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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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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开玩笑啦,走过去也碰不到的。”
  他倒是挺认真地说:“至少可以近一点。走吧,难得我到这边来,就当你带我走走。”
  “可是……”很晚了呀!我想这样说,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咽了回去,“那我们去凉亭那里。”
  我口中所指的凉亭,建在离我家大概二十分钟路远的山尖,绕过父母平常工作的工厂,就可以到达。不过,过了晚上八点,门卫就把关得严了。
  那天也是好运,我们到达工厂门口时,门卫正好不在值班室,我示意他噤声,拉着他蹑手蹑脚如做贼一般地偷溜进工厂。
  绕过一个弯后,我才敢大声出气。
  “管得这么严吗?”他低声问。
  我点头,“过了八点就不给进去了,听说以前有人晚上来工厂偷过东西。”
  “里面有没有人巡逻?”
  “有哇!”我拉过他藏到一棵树后,指了指前面走过的人,“你看,那不就是?”
  “好像做贼一样。”他低低笑出来。
  “本来就是。”待那人走远,我才又拖他继续走。好在后面的路还算顺遂,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山脚下。我拍拍胸口,“可算安全了。”
  “等下出去怎么办?”他问我。
  我挥挥手,“再说吧!”进得来还怕出不去吗?“走,上去吧。”抬头看看夜空,离得远时总以为上到这里就“手可摘星辰”了,没想到走到这里仍旧离得这么远,并没太大的改变。
  我们慢慢走上山。山并不算高,一条小石板铺就的楼梯直通山顶。因我家所住的地方在小城本就算高地,所以从凉亭向下望,可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夏日的夜晚,这里乘凉赏夜的人总是很多,相对的,凉亭上的蚊子也壮实过其他地方的。此时夜深,四下已经一片静谧。
  快到凉亭顶时,我们正要前行,我眼尖,忽然撇见儿童不宜的画面。
  “喂!”我连忙拉着他,“算了,别上去了。”
  “都走到了为什么不上去?”他问我,又转头看看凉亭,“怕什么,不理他们就好了!”
  不理?啧,舌吻啊!我可没勇气上去丢这个人,“算了吧!”
  “不行,”看来温雅的他居然分外固执,声音也乍然提高,“我们又没做错,再说,凉亭是公共地方,都到这里了干吗不上去?”
  我的脸一下子热起来,真是的,在这么寂静的时候竟然嚷嚷这么大声!那对情侣已经停下了动作,显然听到这边的声音,慌慌张张地分开了。
  “走!”他拖着我,像拖一个麻布袋一样地拖上凉亭。
  我低着头,根本没脸看那两个人的表情,倒是他们可能更悔恨,步履匆匆地走掉了。
  “你看,这下可不就清净了?”骆展阳开心地坐上凉亭的栏杆,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这里视野好!”
  既来之,则安之。我坐到他身边,沁凉的夜风吹过,送来夏日的宁静舒爽。俯瞰下去,远处灯火错落分布,明媚璀璨,光华直逼天上星子。
  这样美好的时刻,实在是不适合说出任何煞风景的话来破坏气氛的。
  所以我开口只问:“你今天怎么会和雯晓姐在一起?”
  他显然没料到我如此直白地奔向主题,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倒把我问住了,“她不是陆元的女朋友吗?”
  “现在不是了。”他淡淡地说。我想我没选好话题,因为他的神色明显地冷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愉悦。
  “那……是你的?”我执意要问到底了。心里那种涩涩的好奇,已经叫我下意识地忽略他的不快。
  “也不是。”他还是那么冷漠的口吻,沉默了一下子,又笑了起来,作势要揉我的头发,“小姑娘年纪小小,过问大人这么多事做什么?”
  我连忙躲开,因他的话悄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像你大我很多一样。我才不小,都十五岁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还不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这话可把我得罪了。我瞪着他,“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喜欢,行了吧?”他哈哈一笑地要混过去,我却差点因为他的话从栏杆上跌下来。
  “胡说八道。”我斥道。又瞪他,“不是号称大我很多吗?还没个正经,一点也不成熟。”
  他一副颇为温文雅致地笑,夜色里看不分明的眼神让我感觉带些不以为然,“不和你这黄毛丫头斗嘴。”
  不斗就不斗,我也不看他,径直望向万家灯火。过一会儿,却又忍不住,“你和雯晓姐为什么会一起看电影?”在我的概念里,一男一女,除非男女朋友,否则是不会单独看电影的,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
  “你干吗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她明明是陆元的女朋友。”真是,继迷路之后我又遭遇鬼打墙了吗?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我嗤嗤鼻,再怎么也能听出他不想多说,于是也不好再问。
  第5章(2)
  “今天怎么会和同学走散的?”他体贴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在广场看音乐喷泉时被人冲散的。”我从善如流,老老实实将怎样被冲散怎样迷路的经过讲了一遍。末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不到在生长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也能迷路。”
  “你想不到?我倒能想明白,你小时候就有点路痴。”他取笑我。
  “你又知道了!”我不服气。
  “我怎么不知道,看你有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知道了。”
  我扮个鬼脸,“好像你多了解我一样!”不等他回答,我又抬头看夜空,“不知道会不会有流星划过?”
  “想许愿啊?”他问。
  我点头,“小学时候在球场看露天电影,有次曾经看到过一次流星,不过那时忘记许愿了。”
  “看来不帮你圆梦是不行了。”他听我这样说,翻身跳下栏杆,然后弯下腰看着地上,不知找什么。
  “你做什么?”我也跟着跳下来。
  “帮你找流星啊。”他答得一本正经。
  我好气又好笑,“流星在天上啦!这里连萤火虫都没有,还流星呢!”
  他摆摆手,也不答话,只弯腰继续在地上寻找。一边这样看一边还从地上捡些东西起来。
  我猜不透他玩什么把戏,干脆站在一边看着。
  “好了。”不一会儿,他说,直起身走到凉亭的栏杆边。
  “是什么?”我好奇地凑了过去。
  他微微一笑,掌心摊开,上面有大小不一的石子几颗。
  “用来做什么?”我捏起一颗看。远远的灯光映照过来,这石子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小凉亭的地面是用鹅暖石铺就,这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从地面脱落出来的石头。
  “流星啊。”
  “流星?”我笑起来,“这是流星?”
  他敲了敲我的头,“丫头,你不知道这是陨石吗?就是流星坠落下来的,现在我帮你把它抛上天空,你就又看到流星了。”
  他说着就拿起一颗,朝山下用力地抛出。小石头在天空划出抛物线,远远地落在山的某处。
  落地无声。
  “许愿没?”他转头问我。
  “啊?”我呆头呆脑地,“你……扔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呢!”
  他叹口气,“浪费一颗流星。这次再来,记得,我一抛你就许愿啊!”他扬手,手一用力,嘴里叫道,“许愿啊!”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瞪我,“你这丫头,我为你费尽心机,你一点都不感动,反而还取笑我!”
  我笑得更厉害,“我……我不是取笑你,我……只是觉得好笑嘛!”没听说过有人把石头一扔就当流星的。
  “好吧,”他作势要将手里剩余的石头丢掉,“那不玩了,观众都不领情。”
  我不好拂他一片好意,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好了好了,继续丢吧!我许愿就是了。”
  他挑挑眉,看我,“那你先说,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
  “还挺神秘,该不是许愿将来嫁个好老公吧?”他笑眯眯地凑近我。
  我连忙退了一步,脸上热热的,侧过身面对着山下,“当然不是,谁那么小想这个啊!”
  “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挺大的?”他站到我身后,揉了揉我的头发,“你比我矮了好多了,丫头,还不长快一点?”
  “我一米六了!”我愤愤地宣告。
  “是吗?”他似乎不怎么相信,“怎么看起来这么矮?”
  这话才说完,他的手撑住了两边的栏杆。我的脸一下子热得更盛,这样子,我已经被他圈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虽然肢体并没有接触到,但这样的暧昧,足够叫我脸红心跳了。
  他为什么这样?难道……是和我一样的心思吗?
  可是,我们每年只可能见一次面啊!
  “喂,”他倒浑然不觉一般,照样开口聊着,语气声音都没任何异常,“这还是第一次我们在夏天见面。”
  “嗯。”我只能够发出这样一个字。
  “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他淡淡地说出一句。
  “怎么会!我们明年还是要去陆元家。”
  “陆元家今年下半年就会搬家了。”他说。
  我一惊,抓住栏杆稳住自己,大伯家要搬了?为什么没听家里的人提起?“也没关系啊,你们也还是会去陆元家过年的吧?”
  “不会了。”他语气肯定地说。
  “啊?为什么……”
  我话还没落,他“嘘”了一声,忽然用手蒙住我的眼。我连忙闭上眼,顿时陷入了黑暗中,“怎么……”
  “流星!有流星划过。丫头,快许愿呀!”他在我耳边说。
  握过栏杆的手轻轻凉凉地覆在我的眼皮上,这样慌乱的心绪下,我哪里思考得出应该许什么愿?
  胡乱地想,明年能在陆元家看到他就好了。
  那时,竟没想到许天长地久的愿。
  还好没许,因为我如此简单的一个愿望,流星都没帮我实现。也许,原因很简单很简单,那日的天空,其实根本就没有流星划过。
  而十八岁的少年与十五岁的少女,在夏日晴朗的夜空,借着满天星光,借着一个谎言,成全了一份带着暧昧的浪漫。
  那一夜,我最接近爱情。
  而后,为了惩罚未成年人的青春懵懂,老天爷给了我长达十年动心却不得不忍性的考验期。
  中考成绩下来,我如愿考上了三中——也就是陆元和骆展阳曾经就读的那所省重点高中。
  而陆元更是一举夺魁,以全市第一名的身份考进了北大。但是他所学的专业居然是叫图书管理,这叫我想很久好久都想不明白,这专业是学来干什么的?
  而我一直没有骆展阳的消息,母亲带回陆元考了好成绩的同时,并没带来关于骆展阳的只字片语。这实在怨不得母亲,在她的概念里,骆展阳并不值得她关注,他之于母亲,不过是亲戚的朋友的儿子。
  多遥远的关系。
  但他之于我,却是心底最亲近的人。
  开学后不久就是父亲的生日,大伯大伯母到我家来吃饭。陆元那时已在遥远的首都,相信那天一定打了很多个喷嚏,因为饭桌上他的名字一再地被提起。
  大伯自然不无自豪,大伯母一说起也乐得合不上嘴。父母则一边夸赞陆元一边告诫我要好好学习,向哥哥学习。
  “年念那么乖,肯定没问题的。”大伯一派开心。
  父亲看我一眼,“那谁说得准啊!还是管严点,我们一放松她自己也会松懈的。一个人在学校住校,又不会照顾自己,才开学这么点儿时间就感冒了回来。”
  我响应父亲的号召,应景地打个喷嚏以兹证明。
  “也是也是!”大伯举起酒杯和父亲的空中一碰,啜了一口后才说道,“还记得每年过年都到我们家来那个骆家的小娃娃不?和我们家陆元很好那个。”
  “记得,他成绩不也很好?现在考到哪里了?”
  “考什么呀!高三以后成绩直线下降,结果考试连大专分数线都没上,现在又回学校复读了!”大伯的开心表情换成了感慨,“这孩子也是被家庭耽误了,原本多乖巧上进的一个孩子,要不是他爸爸……”
  “我吃完了,”我放下碗,一脸平静,“大伯伯母你们慢慢吃。”
  “啊?年念,这么快啊,怎么不多吃点?”大伯母的话倒有些反客为主。
  我站起来,“不了,您慢慢吃。”
  我走进房间,将自己关进自己的世界,隔着一扇门,似乎仍旧听到大伯父在说着骆展阳的事,但不知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听。
  大伯父所说的那个骆展阳,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一定不是。
  我认识的骆展阳,温柔而诚挚,细心而体贴,遇事可顶天地,笑闹时又那般孩子气,他既是最好的兄长,也是最值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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