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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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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我捶打他,“都是你的错!害得人家落到土匪手里,还被那帮土匪看了去……讨厌!”想起当初的情景,不禁羞恼。

“这次回去帮你重塑形象。”他忍俊不禁。

“过分!我还有什么形象?我想蒙面。”

“好,蒙面。”他宠溺地将我的脸遮住,只留下两只眼睛。“唉,还是这么勾魂。”

一番扭打中,我依旧完败,被他压在身下……

第二天尽管顶了两个熊猫眼,我还是起了个大早——购火车票要紧。

凭着“井上拾伊”的日本侨民证,我顺利地买到三张火车票,接着四处购物,为下乡做准备。没想到在大街上意外地救下一个年轻的伙计。

当时,这个年轻人推着小货车接受伪警察的检查,不巧的是被搜查出藏在毛竹内的一卷白报纸,白报纸也是禁运品,被查到不仅会被罚款,还要送进班房接受审查。

几个伪警察非常得意抓到一个胆敢私运违禁品的人,当场就定罪此人跟抗日分子的地下印刷厂有关系。我看那年轻人一脸正气,临危不惧,立即产生了救他的想法。

“小四,你这个笨蛋,怎么这点事情也办不好?”我故意用起伏拐弯的音调说话,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外国人,然后走上去给年轻人一记耳光。在他惊愣之际,我已经转向几个伪警察。

“我是井上拾伊,我是日本人。”我用日语说道,并傲气地拿出日本国侨民证给他们看。

我的日语发音是否正确已经顾不上考虑,只要听上去像日语就行。我打赌这几个伪警察听不出来。

果然,一个伪警察看了一眼证件后脸色微变,露出奴才才有的媚态。“您是……您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的为什么抓我的苦力?”我用拐弯的中文发音问伪警察,“他的为我干活。”

“啊,是这样。”伪警察向我鞠躬。

“竹子的不怕下雨,纸的不会弄湿,你的明不明白?” 我将白报纸塞回毛竹内。“你们的笨蛋的大大的。”我假装发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您用的东西,请原谅。”伪警察连连致歉。

“小四,你的也是大笨蛋,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明白,混蛋,浪费我的时间!”我又去扇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挺机灵,总算明白我在帮他,但他很谨慎,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并不说话。

一个貌似头儿的伪警察眼珠子转了转,上来讪笑道:“请问您住在哪里,为了表示道歉,我们护送您的货物回去如何?”

知道他在试探我,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高傲地点点头。“你的良心大大的好,送我去军事管制区,就是有很多专家别墅的那个区。”

此话一出,尚对我身份表示怀疑的伪警察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您是高贵

 201、被利用的拾伊 。。。

的小姐,那里我们进不去,真对不起,只能送您到警戒区边上。”

我不耐烦且轻蔑地挥挥手。“混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都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花,今天没话说啦。

202

202、重返故乡 。。。

伪警察们怏怏地离去后,我朝这个年轻人厉声说道:“还不快干活?”说完,我先走人。

“这位小姐请留步。”年轻伙计说话了,听着是湖南口音。

我转身看向这个伙计:“别指望我帮你送出城去啊。对了,出城那道关卡最严,如果情况不妙,你就报华美株式会社的货物,他们不会查的。记住了吗,小伙子?”我老道地对他说。年轻伙计露出诧异的神色。

没打算多费口舌,我还惦念着购物一事。

“请问小姐贵姓?他日我们老板一定登门拜谢。”年轻伙计的声音又响起。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有些不快,自以为挺红的一人,可目前看来这种红仅限于某特定圈内——大多数老百姓根本不认识我。还是宣传不给力啊。

我瞄了瞄街边的广告。以前满大街醒目位置都张贴有我的海报,随便瞄一眼就能瞧见,如今居然一张也寻不见。算了,一个歌女不提也罢,又不是21世界的明星。“我姓柳,”我告诉他,“拜谢就免了,我没兴趣跟危险分子打交道。”说罢,我转身就走。

“慢着,姑娘!”身后约十米远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跟那个伙计一样也是湖南口音。

再转身看去,一愣。这个戴眼镜、模样斯文的中年男人似乎见过,但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阿布,你先走。”中年男人对那个年轻伙计说道,“别忘了这位小姐的话。”

“是,先生。”叫阿布的年轻伙计推着货车走了。

来人面带微笑,健步走过来。“如果我没认错人,我们去年应该见过一面,在长沙。”

我盯着他的脸,尤其那副黑框眼镜,记忆猛然复苏,没错,是他,那个书卷气很浓的中年男子,当时跳下人力车正要跟我说话却被尔忠国拦住,随即我被硬拖走,因此没能弄清楚这人怎么回事。

“您是——”看着他略显激动的目光,我瞬间想到了辛凤娇。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片刻开口说道:“能否占用柳小姐一小会儿时间?在下夏鸣秋,朝阳书店的老板。”

听他这么一说,我记起文化街是有这么个书店,没想到是他开的,那么他的身份……

第二次将他跟辛凤娇联系在一起——共。产。党?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显然认识我却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将我错认为辛凤娇。

带着强烈的好感和满腹好奇心,我接受了他的邀请——踱进附近一家茶楼。

“柳小姐是否认识辛凤娇?”他开门见山,直奔中心,而我,早已替自己备好一个合情合理的马甲。

“她是我的孪生姐姐。”我镇定地说谎。“您怎么认识她的?”轮到我提问题了。我想这个问题尽管迟了大半年,总算能够得到答案了。

“怪不得一模一样。”他叹道,“我曾经是令姐的国文老师。她是个非常勤奋好学的孩子,不仅求知欲很强,还很有进取心。”

“是这样。”听说他当过国文老师,我对他肃然起敬,“我姐姐很多年没跟家里联络过,一直下落不明,家人为此心焦不已。不知夏先生是否有家姐的消息?”我猜他目前的身份不过是个掩护,说不定他知道辛凤娇的行踪。

夏鸣秋的眸里闪现一丝不太明显的哀痛之色,唇动了动,仿佛不忍说出口。

“先生不便说?”我感觉他知道什么,但不会是令人欣慰的消息。

“我也近十年没跟令姐联系了,但是,六年前听说她……”他显然有所顾虑,看着我的目光增添了些许复杂之色。

“请夏先生一定要如实相告,哪怕听来的也成。这些年我爹为了打听她的下落快急疯了,可眼下这种年月到哪里打听去?”

“柳小姐,”夏鸣秋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身体前倾,“恐怕令姐早已不在人世了。”

“恐怕?为什么这么说?她牺牲了?”我脱口而出。

虽然他并未确定,但我感觉多半已成事实。

夏鸣秋露出诧异的神情,没说话。

我想他是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我要打消他的顾虑。“我知道家姐很早就参加了革命。她曾经回家过一趟,可第二天就不辞而别。那时的我因为某些原因还寄养在尼姑庵内。我也是后来才听家里人说她留下过一封书信,信内提及她立志于投身革命事业一事。虽然她跟我是同胞姐妹,可一直无缘见面,谁能想到她已经……我不敢相信。”我的面前浮现出尔忠国的脸。

他若知道她死了一定会伤心,一定会……我该高兴吗?

夏鸣秋露出更加惊诧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不会向我透露他的真实身份。他若真是地下党就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哪怕被捕也不会承认。这是他们的党性原则决定的。

“夏先生,虽然我没有像家姐那样积极投身革命事业,但我能理解也支持她的作为。事实上,我一直以她为荣。”我首先向他表明我的立场。

夏鸣秋微微点头。“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适才一番举动我全看在眼里。幸亏有你出手相帮,夏某感激不尽。”

“我们都是中国人啊,互相帮助、抵御外辱是本分,先生何来谢字?”我淡然笑道。

夏鸣秋的目光中露出钦佩之色:“真是个好孩子,跟你姐姐当年一样是非分明。”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又是一动。“您是怎么知道家姐遇难的消息的?”

夏鸣秋推了推镜片,微微叹息。“说来话长,民国22年我调离学校时,令姐还没毕业。一年后我的一个学生带来消息说我教过的一批学生中有十几人被奸人出卖,当做乱党分子抓走,学校屡屡出面交涉,要当局放了这些学生,但效果甚微,你姐姐就在那一批学生中。听说后来没几个走出监狱的。那时候当局对所谓的乱党分子实施高压政策,一旦被抓进去凶多吉少啊。”

“他们凭什么抓人? 又凭什么给一帮学生定死罪?这简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进行屠杀!”我想起历史书上提及的那些白色恐怖。而辛凤娇如此年轻就牺牲了实在令人惋惜。

见我如此激动,夏鸣秋亦愤慨。“就因为有些人贪生怕死又贪图荣华富贵不惜踩着别人血淋淋的尸体发达,这才让一桩桩不该发生的惨案令人发指地发生了。”心爱的学生一个个倒下,他岂能不动容?

“夏先生是不是知道出卖我姐姐的人是谁?请告诉我,我要为她报仇。”这一刻,我忘记了对辛凤娇的憎恶和排斥,只记得她是视死如归的革命英烈,只记得不该让她白白牺牲。我想尔忠国也不会答应。

“很难,时隔已久,当年的凶手说不定早已毙命。”夏鸣秋表示遗憾。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他提到三个名字,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让我记忆深刻——付志坚,因为据他所知那人跟我们还是同乡,也是令辛凤娇遭难的罪魁祸首。

与夏鸣秋就当下局势讨论了一番后,我想起购物一事还未落实,起身告辞。临别时,我非常豪侠地丢下话来:“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尽管到吉祥歌舞厅找我。我想无论什么身份的人,只要爱这个国家,爱这个民族就可以团结在一起共同奋斗。”

夏鸣秋还是未表态,但紧紧握住我的手点头,目光坚毅而含带赞许之色。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赢得他的信赖。

路上,我开始设想当年发生的事:辛凤娇有了志同道合的心上人,事业也有了全新的选择,因而决定与而尔忠国断绝关系,为了对尔忠国和父母有个交待她匆匆赶回家一趟,但又怕被家里人知道真相后不予她离开于是选择了不辞而别——这些皆好理解。但她偏偏在勾引尔忠国与她发生一夜情之后才离去,未免太荒唐,这跟一个积极向上的革命者形象相差甚远,实在令人感到不耻和不解。换做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等变态的事情来。

无论怎样也无论辛凤娇是生是死,她注定已成为过去,而我代表现在和未来——给予尔忠国最真挚的爱。

我暂时不打算把有关于辛凤娇的消息告诉尔忠国。他目前压力很大,我不想再给他增添更多的压力。

午后,我找季老板当面申请需要请假十几天的事情。理由我编了一个:老家出了变故急需赶回去处理。我没说具体的事情,含含糊糊点更好。季老板很宽容地同意了我的长假,嘱咐我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并有意无意地夸赞池春树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还说年轻人应该懂得珍惜青春,不能太奢侈挥霍。

在同季老板的交往中,我发现他也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可能受他的姐夫余老板的影响颇深。虽然他从不过问我的私事,但多少从我和池春树的婚礼莫名其妙撤销、再无动静一事上看出端倪来。我想他是出于对池春树的偏爱才对我旁敲侧击的吧。可他不知道他这番话让我难过了多久。

如果可以通过体罚的方式减除对春树造成的伤害,我宁愿一试,哪怕伤痕累累。可目前除了逃避,我别无选择。

我还带了一些礼物去看望老狐狸,在让他明白“住出去的女儿并非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的前提下,厚着脸皮请他对吉祥舞厅的业务以及舞厅的人多加关照。

老狐狸格外忙,在我拜访他的过程中不断被更多来访的客人打断谈话。但他愉悦地表示对我的请

求会予以适当的关注,送我出门之际还夸我懂事多了。我暗自想才不是,应该是我狡猾多了。

三十个小时后,我,尔忠国,小眉再次踏上兴福镇的土地。

兴福镇还是兴福镇,只是少了部分乡亲,多了些陌生、凶煞的面孔。

一座座岗楼矗立在小镇周边,一道道铁丝网横亘在街面上,一杆杆枪刺晃动在小巷里,让人再也找不到昔日古朴的宁静与安逸。尤其那高高飘扬的狗皮膏药旗即使不看都觉得扎眼,不分昼夜地耀武扬威在中国的小镇上。

我们的归来没引起镇上多大的骚动,这年头人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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