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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杰揉着头:“别问了。”
季芯憋着气踩下油门。
徐伟杰突然想起那个清晨,被小王抓奸的清晨。
“徐伟杰,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睡我老婆……”
不管他怎么解释小王就是不听,小王说要把这事反映上去,徐伟杰吓到了,他在的是政府部门,如果这事真的就桶了出去,那么他的前途就真的完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小王的腿:“只要你不说,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王愤怒的拳头终于平静的下来。
很久之后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小王冷笑:“好啊,那我们就明天单位见,我倒要看看睡了别人老婆的男人是不是还能有脸在单位干下去……”
徐伟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中将?检察院是会去查底根的……”
小王知道他的底线已经崩塌了,满是得意的说道:“这个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你要是出了问题,我也跑不了,就算是查,呢也可以放心,真的不怕查……”
第一次是亏了公款,第二次第三次是帮助一些没有开店资格的酒店颁发了安全证,安全证这东西不是随便给颁发的,因为一个酒店的防火措施做的不到位,那么很容易在着火的时候没有好的预防,到时候就会出人命。
不过不知道是徐伟杰运气还是什么,从他手底下过去的地方竟然都安然无恙。
这次被检察院审查让他的心吊了起来,看来是该收手了。
他叫季芯停车,自己打了一辆车快速奔了出去,而跟在他后面的黑色车子慢慢继续滑动着。
徐伟杰约小王出来。
小王查看着四周:“你想死嘛?这个时候来找我?”
徐伟杰不管:“我以后不会在做了,我决定要收手了。”
小王拉住徐伟杰的领子:“我告诉你,做不做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徐伟杰回首挣开:“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以后我不做了,剩下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反正他想明白了,他现在手里还有些钱,如果不干了,就带着季芯和母亲回乡下种地去。
小王看着徐伟杰的背影阴阴地笑了起来。
徐伟杰出差,季芯从店里回到家中意外的没有看见婆婆,打她手机她也不接,她有些纳闷。
徐母看着四周,然后对着男人笑着:“小王啊,我得怎么谢谢你呢?”
小王笑笑:“阿姨,你这就是和我客气了。”
徐母带着自己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一起出现在澳门。
“姨,你可真是了不得了,竟然能带着我们出国……”徐母姐姐家的孩子赶紧拍马屁。
“就是就是,姐,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我们家就出你这么一个,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家徐伟杰过的不要太好哦……”
徐母享受着这种虚荣,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飘飘然,很爽。
突然有一个侄子说:“听说澳门最流行的就是赌钱,我们要不要去赌一把?”
徐母听见赌博两个字心里还是有抵触的,毕竟她这辈子听说因为赌博而落得倾家荡产的事听得太多。
可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都想试试手气,弄不好就真的能赚到那么一点呢。
小王也是会看眼色的人,买好的筹码交到徐母的手中,在徐母手中的筹码一点一点的减少的时候,他就将再次买好的筹码放进她的手中,徐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输了多少。
贪心的人,输钱的人大抵都是一种想法,我要想我输掉的赢回来,却不知自己越陷越深。
想当初徐伟杰不也是因为被小王带着来了几次澳门才会走向那条不归路的?
小王看着徐母贪婪的老脸,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若是老是输,谁还有想玩的心思,徐母连中几把大的,面前的筹码多了起来,她的士气也跟着水涨船高。
一天之后,徐母回到家里,脸色苍白,两个眼睛下方的黑眼圈乌黑乌黑的,季芯叫她吃饭,她也没吃,等到徐伟杰回来,问她怎么了,她说什么就是不说。
徐母心里都快心疼死了。
她整整输掉了一千万,天啊,一千万。
想起这个数字她的头就炸了。
“伟杰,你最近没有买彩票吗?”徐母想着,反正儿子也许还会中大奖的,自己安慰着自己不要怕。
徐伟杰蹙着眉:“我以后都不会买彩票了。”
季芯听见这话话,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入徐伟杰的碗中。
徐母一下子就摊在了座位上,死死抓住儿子的手:“为什么不买了?”
其实她心里也隐约的知道中奖?哪有那么容易,楼下的李阿姨的丈夫每期都花好几千都不见能中个五块回来,可是脑子里的一个想法疯狂的充斥着她的大脑。
既然能中,检察院不也没查出什么吗?那就多中几次呗。
她想起自己回来的时候,小王对她所说的话。
“阿姨,只要伟杰想中,别说三次,就算是三百次也可以。”
****
火点用火辣的液体洗刷着内心的伤痛,他没有想到季凝会因为想起沈家平就放弃了他,他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毕竟她出现的时候是那样的狼狈,可即便如此她心底里最爱的那个人依然是沈家平,火点有点后悔,后悔也许就应该早早带着她离开,可是他心里又是不屑的,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卑鄙的人了?
他想着季凝提着行李离开的时候,她的影子长长的拉锯在路灯下,那样的黑夜,那样的宁寂,他就站在窗边看着她一步一步提着行李离开,车上的男人没有下来,她一个人将行李提上车,然后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最后车子慢慢启动,他就看着,也只能看着。
不然呢?不然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手中的杯子在掌心里化成了碎片,碎片直直扎入手心里,手心里血肉模糊,可这疼疼不进他的心里,因为他的心正在备受煎熬。
他也有他的骄傲。
火勉让锁匠将房门撬开之后,从钱包内抽出两张给了锁匠,然后打开大门,看着脚下的啤酒罐,他的眉头蹙了一秒之久,然后黑色的皮鞋慢慢的踢开前面的障碍,整个房间里一片沉寂,窗帘紧闭着,不透一丝光。
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的味道,火勉走到窗子边,然后哗一声拉开窗帘,推开窗子。
外面带着冰冷的冰气蹿进来,屋子里的暖流和外面冲进来的冷气交替着,厮杀着。
火勉用脚尖将睡在地板中央的人周围的东西全部清光,然后用脚尖踢踢还在睡的男人。
黑色的鞋尖有闪亮的光闪过,很刺眼。
火点听见了开门声,也知道会是谁,只是他已经没力气去睁开眼睛,嘶哑的声音试着从双唇中发出,可是一点声音也飘不出去。
“起来。”火勉的声音带着坚定。
火点的声音咽在嗓子眼中,只觉四肢发软,连骨骼都要节节碎裂,无法支撑这一身血肉,他最想做的,也不过是成为她的那片壳,和她的血肉交融相连,永难割裂,永难分离,可是这难嘛?他是被分离的那个,是被选择的那一个,为什么她就不能像他一样,只要选择了,就不放手。
“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火勉弯下身将火点拎起,然后又用了莫大的力气将他甩在沙发上。
火点借着那一点点的阳光对着火勉笑笑,可是心底里的一股酸楚却刺痛了鼻根。
他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反正什么都有,酸的辣的苦的……总之没有甜的。
“你但凡有你哥我当初闹的劲头你今天就不会是如此。”火勉一脚揣在了火点躺着沙发上,连人带沙发竟然被他踹了出去:“你要闹就豁出命去闹,闹到家里人同意为止,不同意就自杀,跳河撞车,什么严重来什么。”他心里真是不解气。
他的脑子里嗡嗡地作响,他也分不清他自己是为了火点还是为了他自己。
火点的脑子很疼,他就躺在那里,嘴里呵呵笑着,眼角带着泪。
“不用了,她不是为了妈,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她走了,别管我了,哥,你走吧……”
“窝囊废。”
火勉掏出电话给他妈去了一个电话:“你过来看看吧,这就是你要的下场,看看老二现在是什么样子,赶紧来看最后一眼吧,弄不好哪天就随风飞了……”
老太太赶来的时候,是从外面直接冲进来的。
“火点啊……”
火勉蹲下身体,听着外面的声音,啪啪两耳光甩在火点的脸上:“记住怎么痛苦怎么来。”
然后松开他的领子回身道窗子边。
老太太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大躺在地上,脸色潮红,满地的酒瓶子。
这情景几年前她经历了一次,怎么会不熟悉呢。
真的做错了?
不,不。
谁都行,但是那样条件的季凝不行,绝对不行。
首先她家丢不起这个人,再来她好好的儿子哪里也没有毛病,身后有那么好的备选,杨乐儿比季凝好万倍,他怎么就不能睁开眼睛去看看杨乐儿的好呢?
她心里倒是希望季凝能像那个什么秦敏似的自杀了倒是好了,一了百了。
“火勉你把窗户关上。”
老太太转过身子看向躺在地上的儿子,将他的头抬起来:“火点啊,是妈,你有什么话跟妈说,说出来就好了……”
火点只觉得痛不欲生,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双眼,老太太看见了他眼中赤LL的疯狂,身子就往后退了一步,火点这眼神比火勉那年更加的可怕。
火点试着起身,起来的时候身子慌了两下,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迎上他母亲眼光只说了一句。
“你真是我的好母亲,好母亲……”
说完就往外冲,走到玄关的时候,身子似乎就特重,只听哗啦啦的人就顺着鞋架子倒了下去,一米八多的人摔在鞋架上好不狼狈,老太太想上前去扶儿子。
“别扶我,脏了您的手,以后您就当没生过我这儿子,当我死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浮着,语调却是刺骨冰冷。
老太太忍不住一耳光甩了过去:“你哥窝囊的玩意,什么不好学,学你哥?为了一个女的要生要死的,你去死吧,火点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你也别想娶一个离了婚还怀过孩子的女人吗,门也没有。”
他仰头大笑了几声:“娶?我不娶,你放心。”
咣当一声,人就没了。
老太太捂着胸口,气死她了,这么个孽障,孽障。
转过头看着火勉:“还看着追啊……”
火勉启动车等老太太上了车,车子才慢悠悠的滑出去,别的他不敢说,火点就算是喝了酒,他的定力他放心。
火点也不知道自己要将车子开像哪里,只是开着,他喝了很多,脑子很乱。
天空有很多的雾气,在进入索道的时候,后面的车子似乎有急事准备超车,没想到后面的车才开出线,对面行驶过来一辆卡车,司机打转方向盘,车尾直接装上了火点的车子,而对面的车子是一辆货车,货车的上面载着的都是钢条,对面的车子和药超车的车子撞到了一起,然后甩了个弧度,车子直接就冲着火点的车子冲了过去,而火点的车子被超车的那辆车子卡在原地。
他看着对面飞向自己车玻璃的钢条,他太累了,身心疲惫,现在他似乎不想活了,死亡时最好的解脱,他看着面前的玻璃在自己的眼球里碎裂,他伸出手挡住自己的脸,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对面车子上的钢条顺着没有玻璃的车窗扎了进来,玻璃在他的面前全部成了碎片,在他的头顶脸颊飞溅着。
有玻璃片飞过他的脸颊,然后钢条直直的扎入胸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这点疼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殷红的血沿着他黑色的衣服流出,他靠在车座上,知道生命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流逝。
火点想,下辈子他一定不在爱了,他宁愿做狗也不做人了,绝不做人。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脑子里此刻却清醒极了,季凝的脸闪过一次又一次,他的唇角慢慢的牵起,如果有机会,连你我也要忘记,忘记,再也不记得,就算我们走过对面,我也认不出你。
火勉从车子里走出来,后面老太太啊一声就晕了过去。
火勉看着火点车子由车门里渗漏出来的血,他慢慢的打开车门……
火点的胸口在剧烈的收缩痉挛,这种痛苦并没有折磨他很久,很快他就陷入了昏迷。
他的眼睛里彷佛出现一片炫目的白,逝者的灵魂,像雪花一般,在轻盈地飞翔。
火点就像,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遇到过不去坎的时候都喜欢自杀,因为这种解脱真的就很爽。
火勉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火点的胸可能都被穿透了,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