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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杭之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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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真需要一个地方让我暂时躲一躲,理一理头绪。
  
  胥双还是很忙,忙着打两份工,有时候晚上还没个人影。我终于忍不住了问她:“你缺钱用?”
  “缺,”胥双呈死尸状躺在我隔壁的床上,“钱哪够用,可不像你,还有人养你。”
  “……谁还敢养我,嗤。”我哂笑一声,养我的金主都快跟我说拜拜了,生活质量水平直接降到了水准线以下,天天跟着胥双吃“糠师傅”过日子。
  
  “喂我说,”胥双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来,动作利落地我都一愣,“你到底为什么回了家以后又被赶出来了呀?天大点事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吗,你哥看着不像是玩弄的一片赤子之心的负心汉啊。”
  来了,终于来了。
  “因为他不玩,我都把一颗心捧上去让他负了他都不肯。”我苦笑。
  许之杭最大的诟病,在于他允许我呆在他的身边,却不让我越雷池一步。
  
  胥双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你比我也好不了多少,龙灯胡须——没人理。”
  
  “嘿死丫头片子跟我卖弄是吧?我可要告诉你你打工要迟到了啊。”
  “你丫别用这种欧基酱的语气跟我讲话好可怕,”胥双跳起来满屋子拿着衣服裤子,都没个避讳的,“出门了出门了,晚饭自己吃自己别跟我烦。”
  “我槽……你特么也不能因为我是个gay就不跟我讲男女有别啊?”我假模假样地用手遮住眼睛,眼见着她要冲出门,连忙叫住了她,“诶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啊……?”胥双顿住了,站在门口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我去打工你去干嘛?”
  “去酒吧打工吧,怎么,有客人上门还有往外赶的理?”我慢腾腾地起身,还是隐隐牵动了身后的伤,暗自咬牙拿了件棉袄披在身上,还是抵御不了身上的冰凉。
  冬天真冷。
  
  “倒也不是不能去……你伤好了?还喝酒?”
  当然,我跟胥双解释的是我撞车了撞得很严重很严重,于是这个善良又好心的二愣子愣是把我当祖宗一样供了几天,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乘了一回人满为患的公交车,并且一度怀疑旁边一个丝袜破了个洞的女士在对我有意无意地进行性骚扰……个屁。
  胥双很豪迈地一挥手,两个人好不容易挤下了车门,我一边跟着她往前走一边啰嗦:“快看看我是不是又瘦了两斤。”
  “是啊是啊全瘦在智商了。”胥双箭步如飞,“你能不能快点老娘要迟到了要扣工资的。”
  
  我看着她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的样子觉得好笑,加快了步子走到并排:“不是末班车了吗天天那么挤?”
  “就是因为末班车了怕错过了就等不到了别人才感到急啊。”胥双没好气地答。
  
  我突然间被路边明灭不定的街灯晃花了眼。街道旁很热闹,商业街在晚上一向是热闹非凡的,有小孩子拉着爸爸妈妈的手要买东西吃的,有拉着三五个姐妹一起逛服装店的,有黏糊得不得了又怕害羞在街角偷偷接吻的……
  “怎么了?”胥双看我停下脚步,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我。
  “……没什么。”我哑然,摇摇头又往前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看不到,明明这么热闹。
  
  胥双打工的酒吧名字叫做“骚”,我面无表情地对着酒吧门前的霓虹灯看了好一会,才跟着胥双推门进去。推门之后,果然有好多目光齐刷刷地扫射到了门口。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喂?做鸡的?”
  “肯德基才做鸡,你能不能吐个象牙我看看?你小声点小心老板冲出来拎着块板砖找你拼命。”
  
  “……哼,要拼命也是拿皮鞭吧。”我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放低了音量。
  “萧萧姐。”胥双突然对着我身后喊道。
  我一惊,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眉毛挑的高高的女人对着我笑。一头稠密的大波浪卷的头发垂到腰间,眉毛描得很细,唇色也很淡,眼睛处倒是和许之杭很像,略略有些狭长,笑得让我毛骨悚然:“来人,把这个毛头小子拉出去抽八十鞭,抽不死不许回来。”
  
  “得嘞遵命小的这就去寻一根好鞭子抽不死丫个抖M。”胥双摩拳擦掌接道。
  “好了好了干你的活,明天早点来小王换班换的早。”萧萧姐脸一板,胥双立马乖乖地站到了吧台后面干起了调酒的工作。
  
  “嘿你还会这个。”我随意地找了一个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
  “兴趣而已,闲着没事练练手赚赚钱,喝什么?”
  “Scorpion,天蝎宫,会吗?”
  “……要求还挺高,我没试过,试验一下,不过酒精度数很高,等会不小心喝死了跟我报备啊。”
  
  萧萧姐端着一杯玛格丽特在吧台坐下,灯光照射下显出微微慵懒的表情:“来喝酒?”
  “不,”胥双动作倒是快,比我预料中的娴熟多了,她也实在是忙得很,对我笑了笑就转到了另一边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漫不经心地答,“来喝可乐。”
  “好喝吗?”萧萧姐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还行,”我咕嘟灌了一口下去,“比可口可乐公司的强多了。”
  
  “牛嚼牡丹,”萧萧姐嗤笑一声,转过头去抿了一口杯中酒,“点那种酒的一般是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不是吗?”
  我被那甜味激得心头发腻,连思维都变得毫无章法:“……也许吧。”
  天蝎,危险。表面上被甜美迷了心智,实际上等你发觉喝多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总有人会给你少加一点酒精,或者偷偷兑了水,”我笑起来,又喝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来离开吧台,“我应该谢谢他们。”
  离开的一瞬间,我好像听见这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是个聪明人。
  
  我又一次顶着目光推开酒吧的门,独自走到了街上。酒吧本身偏僻,街灯在遥遥远处,渺如星子。
  不能怪我不给胥双面子……她那杯酒,甜得太过了。
  但总有人会迷失其中,愿打愿挨。
  
        
【血】
  【血】
  也许这就是所说的天意弄人。生活往往会往操蛋的方向发展。
  我一个良好市民天天遵法守纪地活了十九年,平生第一次遭了血光之灾。
  
  我从胥双打工的酒吧出来,七歪八拐地就迷了路,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周围的人群从五步一个人变到走出去十几米所见之处都是空空荡荡的,黑黝黝的街道上什么都看不见。远处应该是个垃圾场,空气里飘荡着一股陈腐发臭的味道。
  
  原本愣着神的我却在听见一个呼救的时候猛地一下子停下了脚步,那是个女生,声音带着无措,却又好似立刻被人捂上了嘴,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就再不远处,大概拐过这个拐角就能看到。
  “他妈逼的……!”还有男人的狂笑和污言秽语,混着夜晚凝滞不洁的气味扑面而来。酒气很重,而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个醉汉会对一个女人干什么。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慢慢渗出汗来。我知道那是恐惧,我不是英雄。
  目光所及之处完全是黑魆魆的一片,走出一步就像是要掉进一个无底洞一样,我整个人进不得退不得,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不能动,我怕弄出半点声响被那边的人发现,然而心中的火却是越烧越旺,灼得我几乎就要叫出声来。
  
  “救……!”那个女生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似要撕开这夜幕,却又变得无奈悲凉。随即就是男人的咒骂声,以及巴掌着肉的清脆的拍打声。我几乎在一瞬间差点吼出来,再也控制不住,挪到墙角拣了块板砖就冲了上去。
  “我□妈逼的!”我手抖得厉害,为了掩饰只好靠着速度狠狠地将板砖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男人头上掷去。一声重响,有血从那个人头上流下来,但他居然只是晃了晃,转过身来死死地盯住我,眼底有着狂乱而疯狂。
  
  我趁着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时赶紧将他身后的女生拉了出来。幸好还早,女生只是被吓坏了,一脸的妆容糊得一塌糊涂,面色青白。我慌忙把她拉出巷口,脱了自己大衣给她披上,却在她眼里看到惊骇不已的表情,我赶紧回头,却看见那个男人提着一把刀狰狞地像我们冲过来!
  “别……别给老子跑!贱货……”那男人嘴里还不住地咒骂着,脚步却是极快,直直地就把刀向我挥过来,索性他还醉着,方向感差了点,我吓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堪堪躲过了,回头就冲那个女生喊道:“我们快跑……!”
  
  但我万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生,那个裹着我的大衣狼狈不堪的女生,居然在那男人再次把刀子挥过来的同时,伸手推了我一把,仓皇地跑掉了。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那柄闪着寒光的刀子,也扎进了我的身体里。
  剧痛一瞬间咬上我的身体,如毒蛇一般渗遍我的五脏六腑。我甚至能够听到尖利的匕首破开我的皮肉发出的声音,然后我整个人都软倒下来,痛楚漫上我的神经,我连动都动不了。
  那个人似乎是看见血清醒了一点,抽出了刀快速地跑掉了。
  
  我瘫坐在地上,腰部的血流正以温热的温度换换濡湿着我的黑色衬衫,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的手上一片狼藉。
  好疼,从来没有那么疼过,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冷过。
  我用手用力地按着伤口,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血流的汹涌。我第一次觉得血是那么廉价的东西,向打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哗哗”地往外涌。手触摸到的全部是温热的血,我该感觉到恐惧的,但那个时候,我一点恐惧都没有了。
  甚至连感觉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天上微弱的星子的光就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纱,寂静如鬼魅的夜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变得很疲惫,想要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大概会死吧。
  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的脑袋里的时候,我一点惊讶都没有。我甚至还有了玩笑一样的心思:不知道那个女生会不会嫌那件大衣已经三个礼拜没洗过了?
  那件大衣还是许之杭给我买的,算作是圣诞礼物。
  
  许之杭,许之杭。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有这么想他。那种无以言说的思念混着我的骨血开诚布公地展开在我的面前,滚烫地让我无法正视。
  ……真是的,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活着了,怎么就不能跟他好好聊聊呢。
  
  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我手上的血几乎都弄花了屏幕,触屏手机因为感应到了太多水而变得操作不灵敏起来。我笑着,想着以后一定要换部小灵通。
  ——好冷。
  我头靠着冰冷的墙,总算是拨出去了电话,许之杭的声音几乎是很快就响了起来,真难得,我以为他会挂断我的电话的。
  ——好冷。
  “徐之源。”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如砂纸摩擦时发出的声响,那样的沉。
  ——真的好冷。
  
  “回来吧……”
  是他在说话吗?我听不大清了。
  “哥……我快死了……哥……哥……”
  
  我终于失去了意识,向那无底的暗坠去。
  我相信他会找到我,我一直相信。
  
  夜,那样沉。
  
        
【将亮】
  【将亮】
  我睁眼的一瞬间,差点被照射进来的阳光刺瞎了眼。
  尚且没有恢复视力的时候,身边就开始嚷嚷起来:“哎!你醒了啊!快来快来!这死小子醒了!”
  
  “……还不把这些刁民推出去斩了。”我略略吃力地开口,声音干涩得不成样子,喑哑地几乎不像我的。
  等我又重新睁开眼,就看见干鱼一张放大版的长脸凑到了我面前,吓得我一抖,然后身上的伤口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提醒着我发生过什么事。
  平复了情绪,看见病房里干鱼、二牛、胥双齐刷刷地站着,死死地盯着我。
  
  “就你们三个?”我看着他们三个和谐整齐的表情乐起来,压下心里的不安。
  “你妈刚才出去给你买水果了,”干鱼开口,“你丫的好好的怎么变成了这样!”
  
  “说来话长,”我闭上眼睛不想解释,“……我……哥呢。”
  听声音,干鱼像是拉了把椅子坐到我床边:“你哥没来,说起来那天你哥深更半夜地给我打电话把我吓了一跳,说话的时候跟有鬼在后面追似的,找到你的时候你就气息奄奄跟要厥过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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