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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凡,N 96啊,你不要造福一下哥们啊!”夏天特痛心疾首地说。
“去你的,丢了也不给你。”肖亦凡白他一眼。
“怎么了,亦凡?”还是比较靠谱的郭阳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很人性地表达了关切。
“我的雅思成绩才考了五分,连非洲学校都申请不了。”肖亦凡眉头皱起来,叹了口气。
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彩铃是陆露的声音:“猪头,接电话啦,猪头,接电话啦。”
肖亦凡连看都没看就按掉,电话又打过来,肖亦凡再次按掉。
然后,电话没有再打来。
“亦凡,不至于啦,”郭阳劝道,“陆露也是为了你好才着急上火的嘛。”
“分不高也不是我的事啊!再说了,都已经这样了,她就只会嚷嚷埋怨我,我心里还不舒服呢,她还不知道安慰下啊?”
郭阳摸摸鼻子,不讲话了。
气氛有点冷,夏天连忙岔开话题:“哎,方芳和小雪怎么还没到啊?每次跟蜗牛似的。”
方芳和夏小雪刚推开重庆小吃的门,就听到夏天说两个人是蜗牛的话。
方芳悄然地飘到夏天的身后,伸手就扼住了夏天的脖子,装作恶狠狠地道。
“小夏天,听说你对两个神仙姐姐不满意?”
夏天摆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求饶道:“神仙姐姐,饶命饶命,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
“活跃气氛?”方芳这才发现一脸铁青的肖亦凡。
“怎么了?亦凡?”还没等方芳开口,夏小雪就条件反射似的问。
“没怎么,夏天瞎说呢,站着干什么?赶紧坐,老板,上菜吧。”肖亦凡转头跟老板讲。
两个人乖乖坐下,气氛依旧略带尴尬。
“陆露怎么还没来啊?”夏小雪看出了点儿苗头,小心翼翼地问。
“她不来了。”肖亦凡语气不太自然地回答。
“大少爷,急死我了,怎么了嘛!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方芳可没夏小雪那么循循善诱。
“嗨!没什么大事。”肖亦凡抓抓头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雅思考的分特低,估计今年出不了国了,陆露刚刚跟我发飙来着。”
“你分不高,她发什么飙啊,神经病,”方芳借题发挥,“我觉得你们几个都瞎了眼,放着我们小雪这么温柔善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姑娘不要,偏要挑战那种自虐型的,这下爽翻天了吧!”
“你这是害小雪呢,这不是把小雪往人渣堆里推吗?”夏天嬉皮笑脸地说道。
“对啊,女人如衣服,有了新款就给放回衣柜收着了。小雪可是兄弟,可以挡死的好不好,能是一档次的吗?”
“是你让我们小雪给你挡死吧!”方芳没好气地说。
肖亦凡做一个擦汗的动作,摆手向方芳作揖:“方奶奶,您老今儿能放过我么?”
“陆露她也是在气头上,估计明天就好了,亦凡,别生气啦。”夏小雪安慰肖亦凡,也捎带着给他解方芳的围。
“我才没生气呢。跟她,我至于嘛!”肖亦凡大大咧咧地说道。
“是,你不至于,脸都拉到桌子上了还说不至于!”方芳丢给肖亦凡一个白眼。
“得,方芳姐,我真错了,”肖亦凡苦笑着抱拳道,“我大错特错了成吗?我是罪人,我待会儿自罚三杯,要是脸还不由自主地拉下来,您就去厨房拿刀来,给我割了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对!我说的!要不咱们签一免责协议。”
“甭了,这儿这么多证人呢,不怕你小子翻供。”
“哈哈!”肖亦凡笑起来,特别爽朗的笑,毫无添加。
“老板,拿酒来!”肖亦凡豪迈地讲,故意拖长了后三个字的音,用一种近乎京剧腔调的声音道出。
大家都笑起来,重庆小吃的其他客人们也都悄然地摇头轻笑,那笑容里带着丝丝羡慕,羡慕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青春;其中也带着那么一丝伤感,也许伤感这青春是时候该画个句号了。
肖亦凡他们常喝的酒,要用到两种液体,两种类固体。液体是红星二锅头和可乐,类固体是餐巾纸和玻璃杯。做法很简单,四分之一二锅头、四分之三可乐倒入玻璃杯,然后用纸巾盖住杯口,拿起之后用力一拍,泡沫四溅,就势喝下。由于忘记是哪里学来的,肖亦凡一直坚持说是自己发明的,既然无人去求证这件事情,大家也都默认是他发明的。
至于感受,用肖亦凡的话来讲就是“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基本上,这样的喝法,人均两瓶小二,半瓶可乐,就可以达到速H igh的境界。
肖亦凡他们在凌晨一点钟超额完成任务,达到了超H igh的境界。重庆小吃已然只剩下肖亦凡他们一桌人,而这桌人呢,正在进行露天的KTV活动,齐齐合唱知名歌曲《酸酸甜甜就是我》。
脸上喝得红扑扑的夏小雪装作去拿酒,实际上一脸哀求地跟已然被众人搞得有点无奈的老板轻声说:“老板,待会儿他们再要酒,你就说没有了,成吗?”
老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不太好吧,肖亦凡那贼小子也不好糊弄啊。”
“他喝多了,肯定看不出来您骗他,我求您了。”
夏小雪的语调有点变,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有些眼泛泪光。
年过四十的老板哪儿经受得起小萝莉的泪眼攻势,连忙答应道:“好好好,我尽量。”
夏小雪这才挤出一个笑容,拿起柜台明面上的最后几瓶小二,蹦蹦跳跳地回到座位上,把酒往自己面前一放,也不递给肖亦凡他们。
小雪略醉的可爱姿态,老板看得有点呆,老板娘看得有点憋火。
夏小雪回到桌上时,众人已然完成合唱,陷入了短暂的集体沉默。
方芳和郭阳大眼瞪着小眼,仿佛是含情脉脉,又仿佛在彼此仇恨。
夏天低头“噼里啪啦”地发着短信,手指速度飞快。
肖亦凡没眼睛好对,也没短信好发,只得盯着夏小雪拿过来的小二,很快,他发现了问题,大着舌头说:
“小……小雪!怎么就拿回来这么几瓶呢?这……这还不够我一人喝的呢!”
夏小雪抿抿嘴:“就这么多了,你们把人家的库存都喝光了。”
肖亦凡脸上浮起那种酒醉后有些不听使唤的笑容。
“小……小雪,你骗人,你……你丫老这样,你一骗人的时候就抿嘴,嘿嘿,四年了,哥们早……早就摸透你了。”
夏小雪的脸色稍变,但不是为她的谎言被揭穿,而是因为看似神经大条的肖亦凡原来是注意她的。
“我骗你干吗呀,真没有了,不信你去问老板嘛。”
“我,我,我不问老板,就问你。”
“你问谁酒都没了。”
“我,我还是不信你,除非……”
肖亦凡故意话只说到一半,便嘴角一咧,略带着那么点挑衅的意思,其实是想让夏小雪接话。
夏小雪果然中招,特中招地问:“除非什么呀?你说!”
“嘿嘿……”肖亦凡一脸坏笑,“除非你把你面前的一瓶小二给干了。”
肖亦凡话音刚落,夏小雪便应声而动,手法快到众人都没反应时间,她十分麻利地拧开小二的瓶盖,“咕嘟咕嘟”地开始喝。
众人都有点蒙,包括肖亦凡,原本他也就是恶作剧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夏小雪真当真了。
还是方芳第一个反应过来,她一把把夏小雪手中的酒瓶夺下。
“喂!小雪,亦凡醉了,你跟着疯什么?”
小雪看方芳一眼,把方芳夺下的酒又再次抢回来,轻松说道:“我没事,就让我跟亦凡好好玩一次嘛,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的。”
夏小雪那眼神方芳从未见过,满是淡然的悲伤,略带着丝丝的沉沦。方芳叹口气,在桌下偷偷拍拍小雪的大腿,伸手也拿一瓶小二过来,伸手给郭阳倒上。
“来来来,小阳,咱俩喝。”
郭阳特憨厚地摸摸头:“我怎么成小阳了?”
“哈哈,少废话,喝!”方芳拍一掌郭阳,就势碰了碰郭阳的杯子,把酒喝了。
肖亦凡没想到夏小雪会是这反应,待小雪把整瓶小二干光后,他还恍惚了大概十秒钟,接着,他傻笑着说:“嘿嘿,小雪,看不出来你深藏不露呢,牛,我也陪你干一瓶。”
说罢,肖亦凡就要伸手过来拿酒,却被夏小雪伸手挡掉:“这样喝没意思,咱们划拳吧。”
“划拳?划什么拳?”
“我不会什么拳,咱们就剪子包袱锤吧。”
“哈哈,来!”
两人在重庆小吃特别孩子气地“剪子包袱锤”,小雪在出拳的时候明显比肖亦凡慢个半拍,故意输掉,可已经被酒精弄晕头脑的肖亦凡并没有看出来,相反的,他为自己的屡战屡胜而高兴着。
“哈哈,小雪,你们女人划拳就是不在行嘛!”
小雪也不讲什么,只是吐吐舌头,装作有点儿输了的懊恼。
那可爱的样子,让肖亦凡有些微的恍惚。
郭阳看小雪一直在喝,刚要说点什么,却被方芳使了个眼色,拦住了。
过一会儿,方芳才在郭阳耳边轻声说道:“小雪瞒了四年了,你就让她发泄一下吧。”
郭阳笑笑,那笑容有些理解、有些感伤,他认真又悄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全世界的人都晓得夏小雪喜欢肖亦凡。
只有肖亦凡一个人,横冲直撞,直上直下,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友谊。
他们在一起四年,却仿佛隔着世界上最为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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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两点,老板端着一盘水果向众人走来。桌上摆满了小二的空瓶,方芳和郭阳依旧在讲悄悄话,夏小雪正在干掉最后一杯小二,夏天则早趴在桌上睡着了,老板把水果往桌上一放,态度特柔和地说:
“哥儿几个,送你们的,时候不早了,你们看,是不是该撤了?”
肖亦凡一听不乐意了:“撤什么撤,老板,我们这还没喝够呢!对不对,小雪?”
小雪向老板投射一个可怜的眼神以示抱歉,然后转头像哄孩子似的跟肖亦凡说道:“时间不早了,老板明天还得做生意呢,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说罢,小雪又丢给方芳一个眼色,方芳自然机灵,接话道:“亦凡,也该撤了,我明儿还有一面试呢。”
郭阳也紧跟着说:“亦凡,你看夏天都睡着了,是时候该撤了。老板,结账吧,多少钱?”
老板赶忙拿出身后早已准备好的账单,递给郭阳。
“一共两百七十五,你们是老顾客了,给你们去个小钱,两百五好了。”
酒醉之后的肖亦凡具有强烈的连线本能,属于看到玻璃能够想到玻璃杯的那种。明显,这次他把账单的数额连线到了晚上陆露打电话骂他二百五的事情,继而得出的结论是老板要故意羞辱他。
他被这一句本来没什么的话刺激到了,“腾”一下站了起来,吓了在场所有的人一跳。
“你,你他妈说谁二百五呢?”
小雪连忙起身把肖亦凡按回座位上:“人家老板说账单哪,你跟这儿发什么酒疯呢!”赶紧又转身跟老板赔不是:“对不起啊,老板,我朋友醉了,您别介意,他没恶意的。”
老板撇撇嘴,脸上已然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但还是故作客气略带讽刺地说:“没事,习惯了。”
第二章
肖亦凡刚才那突然一站,又经过夏小雪那么一按,身体里的酒精难免一运动,直接起作用了。他有点想吐,头也忽然晕得厉害,但这个输人不输面的半大男人,还是硬撑着说:“账单……账单我他妈也不付两百五!该多少给他多少!”
看老板脸色变了,张嘴又要讲什么,郭阳赶紧接话安抚道:“好好好,两百七十五,咱们一人五十五,这是我跟方芳的。”说罢,郭阳从钱包里拿了一百一十块出来递给小雪。每次大家出来聚餐,都是小雪负责最后敛钱。
“我自己付啦。”方芳有些不好意思。
“谁付都一样。”一向正经的郭阳偶尔也显得坏坏的,“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名言在这里再次应验。方芳脸红得仿佛八月里的红色氢气球,随时都有爆掉的可能。
“哈哈,你们,你们两个有奸情!”肖亦凡的注意力被转移,一边大着舌头说,一边费劲地从口袋里掏钱包出来递给夏小雪,“小……小雪,为了,他俩的,奸情,今儿,我请啦!”
小雪没有理会肖亦凡,轻车熟路地打开肖亦凡那个如同定时炸弹一般复杂的TOUGH钱包,抽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来,看到夏天还在睡,她就从自己钱包里拿了一百一十五出来,连同郭阳递过来的钱交给老板,特别诚恳地感谢道:“谢谢您了,今天给您添麻烦了,您别见怪。”
老板反倒让懂事的夏小雪搞得有点不好意思,接了钱过来后,连声说道:“没事没事,不麻烦不麻烦。”
肖亦凡要起身拿钱包,抢着把钱拿回来自己付,可刚站起来就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小雪连忙去扶,心疼中带着点埋怨地说:“你喝多了就小心点啊!”
“哼哼,这,这点酒,怎么会喝多。我,我都说了我请了,你把钱还给,还给他们……”
夏小雪叹口气,继续哄孩子:“大家都刚毕业,一样穷,不需要你请啦。”
“我有钱!”肖亦凡像个小孩一样瞪大双眼,认真无比,“我不穷!”
夏小雪看着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