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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抓破的伤口还在淌血;殷红的一滴滴沾在白色的床单上;他却似乎毫无知觉。
〃小维………〃
听见他的声音我浑身一颤:〃你叫我什麽?〃
他有些奇怪地挑起一边眉毛:〃我听他们都这麽叫你………〃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谁准你这麽叫我的?表以为跟我上过两次床就可以这麽放肆!〃
待我放手时;他的脸都已经憋得通红了;咳嗽不已。
用中指牵起一缕茶色的头发;绕在上面;我悠悠地问:〃你刚才想说什麽?〃
他摸著自己喉咙;小小声答了句什麽。
我一个耳光摔过去:〃不知道我听力差吗?故意的是不是!〃
〃你………〃
〃不错;我这个人就是有暴力倾向;以後都不要理我最好!〃
他却连连摇头;捉住我刚刚打过他的手;白皙的脸颊上兀自带著清晰的指印:〃我没有说不理你啊;我刚才是说;我准备在S市定居了。〃
轰隆!我被雷给劈了!还以为过了今天;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所以我才这麽肆无忌惮地将自己最坏一面暴露给他!
〃你你你………可可是………〃我又开始莫大妈式的乱码唠叨。
定了定神:〃你他妈有病!告我这个干嘛?S市这麽大;反正以後我跟你也见不著面!〃
他的脸色一沈:〃是吗?我可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我一急;刚解开的舌头又打上了结:〃你你丫还粘上你你爷爷了!我还还他妈得对你负责不不成?〃
他一脸严肃地看著我;蓦然间;展颜一笑。我眼前一花;差点没晕过去;脑袋里响起一个声音:在劫难逃。
这家夥笑起来跟他平时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我就是被那朵甜美到无与伦比的笑厣给勾引上的。
〃拜托你洗洗再来吧;你知不知道你这脏脸有多难看?还笑!〃
口里刻薄著;身子却不由自主地依偎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吸吮住那两瓣芬芳的嘴唇。
感觉到他在我的亲吻下迅速升温的身体;我突然有种操纵全局的痛快感觉。人生不能尽如己愿;我为什麽不试著在这个傻瓜身上找回平衡?反正我又不爱他;就算把他折腾跑了也没什麽损失。
明知道再一次的夜不归宿;甘子期蓝凡他们不对我来个剥皮楦草不足以解恨;我还是向身体的感觉投降了。
枕著那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臂膀睡去;手指抚在那柔滑的丝发间;竟是无比的安心;倒象是几千几百年以来早已习惯了这个怀抱似的。
如果真有前世来生;只怕是他欠了我的;而我又欠了谢以文甚多。
醒来时有些心慌;掏出手机一看;才凌晨四点。
甘子期他们没有打过电话。这麽快就习惯了我的不存在?看来我根本就没有自己以为的那麽重要。
〃啪哒〃;他打开了床头灯。
我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大叫:〃快关掉!〃
〃对不起。〃
灯光灭掉;我们重又陷入一片黑暗。
稍顷;他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是谢以文?〃
我一个虎跳;骑到他的身上:〃你说什麽?〃
他被压得低低叫了声〃哎哟〃;我才反应过来是坐在他那玩意儿上头了。
可我哪是会表示抱歉的人!反而一把攥住了那取悦过我的东西;胡乱拨弄起来:〃你怎麽知道那个名字的?是我说了梦话吗?〃
他摸索著想制止我;没有成功:〃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别这样!〃
那玩意已经如我预期的开始硬了起来。这家夥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
我嘻笑著用指尖在它上面画圈圈:〃你已经问过了;难道还收得回去的?〃
将那硬邦邦的东西紧紧攥在掌中;我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谢以文;他是我的爱人;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爱上别人了。〃
他没有说话;但我猜他是在摇头;冷笑著将手盖在他的脸上;那灼热的鼻息喷在我手心里;与我另一只手里的热力相呼应著。
〃你们弹钢琴的不是很讲究定位的准确吗?现在;我来帮你定准你的位置:你;是我的床伴;当我要你的时候;你就要出现;当我厌倦的时候;你就该识趣点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明白了吗?〃
他的欲望在我熟练的摩挲下已经张扬到了顶点;却偏偏被我的手指堵住了它喷发的出口。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再见我。说实话;我觉得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下意识地;我把梦中谢以文对我说的话对著他说了出来。 b
他又在摇头;我扯住那头滑顺如水的发丝;呵呵笑著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唇边:〃你说什麽?我听不清。〃
从他滚热的皮肤上传来的高温几乎可以把人烫伤:〃求你………你要怎样………都可以………先放了我………〃
我用冰冷的唇挨了挨他那灼热的唇瓣:〃放你什麽?我不明白。〃
他的整个身体已经难受得紧绷成一张拉满的弓:〃那里………求你………放开手………〃
够了;我已经无法再忍耐身体内部的瘙痒。仍然握著他的欲望前端;慢慢抬起身子;猛地坐了上去!
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被我狠狠掐住大腿内侧没敢再进一步。
〃不许射。听清楚没有?不…许…射。〃 g
大幅度地摆动腰肢的同时;我突然领悟到原来人真的是有施虐和受虐的本能;最起码此刻的行为让我感觉前所未有的high。甚至超过谢以文带给我的任何一次。
晨光微吐;朦胧的光线中我看见自己纤细的身体在不知羞耻地摇摆;而身下的人已经咬破了嘴唇。
那一抹殷红的血让我的身体内部奇怪地起了反应;头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不折不扣的火山爆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射出这麽多;而後穴处湿答答蜿蜒而出的液体告诉我他射出的比我只多不少。
瘫倒在他身上,我轻声问:〃恨我吗?〃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毫无热度的唇:“为什麽,你总是这麽不快乐?”
啊见鬼见鬼见鬼!这个人是妖还是魔?他怎能如此轻易就直接击中我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我一声不吭,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这就走吗?”
我低头看著床上的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情景什麽时候已经发生过的。或许,是在梦里?
不回答他的问话,大步离开,我不能回头,只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在这场游戏里心软。
他只是我聊以排遣无边寂寞的工具而已。若认真起来,第一个就会把谢以文给笑死。
那个紧紧把住我死穴的人,他以为我永远不可能会爱上别人。
他是对的。
在附近的桂林公园里徘徊了很久,估计寝室里一干人等都已各自上课泡妞趴网去了,我才慢慢走回了学校。
整栋楼冷冷清清的,我的脚步声孤独地回响在走道里。
门是虚掩著的。居然还有人没出去?
推开门,一股扑鼻的肉香直扑上来。我的胃应香而倒,毫不客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蓝凡端著牙具毛巾进来时,我已经将那碗奥灶面吃了一半。
“哎呀啊,那是我的早午饭啊,你怎麽给吃了啊!”
我看看他,挑起又一筷子填进嘴里:“味道不错。”
蓝凡一脸的朽木不可雕也,却放了手里东西期期艾艾坐我身边:“那个啊,小维维啊,能不能留点给我啊?三分之一就可以啊!”
我大口喝汤:“可是总共也没三分之一了。”
“那就留点汤行不行啊?我冒险炖了一早上的排骨汤啊!”
“管理员大妈好象出去了,要不要我去叫她?”我喝下最後一口汤,抹抹嘴,站起来往外走。
蓝凡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至少你可以把碗给洗洗啊!”
我咦的一声:“你什麽时候见过我洗碗?”
水房离寝室太远,所以当我回到房间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甘子期床铺上跟蓝凡促膝谈心的时候,不由一楞。
那只空碗仍然搁在桌上,碗沿上已经扣了一圈油。空气中还充斥著薄铁皮烘焦了的气味。
他们两个倒好,象是在花香鸟语的园林里似的,那表情叫一个陶醉。
“啊,小维维啊,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丁丁啊。”又转向那女孩,“他就是李维罗啊。”
这女孩子长得不讨厌,娃娃脸,娇小玲珑。可是她怎麽能跟我的偶像同名呢?
“你好丁丁,阿道克船长怎麽没来?”
丁丁咯咯笑起来,拿手捂著嘴,好奇地看著我。她这表情让我想起来了,不就是那晚演奏会上说要排队当斐陀女朋友的那位嘛。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斐陀是个ga又会有什麽怪念头。
“你好,我们以前见过的。”
?
“我跟萧珊珊住隔壁。”
她似乎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那晚已经见过萧珊珊的琵琶别抱,赶忙再描得黑些:“我是说你跟她还在谈的时候………那个………”
我很厚道地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微笑著对蓝凡说了句“怎找这麽个缺心眼”就抬腿走人,留下蓝凡去面对丁丁的炮火。
正所谓“白天莫说人,夜晚莫谈鬼”,一出大门,我就看见了刚才提到名字的那个人。
只是,她的样子委实奇怪: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著算怎麽回事?现在可不是晨跑的好时候,都快到中午了。
我想叫住她,可是看她脸上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还是胆小了一回。萧珊珊发起脾气来可是排山倒海之势,寻常人等根本架不住一两回合。
何苦在这关节触她霉头?
尚自呆想著,一辆奥迪吱的一声在我身边来个急刹车。
吓我?
没好气地瞪了车里那看不清面目的司机一眼,转身要走,却听见一个半熟的声音:“小维!”
回头看时,玉树临风的宫羽商正靠在车门上冲我微笑。我kao!摆这pose 谁看?
完全无视我的敌对眼神;宫大主任若无其事地对司机说了句什麽;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很想退後两步对他大叫〃别过来〃!可惜我既不是被贼人强暴的少女也不是被警察逼捕的嫌犯。
〃怎麽啦;小维?你这是什麽表情?〃
这家夥的脸皮还真厚得可以。就是看到小强的表情嘛;还装!还不快点给我消失!
〃你把珊珊怎麽样了?〃
他微微一笑:〃没什麽;拌了两句嘴。〃
到了食堂开饭时间;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不喜欢那些好奇的目光(校庆那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单身未婚官高权重的宫某人已经一举进入F大的名人排行榜);我钻进了路边的枫树林。
自然的;那帖帅帅的狗皮膏药也贴了过来。
〃你还在关心她?我以为你会恨她。〃
摘下一片半红半青的树叶;看著上面的虫眼发呆。今年的虫子还真多。
宫羽商是不会懂的;我从来没真正爱过萧珊珊;又怎麽会恨她?
把叶子扔掉;我看著他认真地说:〃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让著她点;女孩子再怎麽能干;还是要男人哄的。〃
宫羽商上前一步;只差一点点就踩著我脚了。〃小维;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麽?〃
〃怪我抢了你女朋友啊。其实;是她主动的;她代表校方来找我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跟她的关系。〃
不知什麽时候我的背靠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他的手则似乎很自然地;撑在了我的耳侧。
这姿势太暧昧;我不喜欢。
〃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说这些。〃
〃不需要吗?〃他低头看著我;那张十几岁时就看惯了的脸突然让我觉得那麽的陌生。
只是眨了眨眼;不知怎麽一来;他已经攥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吻得顶在了身後的树干上;透不过气来。
天哪;这里离人来人往的校园主干道还不到三米远!这个色胆包天的宫羽商!
我拚命挣扎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摔倒在了铺满落叶的地上!
〃啊对不起小维;你没事吧?〃
宫羽商总算恢复了一成的理智;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著我;一脸的惶惑。
废话!给一个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七十多斤的大汉以自由落体的状态压倒;会没事吗?要不我压你试试?
我瞪著他:〃还不拉我起来!我的腰断了!〃
〃真的啊?〃宫羽商诚惶诚恐;〃对不起;是我情不自禁。下次再也不………〃
〃等等!你说什麽?情不自禁?你丫是个ga?〃
他的脸微微一红:〃我………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见你就想………从很久以前就是………〃
我站起身;运了运气;猛地一个右勾拳直挥他的下巴!
〃这麽说你丫很久以前就是个ga!那你干嘛要抢我女朋友!〃
满身落叶枯草的我对著同样满身落叶枯草躺在地上的宫羽商大叫过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小树林!
这个世界真的要疯了!疯了!
直到砰地一声撞进某个熟悉的怀抱;我才清醒了一点。刚才我打了市教委主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