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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酿-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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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郡主大病,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任谁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清楚这位长郡主有多重要,半点不敢懈怠,能在选在华阳宫伺候的侍女,心思更是常人所不及,不敢流露出半丝与栖月说上话的喜悦,规矩回答,“回殿下的话,尚未。”
栖月看着尚有亮光的寝殿,刚抬起脚准备走进去,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蓦地回头,看见那人一手拎了一个酒坛,一手提着一个笼屉,酒坛上顶了两个浅口小盏,迈着软软的步子走来。
眉头敛起来,栖月不悦道,“身子尚未痊愈,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心情不错,兴致也好。”手中的笼屉举高一点,“许久不曾尝到我的手艺,不想念么?”
栖月的表情变得怔怔的。
郦清妍却不往殿里去,脚尖一点,跃上清心殿巨大的屋檐,站稳了才问还呆在下头的栖月,指着自己踩在整个皇宫第二高的建筑的脚,“此举,诛几族?”
病里已不再用锁链捆着她,身子一点点好起来,武功也慢慢恢复。
栖月跟着跃上去,还是那句,“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郦清妍嗔他一眼,“连笑话也听不懂,无趣。”踩着排得整齐的琉璃瓦走了几步,挑了个自认为最舒适的地儿,将手中酒坛和笼屉都放下,撩了撩衣裳下摆,随即坐下去。自得地打开笼屉,取出几碟精致的点心与小吃摆开,摆酒盏时扭头看了一眼,见栖月还站在那处,不由笑道,“看得傻了么,还不过来。”
栖月走过去,学着她随性的姿态坐了,不过忍不住担心她的身体,“屋顶风大,你刚好一点,受不住。如何不去殿里?”
“窝在屋里喝酒有什么意思。”斟酒的手被按住,眸子抬起来,看到栖月漂亮的眼睛里越发不悦,“不许喝。”
郦清妍舔舔嘴唇,“就一盏。”
“不许。”
“那我回去睡了,这些吃的你也别想。”说着作势要站起来。
栖月一把拉住她,无奈道,“只一盏,不许再多。”
郦清露出阴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将两个杯子斟满,倒没有立马端起来一饮而尽,端起小碟子递到栖月面前,“最拿手的,吃吧。”
“今日怎的这么有兴致?”栖月快要摸不透这个人,时而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同他讲,时而亲昵温存与往先无异。
“方才说过了,心情好。”捧着小盏抿一口,满足笑道,“不愧为宫廷珍藏,果真琼浆玉液。”
栖月越更皱眉,“以前你很少碰酒。”若没有记错,小曒还同他说过这个人害怕喝酒,说喝了会被欺负。他只当是她醉后胡言乱语,没怎么放在心上。
“的确,两个月前,酒是我的缺点。”郦清妍又饮一口,小盏本就浅,已被喝干。“即曳告诉我,缺点不该被掩藏,而应拿出来好好历练,直到它不再是缺点为止。”
眼眸之中灵动的光让人心跳止不住加速,那人继续说着,“所以,和即曳拼酒一个月,这个东西,我不会再害怕了。”手伸出去拿起酒坛,就要再倒。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说好了只一盏。”栖月拦住她,提醒道。
“小气。”郦清妍不高兴了。

    
第144章 
栖月快要拿她没有办法; “只是为了你身子好,酒多伤身,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就是想喝。”郦清妍又同他撒娇; “即使真的醉了,有你在,怕什么?”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直把人看到心疼妥协为止。
压住提着酒坛口沿的手松开了; 栖月不是因为她的哀求有多让人心动,好吧他的确有心动; 最主要原因; 是他隐隐觉得,今夜之后; 他再也不会有机会和她痛饮了。一度羡慕她在喝醉后对小曒的不设防; 心扉敞开来,暴露出平日里一丝端倪也瞧不见的哀伤; 说什么都慢半拍; 傻愣愣的样子,那是另外一个她。
栖月想拥有每一个她; 却无力发现; 他一个都得不到。
郦清妍笑的开心; 自斟自饮一杯; 看着栖月没有动过的酒盏,扬了扬杯子敬他,“你也喝啊~”
声音打着弯; 和平日里说话的方式不同,让人怀疑她两盏下肚,已经醉了,结果一看她的眸子,还清亮得很。
“这一杯,谢你多次救命之恩。虽然这些恩情我还没还,也暂时不知该怎么还,若是最后无法,就用血抵了吧。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说完,也不等栖月,自己先干为敬。酒性不弱,喝惯了即曳那些烈酒的人,没有觉得这个酒液有多辣喉,反倒津津有味品尝着香醇,一副老酒鬼的模样。
栖月狠狠咬着盏沿,一口灌下去。另一只搭在膝盖上紧握的手,关节都快握到发白。
“第二杯,谢你在我病中的悉心照顾,病情反复无常,你一直任劳任怨,收敛了动手动脚的毛病,让我得以很快痊愈。”说痊愈不完全准确,郦清妍此刻的体温仍高于常人,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混着浓郁的酒香,减了教人心疼的孱弱,多了几分撩人。
栖月苦笑,他连搂抱都不敢太过用力,哪里还敢胡来,若这人真一病去了,他会长久活在痛苦里,直到随她而去。
“最后嘛,谢你没有趁我无力反抗时趁人之危,睡了我也罢,喝我的血也罢,你都忍住了,真男人,我敬你。”豪气地举起杯子,语气越发像个男子。
见人越喝越起劲,终究不忍,捉住手腕,“忘了太医如何嘱咐的了么?”
郦清妍挣开他,哧哧地笑,“我就是医师,医术比他们还高呢,我说能行就能行。你几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爽快利落的宁王殿下呐。”
“我替了你的,你莫要再喝。”端着饮尽自己酒盏里的液体,又将郦清妍的渡过去,也一齐饮了。病前病后相濡以沫的事不知做过几多,此刻不过从对方酒盏将酒液倒到自己盏中,实在算不得什么。郦清妍见他坚持,自己喝了几口,也觉这酒没甚味道,便听话止了,改拿起银箸,吃起点心来。
一时间栖月喝酒,郦清妍吃东西,又有些相顾无言的意味,却不像之前那般尴尬,互相得其乐罢了。一个终于不用和别人抢食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所以欢愉;一个觉着自己实在太晚发现眼前的人浑身都是闪光点,怎么看都看不够,流连的目光带了欣赏和悔意。
“你是否思考过一个问题。”郦清妍夹起一个豆沙馅圆子放在栖月盘子里,怕全被自己吃光了。
“什么?”
“我还没遇到母亲之前,不过定国公府一个木讷又不起眼的小姐,和大名鼎鼎的宁王殿下相比,身份天差地别。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从相遇,到结识,到后来发生的一切,究竟是因为缘分,还是这躲不掉的命运使然?”
“缘分。”栖月想都不想便回答。
“这般笃定?”
“因为我是在遇到你之后许久,才发现你体质特异的。之前对你的关注,皆因你举动的不同寻常。”
“有趣。”郦清妍伸出一根手指转着小碟,叹了一声。“我还以为自己的举动已经奇怪混乱到别人根本猜不透我要做什么,结果根本逃不开你和皇上的眼睛,平白布置了那么多,全为你二人做了嫁衣。”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君王布置了多年的局,这本身就是一件会危及诸多性命的大事,若连这也注意不到,小曒的皇位,我这宁王之位,都可以不用坐了。”
郦清妍低头扯出一个笑来,“是我太过自负。”
栖月抬手,想摸一摸她的头发,最终没有贴到那莹莹有光的浓黑发丝上去,僵了半晌,又垂了下来。
“真的就要走么?”
“啊……”郦清妍慢慢回答,“半年前就答应了母亲,一直拖着不好。再说留在此处,也没甚意思。在母亲去定国公府接我之前,本就是要走了的,平白耽搁了这半年多。”
“还会回来吗?”
“也许不会。”
“嗯。”颇沉重地应了一声,手指不由扣紧了,酒盏发出悲鸣,被微凉的指尖轻轻打开,取出快要捏出裂痕的小盏。栖月偷偷磨蹭着方才被她碰到那处,细腻触感仿佛还停在上面,“郦家后日启程去四川,你在那之前走,还是之后?”
“前后脚,毕竟是叔父,年幼时他对我十分疼爱。堂姐妹兄弟些,关系虽不亲厚,终究也是亲人,不去送一送,说不过去的。”
“我……”他想说我可不可以一起,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来,栖月觉得自己变傻了,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突然想起永安写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书里,曾经提到过的一句,陷入爱情的人会变成傻瓜,用情深的永远是更痛苦的,无论男女。
郦家的已猜到他要说什么,笑道,“哪里能劳烦宁王大驾,你若去了,只怕叔父会吓得直接撞死在城墙上。”
“我就那么吓人?”
“自然不是。不过叔父心中藏了事情,见你一去,自然认为是又发现了什么,不止流放那般简单。若不想连累家人,这便是最后一个法子,以死谢罪了。”这番话说完,不等栖月回答,继续说,“我一直未曾真真正正帮过你什么,如今却又要求一道旨意,我不愿去同皇上说,说与你听,是否有用?”
“说吧。”
郦清妍抬头看了他一眼,总有种错觉,这个人正努力压制情绪,看起来面色如常,实则快要哭了。她还从没见过栖月哭。
“定国公府与郦家的关系,想来你和皇上都很清楚,我父亲……”郦清妍的抿抿嘴,开口了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正斟酌着词句,栖月已经回答了她。
“你想要定国公安定?”
“这倒奇怪,我以为你会根据之前我对父亲的态度,很收拾他一顿,怎么知道现在我要保他?”
“你都写在脸上了。何况我一向能读懂你内心所想,忘记了么?”
“好吧。”郦清妍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希望父亲和定国公府能够安安生生,却也不希望再给父亲更高的官职,叔父如何,他终究脱不了干系,治重罪找不到证据,晋升更是不妥。如今他是定国公,这辈子就让他顶着这个名头过完吧。”
“只怕他不是个安分的。”
“能让他跳脱的东西,已经被敬王爷毁了,定国公府早不是曾经的国公府,父亲没了资本,即使学不会安静二字,韬光养晦至少还是知道的。”
栖月撑着脸颊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笑了,“郦清妍,其实你挺狠心的。”
郦清妍刚巧咬了一口脆皮烧饼在嘴里,像只忙着吃东西没空理主人的猫,含糊甩出一句,“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啊。”
栖月很想把她搂到怀里。
清惠长郡主一回京,还没好好露个面,就消失了大半个月,再次出现,却是从皇宫出来,无数护卫相随,规模堪比永安出行。
栖月站在宫墙上,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看着队伍慢慢通过巨大的宫门,然后渐行渐远。
没有挽留,因为知道留不住。何况,还是他亲手放她走的。
郦清妍有句话说的很对,因为喜欢黑天鹅飞翔的优美姿态,而将它折断翅膀,囚禁起来,最初喜欢的东西,在这种不对等的喜爱中,已经失去了。
栖月不知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来了此处,或许在目送她的过程中,马车的车窗会不经意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头来寻他,给他最后一个回望。他怕她找不到他,会很失望,可是那扇车窗一次都没打开过,就这样消失在繁华的街市中。
郦清妍回的是敬王府,她是这里的嫡长女,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队伍行到敬王府大门口,大门徐徐打开,郦清妍下了马车,换乘轿辇,直接从正门进去。
温阑一早接到消息说郦清妍今日回来,进了落晚居时,她正在吩咐四个大丫头做事,又让人去夏园和郡主府好生收拾一番路上需要带着的东西。间隙里抬起头来,看到郦清妍静静现在门口,正看着她微笑。
“回来啦?”
“嗯,自由了。”
温阑不问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发生了什么,郦清妍不问她为何不让人进宫救她,简单的一句对答,彼此心中都懂,那些答案,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安然无恙,她在等着她,得到肯定回答,就足够了。
仿佛中间这大半个月从来不曾存在过,她刚从即曳的山谷里回来,赴和她说好的江南之约。
“何时能动身?”
“随时。”
丫头们自动退下,温阑招手让她过去,将人搂在臂弯。
郦清妍轻轻拍着她的背,“母亲是想妍儿了么?”
“是有一些。”
“妍儿以后不会乱跑了。”
“以后你若是嫁的远,我该如何不舍。”温阑有些唏嘘。
“妍儿不嫁,永远陪着母亲。”
温阑捏捏她的鼻子,“尽浑说。”
“这次江南之行,王爷去吗?”
“他不去,皇上也不会让她去,等再过些时日,权力完全转交给宁王和皇上,他才得自由。”
郦清妍撇嘴,“辞个官也这么麻烦。”
温阑笑道,“毕竟是非同寻常的官,他这一举本就吓人,不拿出些诚意来,如何教人相信?那两个孩子又生性多疑,更是猜这猜那,难为他了。”
慕容曒和栖月羽翼渐丰,刀子已经宰了无数朝臣,要不了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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