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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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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底下。  
  他们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黑,还都说自己没醉。郝仁比斯迪文喝得少一些,所以,他尽管已经趴在桌子下面,可头脑依然很清楚。  
  “郝仁,你他妈的,说说你不会喝喝酒,你骗骗人。”斯迪文的舌头已经明显地不听指挥。  
  “老弟,我我真的不会喝。今今天,咱是舍命陪君子。”郝仁说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斯迪文跌跌撞撞地找来了两个高脚杯:“来,郝仁,喝。这种洋酒,得得用这种杯子。你们他妈的大大陆来的人,都都他妈的是土土包子。”  
  “对,你说说的完全对,是是土包子,士太太土。来,教教我,这酒叫叫什么名儿来着?”郝仁的舌头好象瞬间也不听使唤了。  
  “这叫XO,懂懂吗?三十年的法法国白兰地。你喝喝过吗?”  
  “来,咱哥俩干,干它几杯。”郝仁夺过斯迪文手中的杯子,斟满了酒。“来,干!”  
  这瓶白兰地,没一会儿又光了。  
  “你小子,没没酒了吧?怎怎么?赌没钱,酒酒也没钱买?这这人活着还还有什么劲。”郝仁说着,从兜里就要往外掏钱。  
  “住手!你你这王八蛋。真他妈的敢小小瞧我。来,给给我电电话。”郝仁立即把无线电话递给了他。他颤颤悠悠地拨了几个号码,对着话筒喊:“给给我送一箱高高档白兰地。”说完就把电话扔给了郝仁。  
  郝仁说:“吹牛,我我也会,我现在就给拿拿破仑河打电话,让他亲亲自送一车来。”  
  斯迪文一听,气得眼睛更红了,从腰里拔出手枪说:“你,你他妈的再瞧瞧不起我,再跟跟我顶顶嘴,我就毙了你。”说着,他真地拉开了保险栓。  
  郝仁“扑咚”一声趴在地上,抱着头说:“开玩笑,开玩笑。”这下子可真看出他没喝醉了。  
  斯迪文哈哈大笑起来,伸出大拇指说:“你你小子酒酒量还还可以。”  
  “咚咚咚”有人敲门,郝仁吓了一大跳。  
  “别别怕,送酒的。”斯迪文喊。  
  郝仁看见酒后吹牛的多了,他不敢相信斯迪文的话,更不敢上前开门。  
  “胆小鬼,我来。”斯迪文上前打开了门。  
  郝仁一看真是送酒的,两个小伙计送来一整箱白兰地。斯迪文塞给他们一些小费,那两个小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敢不送!不送,老子就让他酒店关门!”斯迪文一脚踢开了箱盖,又往桌上放了几瓶。这下,郝仁是不喝也不行了。他生生地让斯迪文又灌下去几大杯。  
  “你你也得喝喝呀。”郝仁的舌头不再是装出来的了。  
  “我不、不喝,就喜喜欢看你喝。来,喝。不喝,我我饶不了你。”斯迪又完全失态了。他右手握着枪柄,逼着郝仁把一瓶全部喝下去。  
  “我”  
  “喝!”  
  郝仁不敢不喝。但是他也耍了个猾,趁斯迪文狂笑忘形之际,把半瓶酒倒进了脖领里。斯迪文见他真地把一瓶都喝光,他不服气,又打开一瓶子,对着嘴一口气也全部灌进了胃里。他可不是假的,实实在在地都装进了胃里,一点儿也没剩。  
  这种洋酒,喝进去,想吐都吐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地往头上窜,两个人全躺在了地板上。没过多会儿功夫,斯迪文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大骂:“大陆人,没没他妈一个好好东西。你这个混混蛋,天天在我这儿捣捣乱。今天来来的那那个混混蛋王八蛋,又又缠住了我我嫂子。他妈的,我我毙了他。”  
  郝仁尽管多喝了很多酒,但是当斯迪文说到关键之处,他的头脑却还清楚,他终于闻出了斯迪文酗酒的真正味道了。他默不作声,口吐白沫,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干干什么来来啦?想分分我林家财财产吗?好,来来吧,我我等着你呢!你们这这帮大大陆的鬼东西。”  
  郝仁又听到斯迪文的手在拉枪栓,他紧张地判断着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斯迪文先是坐了起来,然后是“咚”的把什么东西砸碎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他又听到斯迪文含糊不清的话声:“郝郝仁,你你说。你跟他是是不是一伙的,来来纽约是是什么目的?是是想夺林家”那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听到斯迪文打开了呼噜。  
  郝仁仍没有动地方。他睁开了眼睛,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他彻底清楚了,斯迪文为什么这样酗酒,为什么这样苦闷的原因。他咬了咬后牙,心想,丁国庆啊丁国庆,你来得正好,咱们冤家路窄,狭路又相逢了。等着瞧吧,看谁斗得过谁,看谁死在谁手里。  
  黑暗中,他坐起来点上支烟,想从大脑的记忆里,调出林姐与丁国庆的真实关系。斯迪文今天去哪儿了?发现了什么?他知道,丁国庆是林姐不惜一切代价,从他父亲那儿赎出来的。但是什么原因,最终的目的?他解不开。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轻轻地拨通了福建家里的电话:“爸,这里发生了一件紧急的事。你必须把林为什么赎丁的事搞清楚。过几天,我再打电话给你。爸,记住,弄清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相当重要。”  
  “好,放心吧,儿子,我立即就办。多保重。”  
  “再见,爸。”郝仁放下电话,走回客厅,见斯迪文仍在呼呼地睡着,他估量着刚才起身时的位置,慢慢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斯迪文对林姐大喊大叫,说帮里出了事,其实并不太大,但也不太小,处理不得法,还会大打出手,甚至导致帮内分裂。  
  当天夜里,林姐见斯迪文从长岛家里离去后不见回音,急忙拨通了继红的电话。继红也正想找林姐汇报此事。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四大金汉在对待“心心按摩院”姑娘们的处理上,产生了分歧。对其中两位漂亮一点儿的姑娘的去留问题,意见不统一。鲨鱼和牛卵是一个意见,两面焦、鸭血汤又是另一种意见。这两位姑娘都属登陆后无亲友担保或原担保人改悔放弃担保的。她们还债别无他法,只得走卖身这条路。因两位姑娘年少、貌美,生意不错,客人不断,两年来,给按摩院挣的钱,远远超出赎身的价。最近,两个女子提出,身已赎完,想要离开。负责该按摩院的二老板,不仅不答应,反而还把她俩揍了一顿。  
  心心按摩院是鲨鱼和牛卵常去的地方。这两个姑娘伺候他们特别周到,他俩对姑娘们的印象都挺好。当听到两位姑娘的哭诉,见到身上的伤痕时,就来找二老板,臭骂了他一顿,还发令,必须马上放人。二老板心里有怨气,心想,管这片生意的人是鸭血汤啊,放不放人得鸭血汤说了才算数,你们他妈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二天,鸭血汤带两面焦到心心按摩院来结帐。帐算完了,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蒸气浴,二老板献殷勤地端来两大碗清茶,亲自送到了蒸气室。他把放人的事儿向他俩这么一说,鸭血汤肺都气炸了,在蒸汽室里大吼起来:“不放!就是他妈的天王老子下令,我也不放。这两个姑娘是他妈的摇钱树,放人?有病啊?”两面焦一听也来了火:“什么他娘的身已赎完,没完。什么叫完,我说完她就完,我说没完,她一辈子都赎不完。”  
  二老板不敢言声,用手指了指隔壁。  
  “什么意思?”两面焦的气更大了。  
  “老大老二在桑拿间。”二老板的话还没说完,蒸气浴室里又进来两个人。蒸气太厚,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只听见“啪”的一声,紧接着,听见二老板的一声惨叫。顿时,蒸气室里乱作一团。幸亏在这里人们必须脱光衣服,身上不可能携带任何凶器,不然的话,至少得出人命。  
  他们打了半天,才搞明白对方是谁。虽然都是误打,但四个人心里头也都不舒坦。特别是,在放与不放的问题上意见不合。这不,四个兄弟把官司一直打到了继红这里。  
  今天一大早,继红本来是到此召集他们研究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方案,可想不到,整个一上午,都在劝解气鼓鼓的、怒发冲冠的四个兄弟。  
  林姐听完继红的汇报,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这四个人以前就常闹一些小矛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解决了,但是,他们心里头总是疙疙瘩瘩的,一遇到事就会出现争执。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一伙人,真要闹乱了,就是很大、很麻烦的头疼事。她必须及时把这四位摆平。于是,她穿上衣服,驱车返回了曼哈顿。  
  林姐心里有些急躁。这四个人虽然对外互相合作,可私下里却因个性不同而分成两拨。鲨鱼和牛卵是一拨,鸭血汤、两面焦是另一拨。她对这帮里的四个骨干花费的时间最长,消耗的精力也最多。这次,林姐想彻底解决一下他们之间存在的矛盾。不怕事发生,就怕事发展。  
  林姐赶到按摩院,四大金汉加上继红都在等着帮主对这件事情的最后裁决。  
  “依我看,你们四个人应各打50大板。”林姐说着,点燃一支烟。她在屋中央来回踱着脚步。她极力想以更好的方式解决,不伤任何人,但是她又不能不摆明是非,和稀泥这种手段在帮里是一行不通的。  
  “三义帮这几年的生意为什么做得这么好?靠的是什么?我想你们都明白。”林姐说:“仁义、情义、仗义不是嘴上说说,这是咱们的看家宝。生意一旦失去了信誉,就全完了。按摩院的这些个姑娘,还了钱就得放人。我们三义帮说出去的话,半个字都不能动。这事依我看,老大老二做的对,老三老四把两个姑娘的帐结清,多余的钱退回,放人!”  
  “林姐,我们也是为帮里的收入着想,我们”鸭血汤看来还想争辩。  
  “别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老大老二的做法,以后得注意,兄弟之间不能说动手就动手。在你们的脑子里,仁义、情义、仗义绝不能忘记。就是我做了什么事,不讲这三义,你们随时都可以造我的反、取我的头。”  
  四个兄弟听完林姐的话,不再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特别是老大鲨鱼,对林姐更是仰慕尊敬。他的岁数比那三个大一些,多年来,对林姐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他拉着鸭血汤和两面焦的手说:“好兄弟,都消消气。走,大哥请客。”  
  继红也要去。  
  “不,你去看看斯迪文。”  
  “我打过电话了,他和郝仁都不在,大概是出去吃饭了吧。”  
  “不,你现在马上去。”林姐说。  
  “他们”  
  “你马上去。”林姐又重复了一遍。  
  斯迪文比郝仁醒得早。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进了卫生间。他打开淋浴的热水,想冲掉那浑身的酒气和肚子里的不顺。他哗哗地冲了老半天,才围上浴巾走了出来。  
  “郝仁,该起来了。”斯迪文用脚踢了踢仍旧躺在地上的郝仁。  
  “几点啦?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起来,起来,快点。”  
  其实郝仁早就醒了,但他没动地方。这一夜他没怎么合眼,大脑一直在活动着。  
  郝仁坐起来,揉了揉眼,正想起身往浴室里走,斯迪文叫住了他:“嘿,昨天晚上的话,你可别当真啊!”  
  “什么话?”郝仁故意装着惊讶的样子。  
  “没听清?没听清就算了。”斯迪文说着,对着镜子,刮开了胡子。  
  郝仁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酒后之言,哪有当真的。不过也有人说,酒后才吐真言。”  
  “你呀,一定是听到我说什么啦。”斯迪文停住了拿在手中的电动刮胡刀。  
  “没有,什么也没听到。”说完,就往浴室走。  
  “你等等,郝仁。我告诉你,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我昨晚说了什么,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你要是真把我的话捅出去,可就出人命了。”斯迪文叮嘱他说。  
  “你说什么了?你就说大陆来的人没个好东西,还说”  
  “还说什么?”  
  “记不清了。”说完,郝仁要走。  
  “你先别走,你到底还听到我说什么了?”  
  “你今天怎么搞的,变得那么谨小慎微。”  
  “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起过丁国庆啦?”  
  “什么?没有哇,你从来没说什么丁国庆。说了又怎么样,我太认识他了。”  
  “你认识他?你你知道他来纽约啦?”  
  “那怎么不知道,他是被你们高价赎出来的。”  
  “高价赎出来的?谁赎的?为什么?”  
  “谁?这你还算了,我可不管这些闲事。他来他的,我”  
  “你一定知道这件事。”  
  “咳,我不想牵扯进去,别非让我说。你,也别太上心。他是个小人物,可也不能小看了他。他太狠,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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