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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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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的骆展阳,温柔而诚挚,细心而体贴,遇事可顶天地,笑闹时又那般孩子气,他既是最好的兄长,也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更是值得我这样偷偷喜欢并且一直喜欢下去的人。
  可他却没考上大学。连大专线也没上。
  我将头埋入枕头,泪簌簌而下。
  但这是事实,无法否认。因为就在昨天,我已经在学校看见了他。
  我们相遇在楼梯道上,我上楼去班主任办公室,而他下楼,和一个同学一起。
  “你?!”我那时真是惊骇。
  他一脸沉静地看着我,淡淡的笑容,“妹妹。”
  “你……你怎么在这里?”开学都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还在这里?那时,我脑子里一直转的,就只有这个念头。
  他朝我点点头,“我在复读。”
  那样冷淡的口气。那样的冷淡,叫我的心一下子痛起来。这样的漠不关己,是要刻意和我划出界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默然无语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他也沉默地看着我。
  “骆展阳,这是……”他的同学出声询问道。
  “我妹。”他两个字就终结了他同学的疑问,再朝我看看,“走了啊。”然后就和他同学离开了。
  而我呆呆地站在楼梯上看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我知道,这样的相遇是不受他欢迎的。至少他的表情是这样告诉我的,尽管他一直是在维持笑容,但笑得很勉强。
  后面的课,我一直上得心不在焉。上晚自习时,并没老师专门坐镇监督,那一天的心情,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教室的安静,如有大石压在心头,这般沉闷压抑,我偷偷溜出去。
  十月的天气,夜空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我拉紧身上的薄外套,一个人走到偌大的操场上,也不知该做什么,该去哪里,走了会儿,只好在一边的看台上坐下来。
  那一个晚上,我并没那么好运地遇到骆展阳,一个人在操场边的看台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
  也因此惹了一身的感冒回家。
  后来,在学校,我再没有和骆展阳有过任何的正面的交锋。我总是在每节下课时都和同学出去,什么也不做,在操场上走走也好。但无论是下课还是放学去食堂或回宿舍,我都无法再遇到他。就连全校人都不得不出现的课间操时间,我也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个背影。
  高高瘦瘦,颀长挺拔。惹人心酸。
  高一上学期完毕,寒假来临,我原本期盼着去陆元家过春节的心愿也忽然破灭了。奶奶突然传来生病的消息,父母急急忙忙在大年二十七那天带着我坐上了回重庆的火车。
  看窗外景物飞驰,我心里涌起的,不是回故乡和亲人重聚的欣喜,更多的却是离别的伤感。
  事实证明,女孩子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重新开学后,这次无论我怎么努力地寻找,都无法在人群中找到骆展阳了,连背影都没有。
  他如消失在空气中的肥皂泡,再没有了踪影和消息。
  到第二年的春节,我们再去大伯父家。那时,他们已经搬到了另一个小区居住。身为北大生的陆元带着一脸的意气风发现身,他黑了瘦了许多,看来也成熟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欺负我这个小他三岁,而且还只是小小高中生的妹妹。
  “哥,你那个同学骆展阳呢?”到下午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了。
  陆元看看我,“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记得他啊!他复读了一个学期,去年不是参军了吗?现在不知道分到哪里了。”
  参军?我的头“轰”地炸了。
  第6章(1)
  日子走走停停,高中的生活始终那么苦闷枯燥。
  我心中的思念在时间的洗涤下已经悬为一线,细微却始终坚韧地存在着。我不知道这样的喜欢有没有坚持的意义,如此的一厢情愿,没有任何回应。
  高二分科,我选了理科,成绩还是和进校时一般模样,名次始终在前十名里面盘旋,既不会突飞猛进到第一,也不会猛然下滑出前十名。年级主任常常对我说:“陆年念,我总认为你是最聪明的,但学习却又漫不经心,如果你再多用点心,考年级第一肯定不成问题。”
  我并不理会这样的话,因为年级主任对所有前十名里面的人都这样说。尽管已经选择了理科,但我对考什么学校将来学什么专业却一点概念和方向都没有。
  父母常常对我说:“女儿,加点油,将来考到北京去,和你哥一样读北大。”
  孩子读北大或者考上清华,那时是父母最大的荣耀吧?可我对这样的提议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我很清楚,我考不上北大,也不想为此努力。
  我只想平平凡凡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过一生,没有悬念。
  但骆展阳却一直没有消息,而我甚至没有探听的渠道,也不敢去探听。所以我的心里不得不放着一个最大的悬念。
  到高三下期,我的悬念终于解开,而我的未来也有了一个方向。
  那一个周末,家里忽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我打开门,差点没认出是谁,倒是对方很热络地招呼着我:“年念,是你!哎呀,还好没敲错门!”
  我愣了愣,这才认出来,“骆伯父?”
  “你还认得我?小丫头也长这么高了,而且记性还这么好!”骆伯父乐呵呵地说道,“你爸爸呢?在家吗?”
  “在!”我点头,侧身让他进来,同时又朝后张望了下,“您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他点头朝我笑,我才注意到他手里拎了一堆礼品。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着那一堆礼品,我心里纳闷,父亲不过一介工人阶级,骆伯父能找他办什么事?
  “年念,谁啊?”正在做饭的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
  “是骆伯伯。”我带他进门,父亲那时正在我的房间里看围棋讲解书,“爸,”我进去叫他,“骆伯伯来找你。”
  “哪个骆伯伯?”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爸爸头也不抬。
  “就是……”骆展阳的爸爸。我话到嘴边又改口,“就是年年都去大伯父家过年那个。”
  父亲抬起了头,“哦。”他放下书,起身走了出去。
  骆伯伯来找父亲,能有什么事呢?我窝在房里,想偷听又不敢,一套英语测试题怎么也做不下去。
  “年念,出来倒茶。”过了一会儿,母亲扬声叫我。
  我连忙跑了出去张罗起来。
  “年念今年也念高三了吧?”看我出来,原本在和父亲谈什么的骆伯伯又改了话题。
  父亲笑看我一眼,“还不是那样,小丫头一个。”
  “也长这么高了。那年回重庆看她的时候,还只这么高呢!”骆伯伯伸手比了个高度。我将茶递上,“骆伯伯,请喝茶。”“哎,好,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连忙接过,客气得不得了。
  我给父亲递上茶,就安静地坐在一边。
  父亲喝了口茶后正要说什么,忽然见我没走,又冲我指了指我的房间,“回去看书。我和你骆伯伯有事要谈。”
  我不甘不愿地起身回房。
  他们说话的声音极低,我几乎把耳朵全部竖起来,也没办法听到什么具体的消息。
  骆伯伯最终拒绝了母亲留他下来吃午饭的邀请,临走时一再地握着父亲的手,“老陆,那真的要拜托你了!这件事要是你能帮我一把……”那神情极其恳切,眼中甚至隐隐有泪光,与我记忆中豪爽的骆伯伯相去甚远。
  父亲点头,拍拍他的肩,“兄弟家就不要说这些了,能帮的我尽量帮,有个好结果当然最好,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其他办法!你放宽心。”
  骆伯伯连连点头,连连道谢,带些依依不舍的神情走了。
  是什么事呢?看父亲转身回房,甚至还蹙着眉头,我猜想这事一定非常严重。
  吃午饭时,我好奇得想开口问,但又担心父亲拿“大人的事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吗”为由拒绝我,好在母亲开口问了。
  “骆国刚找你帮什么忙噢,讲得那么严重?”母亲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来,乖女儿,把这个鸡翅膀吃了,将来展翅高飞。”
  还展翅高飞呢!我就没见过哪家的鸡飞起来过。不过可不是和母亲争论这个的时候,我的注意力集中在父亲的回答上。
  父亲慢条斯理地吃着,他一向就是这个性格,旁人急得要死的事,他总会不紧不慢地来。过了一会儿,在我等得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说:“还不是为他儿子。”
  我的心一下子猛跳起来,“他儿子?他儿子不是在当兵吗?”
  父亲点头,“是啊,现在想考警官学校,但部队上又不放人。而且就算参加考试也不一定录取得上,这些事,谁说得准呢!”
  “那他找你有什么用啊?”母亲问。
  “可能是听大哥说起我和陈征的关系吧。”父亲还是那般不紧不慢的样子。
  父亲口中的大哥,正是陆元的父亲,我的大伯。而那位陈征,却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物。以前听父母聊天时偶尔说起,陈征是父亲当年的战友,父亲当年当兵时和陈征在一个班,好像父亲还阴差阳错救过陈征一命。逢年过节的,偶然父亲也会接到陈征的电话。而一直留在部队的陈征,据说现在已经是某军区的司令了。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抵就是如此。
  母亲却开始念叨,大概意思是怨父亲平常老喜欢在和人吹牛时拿这些做谈资,现在倒不得不背负这么个任务,白白欠人情账。
  父亲也不动怒,一言不发,放下碗起身的时候才说了句:“倒不见得人家会帮这个忙呢。再看吧。”
  父亲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倒还是挺认真地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看到他晚上时已经翻出了家里的电话本,发呆了一会儿,才拿起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貌似看电视,实际却是偷听他讲电话。
  但父亲对于求人办事这一职业却没什么心得,本就低沉的声音因为他不好意思的心理更显得小声,我无法从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要一个星期才能有消息啊!到周三下午下课后,我忍不住跑到校门外的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回家。
  和母亲闲聊了一会儿,我小心地试探,“妈,爸爸有没有帮骆伯伯办事?”
  母亲并不疑有它,“有啊。”
  “很费事吧?”我一副同情的口气。
  “也没有,你陈叔叔倒是很爽快地答应帮忙了,他答应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母亲说道,又问,“喂,你自己在学校要注意身体啊,别在外面乱吃东西,到时候……”
  就这么岔开了话题,我也暗暗地放下心来。
  周五的时候,小城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早晨六点半左右,早操的音乐响起,我半眯着眼起床,摸索着洗脸刷牙完毕后,才和青青下楼下到一半,忽然感觉一阵摇晃。
  “咣!咣!咣!”
  好几声饭盒落地的声音传来,我扶着楼梯的栏杆和青青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睛里都透着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楼上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颇似女鬼出土的凄厉尖叫:“地震了!”
  噢,原来地震了。我和青青再度对望,眼中精光一掠,撒腿就朝楼下跑开。宿舍楼顿时一片混乱,脚下却是一片摇晃。待我和青青跑到操场上时,原本的广播音乐已经换成了校长的声音——
  “各位同学,各位同学,请不要惊慌,请大家迅速到操场集合。我们刚刚收到消息,由于L县发生了地震,所以我们这里也受到了波及,但请同学们不要惊慌……”
  校长的声音仍旧在学校里传送,我们站在操场上,二月的天气,在小城并不见得冷,然而忽然近距离地挨近死亡的感觉,生平头一次接触,没有害怕也没有好奇,只是头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脚下的大地慢慢平静下来。大概是因为我们离震中太远,所以没有房塌屋倒,也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不过我们对再回宿舍都有了一种恐惧。
  勉强压抑下害怕,我们还是只能走回宿舍,毕竟要上课要吃饭,而这些所有的工具都还在宿舍。
  忘记那一天以怎样的心情度过,很快我们就收到风声,说是L县的地震级数已经达到了七点零级,尽管我们相对遥远,但也受到不小的波及,据说就我们那天早上所感受到的,也是五级以上的地震。
  “这没什么啦,房子不会倒的,现在的楼房一般都能抗七级左右的地震。”有同学如是说。
  说归说,对小小的高中生而言,谁又能真正做到不怕死呢?何况如果是在地震中牺牲,那还真叫一个死得冤。
  坐在教室里上课也是忐忑不安。学校也奇怪,就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说要提前放我们回家,只是专门挪了节课来了个全校避震知识宣传。那时尽管全国已经开始实行五天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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