笑没料到会是这等好事,激动的都有些发抖。师傅们有些惊讶,但上门生意就是银子,于是也不多问,量了韩笑的手长手宽和身高,让她掂了掂臂力手劲,便算接下了这活。
韩笑那天兴奋的直打转,一个劲的确认自己是快有药箱子了吧,弄得聂承岩烦了,命她到花园墙角罚站,韩乐个子小小,却很是仗义,楞是求着霍起阳搬个椅子把自己运过去陪姐姐。两姐弟窝在那角落里,吱吱喳喳的聊个不停。
陈总管立在聂承岩身边伺候着笔墨,远远看着花园里的那两个兴奋的孩子,着实是有些担心:“主子,韩姑娘年纪小,又是女儿家,让她这么学医术,合适吗?她虽有天赋,但终究是做不了大夫的。”
“她是我的奴婢,怎么会去做大夫?”聂承岩正写信,闻言头也不抬的回道。
“那……”陈总管很不解,如今这般架式,可不就是在栽培大夫吗?
聂承岩写完最后一笔,这才抬眼看了眼花园,在那里,韩笑正开心的跟韩乐说着医书上的有趣内容。聂承岩看着看着,竟有些移不开眼睛。半晌回过神来,握住桌上的那个装着红豆耳坠的小袋,低声道:“便当是我让她置身险境的补偿吧。”
五日后,韩笑正准备跟着陈总管去取她的药箱子,门仆却来报说有客来访,找的是韩笑韩姑娘。韩笑出门一看,来者道寻她的人在那马车上,韩笑走过去,吃了一惊:“穆小将军。”
来的正是穆远,他面色尚可,人是比那日在山上所见精神了许多。见到韩笑,微微一笑,道那日受韩笑鼓励度过死劫,便一直挂念,希望能有机会好好道谢。
韩笑听了连连摆手:“不,不,是穆小将军意志过人,韩笑不敢居功。”穆远爽朗一笑,问了问韩笑近况,见韩笑一直看他的手腕,便大方的递了过去:“未来的韩大夫,是想替在下诊脉吗?我的毒和伤可全好了,只需再静养调理便可。”
韩笑乐了,老实不客气的摸了他的脉,与当日一比,的确是大不相同,韩笑又问了云雾老人给他开的药方子,认真记下了。穆远看着她笑:“韩姑娘如此努力,他日定会有所成就。”
韩笑摇头:“虽然主子对我这般好,给我研习的机会,可我是女儿家,又是奴婢,要想当大夫,是断不可能。”
“韩姑娘,我军中有言,能杀敌的兵,便是好兵。若是能有一身医术,心怀慈悲,治病救人,那不就是大夫吗?这与是否女儿家,与是否为人奴婢,又有何干系?”
韩笑有些愣,那穆远又道:“当日你所言救我一命,今日我便与你立个约如何?”
“何约?”
穆远举举自己的断臂:“日后我必以一臂一身,杀敌卫国,以断臂将军耀威天下,再相见时,希望韩姑娘也排除万难,成就神医之名,救治天下疑难杂症。”
韩笑望着他的眼睛,那里的豪情万千令她胸中激荡,竟不觉的用力点头:“嗯,我一定努力,穆小将军,我一定努力。”
穆远伸出左臂,与她击掌为誓,两人相视一笑。穆远掏出一张纸和一个刻着穆远二字的玉牌:“这是我的信物,还有我穆府的地址。日后若有任何需要相助之事,可来寻我。”韩笑接过,穆远握了握她的手,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告辞离去。
韩笑看着他的马车远去,心里想着他们相隔遥远,怕是无缘再见。不多久,韩笑跟着陈总管到了匠器铺子,取到了做好的刀器针具,还有一个崭新崭新的医药箱子,韩笑抚着那箱子,竟当着众人落下泪来。她谢过匠器师傅,又谢过陈总管,她对自己说,穆小将军说的没错,能治命救人的,便是大夫。她是女儿家,是个奴婢,又有何关系?
韩笑学医
韩笑背着药箱子,抬头挺胸,神采奕奕的回到聂府。她也是有自个儿的药箱子的人了,这可是成为大夫的标志啊。
聂承岩午休完毕,吃了药,该做药熏了。可韩笑这会子却是抱着新到手的药箱子不肯放,韩乐坐在桌子上,跟着姐姐一起欣赏,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还计划着放些什么药进来填箱子才好。
“再摆些甘草梅子,蜂蜜丸子,白果仁蒸饼,再放两瓶太和汤。”韩乐兴高采烈的提议。
“乐乐,你说的都是零嘴儿,哪里是药?”
韩乐睁圆了眼睛,特无辜:“每一样都是药,既填肚子又补身子。姐,我琢磨零嘴儿的精神劲头跟你钻研药草差不多,也算到了一境界,还想着得配点太和汤,不然会口渴,多细心。你平日里忙,药箱子用不着,我来替你保管吧。”
韩乐小身子扑上去,把药箱子紧紧抱住,韩笑平素对弟弟甚是疼爱,能满足他的绝不吝啬,可这药箱子是她的宝贝,这辈子该是只得这个了,绝对不能让弟弟用来装他的馋嘴玩意,她急急的喊着:“不行,不行,这是我的药箱子。”伸手便是去夺,两姐弟难得扭扯在一块,且目无旁人,让坐在一旁等着韩笑伺候的聂承岩大为不满。
“笑笑,你再不管我,我可就生气了。”
韩笑心里着急,可药箱子绝不能放,她大声求助:“主子,乐乐要抢我的药箱子。”整个一女儿跟家长撒娇抱怨,说弟弟欺负她。听得聂承岩额角直抽抽。
可没想韩乐也来了劲头:“城主大人,你看姐姐了,她现在又用不着,先让我保管嘛,东西不用就浪费了。”
“谁说我用不着,这药箱子就是主子给我用的,我学得很快,很快就能用上药箱子了,别的都给你,这个不行。”韩笑据理力争,这弟弟倔起来也是很难摆平的。
聂承岩怒了,这俩孩子还真当他这是家里了,当着他面抢起东西来。“起阳。”他唤了一声,霍起阳很快进了来,一脸憋笑,显然在外头也看了很久的好戏。
“把这毛孩子给我弄出去。”聂承岩下令,霍起阳立即执行,一把拎起韩乐抱怀里。韩乐受制,不依不饶的喊:“城主偏心,城主偏心,城主光疼姐姐不疼我,我也想要个箱子。”
霍起阳差点没笑出声来,聂承岩喝道:“出去。”韩乐眼泪汪汪的被抱出去了。
韩笑一看弟弟的小可怜相,又心软了,想追出去,却听得聂承岩呼喝她:“你过来。”韩笑脚下一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拿了药箱子太过得意忘形,还真是怠慢了主子大人了。
韩笑低着头,知错的站到了聂承岩面前。
“我是谁?”聂承岩不高兴的问。
“是主子。”
“药箱子谁给你的?”
“是主子。”
“你吃的穿的用的,谁给你的?”
“是主子。”韩笑越答头越低。
“你弟弟吃的穿的用的,治病的钱和药,谁给的?”
“也是主子。”
聂承岩瞪她:“那你还为个破药箱子,把我丢到一边?”
韩笑卟通一声跪下了,她真的是知错,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
“起来,跪什么跪。”聂承岩没由来的看她卑微下跪很不舒服。韩笑咬咬唇:“主子莫生气,奴婢这就给主子熏药。”
“把那药箱子先拿开,碍眼。”韩笑得了令,特舍不得的把药箱子抱了,抚了又抚,左右看看,最后摆到了桌下,主子看不到了,就不算碍眼了吧。她回头询问似的看了聂承岩一眼,听得他轻哼一声,没说话,便知算是允了。
韩笑跑前跑后,端来了大脚盆,倒入了滚烫的汤药,在盆上支了粗布绳结的网,给聂承岩褪了布袜,把他的双脚支在了粗绳网上,又用宽幅厚布把盆面连着腿围了,裹着药气熏脚,这是养筋活血通脉用的,隔个三五天的便得做一次,聂承岩痛得吸口气,额上很快冒了汗。
韩笑拿了巾子替他擦汗,又为他按着腿上的穴位,推促药效,她一旦认真,便是全神投入,因手上用劲,又有热气蒸着,不消片刻她便已是小脸粉艳,颊畔发丝轻拂。聂承岩原自咬牙忍痛,转眼无意望她,竟有些呆凝。韩笑手试药汤的热度不足,又从门外的小炉上拿了药罐子出来,往盆里再添热汤药。
聂承岩看着她忙,忽而出手替她拂开面颊上的发丝,别至耳后。韩笑顿觉面上发烫,一缩身,就势退后跑出去放药罐子,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再跑回来,为聂承岩的脚裹好了布幛,接着为他按穴。
聂承岩轻声道:“笑笑,明日起,我让子明教你些防身的功夫,你辛苦些,下午抽了空好好的练。”
韩笑手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应道:“好的,主子。”这贺子明与霍启阳一样,是聂承岩的贴身护卫之一,韩笑来了聂府后见过几次。不过重点不在于谁教她,而是与学医一样,平白无故的,竟让她开始练起武来。
聂承岩似乎也知道这事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学医是她的兴趣,他成全她尚算是情由可原,练武什么的,她却是半点基础也没有。于是他皱了眉,开口想解释:“你也明白,我被毒害一事尚未了结,你与我在一块,万一发生些什么事……”
“奴婢明白。”韩笑抬头冲他一笑,接口道:“奴婢一定好好练。”她低了头继续为他按摩穴位,他虽然半年都没有下过地,可因为被照料的好,每日里她都为他运动按摩双腿,故腿形如常人一般,并无萎缩。韩笑看着他的腿,忍不住说了:“奴婢虽没什么本事,可奴婢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理,奴婢定不会辜负主子的。”
聂承岩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半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韩笑抬头又对他一笑,笑得坦然,聂承岩微怔,情不自禁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药熏共费了半个时辰,之后聂承岩自己打坐运功,待都完了事,他忽然嘱咐韩笑把她的药箱子拿来。韩笑不知其何意,有些不安的抱过来了,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道:“主子,这送出去的东西,收回可不好了。”
聂承岩不语,打开她的药箱子翻看了一会,韩笑又道:“主子,原来做药箱子,打刀器和针具,都是各人用各人的,因为做的时候,都是按各人的手力掌围定做的呢。”她那意思,她的药箱子,别人用都不合适。
聂承岩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可没兴趣抢你的药箱子,我又不喜零嘴儿。”韩笑被取笑得嘟了嘴,聂承岩又道:“我给你的匕首呢?拿来。”
韩笑呆了一呆:“匕首?做何用?”
聂承岩转头望她,脸板了下来:“匕首呢?”他一下便似看穿她的心虚,这让韩笑有些慌了:“匕首……我……”想了想,实在不敢扯谎说弄丢了,便道给了弟弟。
聂承岩皱着眉,黑着张脸,不问缘由,只喝道:“去拿回来。”韩笑低头不敢驳话,乖乖听令去拿了。聂承岩坐在床上,接过匕首,随手往枕边一扔,夹着怒气斥她:“出去。”
韩笑心里难过,这主子的脾气还真是一时晴一时雨的,她讪讪应了,退出了房间。不敢离得远,便在隔门边几步的廊围上坐下,傻傻的瞪着房门。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主子到底在生什么气。
这后半日里聂承岩一直不高兴,板着脸任谁看了都知趣的往远了躲,就连最闹腾的韩乐都安安份份的,并很积极主动的要求回房早睡。大家能避的都避了,可韩笑避不开,她郁闷了一夜,躺床上时还在想,或许要成就一个城的大业,就得有这番古怪厉害的脾性,让人害怕,琢磨不透才行吧。
第二日,韩笑中午下了学回来,看到她床榻前小几上摆着药箱子和匕首,这两样物件上面,都刻着一个“笑”字。字体苍劲有力,洒脱流畅。韩笑摩挲着那字,忽然明白过来了,心里有些甜,却又有些涩,是她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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