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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有什么事吗?”祁夏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映着月光眼波之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没什么事。”他定定地看着她,“只是想见你。”
祁夏伸出手抚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她去见他的时候他冷漠相对,如今又跑来说想见她,可她偏偏抗拒不了。她知道在这场感情之中自己已经失去主动和先机,既然如此,就尽情享受吧。也许明天他就换掉此时这张笑容温柔的脸,搬出那副可怕的面具戴着,摆出推拒的手势,她也不怕。
祁夏踮起脚轻轻吻他唇边,然后弯下腰捡起钥匙打开了门。
陆城一愣,这功夫祁夏已经打开了门,月光照亮门口的一小片地方,祁夏站在那月光里回头看着他笑。
“你不进来?”她问,声音中带着宛如少女的顽皮,她的眼睛在一瞬间恢复了从前的神采。祁夏明白自己中毒已深,他一出现她便神采奕奕,仿佛饮鸩止渴,没有解药,只能在喜怒哀乐中载沉载浮。
陆城露出英俊笑容,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深邃,他大步迈进门里,顺手将门在身后关上。屋里又陷入黑暗,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如同大海中漫漫征途上唯一的灯塔。然后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陆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心爱的女子将前所未有的美丽展现在自己面前,她静静地微笑着,两只手背在身后,稍稍歪着脑袋,似不谙世事的少女般看着他,她的心她的眼睛,她的笑容都是极年轻的,似他们初相识的日子。
陆城伸出双臂将她圈进怀里,她不安份地动了动,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那天的感觉重回大脑,几乎在一瞬间,周身像是被火焰燎过,陆城觉得口干舌燥。他侧身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陆城抬起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有一盏落地灯,他压抑着喉咙里有些粗重的呼吸,打开了灯。屋子里有了台灯温柔的光,他觉得体内的焦躁略略缓解。祁夏镇定自若地仰头看着他,她微微抬起的脖颈形成优美的线条。
他一手支着墙壁,似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脸侧感到她身上的气息。
“怎么了?要不要跳舞?”祁夏笑笑,其实她的心里也慌极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六神无主完全不知所措,想起大学刚毕业时和韩启明的初次,彼时的自己尚有一种果敢和决心,这时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却又害怕又期盼。
在这太过暧昧的气氛里,两个人都故作镇定。
“好。”陆城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祁夏侧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闭上眼睛,觉得他温热的手掌贴着自己,那种热度,叫她步伐不稳,还好有他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她圈着他的瘦削的腰身,想就这样跳完整个晚上。
他们在安静无声的房间里拥抱彼此,和着心跳的节拍,一步一步的,安抚着自己慌乱的心跳和急切的渴望。
*
“舞就跳到这里吧。”当陆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祁夏先是一愣,他的胸腔似乎都随着这沉沉嗓音在颤动。她还没做出反应,陆城有力的手已经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吻覆了上来。
祁夏有些气馁,她清楚自己心底有多渴望这一刻,可当它到来的瞬间,她不仅没有掌握主动,反应时还慢了半拍。
陆城的唇齿间有浓重的香烟味道,她知道他最近过得有多么不顺心,每一支烟都带着颓废和失落,也许他想自己想到夜不能寐也说不定。祁夏这样想着,伸出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如同溺水的人一般从他的唇间拼命汲取氧气。
他们紧紧相偎,几乎窒息也不肯松开对方,最后仍是陆城采取了主动。
“等,等一下。”祁夏说,两个人挤在客厅的布衣沙发上。
陆城循着她的目光找到了原因,于是顺手将那盏落地灯关掉。
房间里再次坠入黑暗,祁夏觉得四周静得能听到自己有些紧张的呼吸声,她紧张得抓不住他不安分的手,只好认输任由他一路攻城略地。
他的吻似一枚火种,他掌心的热度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的心跳他的呼吸都近在咫尺。祁夏心中有难以抑制的欣喜,这种欣喜与身体本能的渴望裹挟而来。当他兵临城下,她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和一举一动,她好像变成了一个空壳子,急待他来填补她生命中的空白。
他会帮她将那些空虚的心情通通抛弃。
她仿佛站在自己灵魂之城的入口,等待他如光一样降临,这神秘的城市里,充斥着霸道、占有、渴望以及极致的欢愉。
这座城是她的爱。
也是他爱她的方式。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她似乎不太相信,他们就这样走到了这一步,两个人相拥着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地索求,少于对话和交谈,不问原因和未来,不管明天阴晴雨雪
*
半袖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都解开了,没有光,陆城看不到那让他热血沸腾的景色,但他的手已经感到其独特的触感,祁夏细腻的肌肤,贴身内衣上精巧的蕾丝边,温柔的弧度被掌握在手心里,他轻轻吻她半露的肩头,伤疤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突兀。
那道伤疤像玫瑰的刺一样带着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妩媚,陆城觉得自己的指尖变得格外的敏感,伤疤纵横的沟壑在感觉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心疼她,因为这是他造成的伤害,他记得她咬着牙做物理恢复训练的那段日子,额上有细密狼狈的汗,右手微微颤抖。
祁夏却不介意,这伤疤跟随她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她因这场事故而变得强大,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的坚忍。当初的她甚至做好了右臂变成摆设的准备,如今这样她十分庆幸。其实她心底有小小欢喜,因它如同一个烙印,记着他与她之间的故事,记着他曾给她的一切。她还曾怨恨过这道伤疤的存在,如今坦然而积极地面对。此时她只满足于他在自己身边,而自己还有从不曾老去的身体,可以高傲饱满的姿态迎接她的爱人。
仿佛初绽的花蕾,带着有些柔软却不容忽视的刺。
陆城的手轻轻抚过她胸前,没有任何间隔的,她感到他略有些粗糙的大手带来的鲜明的触感,让她禁不住想要抗拒。可他的手继续下移,其中的热度一点一点地蔓延至小腹,然后她感到了他身上那火热坚硬的一处,如同一枚新的烙印,让她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祁夏轻轻一动,就被陆城有力的手圈住,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这样的姿势让两个人贴得更紧。祁夏将脸庞偎在他胸口,他赤~裸的上身仿佛在随着心跳震动,她默默地数着他的心跳,也感到他的焦躁和灼热。
“城。”她低低地吐出他的名字,贸然邀请。
于是她如愿以偿地等来了这一刻,陆城轻轻地抚过她腿间细腻的肌肤,然后猛然一沉,那是一种猝然入侵的,却带着仿佛沉没一般安静的强悍的无法后退的进入。
城,城。祁夏在心底念着他的名字,似乎有心灵感应,陆城吻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唇。祁夏的双手感到他胸口渗出薄薄的汗水,她觉得这个夏天太热了,这炙热让她觉得痛,她没吐出口的呻吟在喉咙中反反复复,最终变成眼角的泪水。
她清晰地感到那股灼热毫不留情的占领,疼痛在身体里残酷地律动着,他的唇也在颤抖,祁夏尝到他流下的咸涩的汗水,因亲吻在唇间辗转,或许还有自己的泪水。一切的一切,心甘情愿。
陆城揽着她单薄的身体,他们一起在沙发上的软垫之中愈陷愈深。
*
祁夏混乱地想,这是不是上天注定,让她以这样的疼痛来记得这个人——她的爱,她的城。她来不及细想,滚烫的激流让大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她被席卷而过的情~欲彻底吞没。
她曾以为自己老了,在三十岁生日那天,青颜陪着她在蛋糕上插了一大把的蜡烛,心底就有一种悲戚冷不丁地冒出来,叫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仿佛有什么从身后黑暗的角落里偷偷溜过,带走了她最重要的东西。
很久之后她明白了,溜掉的,是时间,带走的,是青春。
可此时她好像回到了无惧无畏的从前,因有年轻的生命可以挥霍,于是敢作敢为敢爱敢恨,有坚强的身体可以承受爱情的冲击和占有,即使有刺骨的痛,也能留存成美好的记忆。
“城。”她在他身下叫他的名字,身体里依然带着灼热的痛感。
他翻过身去躺在一边,然后将她抱紧在怀里,他们拥挤在狭窄的沙发上,如同相依为命的穷苦恋人。
“我弄疼你了。”他轻轻问,夹杂着仍有些粗重的喘息。
“我的城。”祁夏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脑袋枕在他的胸口上,她眼角冰冷的泪和额上的汗水都叫陆城心疼。
他抬起她的下巴摸索着帮她拭去泪珠。
祁夏轻轻笑了,她像是个做了坏事的小姑娘,笑声中有少年人恶作剧似的欢愉。这笑声叫陆城放下心来,他揽着她纤瘦的身体,彼此仍赤~裸相对。
陆城能看到窗口淡淡的月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这窗口,偷窥这一对爱人彼此需索和拥有。
*
祁夏在陆城怀里醒来,陆城睡着了,她在黑暗中隐隐约约地看到他坚毅的五官,和他的性格一样强势且棱角分明,他结实有力的小臂在睡梦中依然紧紧圈着自己的腰,他的长腿停在自己的双腿间,暧昧性感的姿势。他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有着可怕的占有欲。
说暧昧太简单,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般地步,祁夏不去多想,她抽出被半压在他身下的左腿,微微酸麻。
祁夏起身沐浴,她靠在浴室有些冰冷的瓷砖上,麻劲过去之后,她发现自己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她把水开得很热,双腿间流下浊白的液体,被热水冲洗干净。
沐浴之后她□地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颈间和腰上暧昧的粉色痕迹,大腿内侧也留下淡淡的淤青。“该死。”她笑着轻轻骂,双手支在洗脸池子上。一看到这些痕迹那些感觉就重新回到身上,腰部酸痛,双腿发软,她靠着台子勉强站稳。
她回到客厅里,窗口有浅浅的月光,黑暗中能听到陆城安静的呼吸声,她摸索着打开落地灯,看到沙发旁乱丢的衣物,陆城陷在沙发中熟睡,毫不吝啬地展示着瘦削的完美身材。祁夏捡起他的上衣套在身上,下摆刚刚遮到大腿。
她想喝点酒,只有酒能对得起这样的夜晚,也只有酒,能让她稍稍清醒过来。
她似乎不太相信,他们就这样走到了这一步,两个人相拥着在客厅的沙发上激烈地索求,少于对话和交谈,不问原因和未来,不管明天阴晴雨雪。
似乎这只是一场梦境,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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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稍稍醒转,他的身边空荡荡的,他木木地几乎想不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周围的空旷叫他心悸。
坐起身来,他看到那盏橘色的落地灯,光线温柔。他借着灯光看到沙发被弄得皱巴巴的,地上散乱的衣物,他抬起两手揉一揉太阳穴,然后就听到了餐厅里的动静。
有人打开了冰箱,然后是玻璃之间相互碰撞的清脆声响,他知道这个小馋猫又去喝酒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他轻轻一笑,不去打扰她,捡起长裤穿上,掏出口袋里的烟,顺手摸到一张照片,他看了一眼就放回口袋里。
是刚才忘记放进档案袋里的一张,他现在可没有冷静的心情来研究案件。
他点燃一支烟,仰头靠在沙发上,空气里还留有一种暧昧的味道,青烟袅袅之中,刚才的每一个细节和感觉再次经过脑海,他闭上眼,仿佛祁夏仍然在他身畔,柔软而性感的身体,因疼痛而流下的泪水,带着诱~惑意味的细小呻吟,以及那时而妩媚时而顽皮的笑容。
他抽完了烟,还不见祁夏这丫头出来,只好起身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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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夏从冰箱里取了香槟,金色的酒液显示出诱人的色泽,她靠在餐厅的桌子上,露在外面的双腿仍然阵阵发软,他们玩得有些过了,痛楚残留在身体里,以及他的气息,霸道的,任意妄为的,他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千方百计地叫她痛,叫她记得他,叫她的身体习惯他,舍不得他。
祁夏想着觉得有点悲哀,她背对着厨房的门,面朝着窗口,漆黑的夜幕掩下来。
这夜色给了她安全感,似乎所有的过分的狂欢和无至今的情~欲都可以被原谅,不用考虑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靠身体来感受彼此焦灼的心跳和肌肤的温度。这一生中难得可有这样为所欲为的时刻,如果陆城只是一时情迷,她希望他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但她不可能忘记,因为他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永远也抹不掉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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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喝酒?”低沉的嗓音传过来,他像是用胸腔在说话,这声音让祁夏腿软,似乎形成了条件反射性的感觉,他有力的手,颤抖的吻,灼热的身体和固执的占有,祁夏觉得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她故作镇定地低头看着高脚杯中金色的酒液,听着他的脚步声。
这简单的几步路,让祁夏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情人也好,爱人也罢,是否有婚姻,是否有未来,她不打算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