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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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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真的要疯了!疯了! 
  直到砰地一声撞进某个熟悉的怀抱;我才清醒了一点。刚才我打了市教委主任!他会不会因此克扣我们学校的经费? 
  〃小维;别著急。〃甘子期笑咪咪地看著呼哧直喘的我;〃食堂里的菜还多著呢。〃 
  摘掉我头发里的几茎枯草;甘哥哥打趣说:〃怎麽?小猫身上痒痒了;去草地上打滚了是不是?〃 
  〃我………〃想回他句嘲笑的话;眼泪却哗地一下掉了下来! 
  为什麽;为什麽人人都说我爱你;只除了那个我真正在乎的人? 
  这一下甘子期方寸大乱:〃怎麽啦小维?别哭啊小维;是哥哥说错话还不行吗?哥不说了还不行吗?哥跟你认错还不行吗?〃 
  他的慌乱样子让我想起十八岁以前谢以文对我的方式;哭得更凶了。 
  甘子期看看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决了堤;咬牙使出了撒手!:〃好了;这麽多人看著哪;你那F大四大帅哥的形象不想要了吗?〃 
  果然;我回头是岸;赶紧刹住了车;只是惯性地抽泣了两声。 
  再看他;那样子比我还愁眉苦脸:〃又是谁得罪了你啦;小祖宗?〃 
  我拉过他的衣袖揩干净自己的脸:〃带我去喝酒吧。〃 
  〃你都脱了好几节课了………好吧;去青鸟还是莫斯科?〃 
  我如愿以偿地醉了;在宿舍躺了一整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 
  夕阳金色的光线射进窗来;我举著手指胡乱挥动著;看它的影子映在墙上;象煞群魔乱舞;不由呵呵笑出了声。 
  〃那是什麽声音啊?〃 
  有个女人的声音从下铺传了出来。 
  〃别管他;丫喝得二百五了。〃 
  砰地一声;我光著脚跳下地;一把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从蚊帐里捞了出来! 
  果然是卢晖这混蛋!丫进校门那一刻就宣布在四年丰富的大学校园生活中;最重要的目标是泡够一百个妞!把自己当种猪的同时也压根没把女的当人。 
  现在是晚餐时分;丫大概以为除了我个醉鬼不会有人来碍丫的事了!当然丫是一厢情愿以为我不醉到明儿早晨都不会醒了! 
  这脏兮兮的炉灰只穿条三角裤叉;冷得满身的鸡皮疙瘩:〃你…你要干什麽?〃 
  我冷冷一笑:〃放心;再怎麽二百五的爷爷也不会看得上你!〃脚下轻轻一绊;炉灰摔了个狗啃泥;痛得哇哇乱叫起来;与蚊帐里他的第某个女人的惊叫声构成一个最难听的男女组合。 
  “吵什麽,我们这儿改屠宰场了吗?” 
  一听这麽刻薄的口气,就知道是欧阳长虹那小子。 
  偏偏炉灰对他的毒舌比对我的拳头更怕。 
  “没什麽啊,亲爱的,穿上衣服咱走吧。” 
  我侧身让开,看著那个抖抖缩缩的女人和炉灰消失在门外,哼了一声。 
  欧阳长虹的老爸是武侠迷,给儿子起这个酷似武林盟主的名恐怕是想他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来的。可惜欧阳除了骂人能得第一是什麽都不想也不会。 
  “醉猫,酒醒了?”b 
  我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在表示友好,嗯了一声。 
  “刚才你醉瘫了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 
  “真的?”g 
  欧阳切了一声:“李维罗,你不是笨蛋是白痴啦!我干嘛要骗你,看一下不就全都知道了!” 
  我一头雾水地掏出手机。我的天啦!八个未接电话!看来那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著急。 
  可是这号码………我没见过。 
  会是谢以文吗?因为工作性质,他经常会用不同的手机号码。 
  我按下回拨键,电话那端竟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钢琴声。见鬼!是斐陀那家夥? 
  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我是简单。” 
  坐在这里我觉得很安心。青鸟是前几届学长开的酒吧,顾客里有七成是F大的学生。 
  这个简单,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当著我这麽多学长学弟的面把我给吃了。 
  “你不用这麽看著我。” 
  他大大方方地笑了,露一口洁白的牙齿。外表并不出众的男子,却干净、文雅,透著天生的贵族气息。 
  “你找我不就是想看看我是怎样一个妖精吗?那我看你回来也很正常!” 
  简单无可奈何地笑笑:“这个,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啊,陀陀他从来就没对钢琴以外的东西发生过兴趣,突然又是购房又是幽会,我是他的经纪人,当然要对他负责。” 
  我往後一靠,整个人陷在松软的沙发里:“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别把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想得跟柴某人似的惟利是图!” 
  “不,我是指你说的他从来没对别人有过兴趣,是真的吗?” 
  简单举起手里的酒杯,对著并不明朗的灯光仔细看:“怎麽?他是守身如玉还是人尽可夫,对你就那麽重要?” 
  我哈地怪笑一声,没有回答。 
  简单的眼睛,移回到我身上:“现在我有点明白他为什麽会迷恋你了。” 
  我猛灌下一杯酒:“表装得无所不知的样子。我最讨厌心理医生,何况你是冒牌货。” 
  简单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为什麽要这样说我?我可是什麽也不知道。” 
  毕竟刚刚醉过一场,喝下去的酒在胃里不安分地跳跃著,象在做自由体操。我捂著嘴小声说:“你还有什麽话快说,我要走了。” 
  简单知不知道我在难受呢?就算他猜到了我不舒服,他也假装没这回事:“我还是直说吧,希望你不要伤害陀陀,他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 
  呃!我强压下一个酒嗝:“刚才好象是你说的,他从来没谈过恋爱。” 
  简单直楞楞地看著我,半晌,苦笑著摇起头来:“你太年轻了!以为只有失恋才会留下伤害吗?”他将身子倾过来,一双猫似的圆眼睛盯住我,“我告诉你,有些伤害远远深过失恋,比如失去家庭。” 
  他的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什麽意思?没谈过恋爱、离过了婚?第一次觉得欧阳说得也许有道理。在简单的面前,我就是一白痴。 
  “六年前的一场车祸,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父亲、母亲、妹妹。” 
  我转动著手里的酒杯,试图去感觉一夜之间变成孤儿的心情,却发现自己无动於衷。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淡漠得象大公司的股东与经理间的情形,他们对我除了要求和命令没有多少其它感情,而天性懒散的我则一心想要逃离他们以爱为名编织的牢笼。 
  至於谢以文,我从来没当他是亲人。不仅因为他很早就离家另住、并改随母姓,更多的是因为………我爱他,我不能承担乱伦的罪名。 
  “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你能不能让他不再受伤?” 
  我从梦中醒来,心情大不爽:“什麽意思?要我对你的陀陀负责到底吗?我要是说不又怎麽样?” 
  简单的样子,象是一个小学教师面对他最顽劣不堪的学生:“我已经说过了,陀陀经受不起另一次的打击!你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这玩意,已经不见好多年了!我嘲笑他:“说得跟真的似的!他那种人,有钱有名有地位,该他来同情我才对!” 
  简单的耐心终於被我耗尽,暴露出傲慢暴戾的本性:“够了!看来你根本就不是陀陀需要的人!” 
  我冷笑:“这个好象不由你来决定吧?你又不是他老妈!就算你是,也管不过来不是?” 
  简单脸色铁青:“他怎麽就偏偏看上你这麽个东西!” 
  胃里的酒液已经改自由体操为高台跳水,我强忍著不让自己吐出来:“没别的事我走了。” 
  到了门外,对著清冷的夜风长出了一口气,我看著繁星点点的夜空发起呆来。有人说星辰代表了人的命运,不知道我的命运之星是哪一颗? 
  “小维。” 
  那个怯生生叫我名字的人躲在暗影里,看不清楚脸。但从个头和语气我能猜出他是谁。 
  走过去,我淡淡一笑,猛地出拳,直中他的下腹! 
  他哼了一声,捂著肚子靠在了身後的墙上。 
  “你们串通好了的是不是?以为我心软,就想来诈我,嗯?” 
  他急急摇头,捉住我的手:“不是这样的小维!” 
  我一翻手腕,反过来捉住他,指甲恶意地抠入他胳膊上的肉:“谁准你叫我小维的?还要我说几次你才记得住?猪脑!” 
  他痛得发抖,却不敢挣扎:“你听我说,简先生他是好心,可他不懂,不管你怎样对我,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呵呵,真够肉麻的!当这是在演台湾的八点档烂白剧吗? 
  “是真的吗?我要怎样都可以?” 
  “啪”的一声,我打著了刚才从酒吧顺来的打火机,照在他满是汗珠的脸上。 
  光影中线条如此柔美的一张脸!为什麽我对著他只有想狠狠虐待的冲动? 
  虐待这样一个天使,恐怕会惹得人神共愤吧? 
  只是,我又做过什麽能让人神满意的事情?既然他们已经 
  是如此厌憎我,索性就让他们打我入地狱好了。 
  也许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寒气,他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我的右手仍然擎著打火机,冰凉的左手攀上了他的脖颈。肌肤甫一接触,他的全身都大抖了一下,象是被蛇咬了。 
  “怎麽?这就受不了啦?受不了就快说,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摇头,任由我的指甲掐住他的锁骨,几乎可以听见骨头分分断裂的声音。 
  “贱人!”我低低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指的是他还是自己。手指顺著他的衣领滑到胸前,摸到了那细小的突起,大力地拧动了几下。 
  压抑的忍痛声刺激著神经,下面已经有了兴奋的迹象。我怪笑一声,撕开他的衬衣,任那片光滑平坦的光润肌肤暴露在冰冷的夜风中。 
  劣质打火机吐出的火苗舔上了那朵细小的蓓蕾,他本能地向後瑟缩了一下,被我一把攥住肩膀:“不许躲!” 
  原来皮肉被灼烧的气味并不好闻。我吸了两下鼻子,失望地放开了他,将打火机随手掼在地上。 
  “你在做什麽?” 
  身後传来的厉声喝问吓了我一大跳。回转头来,还没看清是怎麽回事,已经被人抓住脖领按在了墙上。 
  “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这麽做的。” 
  “陀陀!!!”简单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脱颖而出了,斐陀却全当作不知道,轻轻掰开了简单抓在我领子上的手。 
  我整了整被弄乱的衣领,快步离开,留下他们两个在那儿对峙。 
  走著走著,我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个什麽世界?疯了,全都疯了! 
  我笑得走不动,倚在路边的香樟树上直喘气。偶尔走过身边的路人甲奇怪地下死力盯了我几眼,引发了我又一阵暴笑。 
  还没到宿舍;简单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李维罗;你不能这样利用陀陀的负罪感!他并不欠你什麽!〃 
  是吗;他不欠我;那他亏欠了谁?〃你就当我是上帝之手好了!〃b 
  简单那边有一秒锺的停顿。〃六年前那场车祸;发生在为庆祝陀陀获得萧邦钢琴大赛冠军的宴会之後。当时开车的人;是陀陀。〃 
  我没有答话;想他一定还没说完。 g 
  〃我还是跟你直说吧;你的气质;那份脆弱和任性;象煞了他的妹妹黛比;那天也是她八岁生日。〃 
  我哈地一声怪笑:〃神经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我?象一个八岁的小孩?还是个女的?这是我听到的本年度最不好笑的笑话!〃 
  简单丝毫未受影响;继续说:〃我看陀陀是把你当成黛比的替身了;请你不要利用这一点;这样下去对你们两个都没好处。〃 
  〃我利用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游戏规则是怎样的心里有数!我不在乎是谁的替身!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是在暗示我陀陀也会跟他的小妹妹上床?〃 
  电话那边突然一片静默。一想到气度尊荣的简单先生吃瘪的样子;我就乐不可支。 
  〃别笑了!这件事没什麽可笑的!〃听上去他是真的火了;〃为了陪你他已经推掉了两个演出邀请!你是在损人不利己你知道吗?〃 
  〃这样啊………〃我拖长了声调;〃很抱歉影响了你的收入。不过对此我无能为力;一切都是你的陀陀自愿的;不关我事。〃 
  〃你究竟想达到什麽目的?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过他?〃 
  目的?我苦笑了一下;转头看著星空;没有知觉的星辰还在一如既往地闪烁著;它们不懂人的心事。 
  我只是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想要有个人;他比我惨;比我更不开心;为了让我暂时忘掉委屈;他愿意委屈自己。那麽巧我找到了这麽一个人;我怎麽可能轻易放手? 
  〃简单;你别说了;你的要求;我办不到。不如你去劝他别来接近我。只要他不在我眼前出现;我保证不会去找他。〃 
  简单长长地叹口气;震得我耳膜发麻:〃有那麽容易就好了!你不知道;陀陀在车祸後得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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