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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国公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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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缓缓起身,在苦力们的注视下走出宿棚。

  “莫晨,你干什么?!”大伙急忙将我拦住。

  扫了他们一眼,我道出惊人之语:“他们中毒了。”

  “中毒?!”苦力们脱口而出,一个个瞠大双目彼此对望。

  我拨开挡在前头的两人朝帐子走去,身后有零碎的脚步跟随。

  一点点逼近,我看见了康元与苦力兵脸上的惶恐,他们想动,但身上绝不会有力气。想张嘴,就连嘴唇都无法蠕动。此时他们才意识到汤里有毒已经太晚了!

  我目光垂落于地上的钢刀,拾起打量,手指轻抚刀身,边抚边将帐内的商兵一一看过。

  他们吞咽着口水紧紧的盯着我,唯恐持刀行凶。抬起眼皮,我毫无预警的将刀扎向康元下跨。

  康元张大嘴,闭紧双目无声惨叫。

  我一刀下去斩断了他的命根,那肮脏的、不知祸害了多少女性苦力的脏东西!

  一刀怎能解气,我在他下跨连扎,扎得他无声惨叫。只扎下跨不够,我在他的胸、腹上频频抽扎。

  他不叫了,痛苦的紧皱五官,血水顺着伤口肆意外流。

  苦力兵、押运者的面与目中含尽了对死亡的恐惧,苦力们也傻了。

  康元脸色惨白,血水涌的急而多,地面已被染红。

  苦力们忽然从我的举止中了解到施暴者就是他,“啊——”几名女性苦力疯了似的喊叫,纷纷抓起刀朝康元身上捅。

  “十八层地狱在等着你。”森冷吐字,我唇边勾翘起嗜血之笑。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露出笑容,竟在此况之下。

  将刀高举过头,手起刀落砍下康元的头颅。他死不瞑目,绝不会想到死在我这个“贪生怕死”的人手里。

  有了我的领起,苦力们嘶喊着抄刀与鞭在苦力兵身上报复。血溅、肉飞,无头、碎尸不等,人影晃动,鲜血一股接着一股喷洒在帐布上渲染出朵朵妖冶之花。

  杀光商兵的苦力们朝狗窝奔去,将躺在地上软绵无力的凶狠畜生再次杀之,狗的下场与商兵无异。

  举起滴哒着血水的刀,我将押送者的头一一砍下。

  “莫晨!”一名妇人握住我的手腕,“你连他们也杀?!”

  我冷冷的扫视着她,没有感情的说道,“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她无言的松开了我向后退去,边退边摇头,神情恐惧。

  不理会她的惧怕,我扔刀出帐,大棚前的马车在等候,苦力们跟着我纷纷上车。

  “驾——”一声喝嘶、鞭响,马儿在夜色中奔跑开来。

  听着耳边的兴奋之语,我眯着眼睛眺望远方,这块囚困之地终甩脱。我兑现了自己说过的话,让康元与苦力兵血债血偿!

第006章 天无绝人路
突破苦力地的我们疯狂赶路,不敢有丝毫耽搁。

  两天两夜后进入“汝阳大都”,这里是北皇灭亡前的都城,王朝内唯“大都”区域最广。

  与苦力分手,我独自走在卯时(凌晨五点至七点)的街上,人少、只有零星几个。

  重新踏入这块熟悉又陌生的土地觉得不适,在苦力地看惯单一,现下不一样的建筑令我生疏。

  以买卖为生的百姓搭好了摊位,卯时供应早膳。虽过年,仍有人辛勤劳作。

  油热之温感觉的到,下锅油炸之声听得到,油条、豆汁的香味鼻可闻。

  望着这些自小喜爱的食物我觉得很可笑,明明肚饿,但却身无分文无法为自己买下一点点食物充饥。

  两天两夜未进食,身心的疲惫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侵袭。

  肉包子的香味勾引腹中馋虫,更饿了……

  既无银两不需再看,我收回目光。看又如何?不过是徒劳引出欲望。

  漫无目的,大脑空白,脑中还回旋着尸体与血、耳边还回响着敲打之声,每走一步都用尽力气。

  百姓渐多,阳光照亮土地,我的影子也随旭日东升渐渐拉长做着改变。

  “汝阳大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人口比以前多些。

  不晓得从一条街走到哪里,直至身子乏了、腿酸了才扶墙而靠,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仰头望,雪花飞飘,今儿个是大年初三,百姓们该走亲串朋了。

  来来往往的百姓无不面挂长笑、拱手问候,“过年好”三个字成为贺喜的不二之选。

  形形色色的男女从面前经过,他们沉醉在春节的喜庆中丝毫未发觉坐在墙根下的我。

  欢喜的笑声令我目光不再游扫,停止。

  那是一名男娃,他骑在父亲颈上,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小脸蛋上洋溢着幸福。

  父亲疼爱儿子,拉着他的手、握住他的脚腕确保他的安全。

  男娃的母亲随旁,手臂上挎着只深蓝色的碎花布包,想必是要回娘家。

  此温馨之景触及了我心中的伤口,我由目不转睛的凝视转为别开脸面、垂下眼睑。

  曾经几时,我也享受着父皇的疼爱,那时的父皇与母后会带我到民间游玩。

  双臂环身,起风了,虽不似苦力地寒冷刺骨,却也够受。

  我缩进墙角,将双手*袖中。破棉袄看似厚暖,实质蓬松透风,我不得不将衣领抽紧蜷缩成团。

  正午稍好,阳光充足。

  看人流整整一个上午的我重新站起,起身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昏眩。

  心惊,忙扶墙站稳。眨阂几下双眼,待昏眩去后才一点点移步前行。

  从巳时(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后走到未时(下午一点至三点),从未时走到酉时(傍晚五点至七点)。

  一日的人流由少聚多、由多散去,一日繁景眼前过,然而腹中仍旧空空如也。

  夜深了,我完全靠双腿行走,以置于双腿僵硬酸麻。

  不想停下,还想继续,似乎只有不停的行走才能证明我活着,不是行尸走肉。

  风雪起,冷风呼啸袭面、袭身,大片的雪花随风扑打在脸上,很疼。

  风似刀刃般划割着肌肤,我全身冰凉,感觉自己是一缕孤魂在世间飘荡。

  我已无力再支撑前行的步伐,双腿一软倒下。

  趴在地,耳边回绕着街道两旁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眼前闪晃烛火红光。

  眼睛,再也睁不开,以缓慢的速度阂起。知觉,失去……

  身处冰寒的我逐渐感觉到暖流,一波一波不间断。

  冰冷的身子渐渐地不再僵硬,血液在血管内流动的速度似乎恢复到了正常状况。

  身体暖了,意识也在复苏。恍惚中我觉得有个软物在身上游走,从上至下、由下返上。

  水?!

  豁然张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屋顶与微微晃动的烛光。此时的我呈仰首状,后颈靠着硬物。

  身在何处?!

  视线快速下调,一张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侧脸映入眼帘。

  察觉到我动了,她快速抬首,刚好与我不冷不热的眸子对上。她,在哭!

  “姑娘,你醒了?!”她吸了下鼻子,惊喜交加。

  我凝视着她,随后眸转,发现自己置身于木桶内,而那块游走的软物是妇人拿在手里的澡巾。

  她在帮我净身……

  “这是哪里?”我启唇询问,声音沙哑。

  “我家,是我儿子把你抱回来的,你晕倒在街上冻僵了!”

  我点了下头,天无绝人之路,连老天爷都不忍心眼睁睁的见我大仇未报身先死。

  “你醒了我们就放心了!坑上有干净的衣裳,原先的不要穿了,太单薄!自己洗,我去做饭,你一定饿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指土坑,而后将澡巾塞进我手里起身出去。

  我望着晃动的布帘与手里的澡巾,失神短暂。

  可闻妇人在屋外与两名男子喜悦交谈,从声音上辩别一老一少,猜想这是三口之家。

  打量这间屋,虽然普通、却很干净。

  一张土坑、一张四角桌、一组衣柜、两只小板凳,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具,其余均无。

  靠着木桶缓缓地阂上双眼,热的水、有温暖的屋子、热络的人声。呵,我有很久很久未切身体验过了……

  沐浴完毕,换装,将湿发拭干披散在身后。掀开至地面长度的布帘,扑鼻香味袭来,禁不住深深的吸上一口。好香……

  “姑娘,快吃吧!”妇人拉着我于桌前落坐,将木筷塞进我手里。

  我未立即用膳,而是目视她与一旁满面慈祥的陌生男人,想必他便是男主人。

  “快吃啊!别愣着,老婆子现做的!”男主人笑眯眯催促。

  音落,中间大屋的厚重棉帘掀起,冷风吹,一名年轻男子进入视野。他手里端着只碗,碗内盛着三只金黄的窝窝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007章 久违的家…
他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皮肤小麦色尤为健康;容貌虽不十分英俊,却也粗犷豪迈。

  救我的人是他,典型的平民百姓。

  他将碗搁在桌上,薄厚适中的唇瓣抿开憨厚之笑,“姑娘请用。”嗓音浑厚,略微轻哑。

  “谢谢。”我颔首,性子冷不代表不识好歹,若非有他相救怕是我已冻死街头。复国,焉能再谈?

  “哎哟,谢什么,严儿救你是应当的!”男主人笑语,将盛窝头的碗往我手边推推。

  “别说了,吃饭吧,看你瘦的!”妇人拿起冒着热气的窝头放进我碗里,双眉蹙,眼睛又有点湿。

  未再言语,我执筷一口一口进食。她心疼我,之所以掉泪怕是全因净身时看见我身上的伤痕。

  自颈至脚腕,大小伤口数不胜数,苦力地造就我的冷情,同样“赐予”我无法见人的躯体。

  多年来莫说热食,就算有些温度的食物都未吃过,热食对于我来说只是奢望与向往。

  口中窝头虽为粗粮,却有股甜味儿,那是淳朴的味道,有救我者的一份善心。

  当年的北皇子民如今已全部沉服,他们不过是普通百姓,我无理由要求他们如官兵般对国尽忠。

  百姓是水、国家是船,水可载、矣可覆,一个国家的兴旺全凭国策与百姓。这个道理我懂,深刻入脑。

  火盆置在离桌不远的地上,劈成一定长短粗细的木块在盆内“霹啪”燃烧,火星时尔崩起。

  现下的情形与苦力地相比有如天壤,耳朵听着燃木之声,口中嚼着带有甜味儿的窝头,我的心竟然就这样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了暖意……

  胃中有食舒服多了,吃饱,我放下碗、筷以袖轻拭嘴唇。抬首,发觉一家三口正目不转晴的瞅着我。

  “姑娘,你……”妇人吐出三字顿住,将我细细打量。

  我不解她何意,静坐不动,待她自行将话补充完整。

  “姑娘,你是否从大户人家逃出?”她压低嗓音试探询问,“你是伺候小姐或夫人的吧?”

  “何出此问?”我不动声色。

  “你进食文雅、颇有修养,不似农家女。”她坦言相告,一面说着一面正直身体。

  我晓得她误解了,无解释必要,遂顺着她的话接道,“我是逃出来的。”身上的伤不为是种掩饰,可造成受毒打潜逃的证据。

  “要去哪儿?离‘大都’远吗?”闻言,她眼中蒙上些许雾气。

  “无家可归。”简短四字,我望着盆内燃烧的木块幽静而答。

  一家三口惊讶对视,妇人身子前倾、追问,“你爹娘呢?!”

  听及问起,我心一痛,望着火盆的眼睛眯了下,随后张复原始大小,平静回道,“死了。”

  “亲戚?”

  “死了。”

  妇人震惊,张启着双唇发不出声音。

  “那,你还有……”男主人续,只是未能将问句说得完整。

  “没有,全死了。”我始终望着火盆,置在桌上的双手缓慢地握成了拳、微微发抖。

  若非商隆谋逆,我现下仍是快乐的公主,也不会尝及悲苦!

  一家三口沉默了,无人再语。我虽望火盆,却能感觉到屋内的沉痛。

  静了许久,我收回目光朝他三人看去……

  妇人在哭,男主人侧着身子偷偷拭泪,年轻男子的眼睛也有些红。

  他们在为我难过,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说不上来确切的感受,有点怪。

  屋内静默,我平舒口气,起身问道,“在哪里洗碗?”

  “放着就好,我来!”见我收拾碗筷,妇人立即站起。

  “洗碗之事我常做。”我端着碗避开她伸来的手,在苦力地岂止洗碗,再劳累的事都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她夺过碗搁在桌上,在我来不反应的情况下将我拥入怀抱。

  “孩子,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她哭了,*着我的头泣不成声。

  我讶然,与她素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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