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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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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那或许是惟一能让你开心的事。看清这个事实吧,没有人能取悦你的。”

“你总算搞懂了,蕾伊小姐。”他漠然点头告别,然后将车回转。他开走时,那张二十镑纸钞从窗户飘了出来,掉入排水沟中。

黑尔回到道林顿区时又冷又湿,他看到她的车子仍停在原处,又兴起一股无名怒火。他瞄了那部车子一眼,然后望向盗猎人餐厅,这才发现餐厅的门半开着,门栓也被拉开了。嗅,天啊!真的被她设计了。他只觉痛心疾首——他还以为自己真的早已无血无泪了——然后他知道必须采取行动。

他气得失去理智,也忘了应该小心谨慎。他快步冲上前去,将门推开,进屋内拳打脚踢,也不管身上挨了多少拳脚,只一心想让那些想毁灭他的王八蛋也吃足苦头。

半小时后,罗莎到达了,她一手握着那张由排水沟捡回来的二十镑纸钞,另一手拿着一封将黑尔骂得体无完肤的绝交信,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楞立当场。厨房看起来好像是饱经战火洗礼后的贝鲁特废墟。荒凉破败得惨不忍睹。桌子被掀翻了,斜靠在火炉上,两根桌脚断落了。椅子支离破碎,瓷器及玻璃碎片散落遍地。冰箱往前倾倒,借着被拉开的门勉强地支撑着,摇摇欲坠,里内的食物全掉在地上,瓷砖上全是牛奶渍。她以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捂着嘴。满地的牛奶残渣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她慌乱地朝走道望过去,但不见任何人影。该怎么办?“黑尔?”她叫了声,不过声音细得像蚊子。“黑尔!”这次却又大声得离谱了,像在尖叫,随后她仿佛听到通往餐厅的那道门传来一丝声响。她将信与纸钞塞进口袋里,随手捡起一根断落的桌脚。“我已经报警了,”她大声叫着壮胆。“警察马上来了。”

门猛然被撞开,黑尔抓了瓶酒闯了进来。他望了她手中的桌脚一眼。“你打算用那东西做什么?”

她这才把手垂下来。 “你疯了不成?这是你自己搞的?”

“我可能做这种事吗?”

“奥莉芙就曾这样。”她环顾四周。“奥莉芙就曾像这样。她一气之下把她的牢房砸得稀烂。她的一些福利也因而被取消了。”

“你在胡言乱语。”他找到两个没摔碎的酒杯,将酒倒进去。“拿去。”他凝视着她。“你报警了?”

“没有。”她的牙齿碰到酒杯时仍在打颤。“我只是想把歹徒吓跑。你的手在流血。”

“我知道。”他接过她手中的桌脚,摆在火炉上,然后将门后一张惟一仍完好的椅子拉过来,按住她坐下去。“如果歹徒由你这边跑出来,你要怎么办?”

“打他吧,我想。”她的恐惧感渐渐消失了。“你刚才说我设计陷害你,指的就是这种情形?”

“没错。”

“天啊!”她不知该说什么。她看着他拿起一根扫帚,开始将满地的碎碴儿扫向角落。“你不是应该保留现场?”

“干吗?”

“让警方搜证。”

他好奇地望着她。“你自己说你没有报警的。”

她默不作声思索了片刻,然后将酒杯摆在身旁地板上。“这种景象令我很难消受。”她将那张二十镑纸钞由口袋中掏出来,绝交信则仍留在口袋中。“我只是来把钱还你的。”她把钱递出去,站了起来。“很抱歉,”她歉然笑着说。

“为什么?”

“因为我激怒你了。我似乎有激怒别人的特异功能。”他上前去接那张纸钞,不过看到她满脸惊慌,于是停了下来。

“可恶,查某人,你真的以为这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他像在自言自语。罗莎早已掉头夺门狂奔,那张纸钞也再度飘落。|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13

罗莎当晚睡得很不安稳,不断地做疆梦。奥莉芙拿了把斧头,将厨房的桌椅劈得稀烂。我也不认为你会杀人……那不像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容易……黑尔掐着她的手腕,不过他的脸却变成她哥哥小时候拿玩具给她时的笑届。可恶,查某人,你真的以为这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奥莉芙被吊在绞刑台上,脸色死灰。你让这样的女人回到社会,难道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一个神职人员,眼睛很像布里吉修女。可惜你不是天主教徒……不然你可以向神父告解,会马上觉得好过些……你一直想拿钱赞助我……法律是狗屎……你报警了吗……

她一早被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吵醒。她头痛欲裂,匆匆冲过去抓起电话筒,免得继续响下去。“谁啊?”

“哇,你口气还真好,”艾黎丝说,“吃错药了?”

“没有。你想干什么?”

“我先挂断,半小时后再打来,”艾黎丝笑中带刺地说,“或许到时候你会想起来,原来我不是你鞋底的狗屎,而是你的朋友?”

“对不起。你吵醒我了。我没睡好。”

“啊,好吧,我刚和你的编辑通过电话,他要我订个日期——可不是约你吃晚餐。他叫我提出那本书可以完成的预计日期。”

罗莎朝话筒做个鬼脸。“我还没开始动笔呢。”

“那你最好快马加鞭赶工,亲爱的,因为我已经告诉他,你可以在圣诞节交稿。”

“嗅,艾黎丝,拜托。那不就只剩六个月?我从上次与你谈过至今毫无进展。每次谈起那件凶案,奥莉芙口风就很紧。事实上,我——”

“还剩七个月,”艾黎丝纠正她。“再去找那个诡计多端的警员套些消息。他听起来满可怕的,我敢跟你打赌,一定是他逼她招供的。他们都这样。为了升迁。他们的专业术语叫做争取绩效,亲爱的,那也是你目前最缺乏的。”

克拉克太太听到罗莎说她要写一本关于奥莉芙的书,吓得大惊失色。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不知何故,罗莎一直认为克拉克太太应该在坐五望六之龄,如果吉宛与罗伯仍健在,年纪应该与她相去无几。她没想到克拉克太大已经这么苍老了,差不过像海斯先生的年纪。

“不难找,”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一直很害怕。”

这种反应很奇怪,不过罗莎暂时不去深究。“我能进来吗?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我保证。”

“我不能与你谈。我自己一个人。爱德华出去购物了。”

“拜托,克拉克太太,”罗莎苦苦央求她。她开了两个半小时的车才到达沙利培里,打听出他们的地址。“我开了好久的车特地来找你的。”

克拉克太大忽然笑容可掏地将门拉开。“请进。请进。爱德华刚做了些很精致的糕点。他知道你来找我们,一定会很兴奋。”

罗莎被她态度的大逆转搞得满头雾水。她走进门。“谢谢。”

“当然,你还记得小眯吧——”她指着蜷缩在电暖器旁的一只老猫, “或者她是在你走了之后才来的?我很健忘,你知道。我们到客厅里坐。爱德华,”她叫道,“梅丽来了。”

屋内没有反应。“爱德华出去购物了,”罗莎说。

“嗅,对,”她困惑地望着罗莎。“我认识你吗?”

“我是奥莉芙的朋友。”

“我是奥莉芙的朋友,”那老妇人模仿她的语气说,“我是奥莉芙的朋友。”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请坐。爱德华做了些很精致的糕点。我记得奥莉芙。我们是同学。她留着一条长辫子,男生老是喜欢拉她的辫子。那些男生好坏。他们现在不知怎么了。”她再度望着罗莎。

“我认识你吗?”

罗莎坐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向一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妇人发问是否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我是奥莉芙·马丁的朋友,”她再度说明, “就是吉宛与罗伯·马丁的女儿奥莉芙。”她望着克拉克太太空洞的眼神,但看不出有任何反应。她松了口气。反正问了也是白问,没有趁人之危的道德问题。她笑着说:“我们聊聊沙利培里吧,你喜欢这里吗?”

她们聊得很辛苦,不是呆坐许久,就是一再重复相同的字句,有时没头没脑进出一句让罗莎摸不着头绪的话。其间克拉克太太两度想起她是个陌生人,她于是赶忙将话题岔开,免得被赶出门后,没机会再回来与爱德华交谈。她不禁暗付着,他是怎么因应老婆的老年痴呆症?如果所付出的爱毫无回报与反应,还能继续爱一个空洞的躯壳吗?爱一个行尸走肉值得吗?

她的眼光不断地被壁炉上悬挂的结婚照吸引。她望着照片想,他们结婚时年纪都已经满大了。他看来已经快四十岁,大部分的头发都掉光了。她看来更苍老。不过他们肩并肩,眉开眼笑,一对快乐健康的新人,无忧无虑,也不晓得——他们怎么可能晓得——她体内潜伏着老年痴呆症的病因。将照片与真人相较实在太残酷了,但罗莎忍不住要两相比较。照片中的女人活力充沛,充满生机,而现实的克拉克太大则像是一团灰暗、颤抖的阴影。罗莎纳闷,是不是因此而使爱德华与罗伯·马丁成为断袖情侣?她觉得这种气氛实在令她如坐针毡,所以在门口传来钥匙声时,她不禁有如久旱逢甘霖,大喜过望。

“梅丽来看我们了,”克拉克太太在老公进门时,开心地说着,“我们在等着吃蛋糕。”

罗莎起身,递了张名片给克拉克先生。“我已经向她自我介绍过了,”她轻声说道,“不过她似乎一直把我当成梅丽。”

克拉克先生和他老婆一样,已是耄耋之龄,头发早已全秃,不过腰杆子与肩膀仍很挺。他走到老婆身旁,但克拉克太太忽然惊慌地退缩到一旁,低声自言自语。罗莎暗付着,他不知是否曾对她动过粗?

“我其实很少让她独自在家,”他像在自我辩解地说着,仿佛她在控诉他。“不过总得去买点日用品。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忙,也不好去麻烦邻居。”他拂了拂光秃秃的头顶,再将罗莎的名片看个仔细。“我还以为你是社工人员,”他说着,这次口气反倒像在控诉她了。“作者?我们不需要什么作者。我们要作者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帮我忙。”

“我对写作一无所知。谁告诉你我的姓名的?”

“奥莉芜说的,”克拉克太太说。 “她是奥莉芜的朋友。”

他大吃一惊。“噢,不行!”他说,“不行,不行,不行!你必须离开。我不想再卷入这件事。太过分了。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地址?”

“不行,不行,不行!”他老婆学他说道,“太过分了。不行,不行,不行1”

罗莎屏住呼吸,数到十,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失控。“你怎么忍受得了?”她这句话的语气与克拉克太太一样没头没脑。“对不起,”她看到他脸色紧绷。“我说这句话太失礼了。”

“我们单独相处时情况不会这么严重。我只要默不作声就没事了。”他叹了口气。“你来做什么?我以为一切都已事过境迁了。我帮不了奥莉芙的忙。罗伯当时曾想帮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她叫你来做什么?”

“太过分了,”克拉克太太低声说。

“不是她叫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听着,”她说着,瞄了克拉克太太一眼,“我们能否私下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没有,”她说, “你是罗伯的朋友。你比别人更了解他们家。我在写一本书,”她想起刚才已经将来意告诉过克拉克太太,“如果找不到人提供吉宛与罗伯·马丁的资料,我就写不下去了。”

这句话令他大吃一惊。“小报的狗仔队,”他呸了声。“我不想被牵扯进去。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

克拉克太大惊慌地叫了出来, “不能报警。不行,不行,不行。我怕警察。”她睨睇着眼前的陌生人,“我伯警察。”

难怪她会这样,罗莎想,或许她的年老痴呆症就是当年凶杀案受到惊吓所造成的。他们是否因此而搬家?她拎起她的公事包及手提袋。“我不是小报的狗仔队,克拉克先生。我只是想帮奥莉芙。”

“没有人帮得了她,也帮不了我们。”他望了老婆一眼。“奥莉芙毁了一切。”

“我不同意。”

“请出去。”

那妇人颤抖的声音爆发了出来。“我那天没有看到吉宛与琥珀,”她痛苦地大叫,“我撒谎了,爱德华。”

他闭上眼睛。“噢,天啊,”他低声说,“我是造了什么孽?”他压抑住心头的悲痛,声音抖动着。

“哪一天?”罗莎追问。

不过克拉克太大脸上又是一片茫然。“我们在等着吃点心。”

克拉克先生脸上浮现一丝怒气,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她年纪大了,”他告诉罗莎。“她的神智已经失常,你不能相信她的话。我送你出去。”

她没有动。“是哪一天,克拉克太太?”她亲切地问。

“就是警察来的那一天。我说我见到她们,不过其实我没有。”她紧蹙着眉头。“我认识你吗?”

克拉克先生猛然揪住罗莎的手臂,将她往门口拉。“滚出去!”他怒吼,“为了他们家,我们受的苦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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