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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大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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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儿一传开,大家都笑得不行!我当笑话跟翌宁说,翌宁完全没笑,直接被恶心到,那之后,再没去食堂吃过饭。他不去,还不准我去,弄得我得天天早起做便当,带过去和他在天台上吃。”

“你看那个,那个是我们的校园广场。每周一上课前,全校师生先得在广场集合,举行升旗仪式。那时学生会会长看翌宁个子高,长得好,想要翌宁做升旗手,翌宁不理睬会长,会长很执着,使出浑身解数,两人一推一缠,折腾大半学期,最后翌宁竟然败给会长,答应做升旗手了!升旗那天可逗了,翌宁身穿军装,笔直地站在升旗台上,顿时吸引全校师生视线。全校师生陶醉地欣赏翌宁走正步,结果看到翌宁同手同脚地走了一路!哈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其实他也紧张,就是死不肯说而已。”

“我们现在来到了篮球场。每到放学的时候,篮球场就变成大家争斗的地盘,要是晚来一步,场子就会被占掉。我高中时特别喜欢打篮球,但我身板不壮,不适合做前锋,就做了投手的角色,我射篮很准的……你会打篮球吗?啊?你从没打过?来来,我教你,基本的三步上篮:助跑、起跳、投球……呃,三不沾!不行,好久没打,射篮都不准了。你试一个?啊!竟然进了,有天分嘛!……说起天分,翌宁也很厉害。他以前不打篮球的,我喜欢打,他才跟着我打,但很快他就变成全年级最强的中锋之一了……不过他虽然打篮球,但不喜欢打比赛,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讨厌一堆女生围着篮球场尖叫。臭屁死了,那些女生是为了谁尖叫啊。”

“你快看这个!这个,就是我们学校第一任校长的雕塑。我们学校人多,什么样的学生都有,经常在学校里打架。有一次打架的规模特别大,牵扯到三个年级七、八个班的学生,一帮子人直接在草地上干起来。当时,两个头目正滚在地上对打,挡住走道的路,翌宁路过,很冷地对他俩说:‘借过。’那两人打得热闹,完全没听到,翌宁就直接从两人身上踩过去。那两头目很生气,联合起来向翌宁出招。翌宁左手右手一按,啪地把两人扔到老校长的雕塑上,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后来老师赶过来,把一帮打架的学生带走,尤其严厉地处罚了那两个撞得很惨的头目。第二天训导主任语重心长地对全校学生说:“同学们,你们打架可以,但要有基本的政治觉悟,竟然在老校长的雕塑底下打架,不想混了?!”

……

“我们到教学楼了。我一年级时在那栋教学楼,二年级和三年级,搬到了这边的教学楼。喏,你看,三楼左数第二间教室,就是我所在的班级。走,我们上去看看!”

谢初兴奋地说着,沿楼梯一路小跑,蹦到三楼。





第38章 醉后(三)
教学楼昏暗寂静,淡薄月光倾洒走道,微微照亮教室门窗。
谢初握住门把,一拧,门嘎吱一声推开。
“运气真好,值日生忘记锁门了,”谢初转头望向宗诚,“进来吧。”

窗外一轮下弦月,散发柔软朦胧的月光。月光沿窗户漏入教室,似闪烁光泽的细密银沙,流溢在整间教室里。
一张张课桌,堆满教材,层层叠叠垒成书市。讲台黑板的字迹尚未擦除,借着月色,依稀分辨出是道复杂的解析几何题。方程式旁有人用粉笔龙飞凤舞地写下“神啊,保佑我下周的数学考试及格”的话语。话语旁边,又有人戏谑地加上一笔——“神也无法拯救你负无穷的脑袋。”
学生已经放学回家,然而教室里,仍然弥漫着学生青稚、天真的气息。

谢初走到第三列中间的一张课桌旁,拿手指了指:“高三最后一学期,我都坐这个位置。”
他的手放到桌上,指尖摸到微略的凹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按,手机不亮,转头对宗诚说:“借你手机一用。”
宗诚把手机递给谢初。
谢初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光,低头看向桌面,笑了:“哎,你看看这个。”
宗诚循谢初所指,注意到两行刻在课桌上的小字。
“龙小惠是我的女神。”
“戒游戏,戒闲书,刻苦学习,跟龙小惠考一所大学!”

“学生都喜欢在课桌上乱涂乱写,我那时也是,课桌被我涂得乱七八糟的。”
“你都写什么?”宗诚问。
“我肯定不写这种酸掉牙的话,我那个时候……嗯,好像都是游戏啊,武侠啊什么的。我在课桌上画过一把很大的青龙偃月刀,想象自己是关羽、赵云那样牛逼的武将。呵呵,很幼稚吧。”
“不会,”宗诚笑着摇头,“很有趣。”

“那时候的教室和现在很像,也是每张课桌堆满书,多得随时会塌的样子……唔,也不是每张课桌啦,翌宁的课桌,就总是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都不放。”
谢初说着,往窗边走去,站在靠窗的最后一张课桌边:“翌宁以前一直坐这里,不管怎么换座位,他总是坐在这里。”
宗诚站在原地没动,静静地注视谢初。
谢初陷在久远回忆里,露出浅笑:“我还问翌宁,干嘛不把书摆在课桌上,随手就能拿到,每次从抽屉里翻,多麻烦。结果翌宁对我说,书会挤占他睡觉的空间。课桌对他来说惟一的用途就是睡觉而已……脑子聪明真没办法,翌宁那时天天听歌睡觉,成绩还是好得不得了。”

“谢初,”低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对白翌宁,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嗯?”谢初一愣,看向宗诚。
宗诚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覆着薄薄月光,遮掩了神情。
“你刚才说什么?”谢初又问一遍。
“你一直在提白翌宁,每句话,几乎都在提他。白翌宁对你而言真的如此重要?”
谢初低下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过了一会,弯起眉眼,笑着说:“我想起来了,翌宁虽然没在桌子上乱写东西,但他在教室墙顶上刻过字。”
“……”
谢初的回答,和宗诚的提问风马牛不相及。

谢初踩着椅子,站到桌上,举起手触摸墙壁顶端。
谢初仔细地摸过去,兴奋地喊,“啊,找到了!竟然还在!”他侧过头,用闪着焰火般的黑眸看向宗诚,“你猜翌宁刻的什么?”
宗诚不语。
谢初自顾自地解答:“那时候,我问翌宁的愿望是什么,翌宁站到桌子上,在墙顶刻了两个字,刻完后他对我说,那就是他的愿望。”
谢初抚摸墙顶细微的划痕,“那两个字是……”
“你的名字。”宗诚突然说。
“咦?”谢初诧异,“你怎么知道?”
宗诚疲倦地笑了,神色淌过一丝落寞。
“翌宁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谢初的笑容变得沉静,语气渐低,“虽然现在,我已经不了解翌宁,但他要从我这儿拿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给他。你问他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大概,就是这样吧。”

谢初说完,累了似地,低头轻轻地呼吸。
就在这时,一道强光从教室外的走道照进来,明晃晃刺向谢初眼睛。谢初一惊,脚下课桌晃动,整个人猝然朝下跌去。

他跌入一个有力的怀抱。

宗诚扶着谢初站稳,并未松手,反而双臂加力,愈发紧固地抱住谢初。
朦胧的月色里,两人身体紧挨,温热呼吸交缠,心跳清晰得似要撞入彼此体内。
谢初仰起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暗光流转,如同夜雾里的湖。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怔神之间,身体忽被拽住,闪进课桌之后的隐蔽角落。
手电筒的强光再次照进教室,沿着课桌扫荡一圈,收回走道。
一个中年男人在教室外嘟哝:
“奇怪,明明听到响动。”
走道上脚步声响起,不久之后,传来骂声:
“这帮小兔崽子!一放学溜得倒快,门也不锁,也不怕丢东西!”
教室门口响起大串钥匙碰撞的叮咚声响,中年男人锁好门,哼着小曲离开。

宗诚听了一阵动静,对谢初说:“没事了。”
谢初没有回应。
宗诚垂眸望向谢初,见谢初静悄悄地坐在他身边,乖巧地闭着眼睛。
竟是睡着了。
宗诚抬起手,把谢初不断往下掉的脑袋,轻按到自己肩头。
谢初的脑袋找到依靠,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完全缩进宗诚的怀抱里。淡淡的温暖,淡淡的气息……轻柔地萦绕周身,让谢初每个毛孔都放松下来,沉酣在一片熏醉的梦境里。

他彻底地睡去,因而不会听到,宗诚极低地自言自语。
“不管白翌宁从你这要什么,你都会给他,”宗诚说,“……包括,你的心吗?”

第二天清晨,值日生打开教室门,看见眼前一幕,叼在嘴里的面包垂直落地。
教室里凭空冒出一个俊朗的男人,搂着一个清秀的女人,坐在墙角。
在值日生发出尖叫之前,宗诚将食指放到唇边,勾嘴一笑,冲值日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打横抱起仍然熟睡的谢初,往教室外走去。
值日生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嘴张大,半天没回过神来。

拍打在玻璃窗上的淅沥雨声,将谢初弄醒。
他睁开眼睛,愣了愣神,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里。
确切的说,不是坐,而是躺。
他弯腿侧躺在后座,手折起贴于脸旁,头枕在一个人腿上。而那个人的手,轻轻按住他肩膀,传递给他一个柔和稳定的力度,避免他的身体随车晃动。
谢初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自己的姿势,怎么这么像一只依偎在主人腿边的宠物?

感觉到谢初气息的变化,宗诚淡淡说:“醒了?”
清淡的嗓音落到谢初耳中,瞬间化为一道霹雳。谢初迅速坐直身体,满脸尴尬:“诚、诚哥。”
宗诚点点头,问:“睡得怎么样?”
“哦,挺好,睡得挺好。”谢初想到自己出格的睡姿,面颊一热,“那个,我睡了多久?”
“你昨天喝醉了,睡了一晚上。”
谢初的头隐隐作痛。他记得自己和宗诚去吃面,被面店的老板娘揶揄得一塌糊涂,尴尬之下,喝了不少酒。
后来……后来都发生些什么?
好像对宗诚说了很多话,还带宗诚去了某个地方。
说了什么?
去了哪里?
谢初紧紧地蹙起眉,隐约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大概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
然而旁边的宗诚,神色倦淡,甚至透出一股疏离气质,看不到一丝异样的痕迹。

“诚哥,”谢初局促地说,“我喝醉后,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宗诚看向谢初:“嗯?”
“我完全记不起来了,我怕我……”
“没有。”宗诚说,“你喝醉,直接就睡了。”

虽然宗诚如此说,谢初心中仍然惶惑。
他脑海里有依稀闪现的画面,在校园里,他和宗诚坐在操场旁的石凳上,似乎谈及一个很沉重的话题,之后,他好像还带宗诚去了教室……
难道这些模糊的画面……都是梦境?

谢初正奋力挖掘酒后残存的记忆,宗诚拿起手机,接了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的时间很短,只持续十几秒钟。
十几秒钟,宗诚只说了一句话。
“没错,他在我这里。”

这句话,顿时将谢初注意力全部转移。
谢初转头,略带惊疑地望向宗诚。
“是白翌宁打来的,”宗诚说,侧着脸,并未回应谢初视线,“他问我,你是不是在我这。”





第39章 心火(一)
深秋薄雨,纷纷扬扬洒落。雨丝掉进紧绷的气氛里,幻化为一条条锋利的线。
谢初站在雨中,不敢动。

背后是宗诚的车,面前是白翌宁的车,两辆车把他堵在中间,进退维谷。
谢初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抬手敲敲身前的车窗。
车中的男人面色冷淡,毫无反应。
谢初只好厚着脸皮不停拍车窗,拍得那个男人一蹙眉不耐烦了,猛地打开车窗,用一种能把谢初碾碎的眼神,紧紧盯住谢初,

谢初被男人盯得汗毛直竖,勉强挤出笑:“呃,翌宁,你回来了?”
“废话。”白翌宁审视谢初,“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个……说来话长。”
“上车。”
谢初如闻大赦,立刻往后座上钻。
“坐前面来。”
白翌宁沉声下令。
谢初磨磨蹭蹭坐到副驾驶座,车中打着空调,身旁白翌宁散发的寒意,却凛冽得快把空气冻成冰。

白翌宁冷着脸往前开车。道路狭窄,两侧都是高墙,宗诚的车挡在前面纹丝不动,白翌宁满肚子怒意不能发作,还得硬憋着,乌龟爬一样慢吞吞溜车。
白翌宁的脸简直冷得发青了。
两车迎面交汇,距离太近,车耳朵无可避免地相撞,“哒”地一声,发出脆响。
谢初听到白翌宁低低地骂了句“操”。
越野车继续龟爬。

忽然间,宗诚做了一个动作。
——他把手肘搁在打开的车窗上,探出头,附到白翌宁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说完很快地看谢初一眼,坐回车中,对司机说:“开车吧。”

宗诚和白翌宁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谢初坐在旁边,竟没听清楚一个字。
然而谢初注意到,白翌宁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眼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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