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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客-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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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器材。她准备冒一次险,去打公用电话。  
  她来到一家专卖夜宵的小杂货店,敲了敲冻了一层厚厚冰霜的玻璃门,一位小伙子请她进来。  
  “打个电话,是长途。”她说。  
  “打吧,交得起费,随便打。”小伙子心不在焉地回答。  
  林姐拨通了高浩的手机,响了半天没人接。她刚要重拨,突然听筒里冒出一句:“谁呀?”“我,是我。”她压着声音,背对着小伙子。  
  “你是谁?”对方的声音不像高浩。  
  “高浩在吗?”  
  “你到底是谁?”  
  “我”林姐下了决心,不想再花时间试探,她咳了一下说:“我姓林。”  
  “噢,是您呢,我这儿正等着您的电话呢。浩哥说,没问题您一定打来,他叫我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您在哪儿,林姐?”  
  “在外地。高浩呢?”  
  “等见了面跟您再细说。他让我接应您,用生命保证您的安全。我说咱哥们儿还有说的吗?放心吧您呢。瞧,您的电话我等了好几天了。”  
  “你是谁?咱俩怎么见面?”林姐有点儿不太相信。  
  “我,我叫斧子。浩哥说,您别在首都机场下,最好是在南苑。见面的地点在前门外肯德基店里,进了门向右,第三排桌,第六个椅子。明天晚上七点,我准时在那儿等您。咱们不见不散。”  
  “好,再见。”  
  丁国庆本来就是个头脑一热,干事不想后果的人。此时,他全然不顾一切,救林姐是他唯一的念头。让林姐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是他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全部意义。除此之外,这个世界上真地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了。  
  阿芳死了,可怜、善良的阿芳死了。她的死给了丁国庆一生中最大的刺激和震撼。  
  林姐留给他的生意财产,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儿吸引力,他不需要这些。他需要的是林姐安全地回到他的怀里,他绝不能再失去他的另一个恋人。男人是什么?男人就是努力地开拓,保护繁衍。他的这句至理名言,此时此刻更加强烈地在他脑中盘旋。  
  丁国庆匆匆安顿好了阿芳的后事,乖了乖老杰克的头,就直奔肯尼迪机场,顺利地登上了飞往中国的美国联航的飞机。  
  美国联合航空公司的头等舱是舒适的,可是他坐立不安。他发愁的是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知道下了飞机就有可能遇到一场恶战、没有还击的能力,只有束手就擒。不过,他仍抱有一线希望,他相信自己身上的武功,多少还能抵挡一气。  
  可是,当他走出上海机场等候去福建的班机时,并没有出现什么将会发生恶战的迹象。虽然他知道出现在身边的几个便衣,有可能是警察,但是,他不担心,对付他们,他有他的办法。丁国庆大摇大摆地登上了去福州的班机。几个小时后,又从从容容地走出了福州机场。机场里外的“打击偷渡,严恐首犯”的标语,对他并没起到威慑的作用。  
  对郝仁从福建给他打的电话,他有些迷惑。从墙上粘贴的他父亲郝鸣亮被镇压的告示上来看,他可能不在中国,还在纽约。可是那电话明明是国际长途,那声音他不可能听错。他认为,多半是郝仁狡猾,逃离了逮捕他的现场,现在仍在福建境内。  
  不管怎么说,救出林姐才是当务之急。  
  丁国庆出了机场,叫了辆出租车,就直奔永乐县城。他判断林姐、继红她们就在这一带活动。  
  坐上出租汽车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已被当成了诱饵。因为身后不远处,已有一辆吉普在跟踪。从这个迹象分析,林姐和继红还没有被捕。因为放着他不擒,正是为了钓到她们。  
  几分钟后,他就改变了这个分析。从出租车的收音机里播送了孙继红在拒捕时撞车丧命的消息。  
  丁国庆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非常痛心,非常后悔,他认为继红是他断送的。他心如刀绞,可是不敢声张。他点上烟,故作镇静,继续收听着下面的消息。  
  “目前,一小撮坏分子丧心病狂,勾结外国不法商人谋取暴利,手断是毒辣的,活动是猖獗的。据有关部门透露,近日将有一批国际上的不法分子抵达这里,我国政府已向对象国发出了强烈声明和抗议。我们生活在祖国沿海的人民,务必注意,坚决击退这些不法行为。另悉,一名重要女性首犯,正在境内四处活动,各级机关和人民一定要提高警惕。”  
  “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司机操着闽南语问丁国庆。  
  丁国庆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眼角,用闽南话对答:“从哪里来的?老弟,你看不出来,我就是这里人?”  
  “噢,回家去?”  
  “对,不想在内地当打工仔了。”  
  司机把收音机换了个台,听上了闽南歌仔戏。  
  “别换,再听听新闻。”  
  “有啥好听的,天天都是一个调,还是听听咱家乡的歌仔戏吧。”  
  司机边听边唱,高高兴兴地向永乐县方向开去。  
  永乐县到了,跟着他的吉普也停在了后头。丁国庆看了一眼那辆吉普,付完了车资,故意在街上站了一会儿。他不准备去找当地的老同学和熟悉的朋友,他坚守着一个原则,不牵连任何人,单独行动。  
  丁国庆走进一家小饭馆,叫了一碗潮州米粉,观察着周围,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吃完了米粉天大概就黑了。他喜欢黑天,到那时,他才可以大显身手。  
  他边吃边想着林姐的去向。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胡乱打听。要想摸到林姐的行踪,最佳途径,先要打听出郝仁。他仍然坚信那个电话,郝仁就在此地。  
  永乐县城的地理环境,丁国庆是了如指掌。这家专卖潮州米粉的小饭馆,虽然是新开的,可在这里甩掉从吉普车上下来的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了解当地小饭馆的前后格局。由于气候的关系,后面的厨房有的在露天,好一点儿的,也只是搭起个棚子。厕所离厨房很近,只要跨上一步,就可从厨房里溜之大吉。  
  天黑了,两碗米粉也吃光了。他站起来抹了抹嘴,就进了厕所。  
  守候在饭馆内外的人,机警地开始了行动。他们打算来个前后包抄。可是眨眼的工夫,丁国庆便逃得无影无踪了。  
  丁国庆轻易甩掉了身份不明的尾随者,可并不等于能轻易地找到郝仁的住所。他趁着漆黑的后半夜,来到了县政府。他知道,郝仁曾是那里的人事科科长。所以他准备顺藤摸瓜,从那里先下手。  
  人事科在县政府的大楼内。大楼里的窗子没有灯光,只有传达室的屋里有点儿亮。丁国庆在暗处等了一会儿,一个箭步冲到了大门里,打开了传达室的门。  
  传达室里只有一个人,是个正在值夜班的、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丁国庆的突然闯进,使老头儿吓了一跳。他从硬板床上跳起来,大声问:“干什么的?”  
  丁国庆捂住老人的嘴,声音既轻,语气又狠地问:“快说,郝仁在哪里?”  
  “好人?”老头从了国庆的手指缝中发出了疑问。  
  “对,郝仁。”丁国庆说着,松开了捂在老头儿嘴上的手。  
  “啥好人?半夜三更的找啥好人?”  
  “大爷,别怕,让您受惊了。”  
  “怕啥?我啥都不怕。你到底想干啥?”  
  “找郝仁。”  
  “这里头没好人!精神病!”  
  “他不在?没回来?”  
  “再缠着我,我可叫人了。”  
  丁国庆相信老头儿的话。出了传达室,又潜入了黑黑的街角。临走时,抄走了放在传达室桌子上的报纸。  
  报是当天的。一看报头他喜出望外,头条新闻登着林姐的照片,几行字说得很清楚,此犯正向南方潜逃,估计已达边界。  
  丁国庆扔掉报纸,迅速逃出县城。他不敢乘飞机,也不敢坐火车。南方边界的那条路他走过,那个通道他也很清楚。林姐出逃的路线,一定走的是原路。  
  丁国庆打好了主意,连夜南行去救林姐。交通工具倒不怎么发愁,他摸了摸上衣口袋,相信钱是足够用的了。  
  号称全球最大的、美国人开的炸鸡店连锁店——肯德基,就坐落在北京市中心的前门楼子下。  
  林姐按时到达那里,斧子一眼就认出了她。  
  “上车吧,林姐!”斧子热情地迎上去。  
  林姐向四周看了看。  
  “放心吧您,这片儿归咱哥们儿管,跟我来。”斧子拎着两袋子炸鸡和两大纸杯可乐,带着林姐坐上了他的汽车。斧子让林姐扎好安全带,他掐灭了烟,打开车窗向外一弹,说了声:“上路吧您呢。”一踩油门,转出了喧闹的前门,开上了二环路。  
  “你怎么认得出是我?”等汽车开上了公路,林姐才喘了口气问他。  
  “您呢,甭管怎样乔装打扮,还是与众不同。不过,有我在,您甭怕。”  
  林姐不住地回头张望,双眼紧盯着反视镜。  
  “放松点儿,没事,不可能有人跟。您也不瞧瞧我这车,有人敢犯蹭儿吗?”  
  “这是什么车?难道是警车?”  
  “警车不警车的慢慢您就会明白。”  
  林姐打量着这个名叫斧子的小伙子。他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高高的个儿,白净的脸,要是不说话,还真有点书生气。可就是不能张嘴,一张嘴马上就会暴露出他是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京油子。可是林姐非常喜欢听他说话,他那满口的京味,真能让她忘掉自己目前的处境。她顿时觉得安全多了,可以彻底地放松一下。  
  车子驶出了城外。林姐见他的驾驶技术娴熟,就想起了爱玩汽车的高浩。她不太明白,高浩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接她。虽然她对他派来的这个斧子完全信得过,可是仍然不解,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  
  “浩哥折了。”斧子像是看透了林姐在想什么,就主动地说。  
  “折了?”林姐一惊。  
  “没事儿,我们哥几个常折。”  
  “因为什么折的?”  
  “这谁弄得清啊!折了就是折了,这又不是头一回。折了怕什么,咱有托儿。您甭担心这个。按说,浩哥真够哥们几,关在号儿里还挂念着您。他仔仔细细地把路线告诉我,让我安全地把您带出去。”  
  林姐了解这帮仗义的人,在京城都算有一号。她为斧子点上支烟,接着问:“近期能出来吗?”  
  “能,没问题。”斧子接过林姐的烟,吸了一口。  
  “出来会有人铲他吗?”  
  “谁呀?谁铲他?”  
  “我的意思是”  
  “牛X。说铲他的人是大牛X。找死哇!”  
  他们的路线是向南开,是高浩亲自制定的,斧子说,这是浩哥的迂回战术,没有一点儿危险。这条路线与丁国庆推测的方向有所不同。向南是向南,可不是直接去昆明。他们的路线是先乘汽车奔广州,从广州乘飞机去海南。在海南停留时间不长,接着飞重庆。在重庆可休息几天,然后再到昆明,景洪,进西双版纳。  
  “这么绕太费时间了。”林姐说。  
  “费时间?这个浩哥倒没想过,他主要考虑的是让您安全出境。得了,您呢,甭惦着别的了,就跟着我走吧。”  
  林姐想的是时间,她担心冬冬快放寒假了,丁国庆和阿芳在小海湾能不能住惯。也怕冬冬整个假期住在家里,会影响国庆阿芳的正常生活,打扰他们的安宁。国庆和阿芳的幸福是重要的。冬冬这个宝贝女儿也是重要的,她打算尽快返回纽约,带着冬冬远离长岛,去欧洲。  
  “斧子,你说一共咱们得用几天?”她问。  
  “顺的话,也就一个多礼拜吧。”  
  “不顺呢?”  
  “跟着我走,没有不顺的。不顺的事,咱哥们儿也能给它弄顺喽。”  
  “斧子,你真行!”  
  “行什么呀,混呗。反正,在我这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要说起来我也纳闷儿,您干嘛非要去美国呀?就您这派,您这份儿,好嘛,真不多!我要是您就不走了。您在哪儿不是大腕儿呀。您瞧,您这气质,多牛X!”  
  “斧子,说话好听点儿。”  
  “实话,真牛X。”  
  “不好听。”  
  “哎,话粗理正。咱没上过什么学,说话牙碜点儿,您别介意。”  
  林姐笑了笑。其实,这她挺爱听的。尤其是这骂人的乡音,她还怎么听怎么入耳。  
  “斧子,你的年龄怎么没好好念书哇?”林姐诚心实意地问。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斧子在车座上挪挪屁股,伸手校正了一下反视镜,清了清嗓子。看起来,他要给林姐说个不短的故事。  
  林姐也正打算听。不然的话,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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