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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雪盛放作者:风烟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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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迁坟”齐维勋果断的道。
  “是,皇上,臣也赞同齐大人的主张”尚凌裕几步走出列,跪下道。
  慕容定祯冷看殿内跪著的两位重臣,抿唇不语。
  “尤其今年落郗江畔水患严重,而依江划地的百姓多为我旧国移民,常有传言这旧坟冲了月阡山以北河口的风水,才会使得水患频繁。自然,虽然这只是堪舆之说不足为信,但多有百姓深信不疑。”
  尚凌裕想说卓允嘉伴在帝王身旁的事,其实早已传扬出去,无人不忧这旧时古潍宰相之子是否又会恃宠而骄,惹得天下不甚太平。因此,民愤难平,自然易於迁怒在古潍旧坟之上。可眼看著如今又大著肚子即将临产的皇上,这番话,谁敢说?
  “堪舆之说,呵呵……”慕容定祯冷笑,手指轻敲了敲御案。
  这不过是在以民意之口行自己圈地之实的推辞罢了。
  几年来,慕容定祯对月阡山以北的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天下还太平,军权也绝对在他手中,为了收稳臣心,有些事只要做的不太过分,他可以不过问。
  卓允嘉虽说什麽都不求不要,但朝中没人能不防备这个能让帝王心系十年有余的人。借著皇嗣尚未出世,就先行以迁坟之事打压卓允嘉的地位,倒也是符合这些重臣的心意。
  身为帝王,即使权握天下,有时也难以逆水而为,尤其是时隔多年又一次即将临盆,这是自己将异常难过的坎儿。慕容定祯不想给任何人用任何借口,再在这段日子里兴风作浪。
  “殿中众卿,有多少人赞同迁坟?”慕容定祯想了想,开口问道。

  
    第二十六章
  
  顷刻间,文武群臣跪下了七成有余。这件事的利益在朝内朝外均牵扯太广,也在慕容定祯的意料之中。
  很明显,是在逼朕了?慕容定祯心想。
  “想迁往哪里?”
  帝王低沈的话音回荡在朝堂里,有著不可忽视的不满与威严。
  “回皇上,臣等商议,迁往平谷州越风山一带。”
  “越风山?”
  那可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依山一带怪石林立极难建造像样的坟冢。
  “皇上?”齐维勋见慕容定祯不下指令,抬头道。
  慕容定祯冷眼看了看那双老谋深算透著精光的眸子,站起了身子,缓步走下了御台。
  事到如今,慕容定祯早已不在乎让群臣看著自己凸起的肚腹,这诞育子嗣之事从多年前就已无从隐瞒了。
  唯一不同的是,天下都知道现在他腹中的胎儿,是卓允嘉的。
  “都说入土为安,更何况当年葬於此地的都是古潍忠义之士。自昭远元年起,这旧陵逐年投银修葺,不仅因朕敬各位旧将感召日月之心,更为了能够平复古潍百姓亡国之痛,缓解两国旧怨。”
  慕容定祯踱著步子走到了齐维勋身边,扬起剑眉微微一笑,睨视著他低声道:“身为百官之首,爱卿何以见得迁坟之後,青官州内即会安定无事?难道这江山决断不在朕的手中?而在精通堪舆的江湖术士手中,又或者……?”
  齐维勋不怕皇上说话,就怕皇上这样说话。瞬时被怵的汗毛倒立,连忙跪下道:“臣对圣上绝无二心,此事关系重大,臣等相议多时才决定联名请奏,还望圣上明察。”
  慕容定祯勾起一抹冷笑,停了一刻,继续负手踱步向前走去。
  “朕曾说过,在这朝廷之上,朕最恨的就是有人结党营私。吏若不清明,国则不强盛。迁坟是小,国威是大。”
  站在尚凌裕身旁,慕容定祯含著莫测的笑意,又道:“我天云若是连这区区敌国旧将之墓都无法涵纳,又何谈令百姓心悦诚服顺从朝廷?”
  尚凌裕极为知趣的使劲点头,见风转舵表示认同。皇上的圣意不可忤逆,尤其是现在皇上身怀有孕,不月即将临盆,正是最为戒备臣子时候,要不是齐维勋极力请奏,谁都不想在此时犯事。
  “皇上说的极是。只是日前青官州内渐起的冲突不可小觑,若能迁出旧坟,划拨此片属地给江北移民,定能大为缓和局势。”尚凌裕见缝插针的向慕容定祯劝道。
  “皇上,恕臣直言。”
  身後的齐维勋不知怎的,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突然开口道。
  慕容定祯转过身子,看向了他。
  殿中群臣也无不屏住呼吸。
  齐维勋并不抬眼,跪在这明堂之上,他根本没有与帝王对视的资格。
  “皇上若不同意迁坟,倒也无妨。墓园广大,十年来确实耗损不少民力,也是前古潍百姓心中寄托。但古潍旧将卓允崇的棺椁一定要从园中迁出,择地安置。”
  慕容定祯听的眼中冒火,却还是隐忍的压住。齐维勋如今敢在百官之前如此跟自己作对,能将矛头直接对准卓允崇,想必心中早有打算。
  “为何?”
  “我天云万年社稷不能因祸国的男宠而毁於一旦。”
  “这男宠是?”慕容定祯一字一字的问道,早已怒火中烧。
  “或者皇上当年怎样了断了章大人,也当如何了断此人,防范有人恃宠而骄,将来又以拥有帝嗣倨傲……”齐维勋沈声谏道。
  慕容定祯甩袖大步走了过去,厉声道:“朕再问你一次,这男宠是?”
  “卓允嘉。”
  齐维勋将头低的更低了,声调却越发低沈坚决。
  “放肆!”
  “皇上的家事也是国事”齐维勋说的义正严词,抬头正巧平视到了身旁慕容定祯那龙袍下高高隆起的肚子,忧心道:“尤其如今又将诞育皇嗣,依臣之见有些事不得不防范……”
  “男宠?!”慕容定祯极为讽刺的仰天打了个哈哈,挑眉冷道:“齐维勋,朕看在你既是国丈,又是两朝重臣的情分上,才对你一再忍让,如今看来也是多余。”
  “来人,拖出去。”
  慕容定祯一抬手,转身走回了龙椅之上,那冷冽的作派似乎根本毫无回转的余地。
  “皇上!”
  殿厅之中立即传来了群臣为齐维勋求饶的声音,方才齐维勋确实对皇上多有顶撞,但所说之事的确是朝中许多人心中的巨大担忧。卓允嘉身为古潍旧臣之子,原本就带有亡国旧恨,一旦在皇上身边极为得宠,他日会否行事报复,谁都没有把握。
  “拖出去。”慕容定祯威坐在龙椅上,沈声重复道。
  “皇上,还请三思啊!”齐维勋被拖出厅堂前的一刻还在大声喊道。
  望著殿中如同煮沸的一锅粥般,慕容定祯扶了扶额头,脑内一阵晕眩,他现在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
  “散朝。”
  慕容定祯侧过头,对著身旁的曾钦格轻言道。要护住腹中的胎儿,是他心中大事。
  “散朝──”
  
  朝早送走慕容定祯後,卓允嘉静坐在寝宫内看了几卷古书。
  看看天色,决定亲自去给慕容定祯准备些午膳,一些让他吃的合口味又能够有安神功效的饭菜。
  在城南的别院中,卓允嘉常常会为慕容定祯煮些膳食,这习惯到了宫里虽说有些不大方便,却还是卓允嘉心中想做的事情。
  毕竟慕容定祯还怀著他们的孩子,每当想到这里,卓允嘉心中都难免暖融融的。
  他明白这是慕容定祯对於他们感情的付出,因而他感激并且珍惜。
  没有带著任何宫侍随从,卓允嘉像往常那样独自步行到御膳房。
  途径御膳房外一处小的厅间,无意便听到里面有宫女在说话。
  “……不过是个兔二爷,什麽事都要亲力亲为,讨得皇上欢心,才能赖在这宫殿之内享点富贵。”
  卓允嘉停住了步伐。
  “可不是吗?当年古潍灭国,真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为什麽不殉国?又怎会臣服於皇上的脚下?要我看,不过是个偷生求荣的孬种罢了。”
  两个宫女边说边笑,似乎还在做著手上的活计,又谈论道:“苦就苦了咱们娘娘,嫁给了天下英俊绝伦的皇上,这麽些年了,还是只落得独守冷宫的下场。”
  “你可不知,皇上似乎又有了皇嗣,这可急坏了国丈大人,想方设法的要除去这兔二爷呢。”
  “皇上真的能生麽?”一个宫女似乎压低了声音,对此极为好奇。
  “皇上若是不能生,那大皇子是怎麽来的?”有人娇叹道。
  “近来你见过皇上麽?皇上身形变成了什麽样子?”
  “皇上怎是想见就见的到的?更何况皇上现在有著……。”那宫女比划了一下慕容定祯隆起的身形。
  “也是……”那宫女颇为赞同,话音一转,道:“唉?据说这大皇子的生父,是个貌美翩翩的公子。”
  “是啊,是个沅西人,极有才华,当年爱皇上爱的也是死去活来。知道麽?那章大人可不是一般的迷人……这宫里宫外见过的,没有不惊叹的。”
  “怪不得大皇子生的那般好模样。”宫女啧啧道。
  “可是长的俊又怎样?还不是让皇上乱棍打死了?”另一个宫女不屑的哼了一声。
  “估计眼前这残废的兔二爷往後也是一样的下场吧?”
  “哈哈,八成会是吧,哪个帝王不是喜新厌旧呢?更何况这天下本就找不出比皇上更英俊的男人。”
  “只是不知娘娘什麽时候才能熬出头啊!唉,汤炖好了,走吧,快给娘娘端回去。”
  “嗯,快走……”
  两个宫女快步从侧门走了出去,独留下站在窗外脸色青灰的卓允嘉一人。
  一缕清风轻轻掠过卓允嘉的发梢,带著郢庭这个季节特有的温凉湿意。
  
第二十七章
  
  “卓大人,皇上今日不回这用午膳了。”
  内侍掀起帘帐,向坐在殿厅内的卓允嘉禀报道。
  皆是预料之外的事,望著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卓允嘉淡淡的叹了口气,只是道:“皇上现在身在何处?”
  “回大人,在宣德殿。”
  “午膳在那用?”
  “皇上……”内侍略有迟疑。
  “怎麽?”
  “皇上身子不大舒爽,刚宣了薛大人。”
  卓允嘉不再多问,立即起身道:“那就将这些饭菜都送至宣德殿。”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今日他一直心神不宁,卓允嘉有些担忧会不会发生了什麽事。
  到宣德殿时,看到院落之中站著景唯玉和几位御医院的侍从。若不是极为不适,曾钦格很少会为慕容定祯宣召这麽些人。
  “卓大人”景唯玉见卓允嘉带著侍从走了来,立即行礼道。
  卓允嘉停步,点头回礼道:“皇上怎样了?”
  “薛大人和公良大人一直在殿内,应当没什麽大碍。”景唯玉说著请卓允嘉进殿。
  听言如此,卓允嘉也算是松了口气。
  走进殿中,曾钦格看到这高大的身影,眼神一闪,立即快步迎了上来。
  “卓大人,皇上正在请脉,您要进去麽?”
  卓允嘉不答话,直接向内殿走去。
  下朝後慕容定祯还未更换织锦龙袍,修长的身子侧卧在内殿古朴的紫檀木床上,一手托著额头,双目微阖。
  薛承远正跪在床榻之前,轻轻为慕容定祯揉抚著肚腹,公良飞郇则坐在殿内窗旁静望著慕容定祯。
  “你来了。”
  慕容定祯睁开眼,看了看所来之人,淡淡的道了句,又再次闭上眼帘。
  “身子不舒服?”卓允嘉在床榻上坐下,轻问道。
  面色苍白的慕容定祯,闭著眼微微点了点头。
  方才极为难耐的时候还呕吐了些东西,现在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腹中胎儿却一直躁动的厉害。
  “皇上到底怎麽了?”卓允嘉问道身旁一直在为慕容定祯揉腹安胎的薛承远。
  “皇上早朝动了胎气,因而有些不适。”
  薛承远换了一只手继续为慕容定祯揉抚著,如实道。
  卓允嘉望著面前之人,知道他辛苦,撑著这样的身子还要为国事操劳,心中尽是怜惜。
  “不碍事。”
  慕容定祯忽然淡淡笑笑,拉过了卓允嘉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侧。
  卓允嘉轻叹了口气,回握著慕容定祯的手指,“怎麽手会如此冰凉?”
  “有麽?”慕容定祯不愿承认。
  薛承远蹙眉道:“皇上近来体温是常常有些过冷,对於有孕的人而言,这确实不是好的征兆。”
  “那你给朕捂捂不就成了?”慕容定祯说著将手摊在了卓允嘉的掌中。
  卓允嘉爱怜握紧了那只手。
  “午膳都吩咐人带了过来,要不要吃些?”
  慕容定祯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他刚刚吐过,现在哪里吃的下。
  “那想喝些汤水麽?”卓允嘉又问。
  “朕要歇歇,你们都先下去”慕容定祯此刻只想清静一些,於是淡声回道。
  “皇上刚服过了安胎药,应当歇息一会儿。”
  薛承远将舒软的锦被给慕容定祯盖好,又拿过安神平喘的药瓶给慕容定祯在鼻前嗅了嗅,他清楚慕容定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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