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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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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童:“没吃午饭吧?”

杜九霄:“没有。”

司马童走向厨房。

笔时起时落。周天品看着那四个字,显得极为犹豫。

“老周。”有人叫他。周天品抬头,立即站起来:“李副司令。”李仲魁自己搬了张椅子,在周天品对面坐下:“你坐。”周天品坐下。

“刚才,我与你的政委谈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件事,关于你的事。”李仲魁看了周天品一眼,周天品平静地听着。

“当然,是碰巧赶到一起了。这对你,有些像是落井下石。”李仲魁又看看周天品。周仍旧是只听不问的样子。李仲魁有些奇怪:“你不想问问是什么事?”

周天品:“不想问。”

“猜到了?”

“也不想猜。”

李仲魁:“那就是已经猜到了。这种奇闻逸事,早晚会有人做文章的。不过,你既然敢这么干,也正说明你没鬼。军区党委信得过你,了解情况也只是个形式。但是党委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影响你在部队的威信,影响你的领导效率……”

沉默片刻,周天品道:“现在我的军里连续发生问题,是否正好证明了这一点?”

李仲魁慢慢站起身:“周军长,做好人也是一场战斗,也是要用战术的。仅仅独善其身,不知造势正名,是会被小人偷袭的。好了,目前,你全力以赴地准备大演习,先让钢铁证明你是个好军长。”

周天品站起来,目送。

李仲魁走到门口,又回身道:“请你务必代表我个人,向你那个天下第一的好老婆谷根儿同志,问个好。”说完,李仲魁走出门去。

周天品站立着,感情复杂。片刻之后,他抓起那张“辞职申请”,狠狠地撕得粉碎。

姜家厨房,司马童煮着挂面,杜九霄在一边打了几个鸡蛋。两人默默地干着。

杜九霄问:“先告诉老头?还是先告诉老太太?”

司马童想想:“一块儿吧。”

一会儿,杜九霄又问:“你先说?我先说?”

司马童又想了想:“你先说。”

杜九霄:“也好,最难吃的先吃。”

面锅,“咕咕嘟嘟”地翻着泡。

姜佑生、楚风屏笑眯眯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司马童:“小娥,自己出去玩。”

小娥:“不,我要在这儿玩。”

司马童生硬地说道:“快出去!”小娥怯怯地出了客厅。姜佑生、楚风屏看看司马童、杜九霄的脸色,知道出了什么事。

姜佑生冲杜九霄说:“杜九霄,你这张脸,可是很少有不笑的时候。”

司马童道:“爸爸,妈妈,我们早已不是孩子了。也许从‘文化革命’一开始,我们就突然一下成了大人了。成了大人就会想干大事,想干大事就可能出大错。我十七岁那年不是因为武斗闯了大祸,爸爸亲手把我捆得像个粽子,要送到警备区去由人枪毙吗?”

楚风屏不快:“什么事?童童,你翻旧账干什么?”

司马童:“妈妈,您听我说。也许在你们的几个孩子里,我跌跟头跌得最早,被你们管教得最狠,这倒救了我。后来我们虽然大多当了兵,但你们知道,现在的军营几乎像是没了围墙,没了铁丝网,社会上有什么,军营里也有什么。特别是这几年……”

姜佑生微笑道:“司马政委,你准备给我和你妈妈上政治课吗?”

杜九霄:“爸爸,让他说下去。”

司马童:“算了,不想多说了。爸爸,妈妈,请你们挺住,想开些,既然这个社会什么都可能发生,军营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们的孩子便不例外。杜九霄,你直说了吧。”

杜九霄看看姜佑生、楚风屏,直言道:“金金因为与她的三伯父合伙走私南朝鲜汽车,今天凌晨四点半,在港口被连人带船地查获,金金她……当场被公安局逮捕。”

姜佑生、楚风屏完全僵住了。司马童马上走过去,把药和水递给姜:“爸爸……爸爸……”半晌,姜佑生哆嗦着伸出手,接过药片,送了几次才送进口中。喝水时,泼泼洒洒地弄了一身。楚风屏开始擦眼泪。她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金金脾气冒失,她,她没有拒捕吧?”

杜九霄:“没有听说。人现在被集团军接走了,关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保卫部门通知,目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触。”

司马童忽然想起什么,问杜:“这事会不会牵连你?”

杜九霄犹豫了一阵:“我想,也许,不会的。”

楚风屏道:“九霄,说实话。”

杜九霄点点头:“今天师长、政委通知我金金的事情的同时,也通知我,在情况基本查清之前,暂停飞行。”杜九霄接着又马上解释,“不过这我理解,按照空中防线规定,这属于正常措施……我是团长、安全小组长……我懂……”

客厅静得令人室息。

杜九霄接着说:“实际上,我也有责任,半个多月来,我一直听金金总在说一句话:‘我从小就喜欢汽车’,‘我从小就喜欢汽车’,我该发现这种不正常,应及早制止的。”

楚风屏:“她九岁就会开车。”

杜九霄:“她还说,‘文革’中下乡的几天里,她撞坏了一个造反派的吉普,被人奚落了几句,从那天起她就发誓,早晚要有一百辆车。这次从南朝鲜运来的各种走私车,共有五百辆。”

屋内又陷入沉闷。

姜佑生仍直呆呆地坐得笔挺,出不来一言。

“童童,你也是为这事回来的?”楚风屏问。

司马童看着姜佑生,十分犹豫说与不说,但最后还是横了一下心,开口道:“还是说吧,否则你们顶多明天就会从‘老干办’看到文件的。小碾子……小碾子因为在训练中指挥失当,发生了事故,比较大,被停职候审。”

姜佑生突然立起,直挺挺地朝前倾去,轰然倒地……

电子对抗营驻地,特种车辆群成列停靠。

谢盼盼压抑着心中的巨大沉痛,表面上十分镇定地一一检查着各部门的操课。军人们看她的眼神均有些异样。走过一排锅状天线时,两个军人看着盼盼的背影交头接耳:“听说了吗?营长的爱人出事了。”“她好像还不知道。”

盼盼立即回过身来,问道:“你们俩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人十分难堪。

盼盼:“可以大声说出来,和我一块儿商量吗?”

军人面红耳赤:“营长……”

盼盼正色道:“知道我是营长,就请不必从我这儿琢磨那位师长,更不要从那位师长身上琢磨我。如果你们实在多余一份关心没地方施展,也请放在手里的兵器上,这才是那位师长该让你们记住的教训!听清楚了吗?”

两军人同声:“听清楚了!”

盼盼:“继续工作!”

军人:“是!”

周围看见这一幕的官兵,人人感佩不已,严肃地投入本职。

盼盼走进营部。她推开门便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门上,好一会儿才睁开。盼盼突然一惊——贺紫达与谢石榴坐在屋里,正肃穆地看着她。

“爸爸,老号长!”两行泪从盼盼的眼中滚出。

贺紫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本来不该来看你,可是人老了,心就软了。来了一看,果然错了。孩子,你在当兵的面前没有丢脸!”

盼盼擦着泪水。

谢石榴低沉地问:“你去看过他?”

盼盼:“去了,他不见我。”

贺紫达:“为什么?”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复杂得很,他一定既想见我,又怕见我,他会记起我过去嘲笑过他的话:乙等军人。他肯定在想:现在他连乙等的都算不上,是丙等的,等外的……”盼盼捂着脸,无声地哭着。

贺紫达、谢石榴沉默了一会儿,谢石榴道:“盼盼,别哭了,眼睛肿了不好出门。”盼盼立即抑制住自己,从脸盆架上取过毛巾,敷了敷眼睛。

贺紫达站起身:“孩子,我们不久呆了,否则让人笑话来了一对护崽的老母鸡。”盼盼突然说道:“爸爸,我有事求您。”

贺紫达一愣:“你说。”

盼盼:“开庭审判时,我要求亲自为小碾子辩护。请您跟有关的领导说一说。”

贺紫达犹豫地看着谢石榴:“这……允许吗?”

谢石榴:“我不懂法律。”

贺紫达问盼盼:“你要辩护什么?”

盼盼力道十足地说道:“小碾子已经为他的师尽了心,尽了力。”

贺紫达:“这要用证据说话。”

盼盼:“他的妻子就是证据!跟一个师长结婚,却到今天都没有一个家。同处一个地区,却连一个节日也没在一起过过。相聚十个周末,他有八个要为当兵的事、军官的事、家属的事,忙到十二点以后。还有很多很多!”

贺紫达想了想,问谢石榴:“这算不算徇私情?”

谢石榴:“……算。但该说也得说。”

贺紫达道:“好,我去找人。但是盼盼,说归说,判归判……”

盼盼接过去说:“古今中外,军法重如山。这我知道。”

贺紫达不再说什么,拉开门,请谢石榴先走,然后他自己又深深看了盼盼一眼,才走出门去。

集团军招待所二楼。小碾子背立窗前,一动不动。桌上已是厚厚的一叠纸。封面上的标题为:二二三事故报告。

小碾子从楼下看见了什么,顿显吃惊。

楼下,田大年夫妇相互搀扶着,站在那儿,焦灼地挨窗寻望着。大年念叨着:“他在哪个屋子里?在哪个屋里……”田妻喃喃着:“小碾子,小碾子,我的小碾子哎……”

小碾子眼眶中湿漉漉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并轻声叫着:“爹,娘……”

下篇

38

“姜师长,该吃晚饭了。”一军官进门。

小碾子没转身:“知道了。请你先下楼劝那两位老人回家去。他们是我的养父养母。”

“是。”军官走了。

小碾子转过身,按了按眼眶。

医院急诊室,姜佑生紧闭双目躺在床上,医护人员紧急抢救着。

门外,司马童、唐小蕾、杜九霄、丁丁照顾着楚风屏,坐在椅子上。

看到一个军医走出,楚风屏衰微地叫道:“大夫……”

“大夫。”司马童站起身。军医走过来。楚风屏:“他,怎么样?”

“还在抢救,请您放心。”军医顺手摸了摸楚风屏的脉,“对不起,我还有事。”军医看了司马童一眼,“你来一下。”

司马童跟军医走了几步,军医道:“你的父亲即使脱离危险,严重的后遗症是不可避免的了,请你们家属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另外,搀你母亲回家休息,她的脉象很弱。”

楚风屏看着远处的司马童和军医:“他们有什么不能告诉我,老姜他怎么了……”楚风屏一急,晕了过去。

“妈妈,妈妈!”吴丁大声急叫。

小碾子在营区走着。那名军官远远地跟着。

路过一座独立平房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闹声。小碾子伫足望去。平房门前站着两名挎着手枪的女兵。

禁闭室内,金达莱已无军帽、领章,头发有些蓬乱。她对着一个送饭的女兵大喊大叫:“我不吃!我不吃!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为自己赚钱,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要打电话,我要出去……”

“金金?”小碾子听出声音,朝平房走。

军官叫道:“姜师长,您不能过去。”

小碾子站住:“她怎么啦?”军官:“她走私汽车。”

小碾子愣怔片刻,痛苦地骂道:“妈的!真他妈的!……我父母知道了?”

军官点头。

小碾子:“他们怎么样?”

军官吞吞吐吐:“听说……还行……”

小碾子不相信地直视军官。军官只好实说:“楚同志还好,姜司令脑溢血,正在抢救。这是一个小时前的情况。”小碾子垂下头,拳头攥得紧紧的。

“放我走!放我出去!”金达莱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还传出一声摔碗的声音。

小碾子举步向平房走去。军官:“哎……姜师长……”

小碾子不理,径直走到平房窗前。

金达莱又端起一盆面条欲摔,小碾子大吼:“金金!”

金达莱愣住了,看着窗户。窗外,小碾子怒目圆睁:“我们已经给老子丢了脸,他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不知是死是活,你这样胡闹,难道还要他死不瞑目吗?!”

金达莱放下面条,哭道:“爸爸……妈妈……”

小碾子浩叹一声:“哎——你穷疯了!你怎么能干那种事?”

金达莱:“我发誓!我真的不是为自己,我自己一分钱都他妈没揣在口袋里!全是为了这个穷得晕头转向、叮当乱响的破军队!”

小碾子看看他这个口无遮拦的“异国”妹妹,心中酸楚:“金金,在法院上你可以实事求是地说,但千万别什么词儿都用。”

金达莱:“我不上法院,我不上法院!碾子哥,快救我出去。”

小碾子难堪之极,默默转身离开。

金达莱扑到窗口:“小碾子!”

小碾子痛苦不堪地走着。身后传来金达莱的喊声:“姜师长,救我出去!”小碾子的嘴唇剧烈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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